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團氣流突然於一片昏暗的空間裡出現,接著又消失,四個人就這樣出現在這裡,而最中央的橙髮女孩──遠藤夏霜是當中唯一跪伏於地的人,且大喘著氣。
「夏霜前輩!」見狀的里美則是趕緊過去攙扶,便也跟著看見她右手腕處有個腕套。
那是風鷹爪,是神器系列中的領域道具之一。
今天從樹遼咖啡館瞬移至沙爾內分部所的外頭,一次五人為第一次;從分部所外頭再次瞬移至這裡,一次四人為第二次,如今現在出現這個領域道具並裝備上,代表消耗的領域魔法能量已經不夠負擔,需要藉助這玩意兒輔助並稍微回復……恐怕,再也不能消耗一丁點的領域魔法能量了吧。
「夏霜,妳還好嗎……」傲陽和太郎也是看到她如此氣喘如牛,很是擔心地留意她的狀況。
她先是搖搖頭,再次喘了好幾口氣後,等到終於能說點話時,第一句便是道歉。「不好意思……我恐怕,不能跟你們一起去了,我的腿……已經麻掉了。」
是領域魔法用過度,能量消耗過多的症狀之一。
當一位領域術士在短時間內消耗大量的領域魔法能量時,輕狀是如貧血而疲倦、頭暈及暈眩,稍微嚴重點也許會手腳麻木而無法行動,甚至當場昏厥,可這些都還好,最嚴重的則是連最裏層的領域魔法能量都消耗到,若未控制得當,即很大可能當場猝死……基本上來說領域魔法能量的消耗等級按症狀可分為這三層,而夏霜所說的那一句……即為進入第二中間層的狀況,已行動不能,手腳麻木而無法動彈,不能自由行動,如果這時又有敵人來襲,將會是非常大的危險。
「夏霜,妳先休息吧!沒有關係的!」
「是、是啊,真的是太勉強妳了,在妳還沒休息夠的時候又讓妳使用風移……」
「現在我們還平安無事,我就覺得是奇蹟,放鬆很多了……」夏霜再次搖搖頭說:「原本我擔心如果這次風移我的領域魔法能量不夠,或是我沒有施展得順利,可能我們之中誰會手斷腳斷的……畢竟這樣是算是強迫轉移空間,沒有確實瞬間移動的話,人也不會是完整的……」
這麼一句話,實在令他們不敢多說什麼,在場鴉雀無聲,而打破這股安靜的,還是夏霜本人。
「這邊……是分部所裡的大廳,很抱歉我只能移動到這裡,風移是必須要有明確位置才能施展的,不是我本人去過而知悉的地方,就是必須要有確實的座標才行……我不知道葛西遼的辦公室是在哪裡,只能就我們上次來過分部所的大廳為依據。」
看看這四周,雖然一片昏暗看不太清楚,但由窗外的光線射進來而看到的景象……確實是上次傲陽與夏霜為了追那些人造機器人而抵達過的沙爾內分部所。
沒有什麼改變,依然是冷冰冰的,有些許灰塵還瀰漫淡淡霉味的地方。
「沒關係啦,那邊好像可以看到這裡的平面圖,我們從那邊找就可以了。」
「夏霜前輩,請讓我留在這裡吧!」里美首先自告奮勇地提出這一請求,「一開始就是我沒先跟妳說帶傷重的奧村到分部所,本來只是想說最多就是緊急撤退我們四個就好,但沒想到計畫有變,然後剛剛又讓妳再施展一次風移,我真的覺得很過意不去!至少讓我陪妳留守在這裡,還可以保護妳的安全!」
「里美……我、我沒有責怪妳的意思……!」
「我知道!這是我想做的,我也覺得我應該做!」
「妳不需要有義務性的感覺啦,真的不用自責……」
「這我都明白,但我還是想陪夏霜前輩,無論如何這都是我最真心的請求!」
面對里美如此強硬又認真的話語,似乎也將這份心情渲染了另外三人,而夏霜也收到了這份心意而有些許感動。
「里美也真是的……總是這麼有責任心,難怪川瀨前輩是這麼喜歡妳,武裝部隊的大家也都很信賴妳吧。」夏霜微微一笑,「好吧,那就麻煩里美妳留下來陪我囉?」
「那就由我拿著識別證去找葛西遼的辦公室在哪吧,尾崎你怎麼打算?」
「我也在想……應該兩人一組比較有效率,兩個人留在這裡不能去搜索的話,那就應該由另外兩人分頭尋找,但是……」太郎手握下巴,思量一會後又說:「我想,我還是留在這吧!夏霜現在無法行動,也動彈不得,領域魔法已經不能再施展了,里美雖然體術很厲害,但那已經是最糟會遇到敵人的時候,我覺得如果我能幫忙注意周圍有沒有其他詭異的動靜,提前發現應該就能提前離開、躲藏,這樣也許能直接避免戰鬥……你們覺得如何呢?」
「除了聆聽遠處的聲音之外,還可以把你們移動的聲音消除掉……這確實是比較謹慎。我沒有異議。」傲陽沒有猶豫太久,便很快同意──只有自己拿著葛西遼的識別證前往葛西遼的辦公室。
本人都這麼說了,里美也沒有意見。「沙爾內分部所規模比新蓋的主研究所還要小很多,除了頂樓外就只有三層樓,雖然能調查的資料有限,但我認為同類型的房間應該都是集中一起,比如說假如地下室是實驗室,那應該所有的實驗室都集中在地下室,不會有地下室跟一樓、二樓、三樓都有,但如果他們有諸多考量而分散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我有特別去請教伊藤,關於他有沒有去過分部所,以及他之前去主研究所的各種情報,也是確定我的假設。」
一聽到關鍵字,坐在一旁的夏霜突然抖了一下,就好像貓咪受到突如其來的驚嚇而炸毛。
「怎、怎麼了,夏霜前輩?」
「妳、妳還有去問伊藤栖?」夏霜先是這麼問,且很是緊張的樣子。
「對欸,妳居然會去問那個火爆小子,而且還特別找他,真的是為這次行動做很足的準備。」
「我只是以防萬一!情報當然越多越好吧!我可不怕他!」里美似是感到些微的驕傲,「當然他一副我在浪費他時間一樣,非常不耐煩,而且還覺得我找他問這些很奇怪,不過我還是沒有透露這次的行動給他的。」
「那他怎麼說?」
「他說分部所三層樓、兩層地下室,一層是停車場,一層是收容實驗後的失敗品,當然現在都已經撤走了,不是被改到主研究所就是另有其他地方。一樓除大廳外都是研究室跟實驗室,靠近後院那邊有工廠,二樓到三樓都是職員辦公室,二樓研究助理跟研究人員,三樓是科學家……他說他從沒去過三樓,因為他的實驗相關人員頂多只到研究人員而已,所以他好像從沒接觸過科學家,所以不確定葛西遼的辦公室是在哪一間,但範圍已經侷限到二、三樓了。」里美看向電梯對面的樓梯口,說:「現在電梯不知道能不能用,也不確定有沒有人會埋伏在這裡,或是有其他上層的人剛好也待在這,還是走樓梯比較保險,反正是三樓,走幾步路應該還好。」
「好……我還有體力,這倒是沒問題。」傲陽點點頭,「不過沒想到他帶來的情報還真多,我以為他只去過主研究所而已。」
「我原本也這麼想的,畢竟上層把據點從分部所換到主研究所也已經是多年以前的事了,從他接受實驗的那時候應該也早就是主研究所的時期了,但據他的說法……好像是他實驗的相關人員有時候會回來這裡拿資料吧,他剛好也一起過來的樣子。」
「瞭解,那麼我這就出發吧,你們就先在這裡待著好好休息,有什麼事再電話聯絡。」
夏霜、里美、太郎都點了點頭,而傲陽看了下手中的識別證後,再抬頭望見衣服都布滿塵埃,臉上也沾了點泥土的夏霜,想到今天這麼勉強她,便有些過意不去。
走了過去,抱住了她。
「別、別這時候放閃啊!」里美雙手握拳的先是抗議一聲,太郎則是趕緊遮住了自己的雙眼。
可傲陽並不理會他們倆,仍是對夏霜輕喃幾句。
「抱歉,讓妳這麼辛苦,我會好好補償妳的!」
「傲、傲陽……」對於自己男友突然暖心的舉動,她亦是微微羞紅了臉,就這樣過了幾秒。
「好、好了啦!快去啦!」里美再次抗議一次,同時有些羨慕地暗忖著。『可惡的現充,不要逼我當去死去死團!』
接下來,便是只有傲陽一人帶著葛西遼的識別證,獨自走上樓梯,而他們三人則都待在大廳,找個比較隱匿的地方躲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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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照方才里美所說的情報,他一口氣上到了三樓,反正就算情報有誤,頂多也是從三樓往下搜索到一樓罷了,再沒有就連同地下室一起找了個遍,不過他認為──伊藤栖的情報應該實屬為真,那傢伙沒有騙人的理由,也不是會說謊的人,所以對於帶來『科學家及研究人員等的辦公室都在二、三樓』這項資料,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只是,現在除了葛西遼的辦公室確切位置究竟是哪之外,唯一不知道的就是葛西遼到底是什麼身分──是五階?四階?還是三階以上?不管如何,管那個人到底是什麼階級,反正就從三樓開始往下找吧!
走在這條同樣昏暗的廊道上,一邊小心有沒有其他人也在這裡,一邊注意經過的每扇門上有沒有要他找的名字。
幸好,他們跟一般的公司沒什麼不同,也會在獨立職員的辦公室外門旁掛上姓氏門牌,就跟住家外頭掛的表札一樣。
接著,在尋找的路上,雖然昏暗還能勉強看到左右兩旁,可卻沒注意到地上,當他往前踏步一踩下而聽見細微的玻璃碎聲,才停了下來稍微查看一下。
是副已經損壞的圓框眼鏡,仔細看眼鏡周圍的地板似乎有點深色的污漬,探看一番後也沒什麼想法,便站了起來再次邁開步伐,避開了那些微小的碎玻璃。
就這樣左顧右盼,一一經過那些積了不少灰塵的門,而當他再踏下一步時,往左一看,停了下來,視線停在其中一扇門上。
『森谷』。
有一扇門的旁邊掛上的表札,上面標著『森谷』之姓氏。
他看了幾秒,腦中飛過無數思緒,可最後他搖了搖頭。
「湊巧啦湊巧,森谷也不算小姓嘛!」
繼續向前走,花了些分鐘,又在其中一扇門見到另一姓氏,而這次是『葛西』。
「中大獎了……應該就是這裡吧,除非有兩個同姓的人。」
走到門前,看向那個刷卡機,拿出了那張有大頭照、ID和晶片的證件,不再有遲疑,便迅速刷卡下去。
原本以為可能沒想像中的順利,比如還真的是自己多想會有兩個同樣姓葛西的人,或是其實這裡早就斷電了因此需另尋其他可以啟動電源的地方,但沒想到這樣一刷卡,便聽到開鎖的聲音,且刷卡機上還發著綠光表示通過──這裡,的確是葛西遼的辦公室,是在分部所的辦公室,而這一層是三樓,也就意味著,那傢伙是個科學家。
他走了進去,看了看四周,都是些書櫃,中央擺著一張辦公桌,上面沒有放任何東西。
先是走到書櫃前方,看有沒有可以調查的東西,但擺放的書都盡是些跟科學研究相關的用書與文獻,全是他看不懂的專業書籍,看個幾分鐘便很快放棄書櫃,轉往辦公桌去。
桌面除了灰塵之外,沒有其他東西,接著他抱以最大希望投注在辦公桌的抽屜裡,就是想要找到有用的線索。
什麼都好,最好當然可以找到關於芬耀孤兒院的情報,畢竟葛西遼跟那些生還者真的太可疑了。
先是打開最下層也最大格的抽屜,都是些無用的文件,左邊中層的抽屜也沒什麼特別的東西,最左上的抽屜則放了些文具……左邊的抽屜看來沒什麼特別的,翻了下也沒得到有用的資訊,接著就往右邊的抽屜繼續查找。
下層、中層,都是如此,皆是一樣,在他快要放棄,將最後的期望放在最右上的那格抽屜時,一打開,裡面的東西框啷地因為他打開抽屜的作用力而撞向抽屜的裏邊。
是幅相框。
裡頭放置了一張照片,是多人合拍的團體照,像是請廠商來拍師生畢業照一樣,排排站,很整齊,全部人員都披著白袍。
「看不太清楚……對了,手電筒。」
拿出手機並打開手電筒功能時,亮光閃起的一瞬間,他的眼睛不再轉動,視線就這麼定格在其中兩人身上。
同樣都是身披白袍,可留著深棕色的頭髮,五官面容皆是自己看過,且熟悉而懷念的樣貌。
「爸爸、媽媽……?」眨了眨眼,想起剛剛經過的門所看見的表札,同樣也是『森谷』的姓氏。「不會吧……真的嗎,這是在開玩笑吧……爸爸媽媽……我的父母,也是上層的人,也是科學家……?」
一陣遲疑,一陣吃驚,轉頭看向抽屜裡擺的另一樣物品,是本有些破舊的深褐色皮革書本。
一打開,便是些手寫的文字,是用鋼筆連續書寫的,一本日記。
然而,當一打開這本日記的時候,就猶如打開了一盒潘朵拉的盒子,他想知道的,他不想知道的,對他來說是殘忍的,於他而言是災難的,都直接降臨到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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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域時期第五年.十一月二十八日。
今天開會,是說關於「領域騎士開發計劃」的開發項目,他們提出了一個方案,認為經過這樣的實驗會有很大可能開發出強大的領域術士,自從上次開會有人提起編號參實驗後,他們兩個居然也跟著再次提起同樣的實驗,這不是很奇怪嗎?明明四年前,就已經經歷過一樣的事,也不可能成功了不是嗎?為何他們這次仍是這麼急切的要繼續進行那個實驗呢?難道,他們又發現還有什麼可以成功的因素而打算重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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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域時期第五年.十二月十日。
他們已經很確定要重啟實驗了,居然還沒有人反對!這真是太奇怪了,連副官也表示同意,最初那項實驗會開始就已經是特例了,本來以為不會再有類似的實驗,可是從編號參實驗開始就又繼續以人體為實驗素材,然而那次沒有人表示異議,這次也沒有人反對!他們難道不覺得這樣很不人道嗎?為什麼可以這樣這麼乾脆的決定將人作為實驗材料?這是不是有哪裡出錯了?這一切都太不對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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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域時期第五年.十二月二十日。
用人體當實驗材料本身就很殘忍了,可是那兩個人卻說什麼,實驗成功就沒事了,實驗成功就不是犧牲了,只要實驗體存活下來就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就不算白老鼠了嗎?這是什麼觀念?我已經跟不上他們的思考邏輯了。問他們為什麼要那麼積極又熱切的重啟這項實驗,他們都不回答,甚至我問這次的實驗體又是誰,他們更是迴避我的問題,這之中到底有什麼機密,實在太不尋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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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域時期第六年.十二月一日
這次開會已經表定重啟的實驗將於何時正式開始,將在月底的二十五日。過了一年他們仍沒有放棄重啟的打算,並且似乎已經做足了準備,今天偶然看到那間實驗室已經重新準備好隔離間,還有看到一桶又一桶的黃色液體,我本來想再過去看看,可他們發現我一靠近就趕快把門關上了,平時也無法進去,到底還有什麼秘密是連我們同事都不能知道的?那幾桶奇怪的黃色液體又是什麼?我可不記得最初進行的時候有用到那些液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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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域時期第六年.十二月二十日
距離那項實驗重啟的前五天,開的最後一次會,我再次鼓起勇氣於開會當場質問他們,究竟實驗重啟的實驗體是誰,是不是就是因為實驗體的關係才導致讓他們決定重啟。他們覺得我一直連連詢問非常煩躁,可又覺得我事到如今還能做些什麼?都已經到了要開始實驗的日子,所以覺得告訴我也無所謂了?這次很乾脆的告訴大家他們這次重啟實驗的實驗體是誰,天啊,我真的無法想像,為什麼他們可以這麼毫無所謂,我現在光是回想就無法接受,怎麼有人可以拿自己的兒子去作實驗材料,他們到底在想些什麼!這次果然不光是我,連森谷夫婦都無法接受,他們開始表達異議,跟我一樣都覺得這是天理不容的事,果然這裡還是有正常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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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域時期第六年.十二月二十四日
實驗將於明天正式重啟,我很不安,可我跟森谷夫婦再怎麼反對也沒有用,實驗還是會按表操課。他們到底是抱持著什麼樣的心情,把自己的親生骨肉拿去參加實驗呢?他們是真的這麼無所謂的嗎?還是說他們真的覺得這次是可以成功的呢?到底是哪裡來的信心呢?那明明是死亡率達百分之百,五年前進行的每一場實驗都沒有人生存下來的編號零實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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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域時期第六年.十二月二十六日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發生這種事……實驗開始前,森谷夫婦早我一步去勸說他們放棄,可是他們……天啊,怎麼會這樣,冷血,簡直是冷血極了,居然就這樣……把同事處理掉了?我本來也會是同樣的下場,只是我晚到,我在門口,看到了,不能被他們發現,沒有人知道森谷夫婦是這樣……他們對外宣稱森谷夫婦因不小心跌落輻射間,沒有作任何保護措施就這樣不小心於實驗過程中殉職……只有我知道真相,可是我並不能大肆宣揚,不然我可能也會慘遭毒手,他們簡直是惡魔!還以為他們辦學是個多善良的教育家,將那些教育理念講得冠冕堂皇,還成功帶起星野學園的成長,可不過是假象!他們可以把自己的兒子拿去作實驗體進行輻射線實驗,當然也可以冷血的殺害同事,會把自己的親人跟同事看作材料或道具,把自己身邊的家人拿去作實驗,這種人……他們根本是惡魔,他們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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闔上了書本,各種的心情,所有的情緒,都無法壓抑的衝上心頭,甚至忍耐不住而致全身顫抖,憤怒、悲痛又噁心,這一切的一切,是那麼的作嘔!
「呵呵……原來這就是,秋緒跟我說的啊,原來如此,心靈衝擊,是吧,是這樣啊。」
一抹看似已超然一切,可那看來極為冷漠又諷刺,以及強烈酸苦的冷笑就這麼掛在他的臉上。1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77GtTXZBU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