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兩天偵查,東昴街偵探謀殺案有了一些進展。
TMX市白虎警署,刑偵五處
「大家各自彙報一下進展報告。」
「解剖結果出來了,馬力的死亡時間是6月22日晚上九點到十一點之間,死因是子彈貫穿腦部,身上沒有打鬥過的痕跡;現場留下的塑膠瓶是消聲器,上面沒有指紋;彈道檢驗是一把點四五口徑的手槍,系統中沒有這把手槍的記
錄,應該是黑槍。」即是說物證方面沒有可以幫助破案的東西。
「馬力的父母雙亡,沒有兄弟姐妹,也沒有老婆孩子,唯一與他關係較近的是他三個大學同學,但他們都說不知道什麼人會殺害馬力。」一名負責調查背景的員警道,「他的偵探所經濟困難,已是負債累累,他的債主就是這三個同學,都有正當職業,他們說以前欠了馬力的人情,對他還債也沒報什麼希望,目前已排除他們的嫌疑。」
警員已經說得差不多了,彭賓也說出自己查到的線索:
「我在電話公司那裡查到,馬力被害一個小時前拔打了一個電話,時長十六秒,這部電話沒有在通訊公司做實名登記。」這當然是柏皓霖的電話,在馬力被害的第二天他就將號碼丟棄了,況且這是馬力拔出的電話,僅有這麼一次,通話時間也很短,警方不會死咬這條線索。
聽了彭賓的話,柏皓霖不禁冷笑。
宮婷雇傭馬力查彭賓外遇的事自然不會少與他打電話,這些都可以很容易地在通訊公司查到的,可是彭賓利用工作之便,安排他自己檢查馬力的通訊記錄,他當然會抹去相關的記錄以防止他的同事查到他的頭上,這與監守自盜有什麼區別?不過柏皓霖並沒有揭穿他。
「還有嗎?」彭賓問,他的部下已經不出聲了,「我簡單總結一下,不排除搶劫殺人的可能性。」
「搶劫殺人是衝動性犯罪——搶劫的目的是為財,不為命,可是這起案子中為什麼兇手卻很冷靜地用了消聲器?」柏皓霖說話了,「雖然現場很淩亂,但馬力並沒有與人打鬥過,說明對方一進屋就制服了馬力,即是說對方是有預謀地殺人。」
「現在搶劫犯都學聰明了,消聲器不能說明任何問題。」彭賓極為不悅的瞪了他一眼,他也知道現在就將此案定為懸案會讓柏皓霖懷疑,便道,「大家再查查馬力的社會背景,比如有沒有得罪什麼人。」
「也許是他在查什麼,知道了一些不應該知道的事,以至被人滅口。」柏皓霖補充道,雖然他沒有看著彭賓,但還是能感覺到他正在噴火的眼神。
散會後,一名員警用無比八卦的表情說:「老幾位,你們知道嘛?聽說要來新人了!」
「聽說了,是從青龍警署調過來的。」另一人的消息也很靈通,「我聽青龍的朋友說他腦子有些不正常。」
「嘁,青龍不要的人就給我們了?」另一名員警撇撇嘴。
「行了行了,都閉嘴幹活。」彭賓打斷他們。
柏皓霖想跟著他們一起查案,他的手機卻響了起來,是趙署長打來的,他要見柏皓霖。
看著柏皓霖離開刑偵五處,彭賓嘴角微微帶笑,他知道柏皓霖以後都沒時間煩他了,這起案子他想怎麼定就怎麼定。
五樓,署長辦公室
在寒喧了幾句後,趙署長才進入正題:
「小柏,你是學心理學的哈?那心理評估你在不在行?」
「心理評估?」柏皓霖不知趙署長想說什麼。
「前段時間員警隊伍中出了一個敗類,」趙署長指的是何文澤,這個形容詞讓柏皓霖心裡很不舒服,「唉,這也是我的工作失誤,我忽視了警員的心理健康,不過現在補救還不晚。我本想外聘心理諮詢所,可是萬一有什麼對警署不利的事傳了出去——」趙署長拖長了聲音,「所以還是內部消化比較好。我思來想去,你是最適合的人選。」
其實心理評估什麼的都只是做做樣子,何文澤背著殺害十名孩童的惡名死去,趙署長自然要負管理不善的連帶責任,這對一直想往上爬的他來說是最大的絆腳石,所幸昨天有人給他出主意,讓柏皓霖給警員們做心理評估。當然並不是要讓柏皓霖評估出什麼有用的東西,而是要利用他撇清關係——如果以後再有員警出現問題,那也是柏皓霖能力不行,與趙署長無關。
柏皓霖主修的不是臨床心理學,不過他擅長行為分析,對他來說倒也不是難事,更何況趙署長已經開了口,若是拒絕肯定會對他以後的實習不利,所以他應了下來:「趙署長請我為警員們做心理評估是對我的信任,我當然不會拒絕了。」
「很好,哈哈!」趙署長對柏皓霖的上道很滿意,「既然你是為我署做事,我當然不會讓你白做工,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替你申請一個職位。」
「謝謝趙署長,如果能有一間小辦公室就好了,畢竟心理評估是很隱私的事。」
「這我明白,我已經讓支援部的程警督替你安排了。」
原本想借著馬力的案子對彭賓施壓的計畫只能暫時擱潛,只能加緊對彭賓的內部刺激了!
柏皓霖打定主意後拔打了宮婷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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