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據上曾有人繪製公羊派的肖像示意圖)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yG5RzuCEH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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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日晚上,為了等那位指定人員抵達,秦鳳真擔心自己提前失去意識,不斷提醒身旁的醫療人員多加留意他的精神狀況,甚至提出奇怪的要求──必要時打他,把他當仇人在打,瘋狂往死裡打就對了。
在等待同時,花澤太也吩咐他人聯繫可以幫得上忙的人士,尋找繼上次闇教侵入學區的行動後是否還有光教成員,儘管這件事之前就一直在做了,結果上也不是那麼樂觀,可還是沒有放棄的意思,就是希望以防萬一,好比現在就是極需光教信徒的幫助。
柒肆學區的黑岩一族都倖免於難了,應該也還是有其他光教信徒也存活著吧?花澤太是這麼想的。然而尋遍柒伍學區的各個角落,若不是光教信徒非常低調,就是真的柒伍學區內已沒有任何光教成員,找個老半天都沒有任何結果,甚至已是到曠日廢時的程度,管家也曾勸過乾脆放棄還比較好,可花澤太仍是堅持至今亦不氣餒。
只是以往都找不到了,現在哪可能這麼輕易就有?莫不是奇蹟,還是把希望投注在柒肆學區上還比較有可能,至少已知黑岩家族是確信存活的。
一方面,傲陽也是幫忙聯繫黑岩秋緒與黑岩鳴。
「不行,電話沒有接。」他搖搖頭,已不知是打了幾通電話了,可電話那端始終未接。
「不如我們直接回去找他們吧?」
「我看你們還是再等一會吧。」秦鳳真插了話進來,「等聽完我要問的那些事再走也不遲。」
手臂上的傷口看來又變得更加嚴重了,黑泥仍是蠢蠢欲動地從撕裂傷處冒出。
眼見於此,傲陽止不了好奇地發問。「到底什麼事情重要到不願休息,非得現在問不可?」
「我可覺得那是相當有意思的話,有很多聽都沒聽過的事呢。」秦鳳真僅以此回答。
接著,房門突然被打開,推開門的即是趕了回來急匆匆的花澤太,及跟在身後,由秦鳳真所提點要帶來的人──多萊娜.史坦爾。沒想到的是,又在後頭見到曾經的敵人──安莉.舍考特。
「是啊,我的確著魔過,不過我現在跟多萊娜一樣退出教團了,而且我是一起接受這日本人的秘密計畫,對我有什麼意見嗎?」
問都還沒問,對方就先發制人說了個:『不用再問我這個問題了。』,直接句點他們的疑問。
「雖然妳的意思是不要問妳,可是什麼秘密計劃?」
「啊,這個我來解釋吧。」花澤太舉了下手,「他們退出教團後,以防闇教繼續追殺,我與他們達成協議──我會提供給他們安全處所與虛造身分來躲避闇教的追捕,相對的,他們倆必須提供給我們關於教團的情報。由於彼此都沒有異議,我們就維持這樣的互利關係到現在。」
聽完解釋後,多萊娜知道為何會被叫到這兒來,趕緊過來查看臥床的秦鳳真,不過一眼便知情況不甚樂觀。
「闇教守主果然又來了嗎,這個症狀……的確是黑魔法的詛咒。」多萊娜看了下秦鳳真的受傷處,以及那標誌性的黑泥。「我頂多只能延緩詛咒侵蝕的速度,若要根除黑魔法詛咒,還是必須仰賴對立的光魔法才行。」
「那妳這樣是又使用黑魔法吧?」
「欸,算是,但我很久沒用了,而且這也不算是什麼嚴重副作用的黑魔法,基本上是每個闇教信徒必備的基本技能之一,畢竟是要延緩自身的詛咒代價嘛!再說,我其實一直都很想謝謝你們,要不是沒有你們,也許我跟安莉也不會相安無事吧。」
「那好吧,既然妳能接受也沒大礙的話。」
簡單處置後,開始提問時間。最初多萊娜也不明白為何會找她來,雖然能理解多半都是闇教守主入侵的關係,但是一聽到秦鳳真詢問更加深入的問題,便知不只是表面資訊,不單純僅問這次闇教守主的個人情報而已。
「我想知道闇教守主的各個資訊,上次是力量守主,這次入侵的是黑暗守主,不過那傢伙提到了生物守主和心理守主,而且還很有意思,是兩個人都死了?」
當時還未趕到現場的傲陽、夏霜聽不明白,花澤太更是在狀況外。唯一當時有在現場的,除了對峙的本人外,就屬暗中觀察的伊藤栖。
「什麼心理一派沒落,生物守主跟他爭寶座的。」伊藤栖簡短答出自己所聽到的一部分。
仔細聽過秦鳳真一字不差的述說方才與那位敵人戰鬥前的對話,多萊娜想了一會。
「生物守主的確一直是很覬覦闇教守主的最強之位,一直想跟總是居於首席的黑暗守主爭奪第一,不過生物守主跟闇教守主的爭鬥我沒有聽說,可能是在我們脫離教團之後才發生的。但是據我所知,原本闇教守主也是年破百歲的阿姆奇利亞,原來現在已經換成下一代了嗎?我只知道原本闇教守主沒有例外都是百歲以上的呢。」
「據那傢伙所說他是最年輕的啦。」
「那恐怕真的就是我剛才說的,是最近才發生的呢?至於心理守主……這個我知道。應該說,只要不是近幾年加入的信徒,基本上都知道,因為這在當時可鬧得很大。」
「稍有考究也會知道,雖然這在內部被視為極大『醜聞』而有被壓下來過,可鬧得沸沸揚揚誰不知道?就算是二零年代的信徒也人盡皆知。」安莉在這時突然也開口說話:「一九七零年代吧,心理一派內部分裂,就如同百年前從闇教本身分裂出光教一樣,當時心理派就是有部分信徒脫離勢力,守主還因此當場死亡,對,就是被自己的信徒殺死的。」
「到底怎麼回事?」
「最主要是闇教守主的親信,似乎是家族內部成員,有人愛上了教團間諜。那位間諜似乎是光教派進去的,表面信奉闇教,但其實只是調查心理一派的間諜,而且還不只一位。其實到現在還不清楚間諜到底本身是否就是光教信徒,但總言之他們得逞了,那人就是愛上間諜甚至願意背叛的程度……」安莉簡言道:「很諷刺吧?是掌握人內心的守主,卻掌握不住身邊人的內心,還是自己親信!心理守主可能死前還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教徒會這麼輕易背叛他吧。這件事在教團裡可是莫大醜聞,畢竟對其他守主來說這可是極為失職的表現──管不好自己底下的信眾,還當什麼守主?雖然曾有一派勢力要重新接掌心理一位,但因為心理守主天性容易起疑心,深怕會有人篡奪他的力量,當然他的擔心以結果論而言是成真的,就因他從沒有認真傳授他的黑魔法,信徒大部分都只是瞭解皮毛而已,所以這就是為什麼心理一派的勢力到現在還無法復甦,基本上就是已經消失了沒錯。」
「這件事其實在教團內部是『絕不可提起』的話題,因為被視為醜聞的一大因素還有另一點──原本的心理一派信徒甚至改變自己的信仰。這邊說的不是改信光教,而是去接觸另外一股力量。」
「真的覺得你們闇教很煩欸,動不動就內部分裂各種爭鬥,從最初的闇教分裂光教,之前聽說的力量守主,又到你說的心理守主,跟現在什麼黑暗守主併吞生物守主的力量。真心覺得你們教團很有事。」秦鳳真毫不客氣地發表自己感想,「那妳說的另外一股力量是?我剛好想到我正想問類似問題,那個什麼黑暗守主就是提到這個……什麼公羊派跟機神體的。」
「那位新任守主提到這麼多事嗎?原本的闇教醜聞爆出來就算了,連神忌憚的東西都說了,名字也不修飾一下的……」多萊娜吃驚了一下。
「喔,他似乎根本就不是對你們教團的那個神很敬畏的樣子啊。」
「怎麼會,我聽說阿姆奇利亞一家是最忠誠的耶……」
「搞不好那只限於上一代,現在不已經聽說是『年輕』的現任守主了嗎,早就交接給下一代了吧。」對此安莉似乎不是那麼意外,「雖然的確上任守主對闇神的癡迷已到走火入魔的感覺,照理講應該也會要求自己的家人?下任接班人?守主傳承者?該有跟他一樣的幾分敬神,不過以現在來看,你都說他沒那個樣子,還甚至輕易說出闇神的弱點?那很明顯就不是原本阿姆奇利亞的樣子吧。」
被安莉說服後,多萊娜亦稍稍點點頭,接著說出他要的資訊。
「公羊派怎麼說呢,是跟我們光闇教對立的另一存在嗎?不過似乎是比闇神還要早存在於地球的神祕勢力……或許地球剛誕生之初?其實公羊派的資訊不是很多,我們都當祂們是『地球的先住民』,目前已知,呃就是考究上有記載到的公羊派有埃魯迪克、玻多列夫、奧圖曼達、亞拉甘德、諾羅尼西,如果確定真實存在,那祂們應該都是上萬年的……呃,怪物?其實更多我們都是用『惡魔』來代稱祂們就是了。」
「之前教團裡有個說法是──公羊派的誕生皆是出自世界性的大災難後。基督教的聖經等的多少有提到什麼諾亞方舟跟大洪水吧?甚至追溯更早以前的,滅絕恐龍的隕石造成全球氣候異常……就有個說法最古老的公羊派就是從那某次極大災難後誕生的。至於契機?原因?怎麼誕生的,完全不知道,只知似乎就是有這個非人的存在。並且似乎就是以這個最古老的公羊派為首,陸續將災害降臨在往後的世界大災難。」說完這些後,安莉也聳了個肩。「不知道,到底公羊派是怎麼誕生的,眾說紛紜,現在也沒有確定的歷史考據。至於多萊娜剛剛說的那五個……教團推測為代表的就是埃魯迪克,這也說明闇神為什麼會如此害怕公羊派──埃魯迪克握有全世界生命之物的生殺大權,據說祂擁有『審判』的力量,可以直接決定任何生物的生死,當然也包含闇神,這就是為什麼闇神如此忌憚的原因。至於審判過後發生了什麼,就回到我剛剛提到的『世界災難』……造成大範圍,基本上可說是全地球的大部分生物短時間內消失?死亡?滅絕,所以也曾有個說法大洪水啦、黑死病啦,甚至『末日七災』就是埃魯迪克的力量導致的……只是真實性與否很難考據,以後也不會有確定答案吧。」
「那審判的依據是?既然都說是審判了,那是不是於祂而言有套標準。」
「自然的平衡。」安莉闔上了眼,「祂們誕生於自然,因此崇尚自然,似乎也有維繫自然平衡的使命感……對祂而言,好像自然失衡就必須審判,才能維持住整個世界的永恆運轉,對他們來說因為是地球的先住民,知曉並維護這個永恆才是天理。」
「真是一堆聽不懂的話。」眾人感言。
「不過既然都有文獻紀載?就代表有人見過、經歷過?除非事後又說其實都是虛構故事……」
「這就是令人尋味的地方了。」多萊娜苦笑了一下,「這些到底是真是假非常難說,不過既然都有光闇教存在,姑且不論闇神邪瑪帝,但是你們也都親眼見證過光神的存在與力量吧?所以我想公羊派是真實存在的。」
「好像有聽說人類歷史上最早確定有跟公羊派有所聯繫的是諾羅尼西吧?」多萊娜看了下安莉,確認一下自己知悉的部分。
「喔對,好像也是因為如此更加造就我們宗教的傳教嘛!」
「什麼啊,完全不懂,說點我們都懂的話吧。」
「沒什麼啦,就是幾百年前公羊派之一的諾羅尼西有跟人類對立的情況,並因此影響到我們闇教的傳教,於結果言是闇教得利的狀況。當然,這也還是依靠過往記載才知道的事,畢竟時間背景都是在百年前。」
「那你們剛剛說心理的信徒後來接觸另一股力量是?」
「聽說就是公羊派喔,至於後續如何不是很清楚。」
「結果說了一大堆,還是不清楚公羊派到底是否存在,也都是靠人類自己腦補吧。」秦鳳真對於講了一大堆,聽到一大堆,卻還是無法確定的事實而感到失望。「我還以為得到一個可以對付闇教的有用武器,結果到頭來都是不知所云的情報,講了這麼多還是無法確定你們說的那玩意的真實性,不就還是得回到什麼都沒有的這一點上。」
「要說可以利用……這點還真是不敢恭維,闇神懼怕埃魯迪克的力量,底下信徒可是也不敢擅自操弄啊。」安莉帶有反駁之意說道。
「那是你們信徒,不是所有人都怕。」秦鳳真再答。
「喔你這傢伙是膽量十足?還是有勇無謀?口氣也挺衝的嘛!」
「哼,要是沒那點勇氣,還能跟你們這些教團對抗?總比你們什麼都不做,只一味躲在別人為你們撐起的保護傘下還要來得好吧!」
聽到前半段的話,安莉想到最初在公園裡初見這傢伙時,冷不防地被這傢伙所傷,一想到就更是一肚子火。「你這明明受了詛咒還敢大言不慚的嘴硬傢伙!」
不知為何突然兩人之間聞到些許的火藥味,傲陽等人覺得莫名其妙,多萊娜與花澤太則是擔心了起來,開始勸架。
現在可不是吵架的時候。
「好吧,剛剛還說機神體對吧,這個就更妙了,現在所得的相關資訊可比公羊派還少。」安莉一手叉腰,一手比出數字四。「有四個說法──第一,顧名思義,機神體就是什麼機械武裝裝置;第二,是闇教黑魔法的某種詛咒;第三,闇教守主為了輔助闇神得到更強大的力量,不斷將自己歷年修練的黑魔法造詣儲存在某容器裡;第四,跟公羊派一樣本來就存在於世界上的某物。這些都是關於機神體有可能的來源或定義。」
「太好了,聽起來也不用抱太大希望,都是些都市傳說。」秦鳳真已覺得聽來的這些事都不過是人為杜撰的虛構故事,自覺對這樣不靠譜的東西抱存希望相當可笑,感覺自己有夠蠢。
然而,告知這些彷彿是神話故事的安莉,同樣覺得愚蠢的地方不是對方的不相信,而是對於想要利用這些已經深信是超高規格世界級別外的存在當作對付闇神邪瑪帝的武器,本身就是個不切實際又勇而無謀的想法與行動──先假設公羊派與機神體都是真實存在,妄圖駕馭比人類還要強大的祂們,根本比登天還難。誰又能保證他們會乖乖聽從人類的命令、遵從人類的意志行動、受限人類的控制?
安莉聽了秦鳳真那失望的口氣,只覺好笑又愚昧。
「算了,這些事就這樣吧,徒勞地抱有期待是我的問題,我想休息了。」
「阿真!有沒有需要我幫忙的?有什麼需求都儘管說沒關係!」
看到自己的好友顯得慌忙地到床邊,顯露那看來過分擔心的面容,秦鳳真一時無語,眼底在那麼一瞬閃過一絲遲疑。
「……得了吧,你只管加緊修練就好,闇教都大搖大擺地侵門踏戶了。」
「唔,我、我明白啦……」
「我看我們還是先回去柒肆學區直接找人好了。」傲陽看了自己的通話紀錄,通通都打不通。「不只是秋緒沒接,黑岩鳴也打不通。」
「得趕快找到光教信徒幫忙解除阿真的詛咒呢!」花澤太再次心急地說:「不好意思,必須麻煩你們,現在十萬火急,可以的話請你們說服他們前來柒伍學區一趟,我必會準備優厚的報酬!」
離開臨時診療房後,三人準備動身返回柒肆學區,在整理隨身用品確認有無東西是否沒有帶到時,多萊娜亦從房裡出來,與他們對話。
「我暫時會留在這裡幫忙延緩詛咒侵蝕的速度,如果找到你們所說的光教信徒,務必將他帶來這裡解除詛咒,而且必須加緊腳步……如果太慢的話,秦先生恐怕會被黑泥徹底吞噬,到時連屍體也沒有的……」
「那個,我想請問多萊娜小姐知道施以詛咒的黑暗守主所使用的黑魔法是什麼嗎?」夏霜先提出個問題。
「如果沒有什麼改變的話?應該是跟時間有關。」多萊娜思考了一會,「其實我們光闇教的守主曾有『時間』守主,但是關於時間類的魔法實在太難以掌握,畢竟算是可能會影響全世界的定律,時間類的魔法一直都很難施展,因此時間的傳承在幾百年前就已斷後了……是到很後面黑暗守主企圖重新掌握時間魔法,才能在光闇教裡遇到一些類似的能力。」
「也就是說,這樣好幾代下來,歷任的黑暗守主都會時間魔法?」
「大概是這樣,不過我聽說儘管是闇教守主裡最強的黑暗守主,對於時間魔法也都只能掌握皮毛而已,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也許現任的阿姆奇利亞黑暗守主亦是如此。從剛剛討論來看,我認為除了後來的詛咒之外,導致秦先生無法順利戰鬥的原因,確實是出自於黑暗守主的時間魔法……當然,如果有更多情報就好了,畢竟要徹底破解黑魔法,還是必須仰賴光魔法的幫助,光魔法一直都有徹底洞悉黑魔法的神秘力量。」
「……我們會盡快的。」
「嗯,這個世界是很遼闊的,的確有很多我們還不知道的事情,儘管那些神話般的存在可能是會影響我們全人類的命運,但無論如何還是必須先解決眼前的難關……秦先生跟你們都幫助過我,我也想回報你們,所以我怎麼樣都想出一份力。」
從柒伍學區搭電車返回柒肆學區,也已是有些晚的時間,儘管都市的熱鬧不在話下,也趕緊到黑岩宅邸尋人,但敲門不但沒有反應,大門也深鎖,因怎樣也無法聯繫上,最後還是必須到翌日再重新嘗試,與柒伍學區那端的花澤太等人稍微說明狀況後,三人各自返家,一大清早再一起出來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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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岩宅邸。
三人到門前,按下門鈴,呼叫幾次,沒有回應,裡面過分安靜。
「難道不在家嗎?」
「實在太不尋常了,闇教入侵,又找不到他們,會不會出什麼事。」
「有哪裡是他們可能會去的地方?搞不好就是因為闇教入侵學區,身為對立教派的他們才要躲闇教信徒吧?」
「但是這次闇教入侵學區的目的不就是因為要破壞我們那個傳說領域道具嗎?」
這一句回答,令另外兩人都停頓了一下。
「對欸!你不說我都忘了!」
「是啊!不是剷除光教殘黨,而是以傳說領域道具為目標!」
「那他們怎麼會失蹤呢……現在對於目前入侵學區的闇教團來說,光教似乎已不是重點名單,反而是失去了興趣?應該說,現在出現傳說領域道具對他們來說才是首要麻煩?」
「那我們現在要去哪找他們?跟他們沒有什麼關係的話,他們大可不必躲起來吧?這下好了,撲了個空,找不到人,那位雷屬性能力者無法挽救,對他們來說也是趁他們的意吧。」這樣就能少了能夠驅動傳說領域道具的使用者了。伊藤栖聳了個肩,說:「你們比較熟識,總會知道至少有個地方是他們可能會去的吧。」
「我沒有……我其實跟他們不熟。」夏霜下意識地反駁搖頭,揮了揮手表否定後看向傲陽。
伊藤栖的目光亦再次追向傲陽身上,見他一副沉思。
「之前是有聽說他們一家好像還有神社吧,但我也沒去過,只知道好像是在離他們家不遠處的後山上。」
「既然你意思是他們有可能會在那裡,那也只好去了吧,畢竟現在沒別的地方可去了啊。你知道怎麼走嗎?」
「抱歉,我不知道。」
「還是我用風飛上高空看一下?都說是這附近的山,我先從高處俯瞰一遍再跟你們說?」
這時,兩位少年一同迎來各自的考量與猶豫。
『這時候果斷麻煩自己的前女友,看起來也太遜了吧,況且這傢伙現在就在這裡……』深棕髮少年思忖道。
『哪有給自己追的女生來解決問題的啊,這樣豈不是就更不可能選擇我了嗎,況且這傢伙現在就在這裡……』漆黑髮少年暗忖道。
不是會給人冠上『無用的前男友』這難聽的名號,就是給前男友留下自己是『毫無威脅的情敵』這可悲的印象,或者反而給對方一個可能足以表現的機會,這時候誰要是答應了誰就輸了,可現在……
『不這樣解決也沒辦法,難道要花個老半天去地毯式搜索嗎,這樣人早就死了吧。』兩人同時心想道。
就在其中一方真動了開口應答的念頭,橙髮少女先是嘆氣後,直接回應自己的問句。
「不知道你們在摩摩唧唧什麼,我還是直接上去比較快。」
語畢,馬上現場原地颳風,少女直接騰空飛起,一下子於他們倆有極度落差的距離,使他們僅能仰望那在高空上顯得渺小的橙色影子。
當下,已不是剛剛那多餘的躊躇,而是有新的想法蓋過方才的遲疑。
『夏霜果然很乾脆……』深棕髮少年再心想道。
『沒事,這也是為什麼我喜歡的其中一個原因……』漆黑髮少年又暗想道。
過後不久,夏霜表示的確有在不遠處的小山上見到類似鳥居的建築,但大部分都被樹林隱蔽,看不清楚更裡頭的建造物,還是必須親自過去一趟才能確定,兩人討論過後也無異議,無論如何現在也只有去那兒找找看的選項可走,在這裡浪費時間也不是辦法。
當三人一同到達夏霜所說的地標,確實所見那巨大的深紅鳥居,道路旁的指標亦有木頭刻痕,清楚標示『黑岩神社』,清幽又夾雜一絲不自然的詭異,彷彿前方好像有什麼東西在等著他們似的,傲陽似乎也感覺到了一點不安。
這座神社,好像藏了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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