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這三天時間,柏皓霖滿腦子想的都是「義務員警」,他有太多的擔心和顧慮,但也有更多的理由去冒這個險,他在忐忑不安和極度興奮中在渡過了整整三天,現在終於要到見分曉的時間了!!
晚上八點,柏皓霖回到家。
家裡一切如常,沒有強行進入的跡象,柏皓霖觀察著屋裡每一寸角落,沒有看出任何蛛絲馬跡,難道「義務員警」沒有上當?或是沒找到進門的方法?
柏皓霖滿肚疑腸地走進書房,文件依然躺在桌子的一角,位置和他離開時一樣,沒有移動過的痕跡。
難道自己估計錯了?柏皓霖開始質疑自己的做法。
他有些失落地走到書桌前,當他看到檔時,原本有些鬱悶的心情頓時一掃而空,嘴角不由微微上翹——柏皓霖清楚得記得自己走之前將檔微微左傾,放在它上面的論文正好遮住了第一排的「人」和最後一排的「可」字,而現在,這兩個人字都赫然躍入自己的眼簾,也就是說有人動過他的文件,只是極其小心地將其歸位了!!
柏皓霖急至書架前,乍看之下,書本雖也沒有移動過的痕跡,但柏皓霖肯定「義務員警」一定打開過磨砂的拉門。
書架的拉門很有特色,為了不破壞美觀,拉門的把手並不是往外凸,而是往裡凹入,而且凹處極淺,如果「義務員警」戴了手套,則必須將其取下,才能打開,柏皓霖為了確保不會有偏差,臨走前就已經將屋裡原有的指紋都清理掉了。想必當初柏皓霖的父親在訂制這座書架時並沒有想到,這個巧妙的設計如今會為他的兒子扭轉乾坤!
柏皓霖將拉門卸下,拿出從支援部借的黑粉,用粉刷輕輕刷在凹處,過了一會兒,一枚清晰的指紋出現在他眼前,由於凹處極淺,指紋只留下了2/3的部分。
柏皓霖將這半枚指紋採樣,小心翼翼地放在貼身處。這是他認識「義務員警」的第一步,如果能夠在警方的指紋識別系統中查到他的資料,那麼對他來說將是最大的進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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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TMX市白虎警署
為了以防萬一,柏皓霖沒有將指紋交給指紋檢驗處的協警們,而是找機會用專業的掃描器將指紋掃進電腦中,將其與現有的資料比對。
目前TMX市警署的指紋識別系統並不是很完善,僅僅將1986年至至今的犯罪人員和疑似犯罪人員的指紋記錄在案而已,這對於人口約有一千兩百萬的TMX市來說,只是杯水車薪,所以柏皓霖不敢抱太大的希望。
柏皓霖一邊等待掃描結果,一邊整理昨天去青少年救助中心的資料,過了五分鐘,電腦發出「叮」地一聲,螢幕上跳出一個提示視窗,上面寫著「匹配」, 柏皓霖趕緊放下手中的活兒,他的心跳開始變快,因為緊張,連呼吸都有些困難了,他用微微有些發顫的手點擊查看與之匹配的資料。
只見資料中清晰地寫著:張輝,男 ,生於1971年8月24日,……,1997年五月被控猥褻幼女,由於證據不足不予立案。
根據警方的報告,1997年五月有一名陸姓女生向班導師報告,體育課後張輝將她單獨留下讓她一個人打掃體育館,並特別囑咐將籃板上的灰塵擦乾淨,因為夠不著籃板,張輝主動提出抱她上去擦,陸姓女生沒有多想就同意了,誰料張輝卻趁機對其侵犯。在警方為張輝錄口供時,他卻一口咬定自己並沒有侵犯陸姓女生,雙方各執一詞,最終因為證據不足,警方沒有立案。
單從警方的報告看不出所以然,柏皓霖也無從判斷張輝是否有猥褻行為,不過警方只有這一條記錄,可信性不大——性犯罪,尤其是爭對兒童的性犯罪是所有犯罪中累案最高的,一旦開始就像吸了毒一樣,無法自控。
那麼張輝會是他要找的那個「義務員警」嗎?如果張輝真的存在猥褻女童的行為,那麼他成為使命型殺手的可能性微乎其微!這點必須先確定!!
柏皓霖繼續流覽著張輝的個人資訊,據資料中顯示,他在嘉輝私立學院擔任體育老師。即是說經濟條件和體能條件都符合「義務員警」的側寫;體育老師的工作比較輕鬆,晚上有大把的時間跟蹤受害者,這點也符合側寫。
柏皓霖打電話向當時負責記錄的員警他詢問,可惜事隔太久,他已經記不起來當時的細節。
可是柏皓霖現在不能冒然去見張輝,打草驚蛇對正處於下峰的他是不智之舉。
唯一的辦法就是去找那個陸姓女生了。柏皓霖點擊了她的資料。
控告張輝的女孩叫陸菀鈺,當時只有十二歲,系統中有一張她的照片,陸菀鈺長著一張鵝蛋臉,杏眼柳眉,雖然才十二歲,但已經足以配上美女的稱號,只是照片上的她看起來很成熟,表情帶著憤怒和輕蔑,沒有同齡人的純真。
陸菀鈺的監護人一欄寫著:父親:陸祥成。
此人在TMX市小有名氣,傳聞此人是唐朝陸羽的後代,他繼承了祖上的茶館,又開了一家名叫「寒舍」的餐飲公司並辦得有聲有色。
陸菀鈺生在這樣的大富之家,如果真的要告張輝猥褻,經濟實力肯定不是問題,會不會是因為面子問題呢?
胡亂猜測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看來有必要親自去寒舍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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