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梵天創世後,經歷一次「虛無」過程,在那之前祂先在自然界留下許多能量,成為「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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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主」們會負責剩下的創造,待他們力量用罄或是卸下「生主」之位前,他們會再生成新能量,交接生主之位予下一任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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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第二代生主後,運用陰陽結合之力的「雌雄性」概念才剛在此世成形;生主迦葉波,是第二代生主,他迎娶另一位生主-達剎的十三個女兒,由他以後,世界多了許多新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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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葉波是天神、阿修羅、羅剎、精靈,那伽(龍蛇之意)、金翅鳥的共同源頭,他的每一種孩子,都因為其母親的修為境遇有各自不同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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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妻子阿底提在與迦葉波交媾前,都會請求丈夫賜給她如「毗濕奴主神」般的孩子,因為她是祂的信徒,所以阿底提生下的每一個孩子,都具有天生的自然之力,且都有如梵般綿長的壽命(延伸出如「虛無」般的天人五衰),即是「天人提婆一族」,如天神、仙人或聖人等均是源自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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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位妻子底提,看見姊姊生下這麼多強大且漂亮的孩子,自然感到妒忌,她向丈夫哭訴不公,這世上再無可能有人比「如毗濕奴般」的孩子更強大,未來她的孩子的地位將永遠在姊姊的孩子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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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葉波於是賜給底提一個祝福:「阿底提之子所擁有的力量,妳的孩子確實無一能比,但我再此祝福妳的後代,數量將是天人的數倍,為此我再賜福妳,妳的子孫將會擁有一切必要的生殖優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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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提之後生下的每一子,模樣與能力都大不相同,有的奇形怪狀,有的俊美,千奇百怪的能力與特徵,幫助他們能在各種嚴酷的環境生存,不像天人提婆,只能生活在特定的居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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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後世崇拜底提的族群分布會比阿底提多上許多,底提很滿意這項賜福,她高興地吟唱毗濕奴的頌歌,沒想到毗濕奴聽見她的頌歌後,也送了一份特別的祝福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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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底提懷孕,生下了雙生子,是金床與金目兄弟,這兩兄弟的力量竟能與天人提婆抗衡,且時常針鋒相對,一日劇烈的衝突終於讓兩族爆發大戰,金床與金目幾乎將提婆們殺絕了,直到毗濕奴的化身投胎在阿底提的子宮裡,誕生了拯救提婆族的「筏羅訶(豬頭人身)」,殺死了金床與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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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兩大族的仇恨並未被瓦解,從此成為世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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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底提悲痛失去太多孩子,向毗濕奴懇求,讓她的孩子再從她的子宮出生一次,於是曾經投生過阿底提胎內的靈魂,得已再次從她的子宮出生,並擁有比前世更強大也更鮮明的力量,視為第三代「神祇」。(生主迦葉波為第一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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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流轉,世上處處是歌頌底提的族群,阿修羅為底提最大族的後代,諸神是阿底提的後代,兩大族為爭奪「宇宙霸主」數百年,從來沒有峰火停歇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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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修羅先天能力比不上天神,但他們數量比天神多上數倍,他們也常為彌補差距,修煉或是進行嚴酷的苦修向三相神祈求賜福,總體來說,阿修羅的肉體鍛練與精神力,比天賦異秉的天神好上太多,也數度擊敗天神成為「宇宙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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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阿修羅一族一點也不自卑,反而相當引以為傲自己的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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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修羅王族更是教導自己的孩子,要以身為「阿修羅」為榮,千萬不能有辱阿修羅的榮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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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王族的舍質之母,從小就灌輸許多阿修羅榮耀事蹟給舍質,她母親要讓阿修羅所有美好的榮光融入舍質的骨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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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妳永遠記住這一點,就算我再也無法庇護妳。」年幼的舍質看著病榻上的母親,嚥下最後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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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她的父親補盧曼就將母親下葬,舍質卻不見他父親臉上有任何喪妻之痛。
這也難怪!
舍質知道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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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隔一陣子,身為舅舅的達伊耶王,就向補盧曼要求,讓舍質進宮;補盧曼抗旨了幾次,但舍質還是得時常入宮廷,就算流言傳得很難聽,她還是進宮去,陪伴孤單的達伊耶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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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達伊那王總在舍質陪伴時,支開旁人,使得流言總是止不住,甚至將舍質的美貌與「淫亂」、「亂倫」聯想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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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質骨子裡的那股傲氣,使她不肯低頭向任何人解釋,對父親補盧曼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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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伊耶握著舍質的手:「妳的眼睛生得與妳母親很像。幸好,是像她多一些,若妳是男的,像我……恐怕阿修羅王室的榮耀就毀在我兄妹上了。」達伊耶感慨地垂下眼,今日又對舍質重提一次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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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幼的舍質第一次與母親進宮時,意外地聽見母親與達伊耶的談話,她發現自己原來是他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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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族之間近親通婚本也沒什麼,只是母親是在嫁給補盧曼後,才有了孩子……所以……舍質那時不敢問任何人,只敢把疑問藏在心底,當母親死後,達伊耶王向補盧曼要求她時,她知道,達伊耶王是希望父女能夠團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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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年無子女的達伊耶王,終於忍不住對親情的渴望,向舍質坦白了當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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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她的母親與補盧曼一點也不恩愛,但補盧曼卻要求她要生下一個強壯的兒子,不相愛的兩人,先前生下的嬰兒大多夭折……所以她的母親向梵天神禱告獻祭,求梵天神能讓大生下一個強大的阿修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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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夜裡,梵天出現在她的夢裡,告訴她,她的前世被愛慾之神羅蒂下過詛咒,此生她不會與丈夫誕下孩子……於是祂賜了她一個機會,一個逃避羅蒂詛咒的方法,就是讓比羅蒂更強大的靈投身到她腹內,還需與合法丈夫以外的人交合才能辦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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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拜託了達伊耶,這個從小與她相依為命的哥哥,幫助她完成當母親的願望,當年就有了「舍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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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是女嬰,她也驚訝著,那強大的靈,竟然只成為女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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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妨,她覺得就算是個女孩,必定也是位與眾不同的女孩,她深信她的女兒會改變阿修羅的命運,所以格外用心、嚴格地培育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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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盧曼不知舍質是他人的孩子,只覺她母親是個生不出兒子的沒用女人,所以從小就沒給舍質太多親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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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成長,舍質與其他阿修羅世族女子一樣,除歌曲舞技外,還必須跟著習武,她武藝資質尚可,但舍質有著出色的容貌,也很有習得咒語的天賦,跟仙人一樣,有時會利用咒語治癒傷口,或是控制人心,算是奇異的阿修羅女,所以她與其他世族女子處不來,養成她略為孤傲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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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她被達伊耶王接手養育後,她也懂得了戰爭與政治,二門不用咒語也能控制人心的學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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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久後,那場與天神大戰後,達伊耶王竟被下令處死了,她眼睜睜看著親生父親被推上刑場,她躲在一腳落處,瞥見補盧曼與其他大臣在台下,露出幾抹含有深意的笑容……她那時就明白,達伊耶王是被人給害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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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質氣得咬牙,她想要復仇,利用當時的人心惶惶,她略施點小計,就讓朝中有了「補盧曼」必須為戰敗負死的說法……但事後一想到這個「養育之父」,是她現僅有的親人,她立刻就後悔了,幸好烏沙納斯出面救了補盧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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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那婆王順利既位後,舍質回到了補盧曼身邊,結果卻意外發現他稱王的野心,還想利用她去結交羅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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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離家出走,本想離開阿修羅界,卻腦海卻浮起母親的話……她擔心,補盧曼稱王的野心會帶領阿修羅走向內亂,所以她轉而走向檀那婆王,檀那婆王本想納美貌的舍質為妃,但烏沙納斯卻說她日後會有更大的用處,不如收為義女,隱匿地養在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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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那婆於是命舍質戴上面紗,秘密地留在王宮內,照顧他體弱多病的女兒-「安爾芭公主」,她就成為公主專屬的婢女。
本來出入王宮的女子,多是屬面容姣好之人,任誰也不會特別去注意到,戴上面紗只露出眉眼的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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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質時常打聽,還有占卜補盧曼的一舉一動,她也一心祈求補盧曼永遠找不到機會動手,她就不必真的動手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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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天帝與祭主仙人的到來,她知道一切都起了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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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施了一個月只許用一次的咒語,判斷補盧曼是否正在與天神秘謀計畫,結果出來後,她下決定要殺了因陀羅,不過因陀羅的實力超乎她想像,當她在他面前顯出真容之時,也施了攝心的術法,卻仍控制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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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偷襲,她對自己下了禁咒,只要因陀羅殺了自己,立刻會被怨靈吞噬,再加上他本身的死咒,因陀羅必死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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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畫卻一再失敗,舍質還被補盧曼抓了回來,關在地牢中,她失意地看著漆黑的周遭,心想:難道她只能眼睜睜看著阿修羅走向毀滅了嗎?
註:
1.迦葉波:印度神話中極重要的仙人,是參與創造世界的神,同時也是眾生之父,與達剎之女育有許多後代,包括天神與阿修羅。
2.阿底提:與迦葉波生下第一代天神「阿底提耶」,是眾神之母。比較有趣的說法是,她生下達剎,達剎又生下她,是一個很哲學的概念。
3.底提:與迦葉波生下的「底提耶」,包括阿修羅等魔怪。由此可知,印度神話的神與魔本是同源,是因為戰敗才墮落的,可能後世再加以醜化,就成為十惡不赦的魔怪們。
4.金床與金目:傳說前世為毗濕奴的守衛,受到詛咒要下凡受苦,毗濕奴無法消除詛咒,只能減輕之;給了他們兩個選擇,一是成為祂的信徒,幸福且長生七世,二是成為祂的敵人三世,每世會親自去殺死他們。兩人為了快點回到崗位,而選擇了後者,成為底提之子阿修羅金床與金目。
5.筏羅訶:意為公豬,是毗濕奴著名的化身之一,因為有豬型人身,得名豬,著名事蹟為殺死金目後,用他的獠牙勾起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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