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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祭舉行的前幾日,達剎生主終於見到了許久未見的女兒與月神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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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西妮,我看妳真的過得很好,連娘家都捨不得早點回來,連自己的父母都拋在腦後了。」達剎生主一把把女兒抱住,然後慈愛地看著她的臉,他知道他的小女孩確實是個女人了,但親子之情甚濃,久暐地重逢的,讓他只想好好抱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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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西妮高興地抱完父親後,自動接下去興奮地報告:「父親,我們順道去了月海,那裡的海水好美啊,閃閃發光的,呵呵,好美啊!可是夫君告訴我那的水都不能碰,還讓我把他的劍放進去,結果一下子劍身像重新打磨過一樣,也閃閃發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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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金屬之海……吾愛,我不是說過了嗎?」月神以凡胎的身形,與盧西妮站在一起正好般配,他一臉寵溺地扶住他的妻子雙肩,稍微與達剎生主禮制上的行禮,又把全部的注意力全放到盧西妮身上,絲毫沒對站在達剎生主後方的其他妻子們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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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剎生主沉浸在與女兒的重逢,沒有注意到月神與其他女兒們的事,他笑迎著盧西妮入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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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西妮先是與母親相擁,再來是其他姊姊們,包含嫁與其他仙人的,那是以前的「達剎」的女兒,現在當然還是達剎生主的女兒,最後,她終於見到薩蒂,與她年齡最相仿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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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姊姊,我沒有一天不想見到妳……妳怎麼可以這麼久才回來?」姊妹們的話家常,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兒,女孩們間說得沒完,達剎生主便給月神示個意,兩個人退開了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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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盧西妮一覺察月神的離去,立刻停下與妹妹的談話,轉身就要去,當然是被薩蒂一把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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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西妮說:「我一刻也不想離開夫君,薩蒂,妳讓我去,我晚點再找妳……」見月神逐漸消失在眼前,她越發急促要跟上,薩蒂只好鬆手,這時是阿舍畢尼站出來,擋在盧西妮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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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西妮,妳才剛回來,與母親跟諸位姊姊說說貼已話吧,父親與夫君有大祭的要事要商量,妳在會打亂他們的。」阿舍畢尼扶住盧西妮的手,眼神懇切卻又直勾勾地,她這樣做果然勸住了盧西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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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蒂見著她們這奇妙的相處,想像著所謂的「姊妹共侍一夫」,她還是沒辦法說服自己接受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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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沒看過月海呢。」法拉妮突然從薩蒂背後出現, 淡淡說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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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蒂尷尬地低下頭,想換個話題,她問姊姊們要不要吃點心,幸好盧西妮能夠留的住,並沒有掀起多大的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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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祭來臨前,我們還要做的事很多,盧西妮,妳來得晚些,到時負責的工作就讓訶莎多說與妳聽吧……然後,與往年的祭祀一樣,我們得先沐浴後,再去摘蓮,供俸眾天神……」身為母親的普拉蘇提,告誡女兒要懂事些,不能總想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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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母親。我許久沒與夫君分離,是有些難受,但是有您與姊姊們,我一定可以挺得住。」盧西妮個性單純,從來都不把話藏著,她也習慣家人忍讓她的任性,年歲漸長,縱使她已為人妻,與她共侍一夫的又是疼愛自己到大的姊姊們,她從未想過要「主動分享」,像是尋常的家中弟妹,從不認為自己獨佔了最美味的食物,有何不對勁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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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夜,月神自然又只與盧西妮同寢,其餘的妻子們自然識趣,回到了自己閨房裡,除了法拉妮,她最近都會拉上薩蒂一塊兒睡,薩蒂不會反對,在夜裡姊妹們聊的事更多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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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果然還是不想嫁給月神。」薩蒂在床上告訴姊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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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拉妮苦笑一聲,說:「這樣我夜裡就少了可談話的人了,真無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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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姊姊,我知道妳其實不希望我嫁去的。」薩蒂意味深長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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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這麼想?」她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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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妳怕我會搶走妳夫君,就像盧西妮姊姊那樣。」薩蒂說得坦然,雖然語氣中帶有玩笑的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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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拉妮卻陷入沉默,半响後別有興味地回了一句:「若是妳有本事,能使我夫君的注意力能半刻離開盧西妮,我倒是很高興讓妳搶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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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蒂聽完,說下去:「我看到了那兩個人的眼神,眼裡還真是只有彼此呢,這樣妳們會很寂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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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又能如何呢?我們其他人每晚就是靠在一塊取暖,唱歌喝酒,自娛打發時間……這些本不要緊的,只是……總之,盧西妮做到了,我們做不到的事,與夫君感情最好。」法拉妮不自覺用手撮了一綹頭髮,看起來似在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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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小就聽說盧西妮姊姊主意多,沒想到竟然能把大天神也收服,但是父親若知道月神如此偏心,怕也是會生氣的,根本不用我們隱暪,那兩人的行為一定會被父親說教的。」薩蒂想安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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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怕,父親會氣瘋的……如果讓他知道的話……」法拉妮收起笑容,滿臉煩惱,就算是妒忌妹妹的寵愛,就終究是不忍心盧西妮受責備的,薩蒂這樣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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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繞開這個話題,薩蒂談起了其他事:「如果大祭來時,太陽神也來了,我一定要問他娑闍好不好,如果他待他妻子不好,這才是最該父親教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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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得罪太陽神,凡胎會很不好受的……這次大祭至關重要,高階天神們理應皆在,父親怕是不允許任何意外打亂它,對娑闍的事,父親怕也是無能為力,只能私下勸解了。」兩人平躺在床上,夜間談話進入了尾聲,眼皮逐漸沉重地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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闔上之前,薩蒂說了:「父親說,大祭之日,三相神會列席……說也奇怪,一直以來,三相神是梵父(梵天)、那羅延(毗濕奴),還有虛相,就是不知道虛相神是怎麼被發現的,明明虛相之神不曾有相,是怎麼被三界眾生知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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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快把眼闔上睡去的法拉妮,半睡半醒時聽到這讓她匪夷所思的話,她撐著精神想問妹妹在咕噥什麼話時,才發現薩蒂已熟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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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個好睡的孩子。」法拉妮與薩蒂同寢這幾日,她發現薩蒂的睡眠品質真不是普通的好,一覺到天明,而且很難叫醒,簡直是睡到入定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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