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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剎約尼公開招婿的消息,傳遍了三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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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因陀羅簡直不敢相信,達剎生主不但拒絕了自己的求娶,現在竟發布要在凡胎界半個月後舉行招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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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他是極為生氣,至到祭主仙人唸出了招婿條件,天帝聽完瞪大雙眼,無情嘲笑道:「搞了老半天,那個心生子是要個『好控制』的乖女婿,要成為她的丈夫,就要乖乖聽他擺布……該不會錢德拉那傢伙也被那二十幾個達剎約尼收買,忘了自己的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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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對阿修羅掉以輕心,他們可能會假意答應條件,畢竟您我都知,金剛拉卡有多渴望得到『達剎約尼』。」祭主仙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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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是痴心妄想,不行,我們必須阻止他們的野心,若有必要,我們下手為強,除掉她……」天帝與導師這般商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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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夜裡,天帝摸進了天后被禁足的房裡,房內漆黑,他一進門就嗅到一股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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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陀羅尼?怎麼搞的,在安全的天宮裡,妳還能受這種傷?」他皺起眉,順手點了光,走近榻邊,蹲下身看著天后正閉目盤腿,專心養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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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染紅的布才剛乾不久,她的傷是嚴重內傷,有吐血,血還沾到了身上的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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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后舍質(因陀羅尼)沒有理會天帝的搭話,她臉色慘白,正在專心閉目靜心養神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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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后實際上正在被禁足,所以平時也沒有人會隨意進入她的房間。天帝四處觀察,五顏六色的彩粉沒能完全遮擋住那些施術的痕跡,還有嚴重的「反噬」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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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玩過火了吧。」因陀羅猜想著她的意圖,可是現在他得先出手幫忙她才行,他看得出來,雖不致死,但她真的傷得不輕,他實在是不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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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她身後坐下,整頓氣息,剛展術式沒多久,他便眉頭緊繃,事情沒他想得簡單,他放棄用尋常的療理方式,而是直接將她打橫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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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她移至床邊後,他移到她身下,與她面對面躺著,雙手環至她背上,舍質始終沒有反應,連張目看一眼的氣力都無,她如今是任人擺佈的螻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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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姿勢維持,大概過了半個時辰,期間她真的昏迷過去,再醒來時,床上只剩她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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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內漆黑一片,她想爬起身,卻全身發軟,身邊微弱的光隱約照出了那個人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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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啊。」她許久沒進水,發聲令她喉嚨有點乾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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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陀羅見她醒來,便反問道:「妳在打什麼主意?」他語氣微慍,瞪著舍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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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無聊,我找點有趣的事兒,打發時光罷了。」她不以為意,現在她想伸手把房間再變亮些,可是她動彈不得,原來天帝將她雙手與身體一起捆綁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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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發時光?我可讓天宮數一數二術師來過了,他說妳用的,可是強大的『制伏術』,這術壓根對提婆天神不管用,對其他族可是受用得很,我想不透,有誰能令妳想費這麼大的精力,而且妳還失敗了!真是廢物!」天帝語氣冷酷,在舍質醒來後,就完全收起了先前的緊張與關心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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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質腦門很疼,她當然不可能告訴他實話,她轉移了話題,告訴丈夫:「我流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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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活該!該死!」因陀羅當然清楚知道她流產,究竟為了什麼愚蠢的意圖,她竟把自己與孩子的性命都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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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是個可笑的瘋子,為了阿修羅的野心,妳從來沒放棄過!妳當真以為,我對妳所做所為一無所知?賈安塔的事,對妳的警告不夠嗎?妳在阿修羅界是數一數二的術師又如何,妳在天界中,不過是個尋常術師,我隨意下令就能讓人封住妳的行動,只不過我覺得有趣,才讓妳自由行動。」因陀羅坐到床邊,用手掐住她纖細的脖子,繼續說:「我只說最後一次,妳一切的雕蟲小伎我全看在眼裡,再讓我發現一次,再讓我不爽一次……因陀羅尼,妳此生都別想見到妳兒子。」說完他便鬆手,離開了她的視線,他重重從外關上她的房門,甚至把房內的燈都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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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質一個人,躺在黑暗中的床上,動彈不得,可是身體已比前幾天好受些,當時,她施在目標的術,突然重重反彈到她身上,她根本反應不及,口吐鮮血的同時,她的下腹也傳來悶痛,她才剛有孕沒多久,這記反彈摧毀了她腹中的生命,她的身體痛苦不堪,為了不被天帝發現,她只能努力調順氣息先保命,可是因為精神不濟,大約還是漏了些滲出房門結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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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一進她房門時,她就知道瞞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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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知道後來因陀羅有親自幫她療傷,不惜對她用了「房中秘術」,那個術非常耗神,恐怕因陀羅待會兒會去大飲甘露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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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如直接拿甘露餵我呢。」舍質有些惱,竟然在身心孱弱時還跟那人合房,根本藉機佔她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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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挪了挪腳,想掙脫束縛去取水喝,卻是無用,這擺明是她的處罰,她得再幾天才能自行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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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胎小姑娘,我可真是被妳給害慘了。偉大的女神,已經給予我足夠的懲罰了。」舍質之前沒料到,那個化身竟能進步得如此神速,恐怕是在對方的意識脫離的那點時間造成的,不過不到半刻鐘而已……只有崇高的存在,才能輕而易舉地中斷她的術,祂們還掌控了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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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此以後,她不會再打「控制」她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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