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噼哩啪啦的雨聲接連不斷,下一秒間,兩人的鞋同時踏離原地,積水灑出水滴,於此刻間展開戰鬥!
傲陽握緊右拳,土塊亦跟著包覆拳頭,這時拉近彼此的距離,朝前方的單量抹曲揮去,而對方則是早就看穿傲陽的動作,迅速躲開,並成功閃避傲陽接下來一連串的進攻。
銀髮的他在近距離下多次閃躲,似是對傲陽的土拳或踢腿毫無壓力,傲陽亦明白這般普通的攻擊對這人不起任何作用,便在單量抹曲向後閃開時一同向地面拍擊。
手掌拍下地面,好幾道土牆接連豎起,一一朝向單量抹曲後退的方向直立起來,而單量抹曲在閃開傲陽的揮擊之後落地在旁邊擺放的貨櫃上,見土牆依序靠近自己,而自己的落腳處也將被土牆豎起,他趕緊跳開並向前揮動雙手。
無數道風刃向那些土牆吹襲而來,在傲陽的角度下只看到高於自己的土牆接連被風刃劃開並一分為二,在此刻還感受到仍有無數道風刃靠近自己,便趕緊向一旁跳開,此時兩人的距離已有些遙遠,傲陽也在此刻明白自己的絕對防禦不起任何作用。
在當初面對扭曲操縱時就已經無效了,現在面對一般屬性的領域魔法也一樣……可見對方的領域魔法能量數值遠超於自己,足足蓋過絕對防禦的特性。
傲陽跳到一邊的地上後,趕緊再次向地面拍擊,此刻施展的是與地面上的積水結合的領域魔法──土行泥濘。
一大灘泥流湧出,這快速的流向亦包含強勁的衝擊力,朝向剛落地的單量抹曲,而他見狀後,面對這一大範圍的攻擊便再次進行閃躲,跳到另一邊貨櫃上。
看到泥濘狠狠衝向他所站的貨櫃,這時他感受到強烈的震動,並發覺腳下的貨櫃將被破壞,他趁腳下貨櫃的鐵片被拆開一片時,他的指尖出現幾道電流,將那塊鐵片利用磁力吸了上來,並在鐵櫃被破壞殆盡的那一刻於跳開的同時將鐵片用排斥力直直的朝傲陽那兒甩了出去。
那塊鐵片在被電磁力的排斥作用下有著強勁的力道──傲陽一看到鐵片快速襲來,趕緊蹲下身躲過。
而單量抹曲看到被破壞的貨櫃裡裝有幾片木板,並被泥濘沖開,他亦落地在被沖走的其中一塊木板上,前面沒有受到泥濘沖刷,落腳的同時他蹲在木板上,用帶有電流的右手拍擊地面。
剛蹲下身躲過鐵片的傲陽見到銀白色的電流開始竄出,亦看到地上有許多積水,明白此刻相當險峻──自己腳下踩的地面將成為大型電擊場,便趕緊向一旁揮手製造出足以踩上去的台階,形成個暫時飄在空中的土塊。
然而這延續不了多久,土塊將要消散化沙,見單量抹曲似是很瞭解這一點,並沒有停止對積水的地面施放電屬性的領域魔法,繼續放電等傲陽自己落到地面。
見對方不給自己任何喘息的機會,傲陽不斷趁自己腳下的土塊散去前不停地向前製造台階,並朝著底下的單量抹曲靠近。
這時,看到深棕髮的這傢伙將快速地靠近自己,單量抹曲站了起來向後跳開,再次站到其他貨櫃上時,此刻兩人的高度一致,他再次故技重施,將其他一樣被泥濘破壞的鐵片一一向前擲出。
傲陽見著,明瞭此時將閃躲困難,除了順利閃過幾個鐵片外,在閃避的同時亦抓緊時機在自己身上施放領域魔法──給自己穿上了防禦用武裝的土之鎧甲,這下閃不開的鐵片砸在自己身上時也降低極大傷害。
剩下來的鐵片就算刺中,那厚重的鎧甲也完美的保護好自己,沒有讓自己受到傷害,然而因為鐵片襲來的力道讓他被擊中的那一刻因衝擊而一同順著方向飛了出去!
啪噠一聲,響亮的一聲,傲陽的背部撞上後方的貨櫃,跟著濺起水花,而身後的貨櫃也被砸開破口。
不到幾秒的時間,抬頭一看,見銀髮的那人再次施展風屬的領域魔法,明白那將是好幾道看不見的風刃,傲陽再次往一旁躲開,此刻那些風刃便依序擊中貨櫃,前面的鐵片被切開成好幾塊,甚至能看到整個貨櫃被拆解一般,全部的鐵片都散落開來,直接顯露出裡面的貨物,傲陽於此刻冒下冷汗……就算是看不見的風刃,看到這樣的結果還是能清楚知道,那些風刃一定很巨大。
接著,看到那些擺放的貨物,單量抹曲跳到那兒,站在原本被風刃切開貨櫃的地上,那些貨物的後方,傲陽一見他的身影出現,便趕緊從剛才愣住的思緒中回神。
這個人完全沒有要給對手冷靜的時間,這很清楚,傲陽在他出現在自己的視野時,兩人中間隔著那些貨物,傲陽趁機施展土式裂斬,想藉由能量在地面傳遞,地表開始微微破裂,並延續穿過擋在中間的貨物,趁對方還未發現攻擊時,以此作為出其不意的反擊。
當土式裂斬快速地越過那些礙事的障礙物時,算準距離躍上地面,襲向站在貨物後方的單量抹曲。
一條細長的黑色線狀物一躍升起,他低頭看下,便知那玩意將要襲擊自己時,他再次用電屬的能力將攻擊擋下,甚至因為雷電的特性將土式裂斬劈開,那東西也就此化散,傲陽看到這傢伙用屬性剋制的方法將那本來就不易被破壞的土式裂斬消滅。
土式裂斬比一般擁有絕對防禦的土塊還要堅硬,儘管對方的能量數值大於自己,但還是擁有強大硬度與靈活度,沒那麼容易被消除……然而這個人就算能量數值很高,不用屬性剋制的話也不一定能順利擋下,但這個人就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採取最保守的方法來防禦。
與此同時,在傲陽還沒反應下一步時,單量抹曲踹破中間的貨物──那些是盛滿油的桶子,傲陽看到他這一舉動便猜出他的意圖,然一時反應不過來,正想往後退時,那些大量的油潑到用雙手遮擋臉部的傲陽身上。
接著,單量抹曲向前放火。
儘管下著大雨,然而藉著油潑灑的軌道順勢點火,火苗依然迅速助長起來,甚至延到正在後退當中的傲陽,就在火焰於短短的時間內將吞噬其中後,往後退的同時,他褪去身上的土之鎧甲,將一身沾染上油的武裝解除,並順利斷開火焰燃燒過來的路徑。
那些被脫下的土之鎧甲就這樣在空中被烈火燃燒殆盡,而恢復一般身的傲陽平安無事的躲開火吻,退到了另一邊。
兩人沒有絲毫放水,沒有故意保存實力,都很認真的在打這一場戰鬥,很清楚的感受到銀髮的那人沒有因為愧疚感而有片刻的遲疑,但……傲陽也知道自己一直處於弱勢的那一方,知道這傢伙對多屬性的領域魔法運用自如,使用技巧的靈活度也許還遠比自己來得高,也許……普通的領域魔法真的對他起不了什麼作用。
一思及此,傲陽很快做出決斷,知道沒有那麼多時間可以思考可以猶豫,對戰的人可是招招致命不留任何情面的領域騎士最高能力者,只要有一秒的時間猶豫就有可能敗北。
傲陽拿出了土龍棍,稍施加能量後手中的短棍瞬間增長,單量抹曲見到那根長棍突然出現,並自知那也許是個領域道具,開始警戒起來。
深棕髮少年睜開雙眼,心想著──就用這陣子以來學到的招式來驗收成果吧!
半秒間,傲陽持著長棍敲擊地面,自己腳下形成一圈帶有光亮的能量圍住自己,這次他並不是要讓自己穿上土之鎧甲,而是聚集能量集中於一處,在自己前方快速形成一顆鵝卵石大小的能量球。
那是在多次拜訪水無公館,從水無月子的指示下得知的招式之一,藉由那時的指導而習得的領域魔法攻擊──『土龍波』。
那顆能量球快速擊射出去,對面的單量抹曲見狀,便想用風刃將能量球劈開,然而此刻他睜眼一驚,發現自己施放的風刃反而被土龍波吸收進去,此刻他不得不進行躲開。
他向一旁跳開,沒有追蹤功能的能量球擊中堆疊起來的貨櫃,此時那些貨櫃傳來劇烈聲響,被擊中的貨櫃猶如被削過一般,在能量球擊中的正中心往外呈現大圓形的凹陷,猶如那才是能量球的真正體積一樣,而被擊中的貨櫃因嚴重毀損,連帶凹陷上方的貨櫃,此時疊在下方的貨箱支撐不住堆疊上方的貨櫃,跟著倒塌。
見那小小一顆的能量球卻有如此巨大的破壞力,單量抹曲於此刻明瞭自己絕對不能被那玩意兒碰到。
他看了回來,見傲陽準備繼續施放同一招,然而這次的數量不只一顆,而是有好幾顆接連射出。
是無數的土龍波──名叫『土龍波穿彈』,傲陽心想著,欲此招將自己轉化為主動攻擊的那一方。
那些能量球快速擊發,並在短時間內就向他靠近,他依序閃避接連襲來的能量球,而他閃過的一路上都被能量球擊中,跟著連續轟烈作響。
這次閃躲土龍波穿彈的銀髮少年又更加提升自己的速度,肉眼只能勉強捕捉到黑白的身影一連續的後空翻,幾乎快看不見人影,接連完美地閃過那些向他襲來的能量球。
擺放在地的貨箱一一被破壞、倒塌,揚起一片塵土與濺起大量的水花,一邊閃躲的單量抹曲不願自己只是閃避,而是在閃避的途中也在施放領域魔法。
那些濺起來的積水在灑回地面的同時跟著形成半透明的釘子,並快速襲向傲陽,就在那些土龍波擊中物體後的下一秒換水釘反擊,兩人的領域魔法都在此刻互相攻擊對方。
單量抹曲順利躲開剩下的能量球,傲陽察覺到水釘的襲來而跳開,頓時兩邊都揚起大片塵埃,兩處瀰漫著煙塵。
不到幾秒間的時間,滂沱的雨勢很快打散煙霧,在他也知道不能站在原地太久的同時,見到傲陽持著那根長棍向這兒跑了過來。
雙方再次拉近了距離,傲陽在靠近他後快速揮舞著手中的棍子,此時此刻再次展開近距離的攻防戰。
旋轉、揮擊、頂撞,一連串的攻擊,這些是之前在武裝部隊辦公大樓的練功房裡,由追緝獵人的隊長川瀨愛惠所教授的擊打系統,也是由傲陽所命名的──『土龍棍法』。
那人見自己陷入棍子的攻擊範圍中,一時間也抓不了時機讓自己一次跳開拉遠距離,只能一邊閃避長棍不間斷的襲擊,一邊用肉眼觀察對手的攻擊模式,捕捉對手揮動棍子的習慣,趁此段時間想辦法找出能夠避開攻擊的死角。
棍子的攻擊距離是中長範圍,棍子旋轉時是最難閃避的時候,棍子頂端擊打時會有明顯的直線攻擊路徑……他一一摸清傲陽用這根棍子攻擊的各種規律,接著暗紅色的眼瞳稍稍移下,盯上傲陽那雙握著長棍的雙手。
他的右手向上抬起,此刻傳來一陣短暫的嘶嘶聲,同時間土龍棍的頂端在他向旁邊快速歪頭躲開時,擦過他的銀白色髮絲,接著預測到下一秒對方持棍的手將會移動到哪兒時,他毫不猶豫地朝那兒揮下右手──白皙的手就這樣帶著電流拍下傲陽抓著棍子的手,一瞬間電流穿透,強烈的刺痛感連著被雨水浸濕的全身,不但麻痹了傲陽的手,身體也跟著稍微頓住。
恰巧土龍棍向下擊中了他的左腳,同一時間也讓他的舊傷一起復發。
而傲陽因電流刺過而不小心鬆開了手,土龍棍將要落到地面時,傲陽勉強催促還不太能動的身體,希望能趕緊抓住自己的武器。
一人是因左腳的舊傷引起強烈疼痛而暫時停止動作,另一人則是因電流穿透全身而全身麻痺動彈不得,兩人都盯著那根將要落到地上的土龍棍,彼此之間的想法也如出一轍──不是抓住棍子,就是不讓對方接到棍子。
時間逐漸放慢,視線變得黑白一般,棍子的一端接觸到地面時的喀啷一響,另一端跟著翹起,兩人不斷驅使自己的身體,意圖讓自己趕緊行動起來不讓對方得逞。
接著,視覺緩緩恢復成彩色,時間漸漸加速回來成一般的流逝速度,雙方看到翹起的另一端靠向銀髮少年,逐漸恢復的身體也開始跟著行動,彼此的眼眸都映著長棍的那一端。
一隻手伸向棍子。
深黑色的鞋子踩向翹起的棍子。
短短的半刻間,視野徹底變成原本應有的顏色,單量抹曲先踩住了長棍的另一端,再次致使棍子往另一邊翹起,這一作用下反而打住了傲陽伸出去的手,徹底讓傲陽的行動瓦解,接著他再次踢向這時翹起另一端的棍子,將這根棘手的土龍棍準確踢開,棍子直直飛越傲陽的背後,直接砸到對面已崩解的貨櫃。
此刻間傲陽失去了近戰武器,瞄向後方的視線趕緊收了回來,正準備專注看回前方的對手時,單量抹曲亦跟著向前揮拳。
傲陽趕緊抬起雙手遮擋住他的右拳,在拳頭擊打到手臂時,傲陽順勢反擊,一起朝對手揮下拳頭。
而傲陽的反擊也被單量抹曲看在眼裡,閃開後亦再次揮下右拳……兩人的揮拳互相來往,兩人互相閃避彼此的拳頭與踢腿,之間的肉搏戰有來有往,暫時沒有用任何領域魔法,只單靠自己的雙手雙腳較量,傲陽也沒有再次給自己穿上土之鎧甲來增強防禦力與攻擊力,彼此都僅憑自己的肉身互相對決。
這樣僵持不下的狀況持續了好幾秒鐘,就在傲陽再次發動攻勢,這次的攻擊路徑不太一樣,是由身高較對方高的人使用會比較有利的攻擊方式,正是雙手緊扣由上往下捶下。
單量抹曲向上一瞄,見傲陽舉起雙手時,腳往旁邊一踩,水花四濺的同時,藉由本來的地滑推波助瀾,讓自己於此時滑倒,順勢拉低自己的身體,整個人跟著往地面倒下,讓同時間雙手捶下的傲陽在以為自己將要擊中時卻反而直接攻擊落空,震驚之餘,見到單量抹曲在身姿側躺將要接觸到地面時,人影直接消失,頃刻間剛好眨下眼的傲陽再睜眼一看,前方已沒有半個人影。
一驚這也是利用風加速自己速度的風屬領域魔法,讓自己在極短的時間內高速移動,而這次是將自身原本移動的速度拉到極限,以此近乎達成瞬間移動的能力,在搥擊的瞬間人影直接消失看不見任何蹤跡,顯然比先前他迅速閃開的速度還要來得更快,銀髮的他又再一次的提升自己的速度。
傲陽迅速理個清楚,察覺對方早就離開自己的視野範圍中,並同時預感到了自己的身後有危險襲來!
趕緊向後轉頭看去的同時,見影子閃現的單量抹曲正出現在自己身後的半空中,那銀白色的髮絲晃動著,身著黑衣白條紋的纖細身姿正側著身的向左上方舉著右手,而右手手臂遮擋住的下半部臉,只能看見那雙暗紅色的眼眸直盯著自己,下一刻,揮下右手。
一道銀白色的鍊子閃過,那是帶有電流而閃現於形的鍊子,正朝著傲陽這裡揮下。
傲陽趕緊向空中造出大型土壁,賭自己雖然會是屬性被剋制的情形,但還是相信自己的絕對防禦有一定能耐,亦如自己所願──那鍊子直接打在土壁上,並隔著兩人,土壁僅僅是有些微裂痕,未命中本體的鍊子在下一秒則是跟著消散,而後單量抹曲將要落地時,亦看見傲陽打穿土壁從中突擊,那些被突破而分散的土塊跟著襲向他。
在近距離來不及閃開的時刻,他抬起白皙的手臂阻擋攻擊,稍稍遮住了自己的臉,土塊一一擦向他的手臂並劃開幾道傷痕,而落地時亦見傲陽穿破土壁向自己襲來。
頓時一驚,他再次深鎖眉頭,知道接下來彼此可能又要再次進入肉體拚搏的攻防戰。
傲陽向前揮拳,剛好打中了他正防禦自己而交疊前方的手臂,在作用力之下,他又再次往後退去了好幾米,放下雙手時見對方繼續加緊攻擊,他再次後空翻順利閃過,意圖拉開雙方的距離。
同時間,也注意不讓這傢伙拿回那根麻煩的長棍。
然而,這個深棕髮的莽撞少年似乎也沒打算要拿回土龍棍,則是毅然決然地向前猛攻,靠著自己的拳頭拼著衝勁發動攻勢。
不管再怎樣拉開距離,這傢伙就是想辦法一邊靠近一邊揮拳,不管如何就是想要用自己的拳頭決勝負。
看樣子這個傢伙是鐵了心了,他也跟著握緊自己的右拳。
在單量抹曲的雙腳落地在一大攤的水窪前,他向下一瞄,再者見隨後追上的傲陽時,他二話不說向前踢了一下那灘積水,大量的水花灑在面前,阻擋彼此的視線,傲陽在震驚之餘仍是不斷向前衝,並緊急預估衝破那道濺起的水花後對方的位置及該在何時揮下自己的拳頭。
雙方都等待那關鍵的一刻,兩人都握緊自己的拳頭,就在傲陽衝過跟著灑下的水前,雙方的視野出現彼此,雙方的瞳孔都倒映著彼此,兩人也在同一時間一起揮下彼此的右拳!
霎時間,肉體互相擦撞,兩人的臉頰都被彼此的拳頭擊中,接著兩人跟著朝不同方向飛越出去。
深棕髮少年與銀白髮少年互相朝各自的反方向飛過,兩人一同背部著地,一路摩擦過去,彼此間也在這時拉開了一段略長的距離。
幾秒間,兩人相繼間爬起了身,凝視著對方。
傲陽向一旁吐出了鮮血,單量抹曲喘著些氣。
雙方再次站了起來,很明顯彼此都因剛剛的攻擊而有所影響──兩人都沒辦法站直身子,也因剛才接連不斷的戰鬥消耗了大量體力,以及領域魔法能量。
尤其剛才用土龍棍發動無數的土龍波,消耗的能量比平時戰鬥還要來得大。
兩人緊盯對方,淺褐色的瞳孔映著喘著氣的他;暗紅色的眼眸映著嘴角流血的他。看到對方的傷勢以及自己的狀況,兩人也明白──這將會是最後了,接下來的攻擊將會是最後的決勝負。
傲陽再次捏緊拳頭,單量抹曲也跟著握緊右拳。
就在這時候,讓這場戰鬥畫下休止符,將那第一次在這座港口裡戰鬥的事件,將這次同樣也在這裡的戰鬥,對彼此間的誤會與恩仇都徹底的讓這一切結束!
誰也不再欠誰,這僅憑自己意志展開的戰鬥,在最後也是憑著自己的意識結束這之間的任何衝突。
兩人再次向前邁開步伐,雙方的腳踏離地面,彼此握緊自己的拳頭朝各自的方向跑去,兩人對望著,大吼聲伴隨著滂沱大雨的嘩啦聲響──傲陽耐著快要跑不動的身體,單量抹曲忍著舊傷復發的左腳,兩人皆看著那被雨淋個透徹的面容,就在最靠近彼此的距離之下,兩人一同揮下自己的拳頭!
相疊的聲響同時傳出,大雨淅瀝淅瀝,身體劃過地面時跟著傳來的水聲,接著耳邊便聽到雨水接連打在地面的聲音,過後的幾秒間,除了雨聲之外再也沒聽到什麼,兩人就這樣相隔好幾米遠。
現在已是傍晚,不見夕陽帶來的朱芒,剩下的只有那滿是烏雲昏暗的天色。
戰鬥結束了,這一場不帶任何廢話的戰鬥就在這裡畫下句點。
身體濕透了,臉上也開始跟著出現瘀青,雙方都躺在地上,凝視著不斷降下雨滴的天空。
就這樣過了好幾分鐘,先爬起身的深棕髮少年朝不算太遠的對面看去,見那人依舊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站了起來,傷痕累累,緩緩地漫步到那人的前方。
然後,停了下來。
見著銀髮的他依舊靜靜地凝望著那灰暗的長空,似是感到疲憊,那不是面無表情,儘管看上去不大明顯,甚至不著痕跡,但傲陽很明白──那張正被大雨沖打的臉現在帶著些許憂愁與幾分悲戚,微微地皺眉蹙眼。
就算雨水不斷打在他的臉上,分不清那些剛好從眼角落下的水滴又是什麼,仍是確信,這傢伙早已按耐不住隨即而來的情緒,只是跟著雨水一起落下地面而已。
傲陽亦是感到滿滿惆悵,心裡的酸苦一同湧了上來,充斥著自己的鼻腔,讓他頓時間哽咽起來。
眼角裡的水珠擠下從太陽穴上緩緩流下的雨水,闔上了淺褐色的雙眼。
此時此刻兩人都沒有說話,只有暴雨帶來的雜音。
而躺在地上浸著水漥的他亦跟著闔起暗紅色的眼眸,彼此都默默消化著各自心裡不斷湧上的陣陣愁苦。1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lqjXfSps8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