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通電話後,傲陽與夏霜中斷下午茶時光,趕緊動身朝目的地前往,一到附近相約的公園後,見白石伊亞著急地來回踱步,一見彼此便著急地向前會合。
「班長!先冷靜下來,慢慢說……」
傲陽一說後,白石伊亞嘗試緩和自己緊張的情緒,再次將情況清楚地說明一遍。
「我剛剛……帶著柳去逛超市,然後她說想玩盪鞦韆,我們就來這裡了,玩到一半的時候,有個足球飛過來,本來以為是那邊那群小孩玩的,但我拿著足球去問他們的時候,他們都說他們沒有玩足球,我也覺得有點奇怪,回來盪鞦韆這邊的時候就發現柳已經不見了……!」
這座佔地不算很大,除了幾座簡單的遊樂設施外,沙灘區也沒什麼孩童,而另一邊的空地有一群玩鬧的小孩子……那大概就是白石伊亞剛剛說的,玩著球類運動的孩子們。
參與其中的幾位小孩手戴棒球手套,其他人不是手持球棒就是丟出棒球,單純享受傳接球的樂趣,可以看出他們那群人都是玩著棒球,完全沒有任何一位是在踢足球的。
「那顆足球是從哪邊飛過來的?」傲陽看回班長身後不遠處,置放在地上的足球問道。
「欸……好像從那邊,可是看到的時候那邊沒有人的……」白石伊亞指著另一邊的公園出入口,傲陽跟夏霜也順著方向看過去。
這座公園的出入口都有設置欄杆,丟籃球或棒球就算了,但足球在這裡根本不太好踢,一般人並不會在這邊玩足球,更何況公園裡頭也沒有玩足球的其他同伴,若是一人的話選擇在那裡拋擲足球是有些奇怪……
傲陽走到那顆足球前方蹲了下來,拿起並查看一番──足球本身不算太髒,看起來剛買不久,還算滿新的,轉到另一面還能看到上面寫有幾個字。
是個名字──用簽字筆寫成的,『奧村深介』。
「看樣子那是這顆足球的主人呢。」夏霜微蹲在旁,搬著膝蓋的說:「有名字應該就比較好找了?應該有關係吧?」
「我也這麼覺得。班長,妳報警了嗎?」
「還、還沒有……我剛剛在公園找了一遍都沒有看到柳,我就先打電話給你了……我、我現在就報警!」
「等一下……」傲陽站了起來,對著隔壁的夏霜說:「那個,我覺得,妳想的應該跟我一樣吧?」
她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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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裝部隊辦公大樓。
三個人聚在電腦桌前,包圍住滾輪躺椅,而坐在椅子上的人正是方才見到於咖啡廳裡享用餐點的佐久間里美。
「里美……抱歉啊,明明是難得的休假,卻被我們找來工作……」
「沒關係的,身為武裝部隊的一員,本來就會常發生這樣的事,里美我早就習慣啦。」里美邊打字邊盯著電腦螢幕,接著乾脆俐落地按下確定鍵,說道:「況且,比起休假,現在這事可更重要呢。」
「是這樣沒錯啦……不過,里美妳應該還在吃蛋糕吧,吃到一半被迫中斷就要出勤……」
本來認真使用電腦,夏霜講到一半時,在這一瞬間里美的動作直接停止,猶如被石化一般,一動也不動,讓本來也盯著螢幕看的其他三人跟著看向她。
「夏、夏霜前輩……妳、妳都看到了……?」她生硬地緩緩轉頭看向一旁站著的夏霜,就好像齒輪卡住行動也變得僵硬的機器人一樣,連講話也是跟著支吾起來,本來的從容都已成了緊張。
「嗯?我跟傲陽一起去吃下午茶的。」
「連、連拳頭笨蛋也……?」
「嗯,我也看到了。」
「這……夏、夏霜前輩,不、不是妳想得那樣……那個,我跟他只是……我知道他曾經傷害你們……你們可能會想說我怎麼可以跟同伴的敵人一起……」里美似是亂了陣腳,連解釋都慌慌張張的。
「嗯……從修學旅行之後,就沒再跟他們有什麼接觸了,就算在學校遇到他,他似乎也是裝作沒看見我一樣,不,是知道我也在,但每次看都不看一眼,跟我擦身而過,沒有想繼續傷害我的。」夏霜閉上雙眼,仔細回想從那日以後再次與那人遇見時的每一次情景,次數不多但每次都沒什麼特別,也都一直如此。
「夏霜前輩說的是……」
「阿久津達也不是嗎?」
「真的被看到了……」里美依舊為方才與那人相約之事被其他人撞見還是些許尷尬,也許是想賭一把看看才想多次確認,但得到的答案也確切證明──與自己見面的對象就是被他們看見,還是有點複雜的關係。
「那個,里美,我本來就不在意妳想跟誰交友,而且真要講他當時的確過分些……可是也不能完全代表他就是個壞人吧?不然妳應該也不會跟他當朋友……」
「他、他當然不是了!」
見她這麼急著澄清,夏霜也笑了一下。「雖然我不能跟他要好,他對我也還是很討厭吧,不過看這樣子,他也不會傷害妳,那才是重要的。」
「夏霜前輩……」
「我也不是說一定討厭那傢伙啦,只要他不會再攻擊別人就好了。」一旁的傲陽也附上自己的看法,雖是這般說著,但只要想到曾被那傢伙耍得團團轉,如學區的園遊會那次,以及在柒參學區發生的事,就會有點不爽……不過最後也平安無事,也沒有留下什麼不可挽回的遺憾或後遺症,夏霜本人似乎也沒有想要計較什麼,現在那傢伙也不會對她或者其他人造成什麼危害,這樣就罷了。
聽到他們倆都這樣說,坐在椅上的里美也轉回頭,似是鬆了一口氣。
「啊,那不是……」
看著電腦螢幕上搜尋列表跑完的畫面,最上頭出現一筆資料,而那視窗張貼著一人的大頭貼。
是名男性。
「怎麼了?」夏霜看向一副若有所思的傲陽,好像認識這照片的人一樣。
「那個,好像很眼熟……但是我有點想不起來……」
「拳頭笨蛋有線索嗎,如果是這樣的話必須想起來!」在椅子上的里美跟著催促起來。
「等等,我也在想啊,不要催我啦,讓我專心想一下。」傲陽仔細看螢幕上顯示的照片,認真端詳一番,不過幾秒,他呼出一聲。「啊!我想起來了!」
「什麼什麼!」
「就我們去的咖啡廳啊!今天去的那間,他是裡面的店員!」傲陽指著照片上的人說:「不會錯的,我就在想哪裡眼熟但又想不太起來,就見過那麼一次而已,但讓我有點印象的原因是因為那時是他找錢給我的。」
「欸……?」白石伊亞將視線移往傲陽身上,問:「我帶你去的那間?」
「對啊,妳說剛開幕幾個月的那間咖啡廳,就我跟夏霜今天去的。」
「那、那不也是我剛剛……」里美接著說。
「呃,對。」
「那間店的確店員很多,一時想不起來也沒什麼,不過這個面孔真的是……走在路上也不會特別注意到的臉呢。」白石伊亞再細看照片上的男性,說:「啊,是這樣說吧,所謂的『路人臉』嗎?」
「這樣說好像有點壞……」夏霜對班長的說法有些不好意思,本來是這樣想,直到自己也好好看一次照片後,不免同意一下。「嗯,的確看起來不怎麼起眼的一個人……看過就容易忘記的那種。」
「這個人就是『奧村深介』啊,沒意外的話他就是這顆足球的主人了?」
「這樣吧,我把照片列印出來,你們就先到咖啡廳確認一下店員是不是有他吧,而里美我就先留在這裡找這個人的資料,還有可以的話我會盡量調出附近路口的監視器的。」
「好,拜託妳了,夏霜、班長,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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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再次來到那間開幕幾個月的咖啡廳,這是傲陽與夏霜本日來第二次的咖啡廳,三人就這樣站在門口,其中為首的傲陽拿著剛列印出來不久的照片走了進去,而另外兩人也隨後跟上。
櫃檯人員一見他們本想問候帶位,但傲陽直接開門見山地問。「你好,請問你們……應該這樣問,奧村深介在這裡工作嗎?」
「欸……?」
「這個人,是你們的同事吧?」
「那個……你們是?」櫃檯人員本是一頭霧水地看著傲陽,直到看見了他展示出來的彩色影像,似乎有些保留地刺探對方身分。
但就算如此,傲陽仍冷靜的表明這般詢問的原因。「我們在找一個遺失物的主人,上面寫著他的名字,所以想問問他是不是在這裡工作。」
然後,後方的白石伊亞也趕快抬起抓著足球的雙手,對店員示意,還把名字那面轉正。
讓對方明確看到奧村深介這個名字。
「這、這樣啊……我問一下。」
櫃檯人員走離此處,留下他們三人在此處等待,過不了幾分鐘走了回來,向他們搖搖頭。
「不好意思,奧村他今天好像休假,沒有來上班。」櫃檯人員看向白石伊亞手中捧著的足球,接著說道:「還是,我先保管他的東西,等他來上班的時候再交給他?」
「……不,我們還有些問題要問他,既然他今天不在這裡,那我們就先離開了。」傲陽依然沉著冷靜地應對,說完便轉身點頭示意身後他們倆,打算不在此處久留。
「欸……?」櫃檯人員仍一臉疑惑的問,眼睜睜看著他們走出店裡,滿頭問號。
離開這間咖啡廳後,白石伊亞依然捧著足球,看著上方的名字,問:「為什麼不問他下次上班是什麼時候呢?」
「……假如這顆足球真的是讓杉原妹妹失蹤的關鍵物品,那就絕對不可以輕易的歸還回去吧?況且,我不覺得如果是造就杉原妹妹失蹤卻還會乖乖上班……不管怎麼說,這個人一定很可疑,哪有這麼剛好球飛來人就不見的。」
「森谷你說的確實有道理,不過,不找到本人,也沒什麼用的吧……」
「是啊,所以目前至少確定一件事,那就是這個人的確在這裡工作,接下來就是看佐久間能不能在學區網路找到更多關於他的資料了。」
話一至此,夏霜的手機鈴聲響起,由此暫停討論的他們看著夏霜接起,接著向他們倆點點頭。
「里美說已經拿到監視器畫面了,不過……她剛剛已經先看過一遍,說很奇怪……」
「什麼意思?」
「這……我也不是很清楚,叫我們趕快回去……」
三人互看彼此,確認的事項也已達成,便快速折返,趕緊以最短時間返回武裝部隊辦公大樓,一抵達追緝獵人辦公室後,見佐久間里美一臉苦惱地坐在電腦桌前,一手抓著自己的下巴,一手用著滑鼠,來回按下左鍵。
關上辦公室的門,傲陽等人走到電腦桌旁,知會一聲。
「里美,妳說監視器畫面奇怪是……」
聚集在桌前,看著不發一語的里美將鼠標移到播放器控制的播放列條,直接拖曳至零時零分整,讓錄像影片重頭播放。
接著,接下來的畫面都令他們三人驚愕不已──監視錄像拍攝的角度是從那座公園附近的路燈,往公園出入口街道進行錄製的,這樣看來的街道一覽無遺,連出入口都有清楚地的拍攝到,而前半段的錄像看來沒有什麼人煙,頂多幾隻飛到地上逗留的麻雀之外,沒有什麼人經過,直到過中後段時,本來想目睹究竟何人踢了這顆足球,抑或是名為奧村深介的男性真的到了公園,就在他們以為這下將要真相大白,直到看見詭異的影像。
一顆足球憑空出現,從攝像頭能錄製到的畫面下半段至公園出入口處停了下來,然後在原地彈跳一兩下,下一秒,像是被人踢中,直直往公園內部飛了進去,且那速度看來是踢得很大力一般……看到這裡,他們都不敢相信,甚至以為自己眼花,這整段畫面看下來,半個人影都沒有,那顆足球就像是有自己的意識一樣,自己跑到公園,然後再自己預備起跑一樣的飛進公園,完全沒有人出現!
監視錄像播放完畢時,在場的四人都安靜片刻,沒有人開口說話。
整段影片,沒有人,只有一顆球,看來很是嚇人驚悚,他們都靜靜地吞嚥下口水。
「……鬧、鬧鬼?」首先開口打破沉靜的白石伊亞說出其他人八成也在想的事,而這關鍵字更是讓他們震了一下。
「討厭啦,不要說了啦!」夏霜天不怕地不怕,唯一怕的就是蟲子跟幽靈,看到這樣的監控錄像自然嚇得起雞皮疙瘩。
雖然覺得詭異不已,但還是講求科學證據的傲陽先站直身子故作咳嗽,說:「這個,總之能確定絕對不可能是無能力者所為吧……應該說,就算是領域術士也不見得能辦到……」
「嗯……就像我們在場會領域魔法的,也沒辦法做到這樣吧?」坐在椅子上的里美也附和著。
「這樣越說越可怕……」
「現在有什麼能力可以做到這樣,有確定的嗎?就像上次說的,特殊能力者之類?」
「這個的話就要從領域術士者的名單裡下去找了,肯定要花費不少時間,畢竟是在茫茫人海中找出符合特點的能力者,雖說是可以從『特殊能力者』的篩選名單下去找,但範圍還是太大,要從柒壹學區到柒柒學區找,根本可說是大海撈針。」里美看回電腦螢幕上的錄像說道:「而且,假如真的不是人,我是說真的沒有能力者可以辦到這樣的事,這很難說服吧?這下就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
「我想,除了找可以做到這件事的領域魔法之外,還要先追查奧村深介的下落,我們剛剛去問店員了,他似乎今天休息沒有來上班。」
「果然不管怎麼樣,還是覺得這個人最可疑吧……」里美也點頭同意傲陽的說法──畢竟,足球不會好端端的自己跑到那裡去吧?
既然監控錄像找不到半人,也不知道足球是為何能憑空出現甚至自行飛出去,那麼目前唯一的線索還是只有足球的主人身上了,只能從這點出發。
「就怕不是人為的……」白石伊亞喃喃地說。
「嗚,大白天就有靈異現象嗎……」隔壁的夏霜也是害怕地說。
「先別想太多啦!我覺得現在講求科學的時代,不會有很大可能鬧鬼的……而且監視器拍得這麼清楚,通常靈異影片不是都很模糊嗎?但是反而沒有,也沒有嚇人畫面,所以不要自己嚇自己啦?」傲陽瞧他們倆很不放心的模樣,只好安慰個幾句,雖然也知道沒這麼容易就能讓他們安心下來……
「不管怎麼說,先從奧村深介這個人下手搜尋吧!」里美再次動用滑鼠,將監視錄像的影片視窗縮小後,開始進行搜尋工作,而傲陽等人則坐在接待區的沙發區,白石伊亞繼續用手機嘗試聯繫杉原柳,只是……
電話依舊無人接聽,甚至已經關機。
這樣的情形,很難不讓人聯想孩童被綁架的事,讓人擔心不已。
雖然如此,也不是完全處於被動狀態,里美也已有聯繫其他武裝部隊的成員開始找人,除了搜尋資料之外,也動員其他人以那座公園為中心向外擴展地毯式搜尋,只希望能快點找到人。
然而時間過去,還沒等到搜查人員的聯絡,他們在這兒等個焦急,最先聽到的消息是從坐在電腦桌前的里美傳來的。
三人趕緊聚在桌前椅後。
「關於他的資料,學區網路能找的不是很多,我也已經用武裝部隊成員的身分去搜查了,但資料還是很少。」里美邊雙手打字邊說道:「在『樹遼咖啡館』準備營運,奧村深介是首批入職的店員之一,意思就是沒有經過面試及投履歷的部分直接任職,可說是內定人選,在此之前似乎沒有任何就業紀錄,沒有打工過的樣子。」
「奧村幾多歲來著?」
「按照上面的基本資料,很年輕呢,目前十六歲的樣子。」
「會這樣有內定的可能,應該是因為他跟咖啡廳的老闆認識?」
「我也這麼想的,我看一下樹遼咖啡館的介紹……他們有架設網頁呢。」
一點開網頁視窗,介面看來簡潔,網站設計並不花俏反而素雅,看來的色調也是溫馨一般,有種逛著這個網站很暖和的感覺。
鼠標點下『關於樹遼咖啡館』的按鈕,跳到了介紹的頁面,映入眼裡的是一大段些許密麻的文字。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kECPLHQ9Li
『樹遼咖啡館是由兩位經營者共同合資營運的咖啡廳,由經典的日式結合西方文化與洋風甜點,打造多元的特色咖啡館。』
『樹遼咖啡館,是由兩位創辦者的名字各自取一,分別是木原樹生先生的「樹」字與葛西遼先生的「遼」字共同命名,兩人為了經營咖啡館耗費數年,幾乎將自身的大半歲月都消耗於此,籌辦過程並不順遂,然而兩人始終不放棄,堅持至今終於成功營運,為的就是圓滿他們想替孩子們滿足夢想的理念。』
『木原樹生,熱愛小孩子,為了讓學區的孤兒也有溫暖的家,於開建時期柒參學區至柒肆學區的邊界建造芬耀孤兒院,至領域時期已收容數百名孩童,然而無情的大火於災難之稔吞噬上百條性命,孤兒院也成一片焦土,僅有幾位受神眷顧而倖存下來,那場祝融種種打擊木原先生,但為了僅存下來的孩子們在未來能順利融入社會,很快地振作起來,與葛西先生一同創立咖啡館。』
『葛西遼,木原先生的合作夥伴,學區著名的慈善家,也是芬耀孤兒院興建的主要贊助者,多年來投身於慈善機構工作,長期捐款贊助弱勢團體,近年為了幫助倖存的孤兒有更好的職涯發展,一一輔助每位孩童進行各自的生涯規劃及訓練,讓每個兒童都有良好的職能發展。』
『樹遼咖啡館,就是以此信念為建造的咖啡廳,目前有近八成的店員都是孤兒出身,幫助孩童也服務大眾,給大家帶來幸福的甜點。』1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qjTHBHsCFm
看完後,傲陽將視線集中在其中幾字之上,本已覺得眼熟,由身旁的班長提醒才想了起來。
「我們學校附近有辦一個展覽,我看上面的介紹也是跟這個人有關係……」傲陽向前站一步,傾身伸出右手,食指點到一個位置,指著螢幕上的人名──『葛西遼』。
「他是個慈善家,捐款做公益的事情不勝枚舉了,哪裡都能看到他的名字也不意外吧。」
「是這樣說沒錯,不過現在應該都會去找他吧?目前能找的線索,也就是從這個人出發了,肯定是認識奧村深介的。」傲陽直盯著那名字,先行推論一番後表達自己的看法。「不過,連贊助者的名字都有列在網頁介紹裡,肯定在那間咖啡館是很重要的人物吧,想必是捐了不少錢……」
「畢竟是跟另一位叫木原的人一起合資創辦的吧?」
「這樣說的話,不就這兩個人都要問過一遍嗎?也許他們都認識奧村深介呢?」
「我覺得這也是,這網頁似乎沒有店長的資訊,聯繫方法欄也只有放……葛西遼的聯絡電話,肯定要先從目前找得到的資料下手,搞不好他不只是贊助人,也是整間咖啡店的店長。」里美再仔細翻看一遍,確認聯繫人只有一名後,將此電話照抄下來。「雖然我並不覺得這會是本人的電話,極大可能會是身邊的秘書負責管理電話聯繫吧,不過看樣子還是得打過去試試看吧?」
「那麼我來吧。」傲陽從口袋裡拿出手機,一邊看著電腦上顯示的電話,一邊拇指快速按下數字按鍵,正想撥打出去之時,坐在椅上的里美伸手拿走他的手機。
「笨蛋,你還真想用自己的電話去打嗎?這可不就暴露了自己的電話號碼?」
「啊……」
「拿去,用外面的公共電話打。」里美將方才抄好電話號碼的紙條塞給了他,說:「要怎麼問你應該知道吧?我還要在這裡繼續搜查資料,而且隊員應該隨時都會跟我聯絡,如果出現任何有關杉原妹妹的消息我會再通知你們,記得保持聯繫。」
傲陽看了下手中的字條,接著點頭示意,再次離開了武裝部隊辦公大樓,而佐久間里美則繼續待在辦公室裡,盡可能地用學區網路搜查相關資料,並且等候其他搜查隊員的聯繫,在這之前,先繼續調查有關『奧村深介』這個人,而線索的第二步,就是聯繫紙條上寫的電話持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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