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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密會的事情發展,全在太陽神蘇利耶的意料之外,他以為是祭主仙人安排在阿修羅的細作,找上門來求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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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親眼見到「以為已經死去」的錢德拉時,雖外表鎮定,心中難免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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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神卻還是從中看出他的吃驚,而月神心中的猜測好像被證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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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果然不知道我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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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出聲向對方打了招呼:「你還是老樣子,戴著面罩,但我猜你應該還是嚇了一跳?」錢德拉一臉惡作劇成功的輕鬆表情,雙手環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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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利耶明顯不悅,他怒回:「惡作劇?你騙了我們,我們都以為『月神錢德拉』是個為族人而死的英雄,我沒想到你膽子真這麼大!詐死都做的出來,你最好給我一個交待,否則……」他抽出腰上的劍,才再說下去:「我將視你為叛徒!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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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神望著指向自己的利刃,心中隱隱冷冷地笑了,他依然得繼續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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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初拉攏你的事,可還記得?」他反問蘇利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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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記得……所以才會向你刀劍相向。」蘇利耶現在全身戒備,他意識到自己可能落入月神的陷阱,就是現在出現阿修羅的軍隊向他砍過來,也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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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神繼續一派輕鬆:「我那時問你,會不會看不慣上面的所做所為,你拒絕回答我,但我從你面具下的眼神裡,看到了猶豫……有人告訴我,你鐵面罩的由來,想來你也是踩進了不該踩進的陷阱,就跟我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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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利耶再度感到震驚,鐵面罩的事若是錢德拉知曉,那他必知娑羅妮的事,原來月神打算用她來威脅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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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神察覺到蘇利耶的殺意,隨即兩手向上一攤,表示沒有敵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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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時以為你會恨天帝,恨他殺了陀濕多的兒子,才害你落到這個下場,沒想到,你其實很沉迷『這個送上門的劇毒』,我有說錯嗎?」月神說出他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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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利耶只把劍再往前指些,咬牙著說:「你到底想說什麼!你還是快點老實交待你的事,否則我立刻割了你的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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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後悔啦,就這樣。」月神刻意嘆了口氣給對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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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利耶疑惑著,看不透這個荒唐的神,錢德拉苦笑了一聲接著說:「我想你能夠理解我,所以才找上你的,就看你要不要,讓我來個『將功贖罪』了,遍照者好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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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沙納斯今天收到一個情報,提婆族的人,好像與梵天的心生子-達剎仙人 有密切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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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沙納斯皺著眉頭,腦海思索著敵人可能出的所有招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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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長嘆一口氣,他本預料祭主仙人必會向毗濕奴求救,但要想向三大神求事,必需進行多年的苦修與磨難,怎麼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達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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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若是有這位梵天心生子來,事情可能就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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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剎是梵天由冥想時所生,梵天是創造之神,但達剎是祂在冥想時,與宇宙的意識合而為一後才誕生,故此是祂潛意識裡的創造,一個符合梵天的心意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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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剎出生不久,就有了生主的力量,卻不輕易創造,他是個謹慎的神,梵天很滿意他的品德,故只要達剎有心想苦修求事,梵天總是會馬上給予回應,明目張膽地偏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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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知自己得到梵天偏愛的達剎,後來改信了「毗濕奴」為主神,他向父親說,自己不能被主神特別寵愛,否則總有一天會忘記「信仰」的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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毗濕奴也很敬重達剎的品性高尚,稱達剎為一個「偉大的信徒」,許他只要想見祂時,便一定能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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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沙納斯回想,達剎仙人從來不介入阿修羅與提婆族的戰爭,克己本份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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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他的苦修也甚少為了個人願望……不對,烏沙納斯眉頭更加緊鎖,他曾聽過一個傳聞,達剎仙人的妻子阿斯卡尼死了,達剎傷心欲絕,曾反常地向毗濕奴許下一個自私的心願,願再見到心愛的妻子,結果……結果如何,無人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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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世間沒有讓人真正起死回生的辦法,這他再清楚不過,他可是向死者之主求到了「商吉婆尼」啊,一個半套的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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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著這個傳聞,烏沙納斯覺得達剎仙人應該更有可能幫助阿修羅才對,因為他手中有世間以為的「起死回生之術」,那提婆族拿什麼籌碼去跟他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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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婆族會向達剎要求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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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達剎仙人會是一個隱患,若他真為了提婆族開始苦修,那他用上的時間也許不用好幾十年……是不是真的要讓兩族的大戰提前開打?身為阿修羅的國師與軍師,烏沙納斯預測這一戰,阿修羅應該會贏,但不會贏得太漂亮,因為阿修羅之前的傷亡太重,至今仍無法回復到往日榮光的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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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復的速度比他想的再更慢上許多,他察覺這必又是祭主仙人從中作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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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修羅女子過去一向多產,但現在就算他精心下達了生育政令,人口增長的速度還是比他想的慢上許多……還有時不時來個大旱與瘟疫,那些掌握自然之力的提婆族,不敢明著來,就來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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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表示,現在阿修羅的所有藏身處,都被對方掌握了吧,雖然這是遲早的事,他也不時放出「冥兵」反擊回去,這樣來回的小戰,都是彼此在測試對方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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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沙納斯站起身,拉開門簾看向外面,陽光還是刺眼得狠,從前「金星的領域」可沒這樣猛烈的陽光,也從不暴雨,雖一片貧瘠荒涼,卻也極好擺托那些太陽神、雨神、雷神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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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利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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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這是對方在宣戰,逼得他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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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想一決高下是嗎?」金星之主眼裡透露狠意,他攥緊拳頭,喚進僕人,命令道:「傳令下去,我要召開一場緊急軍情會議,王上與各大將領務必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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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
1.達剎仙人:梵天心生子,外形常被描述成是個結實略胖的魁武男子,這代表梵天心中最美好的樣子(暗示古印度的審美觀)。著名故事是被女婿濕婆砍頭、害小女兒薩蒂跳火自焚。
2.阿斯卡尼:達剎仙人的其中一個妻子,多產是她著名的事蹟,為丈夫生下5000個兒子等等,連阿修羅與提婆族的母親底提與阿底提也是她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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