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菀鈺的母親出身于大戶人家,與其父算是門當戶對,本來一家相安無事,可是在陸菀鈺四歲那年,陸父不顧全家人的反對,向其母提出離婚。
離婚對於陸家這樣的傳統家族可謂是奇恥大辱,不管陸家奶奶怎麼反對,陸父的態度都非常絕決,甚至準備與陸家斷絕一切關係,和陸亞茗的母親到別的地方重新開始!
陸菀鈺的母親生性剛烈,當知道自己居然敗給了一個出身貧寒的女傭時,在一天夜裡,她寫下咒書後,穿著紅衣服上吊了。
一年後,陸父與陸亞茗的母親結婚,並在不久後就生下了陸亞茗。
也許是陸菀鈺媽媽的詛咒起了作用,陸亞茗的媽媽在三年後因病去世,六年前陸父也灑手人寰,家裡的一切事務由陸奶奶接手。
陸奶奶極其厭惡陸亞茗這個「野種」,恨不得將她趕出家門,可是陸父在生前曾留下一份遺囑,確立了陸亞茗的家庭地位,並將茶舍交給她。
陸家是唐朝茶聖陸羽的後代,將茶舍交給陸亞茗就意味著她是陸家真正的繼承人,而原配夫人的女兒陸菀鈺只相當於餐廳的管理者,更可氣的是遺囑中還特別說明,一旦陸亞茗死去,陸家的所有產業都將盡數捐給一家慈善機構!陸菀鈺竟一毛錢都拿不到!!
想到這些,陸菀鈺就把陸亞茗恨得牙癢癢的。
「皓霖,你在嗎?」秦思燁還沒推開門,就已經說話了,當她看到一名嬌嬈的陌生女子正坐在柏皓霖的辦公椅上時,愣了一下。
「你好。」陸菀鈺回頭沖她笑笑,「皓霖去開會了,需要我幫你轉達嗎?」她不知道柏皓霖去了哪裡,覺得開會的解釋比較靠譜。
「沒什麼,只是想告訴他四處的張警官找他,是關於龔史的案子。」先前張警官來找柏皓霖,他不在,又到法醫鑒證處問秦思燁,在確定她也不知道柏皓霖在哪兒後才給他打電話,所以現在秦思燁並不知道他們已經聯繫上了。秦思燁覺得柏皓霖在開會也不方便現在打給他,而自己一會兒要出現場,恐怕一時半會兒見不到柏皓霖,又怕自己忘記這事,只得告訴陸菀鈺,「好像要請他給一個1月21日的時間表。」
「1月21日?」陸菀鈺低聲重複道。
「嗯,等他回來麻煩你轉達咯。」
1月21日,那天不是……。陸菀鈺暗自一驚。她清楚地記得1月21日傍晚她來找柏皓霖,想約他吃晚飯,卻正好撞見他開著一輛黑色的轎車離開,後來陸菀鈺發現他自己的車卻是銀色的。她雖然覺得奇怪,但也沒有多想。
陸菀鈺有些坐不住了,她的直覺告訴她柏皓霖一定隱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在打聽到柏皓霖和張警官在一號問訊室後,她逕自到問訊室的單透鏡前,打開擴音器。
張警官本來對龔史一案並沒有興趣,若是平時,他肯定會把這起案子壓在箱底,不再過問,可是因為最近趙署長像打了雞血似的,將兩名拘留處的警員停職查辦,張警員擔心自己也撞到槍口上,飯碗不保,才翻出秦思燁的驗屍報告,找到柏皓霖,例行詢問。
「即是說1月21日下午六點半左右,死者是和你一起離開的?」張警官一邊寫一邊在筆記上記錄。
「是的。那天晚上因為有年夜會,我沒有開車,龔醫師好心地載了我一程。」
說謊!!站在單透鏡後面的陸菀鈺在心裡叫道,她的記憶力一向很好,她非常清楚地記得,那天晚上,車裡只有柏皓霖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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