咯咯咯……忽然有人從外邊敲響道房門。「少爺……少爺……」聽見走廊外邊有傭人在嗌了幾聲,司馬晉惠惟有先起身行去將房門打開看看傭人上來找他什麼事。
「找我咩事?」
「少爺,太太叫我上來講聲,老爺就快返,今晚賈生同賈太都會過來食飯……」
本來開門見到站外邊走廊的傭人,司馬晉惠才想起是時候該叫傭人到樓下拿份茶點上來招呼下賈小姐。點知一聽見傭人表示賈南風的阿爸阿媽今晚要過來食飯,都未等傭人講完就嚇到即時將個頭縮返入房,將傭人番話轉告給賈南風聽。
從他帶阿南上來自己一個人住的四樓這層如廁完被帶到自己間卧室,期間都再無傾起一句關於結婚登記的事。
家陣傭人上來告知除了阿爸,世伯伯母也將來到屋企,可霎時間有點淆底,卻遭賈南風警告,明日到律師樓辦妥手續前,絕不可洩露半句關於他們的計劃。弊在二人曾不經意間留低的罪證已被大人發現了都未知。
隔多陣,賈充就同夫人來到司馬家,無幾耐老司馬生也返到來,並招呼老友到後花園休息。
「難得今晚兩家有機會一聚,阿充你就不好同我們客氣。」雖然二人早就不再像當年那樣的僱傭關係,反而成為多年的老朋友,每次約兩家人聚餐,老司馬生都給予最週到的服務,但畢竟如果無了司馬家這棵大樹都難以在短短單幹十年就發家的賈充卻依然小心翼翼。
加之先前自己個女在出邊闖出個禍來,還連累到人家個仔,都夠不好意思。難得場官司一完結,人家今晚就邀請他們一家三口過來聚餐,即便公司有幾忙的事,賈充也不敢推辭。
「下次看下幾時,你們一家三口得閒的話隨時都可以約個時間來我們屋企。橫掂大家住得那麼近。」賈充這番提議,無想到老司馬生居然好受樂。
「講起來又真是好耐都無來過你屋企。聽我個仔講,之前阿南又搬了出去住,細女阿午又返咗英國,所以都好難有機會約齊兩家人坐埋一齊食餐飯。現在難得兩個後生都無事,我們做家長的都總算能夠鬆返一口氣。」
看得出對於昨日法庭的判決,老司馬生覺得還是可以接受到,所以都無打算要求律師幫個仔向法庭提出上訴複核。
「經過今次,個囡肯生性啲的話我就放心囖!最怕就是不知下次又攪鑊咩出來。」自己個囡是個點樣的人,賈充這個做阿爸的又點會不知。
「都活到這個年紀,我們都應該要知足……」換成早兩年前想親耳聽到老司馬生講出這番話就難囉!可見隨近這一年他健康問題的惡化迫使到連思想都發生起改變。
「難得我們都還有個後生的肯陪在身邊還想點?!你看看何曾先生就是個人辦。辛辛苦苦捱了大半世人,錢早就賺夠,但個女出了國嫁了個鬼佬,移居到瑞士,日子過得再好都無用。幾年都不願返來一次。現在何生年紀都大,身體又不好,個女就是死都不肯返來陪下他老人家。」
若非切身體會,老司馬生都講不出這番話。賈充雖然不敢當面詢問對方近排的病情如何,但從臉色看得出不樂觀。
「確實,人老咗無個後生在身邊又真係幾陰功!」二人寫意地坐在花園的兩張躺椅上傾下傾下,天色也漸漸黯下來。大屋一二四層及大屋前庭、後花園周圍都早就著了燈。
「打攪下,老爺……」管家從大屋後側行出,來到後花園內二人所坐的位置前。「廚房已準備好晚餐,太太要我出來通知兩位可以開飯。」聽見管家告知食晚飯的時候已到,還坐在躺椅上的二人隨即起身。
「難得今晚有餐住家飯準時7點有得食。」
「如果大舅在,就有人陪你飲返杯你話幾好!」
「無所謂嘞!我近排都飲少咗。」
「啱嘅,到了這個年紀身子最緊要。」
二人相談甚歡地從花園行返入大屋,兩家的女主人也早就從客廳梳化起身行到飯廳。
硃紅色的餐桌椅配上精緻的燈飾,使坐落飯廳的人客感覺到一份舒適感。背景牆所掛那副山水畫,再配上周邊置物架上擺放的陶瓷藝術品等國風十足。
夫人楊瓊芝女士從臨近晏晝時分才接到翻雲覆雨完一輪的阿仔從賈南風手上要返自己部電話再打返來,即安排廚房準備晚黑這餐用作招待賈家的食材。
來到飯廳,已見到那張可坐下10人的長型實木飯檯兩邊及老司馬生平日習慣坐的主人家位置已分別放有足夠兩家人使用的六套碗筷餐具外,傭人陸續將一碟碟餸食從廚房拿出。
「咦,那兩個後生還在樓上?」聽見賈充問起一聲,楊女士即時吩咐管家上樓去叫司馬晉惠同賈南風兩個快落樓食飯。
早在半個鐘頭前,賈生賈太來到司馬家前就曾命傭人上樓。那兩個後生一返來就表示要去趟洗手間,當時還以為他們好快就會落樓,於是楊瓊芝女士趁得閒行入廚房看看傭人忙成點樣。
點知拖到家陣開飯時間兩個後生都未捨得落來,作為主人家的楊瓊芝女士吩咐今次由管家出馬到樓上務必要交到少爺同阿南兩個落樓食飯。
照夫人吩咐管家上到四樓,來到司馬晉惠睡的那間卧室前敲響幾下門。
「我去開門先。」司馬晉惠行向房門口將道門打開,見今次輪到管家上來。
「少爺,夠鐘開飯,太太吩咐我上來同你們講聲。」
估計都是因為個肚實在餓過頭,一開門聽見管家上來通知樓下開飯,司馬晉惠索性連部開著電腦都懶得關,等賈南風出了卧室,他便順手將房燈關上就跟著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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