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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個月(十一月)都停止更新,想要好好休息一會(X)學習富奸的精神(O)
在經過一番纏鬥,每次只要夏霜施展風屬性的領域魔法,對方也會用同一屬性作抵消,雙方互不相讓,也未對彼此造成傷害,沒有人受傷,但戰局也因此僵持不下。
就算傲陽從中插手,一同對敵方施放土屬性的招式,但要不是被閃開,就是被那位高大個兒赤紅飛機頭少年擋下。
對,就是用身體擋下,就算是夏霜的風屬性魔法,也是用自己的肉體去接招,正常來說應該會被風割傷,嚴重的話甚至身體直接四分五裂,可那傢伙怎麼樣都毫髮無傷,身上完全不見有任何傷口,看起來就像是在自身周圍製造防護罩似的,成為了他們那一方的坦克。
不只是夏霜的攻擊對那傢伙無效,傲陽的招式也是無用,根本是強硬無敵的盾牌。
而那一直出招應對的藤原蓮悠,則屬於劍,卻也不是主動攻擊的一方,總是等到傲陽與夏霜出擊時他才跟著出招,基本上來說根本算是只是為了防禦而作出攻擊,相當被動。
這樣的攻擊模式持續了好幾分鐘,而夏霜也疲憊起來,擦去自己流下的汗水。
當然,從頭應戰到現在的傲陽也是如此。
面對一坦一攻的對手,怎麼打都好像無效,而他們似乎也沒有多少勞累,連氣都不喘的。
雖然雙方都沒有人受傷,可這能說是消耗戰,看哪一方的體力先把持不住,那一刻就決定勝敗,長期下來還是很不利……
見夏霜微蹲身子,搬著自己的雙膝,微喘些氣作緩和,而另一邊的傲陽則是一臉感到苦惱的模樣,在鬼頭大茂原身後的藤原蓮悠闔上了自己的雙眼,輕笑一聲。
「有、有什麼好笑的!」
看那笑容好似輕蔑,怎麼瞧都讓人不爽──傲陽開口提問,讓雙方的戰鬥在此作暫停。
「嗯?也沒什麼,只是對於你剛剛說的,這樣的嘗試得出結論了嗎?」藤原蓮悠反問回來,傲陽聽後,更是回答不出來。
眼前這戰況,的確對他剛才的發言挺打臉的……而現在這樣的僵局下,就是嘗試過的結果。
「還沒呢!」
在傲陽沒有回答的情況下,一旁的夏霜先代替他作回應,將眾人的注意力移到自己身上。
「哦?」
「還沒試到最後,怎麼會知道結果!搞不好等下,我們就能壓制住你們了!」夏霜大聲作反駁,這一喊,也鼓舞了同伴,本來失去些信心的傲陽也被激勵起來。
「是啊……現在放棄也太早了。」傲陽喃喃地說著,那一聲喊話明顯說服了自己。
「到現在都還這麼有自信呢……」
「沒有信心的話,早就在開打前就輸了一半,那怎麼行!」夏霜站直身子,似乎已經重整好自己的狀態,隨時可以再戰。
「嘛,這麼說也是,不過就從剛剛的情勢來看,怎麼會覺得接下來你們就一定會贏呢?這說什麼都該有個根據吧。」
「唔……」
「蓮悠,別跟他們多哈啦了,快要沒時間了。」
「噢,對呢,我也不想再跟你們攪和下去了。」
聽到這兒,傲陽一個疑問湧上心頭,看前方那兩人談話及聽到的內容,他只覺得奇怪。
『明明應該是我們要趕快去追上那個叫奧村的,卻比我們還趕時間……難道他們等會還要做什麼事嗎。』
想到此處,他更下了決心,方才的動搖跟著消失──告訴自己,絕對不能讓他們輕易離開這裡,讓杉原妹妹的領域魔法能量落到他們手上已經夠糟了,接下來他們還打算做什麼的話,那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見他們怕是要動真格,這下可不能馬虎,但明知怎麼樣都要將他們打敗,可這眼前的形勢依舊沒改變多少,再這樣拖下去,怎麼看都是我方不利……傲陽如此想著,可一會便又搖了搖頭,不斷告訴自己不能太快氣餒。
然而,在他提醒自己時,敵方已先採取動作──鬼頭大茂原先一步跑了起來,直直朝他們跑去,等他回神過來時,那傢伙就先跑到夏霜面前,速度都比剛才對戰時還要來得快!
這大個兒像是換個人一樣,方才的速度跟現在根本不能比,就好像突飛猛進的增長一樣……
「夏霜!」傲陽見鬼頭大茂原快步靠近自己的女友,將要揮拳下去時,夏霜也快速反應過來,往後一躍閃過攻擊。
「喔呀,你還有餘力擔心別人呢?」這時,另一邊的藤原蓮悠出聲說道,並向前揮了右手,一道強勁的風刃劃開,被對方拉回注意力的傲陽也察覺到領域魔法的能量向自己靠近,並趕快蹲下身子,雙手拍擊地面,迅速立起一道堅硬的土牆,擋下那道肉眼看不見的風刃。
見自己完好無損,聽到風劃過的聲音,然而自己安然無恙,躲在牆後的傲陽便明白自己的招式順利擋住了敵方的攻擊。
「嘖……」藤原蓮悠咂嘴一下,小聲抱怨著。「麻煩的絕對防禦……」
位在牆後的傲陽稍微鬆了一口氣,將前方的土牆化沙散去,站起身重新面對眼前的敵人──看來他們早就先挑選好自己的對手,打算一對一,那位大個兒盯上夏霜,而自己則要對上這綁馬尾的暗綠髮少年。
身為土屬性的領域術士,要對上一位多屬性的能力者……光是想想就覺得棘手。
「嗯哼?你明明就用你的絕對防禦擋下我的攻擊,為何現在看來還是那麼沒有信心呢?」藤原蓮悠本是看自己的攻勢被擋下而覺得不悅,卻見傲陽那仍保謹慎的神態後輕笑一聲。「一個堂堂領域騎士的後補,會對我這種無名小卒戒備成這樣,也真夠有趣的。」
「……無名小卒?」
「啊,像我們這種生活在社會底層的螻蟻,對你們這些居於能力者的前端,肯定是個沒沒無聞的鼠輩吧。」
見眼前這人不以為意的擺了擺手,傲陽眉頭緊鎖起來。
「……你為何要這樣說自己?」他問:「應該說,連你的同伴也一起這樣說?」
「嗯?難道你不這麼認為嗎?你在很久之前接連打敗領域騎士,明明有能成為領域騎士的資格,卻拒絕了這樣的機會,老實說這還挺瞧不起人的?是把其他人都當成笨蛋耍啊……」
「為什麼你們都會覺得我這樣的決定是在歧視什麼的啊……!」聽到這人這番言辭,傲陽很是不滿的回答。「我就不過認為自己並沒有那樣的實力,也不想加入才不要的!為什麼總要曲解我的意思!」
「……哦,可是絕大多數的人,尤其是無能力者,都是這樣想的呢?當然,也是這樣看待我們的喲?」
「擁有複合屬性的領域術士,怎麼會有人這樣想?」
「這個你就要去問這樣想的人嘍?況且,本來這也跟你無關吧,好比說現在這事兒,我怎麼看都不覺得會跟你扯上關係,然而現在你卻在這裡……像你這樣大名鼎鼎的能力者,卻有那個閒情逸致去管別人的閒事……」
「跟杉原妹妹……跟自己朋友有關的事,怎麼會是閒事!怎麼會沒關係!」
「什麼關係呢?你們定義的朋友關係,恐怕都是虛假的吧?沒有血緣關係的人,很難有真正意義上的親近吧?甚至有真正所謂的至親卻對自己的親人冷漠無情,這種事不是很常見的嗎?」
聽到這傢伙這般反問自己,傲陽一時之間也不知該如何回答對方,而真正讓他不悅的,是接下來這傢伙的發言。
「當然了,所有人都是那樣的吧,對一個自己完全沒有關係的人,所有人都是那樣冷眼旁觀……都有人能背棄自己的家人了,陌生人更不用說……你明明也是這樣的人,嗯,你的家人也肯定是如此。」
「你說什麼!」一聽此話,提及自己的家人,還是這般貶低的話,他當然無法容忍。「你憑什麼這樣說我的父母!」
「那你又知道你的父母做了哪些善事嗎?不,你肯定不知道吧,你也是個孤兒嘛,很早之前就沒了爸媽嘛……自然也不會知道你的父母到底是什麼樣的人了。」
「你……!」
兩人的對話還沒結束,一聲女性叫聲從傲陽斜後方傳來,打斷了他們倆的對話,而這聲對傲陽來說是再熟悉不過了──他馬上轉頭查看,見閃躲不及的夏霜抬起雙手於胸前交叉抵擋,被鬼頭大茂原直直揮拳擊中,整個人向後撞去公園出入口的鐵欄杆。
「夏霜!」
傲陽和一旁的班長見狀,都紛紛大喊一聲,就在他正要趕過去時,對面的藤原蓮悠趁勢抓住這個機會,再次向傲陽揮出一道風刃。
等他察覺時,已來不及閃躲──他回頭瞥見作出招動作的藤原蓮悠,一時感受到涼意的風向自己襲來,他下意識趕緊抬手遮擋自己的頭部,身軀微蹲,接著皮肉便感受劃傷之痛,他明白自己被敵人的風刃所擊,且不只一道。
「唔……!」
身上多處有割傷,他放下雙手看了看,驚覺自己身上已流出許多鮮血,手臂、雙腿,及腰部多處都有細長的劃傷。
可深可淺,雖然因此而流了不少血,但以傷勢來看似乎還沒到深可見骨的程度……
「看到自己的同伴……哦,應該說是你的女友?呵呵,她一受傷,你就會有個很大的破綻呢。」藤原蓮悠聳了聳肩,似乎對此早已預料到,甚至是在計算之中似的,並不是那麼驚訝。「別忘了,你的對手可是我呢。」
耐住疼痛的傲陽亦被挑起怒火,左手按住右臂的傷口讓流出的鮮血減緩一會,再轉頭看了另一方才被擊倒的夏霜──跌坐在地還來不及站起,而鬼頭大茂原也早走到她的面前。
「住、住手……!」背著杉原妹妹的白石伊亞趕緊跑到夏霜旁邊,試圖阻擋大個兒的前行。
走至前方的鬼頭大茂原停了下來,雙眼注視那面目猙獰的馬尾少女。
「我、我沒事……白石同學,妳先帶著杉原妹妹離開吧……」在後頭的夏霜抬起左手壓著自己的右肩,而右手拉住了衝動向前的白石伊亞,試圖將班長拉到自己身後。
「遠藤同學……你們、你們男生……這樣欺負女生會不會太超過了!」看著剛剛被擊倒的夏霜努力站了起來,還想保護同伴,怎麼看都讓人於心不忍又憤恨──被拉到後頭的班長對著前方的大個頭怒吼道,也對另一邊的低馬尾少年表達不滿。
「夏霜、班長……」
聽到這番喊話,對面的藤原蓮悠瞧了一眼,一下盯著對上個頭高大的嬌小女子,一下瞧回自己面前滿處傷痕的棕髮少年,見對方這般處境,便微微瞇起了自己的翠綠色雙眸。
「啊呀,所以我不就說了,不該多管閒事的?」
那就像是『果然如我所說的吧。』這樣的語氣,以及帶著『誰叫你不聽我的勸告呢?』這般的感覺,如此質問好像在說會有這般結果是多麼活該一樣。
傲陽咬牙看回那帶著輕視,昂首低眼瞧人的模樣,到此刻才發現──這人也跟那些瞧不起無能力者的人一樣,都是如此看待他們的。
更何況是現在的他,就算是領域術士,但只要對此束手無策也會是被這種人看不起的。
「真的是有什麼樣的小孩,就有怎麼樣的父母呢……當初就是你父母愛插手,硬要去管明明跟自己無關的事情,才會落得那般下場。」
聽此言,他更是睜大了眼。
「你這是……什麼意思?」
「哦?你不知道嗎?」對方似是故作驚訝,卻又擺出狂妄一般的笑容,說道:「哦對嘛,對你來說是突然莫名奇妙就沒了爸媽嘛,所以你當然不知道了。」
「你知道些什麼!我父母的事情,你為什麼會知道!」
「就如我剛才說的啊,因為他們雞婆多管閒事囉?就跟你現在一樣,明明就跟社會上的每個人一樣選擇袖手旁觀就好了,這樣他們就不會招惹殺身之禍,然而偏要去選擇最糟糕的路走……會死也不用多說了吧?」
「你這傢伙……不准這樣說我的家人!」
「噢,抱歉,說到你的痛處了?」藤原蓮悠再次聳聳肩輕笑著,很明顯根本不是真心誠意的道歉。「不過,只要自己至親的人受到傷害,通常都會生氣的呢……那些在社會底層尋不到溫暖,卻也對他人冷淡的平民百姓,可能也是如此呢。而你,已經沒有了家人,現在的同伴,甚至是女朋友也保護不好,我看你還是回去跟那些普通人一樣過平凡的生活怎麼樣?畢竟這樣的你,就跟那些不會領域魔法的無能力者有什麼不同?」
「唔……!」
他蹙起眉來,轉頭看向後方的女生們,再看到那背對他的大個兒,轉回頭面對前方的馬尾少年,他抿緊嘴唇低下頭。
『上次我沒保護好她……每次重要關頭的時候我都沒能好好做些什麼……難道這次也一樣嗎,就沒有其他方法……』
思及此,他睜大褐色的雙眼,似是想通了什麼──下意識的抬起右手捏住自己右側的褲子口袋。
捏住的形狀、手感,似是長條狀的物品。
『沒想到,這麼快就要驗收成果嗎……』
他闔上眼,回想這陣子以來在武裝部隊辦公大樓的練功室裡接受川瀨老師的訓練,那些種種的魔鬼訓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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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彎腰搬著雙膝,不停喘氣,然而在前方與自己對戰的川瀨愛惠講話平穩,也不見有換氣的時候,看起來根本就沒有任何疲憊一樣。
「森谷,你要記住,你使用的武器是長棍,這東西在作戰有個優勢,那就是它是個全面的武器,它的每一面都可以成為擊打敵人的全方位武器……就拿刀劍來說好了,這兩樣是必須以鋒利的那面才能順利砍倒敵人,當然刀背也可以對敵人造成傷害,但效果就不是那麼的理想,然而長棍也許沒有刀劍那樣的攻擊力、殺傷力,但靈活運用還是能給敵人造成極大的傷害。」愛惠邊雙手插腰邊說道:「棍子的頂端跟尾端,也是能攻擊對方的,在轉動棍子的時候怎麼打擊敵人,是你必須掌握好的技巧,棍子不像刀劍,不是隨意亂揮就能見血的武器,當然每個武器都各有各的好,但你現在使用的可就是目前拿在手中的長棍。」
「所以可說是……沒有死角的武器嗎?」傲陽喘些口氣後,抬頭望向愛惠。
「能這麼說,但也不是完全沒有,好比說雙手捉住棍子的那部分,就是弱點。」愛惠走到傲陽身旁,拾起地上的土龍棍,擺出戰鬥姿勢。「你看,像我這樣雙手握住棍子兩端要揮動長棍時,依據你持住的位子不同,揮動的角度跟攻擊範圍都會受到影響,甚至還有可能因此而無法打中目標,可說是較為難以上手的武器。」
「不像刀、劍,只要一揮就能輕鬆砍到目標,並且砍到致命傷對方可能就一擊斃命……感覺就像是比那些鋒利的武器還要溫柔,但兇起來還是個可以要人命的暴力棍子啊……」
「哦,森谷你這比喻還滿不錯的嘛,的確是你說的那樣哈哈哈哈。」
「我現在可是笑不出來啊……到底為什麼妳的體力可以這麼好……」說到這兒,他才能站直身子抬頭挺胸,否則方才根本喘到連話都說不出。
「這沒什麼難度呀?經常要出任務,如果打一下就打不動了,那還怎麼作戰。」
「是沒錯啦……」
「森谷,每一項武器都有它獨有的使用方式,就像是武功的核心,要是能學會,基本上對那武器的使用方法就能得心應手,就好比那些空手道、跆拳道,都是有核心的武打系統,刀、劍,就連棍子也不例外。」
「妳的意思是……」
「刀法啦,劍法啦,棍子當然也有囉。怎麼樣,要不要趁這個機會取個帥氣的名字?」愛惠戲謔地笑了一下,將土龍棍交還給他。
雖然這話聽起來是開玩笑的,但似乎是真的要照這傢伙的主意去取名字……
傲陽看了下那根長棍,想了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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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開褐色的雙眸,抽出口袋裡的物品……低頭望著手心裡的短棍,苦笑了起來。
「看樣子,現在必須試試看了,土龍棍法……是吧。」
他低語著,雖音量不大,但此番話亦被對面的藤原蓮悠聽見,本是帶有輕蔑的神色在此刻換上嚴肅的面容。
不清楚對方的意圖,都跟著謹慎起來了。
『在領域魔法無法對敵人有顯著效果,那麼就從物理方面著手。』
腦中迴盪川瀨老師指導的話語,傲陽抬起頭,正視對著前方的藤原蓮悠,同時將右手所持的短棍施加一些能量後,快速地向上空拋出,這時對方的注意力也被吸引至飛向空中的物品──只見那原本是一根不長的短棒在空中翻轉時卻逐漸地自動變長,落下時被對面的傲陽一手接住,成了一根長長的棍子。
「那、那是……」藤原蓮悠有些震驚地看著他,對於一個突然出現也不知到底是何物的情況,多少都有些許不安。
一根於他手中,中央有著顯而易見的龍頭圖紋,細長的深棕色棍子。
見狀如此,藤原蓮悠似是料到之後的情勢,臉色變得些許難看,後退了幾步,然而還未完全反應過來時,對面的傲陽就先持棍跑了起來!
這一瞬間,那人見他先攻,還呆愣於此,等到回神時,他與自己的距離早已大幅縮短。
「唔!」
棍子的一端揮了過來,那人下意識的抬起雙手阻擋,是來自左方的攻擊,雙臂抬至左邊,一陣疼痛快速從雙手的皮肉傳達至腦,然而擋住第一下卻來不及抵擋他接下來的攻勢。
由於雙臂的阻擋也限制住視野,無法看清他的下一個動作──下一秒,腹部傳來劇痛。
長棍的頂端直撞右腹,藤原蓮悠痛得吐出了些唾液。
甚至,視線也跟著變得模糊,就這麼差點昏了過去。
聽到擊打聲跟同伴微弱的哀號聲,在公園出入口的鬼頭大茂原趕緊回頭查看。
「蓮悠!」
似乎是因為這一聲吶喊,那人的意識跟著拉回了一些。
趕緊向後跳開,在被第三次擊打前,趁勢拉開了距離。
「可惡……」藤原蓮悠撫著右腹,到現在還感到強烈陣痛,努力保持清醒的盯著前方持棍的棕髮少年。「為什麼突然會有……」
待理解過來,同伴趕來前,望向前方那已變得模糊的情景──本來位居下風的森谷傲陽就猶如化為強襲而來的怪物,似是在他奔跑而來的身後看見逐漸浮現於黑暗中那紅睛雙目、上有長角及若隱若現的觸鬚,正直視著這兒盯著自己的巨大龍頭,頓時所有恐懼從心底竄起,整個視野再模糊卻能清晰看見向這兒奔來的森谷傲陽……
『時間快到了,這種的,要該如何下去。』
『怎麼在一瞬間,變得不同了。』
『這樣,就是結果了。』
接連不斷的擊打聲,混亂之中僅有幾句思緒,等到身上沒再傳來疼痛時,單膝跪地的馬尾少年睜著半眼抬起頭。
視線緩緩變得清楚,翠綠色的雙眼照映著擋在自己前方的高大背影……西裝外套落至地上,身著白色的單薄背心,壯碩的身材與那鮮紅色的大背頭,那人驚愕的看著前方之人,緩緩道出對方的名字。
「大茂原……」
攻擊停止,傲陽放下手,戒備的鬼頭大茂原亦蹲了下來,藤原蓮悠一見此便趕緊抓住。
「你、你幹什麼出來擋啊!你這樣……不也受傷了嗎!」
「……蓮悠,沒事就好……」
「你到現在還擔心我做什麼啊!我這不是沒事嗎!」
「因為……你是我的家人啊。」
聽聞於此,片刻再也擠不出任何隻字片語。
看到大個頭忍耐著疼痛,身後的同伴也這般擔心,站在對面的傲陽也不打算繼續攻擊,放下了手。
「勝負已分,從實招來吧。」傲陽對前方被擊倒的兩人甩了下手上的長棍,說:「你們捉走杉原妹妹,要她的能量……還有我的父母,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在鬼頭大茂原身後的藤原蓮悠望向傲陽,在近距離下更能清楚瞧見那根剛才擊打他們倆,那有蔓延棍身的龍紋圖樣裝飾,看來華麗卻是帶著幾分低調的深棕色長棍。
「……你想知道什麼。」
「蓮悠!」在那人前方的鬼頭大茂原一聽那似是妥協的發言,便想趕緊出聲阻止。
「就我剛才說的。」傲陽與對方四眼相望,他明白這人不是那麼想告訴他,恐怕也沒那麼容易從這傢伙的嘴裡套出話來。「你們有什麼計畫,都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比起那個小孩的事,你明明更想知道你爸媽的事情吧。」單膝跪在地上,身在大個頭斜後方的藤原蓮悠冷嘲一般的反問了他,而這一問題自是戳中了他。
「你……!」
似乎明白這招有效,那人更為狂妄的大放厥詞。「況且,你怎麼會覺得這樣我們就會告訴你呢?」
「你說什麼……!」才正想向前一步,頓時他聽見有東西急速靠近這兒的聲音,抬頭一望前方便見有大量紙張撲襲而來,他下意識的趕緊抬起雙臂護住自己的頭部,當然在後方的夏霜、伊亞也不例外。
白紙襲捲整座公園,完全干擾他們的視線、阻斷他們的對話,他盡量在那些突然出現並拍打他們的大量白紙中窺探對面的動向,然而從縫隙中只見幾人出現,並將受傷的那兩人一同扶起。
「你是……!」
瞧到黑色頭髮遮住半個面容的少年向右方揮手,這刻他才明白──是這個人搞的鬼。
「站住!」
一聲吶喊下,在白紙遍布全場,再也得不到對方的回應,等到一切平靜,那些人的蹤影早已消失。
這裡,只剩下他們四人……那兩人,就這麼剛好得到支援從而逃跑了。
這次戰鬥告一段落,土龍棍再次變回初始的短棍模樣,收進了他的口袋裡。
「森谷!」
身後傳來班長的呼叫聲,他回神過來,趕緊跑到他們的身邊。
「你們沒事吧!」
看著夏霜到現在還忍耐著傷痛沉默不語,而班長背上的杉原妹妹到現在也還昏迷著,不清楚傷勢到底有多嚴重,他還是先拿出手機準備呼叫救護車。
一點開螢幕,便在通知欄看見數通未接來電,而來電者是川瀨愛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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