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他說「七年前」, 柏皓霖的全身像是通了電似地,顫悚不已。
「我有拜訪過你以前那個漂亮的家,不過啊,你們家只有你那個倒楣的老爹,我就把他殺了,哈哈哈!!」郭天又一次大笑起來,他的笑聲刺激著柏皓霖的耳膜,「當時我覺得很不過癮,就多捅了他幾刀,他的血全濺在我身上了,哈哈,我連求饒的機會也沒有給他,堂堂柏大法官就死在我這個無名小卒手裡了,哈哈哈——!!」
「你——!!」柏皓霖也不知從哪裡來的力氣,他拼命地起身,可是後背剛剛離開地面三寸,郭天狠狠地給了他一拳。
「偷偷地告訴你,」郭天緩緩靠近柏皓霖,吐納著惡臭的氣息,「從那天起我就愛上殺人的感覺了!!」
「噝——!!!」柏皓霖在剛才起身的時候奮力抓住了噴劑,趁郭天現在得意之極放鬆警惕的時候對著他的臉就是一陣亂噴。
「啊——!!」郭天覺得眼睛像是被灼傷了一般,他本能地捂住臉。
柏皓霖驟然起身,一把奪過郭天的匕首,一想到七年前父親的慘死、一想到含冤而死的文澤,他血氣上湧,怒火攻心,一拳又一拳地打在郭天的身上,同時怒吼著:「是你殺了我父親!!是你殺了文澤!!!是你——!!」
也不知打了多少拳,柏皓霖覺得身上濕漉漉的,同時一股濃烈的血腥味貫入鼻腔,他這才漸漸恢復理智,放開了郭天。
郭天順勢癱倒在地,在他的腹部有一大灘正在逐漸漫延的鮮紅。
柏皓霖這才覺得後怕,沾血的匕首從他指尖落下,發出「咣鐺」一聲,也將他的理智從瘋狂的邊緣拉回。
殺人了!!我殺人了!!柏皓霖看著不住地顫抖著的指尖,腦子裡不斷重複著這句話。
「嘻,嘻嘻,」郭天還沒有死,他的喉嚨裡發生難聽的聲音,「很、很爽,是不是?」
聽了郭天的話,柏皓霖一怔,腦子裡亂成一團,他嘴裡只能重複一句話:「你殺了我父親!你殺了文澤!」似乎這兩句話是他最好的無罪辯護。
「是,是我,是我殺了他們,但是……」郭天用邪惡的眼神看著柏皓霖,從臉上擠出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容,「我從來、從來不做無本,的生意,嘻嘻!」
「你說什麼?!你什麼意思!!」柏皓霖沖上去一把抓住郭天的衣領。
「彭、彭賓不過,不過是一個小嘍羅,嘻嘻,你、你根本,根本不知道,你對付的,是什麼,人……。」由於血液的流失,郭天的生命已經走到了盡頭,「反、反正,我、我這輩子,值了。」說完這句話,郭天的頭一偏,沒了聲息。
彭賓只是一個小嘍羅?!除了彭賓外,還有別人策劃了父親的死?!柏皓霖癱坐在地,費力地思考著,不!應該說,彭賓和郭天一樣,只是某人的棋子!!
柏皓霖深吸了口氣,讓自己的情緒平伏下來。
此時已是夜深人靜,沒有人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他也絕不能讓警方追查
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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