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光湧現,像是帶來活潑的朝氣,令她身上所有的不適與疼痛都化為虛無,意識也清晰起來,兩眼看著逐漸成形於自己手腕上的玩意兒,她很是吃驚。
『出現了……這就是傳說神器的領域道具「風鷹爪」……』
在她震驚之餘,原是汪洋一片的環境也在不知不覺間消失,而她好像剛剛消耗的領域魔法能量,也跟著恢復了。
以及,有股吹起來有點涼爽,但尾韻卻有絲溫暖,像是輕柔的絲綢拂過身上的肌膚,那般柔和的風。
看那腕套上方有隻鷹類展翅的金屬雕紋,老鷹的雙眼都鑲有青綠的翡翠色珠子,而那一片又一片細細雕琢的羽毛非常精緻,這點小細節就能看出這樣物品的做工絲毫不馬虎。
「看樣子,我的任務快完成了呢。」那人發出僅自己聽得見的音量,似是帶點欣慰,接著又提高音量,對著還在感到不可思議的夏霜說道:「它早已認定妳是它的主人了,現在妳已經可以盡情地使用它了,使用它來作戰。」
聽見這女人仍是不慌不忙,她看了回來,仍保戒心。「妳好像是刻意在引導我……你們讓我們擁有可以對你們造成威脅的武器,還引導我去操作使用這個武器……果然怎麼想都很奇怪!這根本是黃鼠狼給雞拜年嘛!」
「你們會有這樣的疑慮實屬正常,可我也是在使用這個武器,其實我們沒有衝突的。」
「沒有衝突?怎麼可能!你們就不怕我們用這武器對付你們嗎!就算妳也有這個領域道具,可光是我們這邊,就足夠讓你們頭大了吧!」
「呵呵……你們好像太高估自己了。」
「妳說什麼……!」
「你們接觸到了什麼呢?並沒有吧,頂多只知道幾項實驗,但內幕你們全然不知,也不曉得內部還有什麼未知的存在,到底有怎麼樣的敵人,還有怎麼樣的領域魔法,還能有怎麼樣的科技,你們根本就全然不瞭解,可你們卻會認為,只要拿著這個東西,就能對政府造成威脅……該說是涉世未深沒有經驗,還是你們真的太過天真,以為只要如此就能足以對付你們所看見但僅僅只是冰山一角的上層……果然未成年就是這麼純真,還有那可以憑藉熱血的傻勁。」
「我、我當然知道你們竟然敢給我們武器,就一定是不怕只憑這樣的武器就可以推翻你們,可是還很難說吧?我們也是會變強的,你們也都說這玩意兒是『神器』了!就一定擁有不可思議的力量吧!」
「但是你們現在根本就不能完全掌握,不是嗎?就像現在,妳光是連召喚出『神器』都是費盡心思了,要不是生命處在威脅的情境中,也許妳還根本無法召喚第二次。」
「我……」
「真正熟悉完全掌握的定義,就是能駕輕就熟的使用,能夠輕鬆召喚,可以輕易操作,沒有任何負擔,也不需任何心理建設。」水無月子低頭看向自己手拿著捲起的水刑鞭,「當然,你們剛開始會如此我也不意外,不過,你們要習慣的事還很多,就像現在。」
接著,手指鬆開,鞭子將要落地時,那人再次向前揮出,鞭子頂端快速地向她襲來,一樣以極快的速度,她眨了下眼,在驚嚇之中第一反應仍是抬起雙手交叉阻擋,而那發著淡藍光芒的鞭子還是順利的纏住她的左手腕,這個防備根本就沒有用。
這女人,總是以讓她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發動攻擊。
「要是妳有足夠的機敏,這樣低級的錯誤根本就不會發生。」
然後用著討人厭的語詞來諷刺。
「雖然我也認同……」夏霜不免挖苦一下自己,可又覺得現在這情形根本難以預料,甚是不知該如何是好。
這女人的風格就像是,想打就打,想出手就出手,想收手就收手,實在變化莫測,個性就好像真的陰晴不定那樣。
而且,不管怎麼拉扯,那條鞭子就好像帶有磁性一樣,猶如磁鐵緊緊吸附在她的手腕上,再怎麼用右手用力拔開,鞭子根本紋絲不動,甚至有越來越緊的感覺。
「可惡,根本……弄不掉嘛!」
急了起來,越是慌亂,越是胡亂抓拔,鞭子就縮得越緊,還夾帶隱隱刺痛感,猶如蛭類的口吸盤緊緊吸住,正開始切咬她的皮膚一般,而這痛感卻彷彿遠比真實黏在肌膚上正準備吸血的水蛭還要疼痛!
「如果只靠蠻力,妳是不會有勝算的。」
話一出口,纏住她左手腕上的鞭子開始冒出水來,是略微滾燙冒著些許煙氣的熱水,此時她深感不妙,在感覺將要燙傷的時候,她更是心焦如焚、思緒混亂。
越來越熱,愈漸愈燙,越發感覺烈火兇惡地燒燙著,毫不留情地火吻她的細皮嫩肉,她的臉色也越是難看。
「不趕快掙脫的話,妳的左手可是會留下不可抹滅的燙傷喔。」
「這還用得著妳說……!而且還那麼故意……!」
在自己實在要忍受不了越冒越多還越來越燙的熱水,夏霜嘗試再次施展『風移』,然這一想法早已被水無月子看穿,在她身影漸消,纏繞的鞭子將要自動滑落,水無月子很快地再次揮舞手中的水刑鞭。
本來順利掙脫的左手,又再被鞭子纏住,這結果令她詫異外也十分不甘──大量的領域魔法能量是白白浪費掉了,前面這女的簡直完美預判到她將會再出現於何處。
「如果妳只會逃的話,也是沒辦法打敗我的。」
這女的再次輕描淡寫地說,可這是令她氣炸了。
『廢話!我也在想我該怎麼打敗妳啊,就是不知道才只能先逃啊!講得這麼簡單!』她暗自在心中連連抱怨,這個不爽想當然早就被敵方看穿,再次用剛才同樣的招式,試圖燙傷她的手腕。
「快呢,妳快要被煮熟囉。」
板著一張臉,說著猶如黑色幽默的惡趣味玩笑,夏霜心裡焦急得很,實在忍不住破口大罵。
「別開玩笑了!我才不想……敗在妳這種人的手上!」
一陣大吼,交叉雙臂的雙拳用力揮開,似乎隨著她憤怒的情緒夾帶一股她也沒察覺到的氣流,在那一瞬釋放出來,令原本纏住她左手腕上的鞭子就此捲開!
這一幕,不單單是敵方訝異,連她自己都沒想到怎麼會突然發生這樣的情形。
簡直就像是自己無意識做的,抑或是,由『風鷹爪』的意志做的。
「哦……」見鞭子被突如其來的外力鬆開,水無月子發出意味深厚的輕吟聲。
「怎麼會……」
「終於成功用神器施展領域魔法了呢。」
「施展……?我?什麼?」
「妳剛才就是用妳的風鷹爪施放了領域魔法,才能順利掙脫我的水刑鞭。」
「可我一點感覺也沒有……」
「那麼讓我來幫妳熟悉,讓妳記住這個感覺吧。」
「啊?什麼?」
又是讓人始料不及的突發狀況,水無月子再次驅使水刑鞭,兩道大浪又自身後湧現,急奔地襲向夏霜!
但這次,她雖然還沒跟上敵人的節奏,卻什麼也不怕,甚是自己的行動也能追上敵人的攻擊。
戴在右手腕上的腕套,老鷹上的雙眼頓時發出青綠色的光芒,像是用那雙相當銳利的鷹眼瞧這兩道大浪將要侵襲過來,夏霜將右手放在胸前,應對靠向自己的大浪時,一個腳步向旁劃開,身體開始旋轉,接著,一股氣流也跟著自己在周圍產生。
彷彿看到若隱若現的落葉在自身四周,好像在自己在原地旋轉時就會出現,跟著那隨之產生的強勁氣流一起,而撲向自己的海浪就這樣被旋轉出來的氣流彈開,水浪四濺至各處,猶如下雨一般水珠降至地面,在她停止腳步結束轉動時,氣流散開,她亦毫髮無傷。
然後,回過神來,發現這可不得了。
「感覺就像身體自己動了起來一樣……而且,我還知道這個招式的名字……」她看著自己的雙手,尤為那仍淡淡發光的風鷹爪,低語道:「風捲殘雲……像是在自己身上製造風壁一樣,自動捲走靠近的威脅,一下子就能一掃而光……」
不只是身體輕快的行動,排除她的意識,連剛剛招式的名稱,都是由風鷹爪親自告訴她一樣。
「嗯哼……」見此情形,水無月子輕笑一聲。「這次,我的任務,已經結束了。」
「啊?」
「恭喜妳,終於能好好使用專屬於妳的神器領域道具『風鷹爪』了。」說著說著,水刑鞭自手中消失,似乎沒打算再對她進行攻擊,就此收手。「不過,妳還需要學習的很多,這只是剛開始。」
「……我真的不懂,到底是為什麼……」
「我的用意,只是讓妳順利使用風鷹爪,可以好好操作並成功透過風鷹爪施展領域魔法,僅此而已。而就正因為妳都沒有去使用,那麼這樣就毫無意義,所以我才這麼做的,這就是我找妳的原因,我們本來就不會是敵人。」
「但到底是為什麼呢!為什麼要這樣做呢,我沒辦法理解,這一切,都太奇怪了,妳要我怎麼信服!」
「我如果要除掉你們的話,就像前面說的,早就這麼做了,並不會花時間跟妳說明這麼多,不是嗎?」
「妳到底是什麼人……是前闇教信徒,除此之外,應該也沒這麼單純而已吧?」
看著她那雙對敵人保有懷疑的警戒,卻很是堅定相信自己的疑慮沒有任何錯誤,水無月子嫣然一笑,這一神情看來甜美無比,原本都還神色緊張的她都不自覺看呆,五官放鬆,心裡也像是被迷住一般。
「我,可以說是你們的同伴。」
女聲傳進她的耳裡,還未從方才的畫面醒神過來,僅僅聽見這麼一句,還需要理解到底聽來似乎簡單實則究竟何意的話語,可這時一道她再熟悉不過的男聲從另一邊傳來,打斷她的思慮,將注意力轉移至聲音源頭。
雙方看了過去,是一身濕透的傲陽趕忙地跑到這兒,懷著戒心擋在夏霜面前,一臉氣憤又兇狠地直盯著前方的水無月子。
「夏霜,妳沒事吧!有沒有哪裡受傷?可惡啊……果然我們不應該來這裡的!這一切都是他們的陰謀!」
「傲、傲陽……」
「呵呵,已經沒事了,應該說,我不會再對你們放領域魔法了。」水無月子走向前,靠近他們倆,對著全身溼答答的傲陽說道:「不過,我沒想到你還真花了不少時間才能到這裡來呢。」
「我……!這有什麼辦法,妳家根本就是個迷宮!」
「但事實上,就是沒能在第一時間趕來吧,如果我是真的敵人,你的女友恐怕在這時早就沒什麼好結果了……你其實自己也覺得,這樣的自己很不應該吧。」
「唔……!」
「傲陽,沒事的,你別聽她亂說!我還好好的,你不需要自責!」
見這小倆口為彼此著想,尤為女方聽到稍微挑撥的話就趕快安慰自己男友,水無月子看向另一邊,想起過往的回憶。
那位總是相處時顯得害羞靦腆,還故意裝得帥氣,看來相當傲嬌,伸出手指說出那麼一句話。
『我、我承認我的確很少跟女生相處,所以不太知道該怎麼應對妳,但、但這可不代表我那麼介意!』
還能聽到一模一樣的聲音,在自己的腦中,水無月子轉身背對他們倆,結束這段突然回想起來的記憶。
「我們接著說剛才的話題吧,除了對現在持有的神器領域道具一知半解外,你們也還想瞭解你們最初來這裡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吧,關於芬耀孤兒院的事。」
他們互看彼此,接著目睹水無月子走離原地,似是要帶領他們到可以好好談話的地方。
「等、等等,尾崎呢!我們另一個同伴呢!他沒事吧!」
「哦,那個呀,我都忘了,你們放心,他已經被帶到另一邊安頓下來了,現在大概洗完澡了吧,你們也快去洗澡吧,感冒可就不得了,我這邊有幾套替換衣物可以讓你們穿,同時也可以烘乾你們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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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皆穿著暫時換上的白色衣袍,並排坐在置有小矮桌後方的和室裡,對面則坐著水無月子一人,並按指示將自己的領域道具擺放於桌上。
一個是中央有龍頭圖紋的深棕色短棍。
一個是上端有老鷹振翅雕紋的白色腕套。
一個是有鞭頭帶有鯊魚雕刻,水藍色鞭體細長又有間隔岔開,設計仿似多股的九根帶結之九尾鞭。
現在放在桌上的這三樣物品,都是『神器』的『領域道具』,同樣都是必須注入對應的領域魔法能量才能成功驅動的武器,一是土屬性的土龍棍,二是風屬性的風鷹爪,三是水屬性的水刑鞭。
「森谷的神器就是長棍,遠藤的則是鉤爪,而我顯而易見的,就是長鞭。」
「還有……我聽說伊藤栖也有拿到的,似乎叫火魔劍,對應的就是火屬性的吧?」
「是,不知你們聽說了沒有,不過我想遠藤知道吧──原本起初是雙野捌之捌的複製人所持有的,而他使用時,身上著有一套特殊的服裝,被稱作『火魔服』,其實同系列的每一個領域道具也有的。」
「什麼……?」
「你們的土龍棍、風鷹爪也有對應的服裝,只是你們不知道而已,當然我的水刑鞭也有就是。」
「我沒記錯的話,之前複製人說的……火魔服除了提升裝備者基本的防禦力之外,還有額外對火屬性領域魔法直接免役的效果……也就是說,同屬性的攻擊基本上對裝備者不起作用,那其他的神器領域道具,也是一樣?」
面對夏霜的提問,水無月子點了點頭。
「當你們能夠驅使神器成功裝備上的話,即是如此,土屬性攻擊對持有土龍棍的裝備者無效;風屬性攻擊對持有風鷹爪的裝備者無效。」
「還有,這不單純只是個可以用於物理攻擊的武器,所以剛剛……我才能安然無恙,那個招式……」
「是,妳也看到我多次使用水刑鞭施放領域魔法了吧,就像妳剛剛所說的,那名叫『風捲殘雲』的招式──這就是神器領域道具的真正用途,對於本來就能夠施放領域魔法的領域術士持有並使用『只有該領域道具』可以施展的『特定領域魔法』,可說是如虎添翼沒錯,這也是為什麼這系列的領域道具是專門給有對應屬性的能力者使用的原因。」
本是特地設計給無能力者使用的領域道具,可在這幾個特殊的系列之下,被稱作『神器』的領域道具,卻是專屬於領域術士,必須要有領域魔法能量驅動,還是相對應的屬性才行,不單單是當個一般用於打擊、揮砍等各種物理性攻擊的武器,還能透過該武器施放『只有裝備這一神器才能施放的』特定領域魔法,甚至還有進一步的裝備,如上次夏霜親眼所見雙野捌持有火魔劍時身上所穿的特殊服裝『火魔服』,經水無月子的說明,只要是神器的領域道具都會有……也就是說,這些領域道具,不再是給無能力者使用那般簡單的玩意兒,而是帶有諸多謎團的特殊武器。
「你到目前為止,只有進行一般物理攻擊的訓練,對吧。」水無月子看著若有所思的傲陽,說:「這的確是剛開始必須先學會的技能,不過其實土龍棍也能施放特定的領域魔法,你也能裝備上土龍棍的特定服裝。」
「妳是不是就要像剛剛一樣,刻意引導,讓我們學會吧……」夏霜見這女的似乎正有這麼打算,便如此詢問。
「因為身為無能力者的武器專家,是沒辦法教跟領域魔法相關的東西啊,當然,同樣她的物理作戰能力也是我沒辦法教的,所以……怎麼說呢,也許你們必須接受兩方的指導,我同樣盡我的能力讓你們學會可以透過神器施放特定領域魔法,以及神器的特殊裝備。」
「我還是想問,妳究竟何方神聖?」
「嗯……跟你們一樣,同為持有神器領域道具的前闇教信徒?」
『這女的是怎樣都不肯說就是了……』傲陽思忖一會,又說:「算了,既然妳會教我們,那我也沒什麼好說了。」
「嗯?你這麼快就接受了嗎?」
「也沒辦法啊!我都開始跟老師學棍術了,突然要說不學也不對吧!況且,既然能讓我們變強,總得試試看吧。」
「你真是乾脆呢,相比妳的女友遠藤,她倒是顧忌很多,雖說這樣也沒什麼不好,都各有好壞。」
「我……」一聽到自己被點名,夏霜一時半會不知該說什麼,也反駁不了什麼。
「好了,先來說說芬耀孤兒院的事吧,你們知道多少了?」
「我們想知道更多芬耀孤兒院的資訊,比如生還者的所有資料,清實新聞報導生還者只有六位,是真的嗎?」
「是喔,你們之前都遇到了吧。」
「果然是藤原蓮悠他們嗎!」
「還有孤兒院的院長跟資助孤兒院興建與營運的慈善家。」
「院長,是那個叫木原樹生的人吧,慈善家……說的就是葛西遼吧,他跟上層有關,對不對?應該說,他就是上層的人,才會派他們去捉杉原妹妹。」
聽到他們的問話,看著那相當認真的表情,尤為坐在最中央的森谷傲陽,本還在考慮些什麼的水無月子闔上了水藍色的媚眼。
「你似乎非得找尋到真相才行呢,不管是什麼,只要是上層的事,就別說是否跟你有關了。」
「什麼……?理所當然的吧,我可看不慣他們的所作所為啊!」
「即便大多數都與你無關?」
「啊?什、什麼,我不太理解妳的意思……」
見這張對此,對一切,渾然不知的面容,什麼都不知道,明明可以不要知道,但還是想知道,並且真正付諸行動……
水無月子沉默片刻,垂下眼簾,好似極不願意,可對於本人而言其實根本毫無所謂,就正因如此這樣選擇。
「你可以去沙爾內分部所看看,你們也去過的,早乙女春仁在那裡進行編號玖實驗的地方。」
「到那邊……?」
「想辦法拿到他的工作識別證,研究所跟分部所使用的識別證是同一張的,也就是,你只要拿到他的識別證,你就可以出入研究所,不過只有大門跟個人辦公室可以。」
「妳是說,拿到他的識別證,就能潛入研究所,到他的辦公室調查嗎?」
「是的,不過只能潛入分部所,因為已經算是廢棄,戒備沒有現在的研究所森嚴,所以要潛入還是選擇分部所為佳。」
聽到水無月子這麼認真的說著,給出這聽來的確著實讓人嚇一跳的提議,儘管看來似乎是猶豫一會,他們三人都不太相信,也不敢相信,這可是大膽的提議,也意味著真要是付諸行動,可是件再危險不過的事了,哪怕地點是已經沒什麼人待的地方也一樣。
「一定有什麼的吧,他是個會記錄生活,有著寫日記習慣的人,只是,你可能要做好準備就是了,不管是物理上,還是心理。」
這一句話,一直縈繞在他的心中。1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n5AZ613Zc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