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街角遠處走來了一男一女,行得搖搖晃晃,女的我未看清楚她的面,就認出是阿喬了。
男的是個中年男人,我不肯定他是誰,不是明星,這是肯定的,樣貌很醜,比一般人醜。
我的腦中閃過所有對阿喬的傳言,甚至,閃過了所有對一般女明星的傳言,我想別個面去裝作看不見。
老實說,我對女明星要陪老細,有很開通的想法,所有涉及到巨大金錢利益的關係中,供應錢的一方,總是想為所欲為,你可以說,他供應錢,也只是想利用女明星賺錢,女明星是不應該提供肉體交易。
道理上是這樣,問題是女明星不是醫生,是否有資格擔起一份演出工作,實在說不準,老細先付了錢,想拿些甜頭也很正常,至於女明星是不是願意先用肉體買個保險,就因人而異了。
況且這個行業,說是藝術,但賺錢的因素,也相當靠女色來支撐,當一種生意是靠女色做中心來運作,除了在螢幕上引誘觀眾賺錢,背後有人利用女色來令到生意做成,實在也是正常不過的事。
但我不想看到我心愛的阿喬,真的要做這種事,她不可能是白雪公主,但我不想接受她是妓女,我握緊了拳頭,希望快一點截到的士離開,也希望他們快點消失在我的眼前。
另一方面我又擔心子瑜看到他們,不過,我偷瞄了子瑜一眼,似乎醉酒加上性慾的衝擊,令到本來像雷達的子瑜,雙眼被蒙蔽了,這時她低著頭挽著我的手臂,收起平常強悍的TB模樣,只是任我擺佈。
生理上丹田之下,也在呼喚我快點離開這裏,我有預感,若今晚我將得不到子瑜,就會之後都沒有機會,子瑜會關閉它的大閘,要開放將需要奇跡,她亦可能會再轉為和女生拍拖。
偏偏這時馬路上一架的士也沒經過,我趕著call的士途中,心裏暗付,為何阿喬會這麼大模大樣,與中年男人在街上同行,平時她對於出現公眾場合也十分小心,莫非這個中年男人是個超級富豪,不能得罪?或是她的報酬超乎想像?
好奇心軀使下,我忍不住偷瞄了那邊一下,這時她們兩個的距離和我們相距更加短,相信子瑜只要看一眼,就會發現,而阿喬與中年男人的距離亦更貼近,正確點說,是那中年男人不斷伸手搭向阿喬膊頭,不斷觸踫阿喬的身子更靠近他。
中年男人有把面龐面推向阿喬的面頰,任何人也可看出他想吻下去,阿喬不斷用手推開該名中年男人,但卻不敢拂袖而去,似乎還要照顧這個借醉行兇的阿伯。這時我把這個阿伯看得更清楚,我靈光一閃,我記起了,這個阿伯是阿喬所屬娛樂公司的高層,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腐乳!
這樣情況就完全不同了,這是高層淫魔性騷擾,這是不能容忍,我在電光火石之間,心中盤算著可以用什麼方法阻止淫魔的這種行為,衝上前打他?還是對著他大吼,我想大吼是比較保險的做法,我想起《功夫》中的獅吼功,準備鼓足丹田氣用盡力放開喉嚨大嗌。
但阿喬看著我,對我打眼色,更暗暗搖頭,我滿腦疑惑,為何她不想我行動呢?我想不通,是因為阿喬自己另有所圖?還是她不想街上其他人發現?不過我想身為女性,應會阻止這一切非禮的行為才是,莫非她心底裏享受這種行為?
我想我是不可能理解的了,可是我此時靈機一觸,我輕輕在子瑜耳邊說:「有料到,兩點方向,攞DV出嚟。」我和子瑜現時合作已久,已甚有默契,子瑜頭也沒有抬起,從背囊中拿出了DV,在我的遮掩下,開機對準了阿喬他們,把他們在上車前的一切舉動拍下。
我再一次慶倖,有帶這個夜視功能的攝錄機,因為現場十分陰暗。在我別過頭去,子瑜開機之後,我之後返看了錄影帶,腐乳還複了多次的非禮動作,雖然每一次仍是被阿喬推開,但他攻擊一次比一次猛烈,最後一次差點就吻到都阿喬的嘴,幸好此時他們的司機把車駛近,腐乳見到熟人,也不敢太過放肆,舉止變得正常得多,讓阿喬先上車,他自己則坐另一架七人車離去。
我回頭看了看子瑜,她抬頭看著我,為能錄得下這一切,感到極其興奮,眼中閃著狂喜的光芒,我到此刻才真正明白到,子瑜是全心全意投入娛樂記者這個行業中,相比之下,我是從來沒有當自己是其中一員,我不會為捕捉到什麼猛料而感到興奮,而現在,我更只是感到痛苦。
這時,變成是我沒有性慾了,我感到胯下一片死寂,我努力回想在卡拉OK的時刻,以令下身有反應,但是一池死水,這幾乎是從沒發生在我身上,但命運弄人,要發生的還是會發生,我很想即時向子瑜道別,跑到海邊去冷靜一下,但我沒有這樣做,還是硬著頭皮,與子瑜上了的士,直奔到我家中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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