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起自殺案是由一處負責,他們對死者的社會關係、財務情況都做了詳細的調查,雖然不少人有動機,可是最後都被排除了,原因是死者當時所在的是一個密室——他趁妻子回娘家,將屋子反鎖,坐在陽臺上喝了不少酒後才跳樓的,一處警員調查了門鎖,沒有發現異常,最後斷定為自殺,而他嘴裡的紙條則被認為是留下的遺書。
雖然柏皓霖並不同意關於遺書的結論,但現場沒有指向他殺的證據,這起案件如果不是自殺,那麼疑犯的智商絕對不低,若不是第二張紙條的出現,柏皓霖也會認定為自殺。
再看第二起案件,由於死者是一名混混,負責調查的是三處,三處的水準和一處相比有一定差距,他們甚至還沒有開始調查。
令柏皓霖想不明白的是這兩起連環殺人案為何會有如此大的差異,一個偽裝成自殺,另一個則是用刀刺死,要知道連環殺手的殺人手法一般都比較單一,出現如此大的偏差要不殺手不只一人,要不具有多重人格,又或許他還在尋找屬於自己的作案模式?!
如果這個殺手還處於學習階段,那麼第二起案件就應該比第一起案件更加熟練,可是第二起案件卻像是衝動和復仇殺人,反不如第一起那般高明,這更讓柏皓霖百思不得其解。
「叩叩叩」正在柏皓霖思考時,響起了敲門聲。
「請進。」柏皓霖應道。
「柏醫師,李警司讓我來找你。」如柏皓霖所料,來人正是易雲昭。
「請坐。」柏皓霖站起身,待他坐下後,自己才就坐,「李警司有告訴你是什麼事嗎?」
「說得很含糊。」易雲昭答道。
柏皓霖注意到他回答的時候,原本盯著自己的視線忽然垂下,這是在進行縝密思考的表現,他知道易雲昭對自己有所隱瞞,準確說,他在試探自己,即使兩人已有過多次接觸,但易雲昭依然沒有對他放下戒心,只是與剛認識時相比,他的態度已經隨和多了。
「這可能是一起連環殺人案,」柏皓霖全盤托出,他覺得既然要合作,他們就應該相互信任,「兇手用兩種截然不同的手法傷害了兩人,唯一能夠將他們聯繫起來的留在受害者嘴裡的字條。」他說著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大致說了一遍,又強調道,「雲昭,這兩起都是普通的案件,也請你用普通的方式思考。」
「我明白,」易雲昭神情肅穆,「柏醫師,我回案發現場看看,有消息我會聯繫你。」
「好,我再和法醫們談談。」柏皓霖見易雲昭沒有像以前那樣語出驚人,放心了一些。
柏皓霖和易雲昭一起離開辦公室,他來到法醫處,將事情的進展告訴了周成祖和范國懋。
「易雲昭?」周成祖聽過他的傳聞,語氣有些質疑。
「我和他接觸過幾次,並不是如傳言中的那麼神經質,只是有些心理陰影,不過現在正在逐漸恢復,」柏皓霖道,「而且他聰明好學,韌勁和耐心更是非常人能及,我相信他有能力處理。」
「那就好。」周成祖好像放心了一些,但坐在椅子上的他卻雙足微微交叉,這是不安的表現。
柏皓霖看在眼裡,卻覺得奇怪,周成祖為什麼會對此感到不安,是擔心破不了案嗎?使命型殺手應該不會擔心警方沒有作為吧?還是他有別的計畫?
「這只是第二起案件,相信很快會有第三起。」范國懋說話了。
「我雖然想樂觀一點,但我只能同意范醫師的觀點,這只是個開始。」周成祖正色道。
對此柏皓霖也贊同,連環殺手一旦找到了殺戮的快感,就很難停下來。現在唯一對他們有利的是時間,連環殺手作案有時間迴圈,如果短時間內得到了滿足,他暫時不會殺人,就前兩起案件的間隔時間來看,應該還有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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