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辭星海 - 【第三期】#24: 黃道十二宮其中之一（炎語冰 x 十三郎 x 季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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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2

【第三期】#24: 黃道十二宮其中之一（炎語冰 x 十三郎 x 季節）

季節

Jun 16, 2022

255

3 Mins Read

　　恰逢在出題的前兩天，一位聯繫頻密的中學同學給我發了一個訊息：「你係咪天秤座？」

　　當下我立即屌佢：「頂你，我水瓶座架，隔足七個月呀你老母。」

　　正以為他會知難而退（或者至少應該為他忘記我生日而愧疚一下），卻見他立刻又補上一句：「咁你木星係咪天秤？」

　　這也許是一個不太熱門的知識：星座除了平日口講的那種星座（即太陽星座）以外，還有許多劃分，如月亮、木星、水星、火星……至於各自代表什麼，我沒有鑽研。於是在他問起時，我立馬隨便挑了一個網站測算了一下。

　　他說的果然沒錯，根據算法，我是在木星落在天秤座的日子出生的——不過後來我才知道，那一年的一至十一月中，木星都落在天秤座，他所謂的「猜中」該歸類為大概率事件。

　　當時見識淺薄的我忍不住問：「你點估架？」

　　「正義撚通常都係天秤，再唔係就係木星天秤。」

　　先不論用星座把人類分為十二等分是否低能，也不談我當刻如何由「正義撚」一詞散發思維、向這位友人抱怨了多少新職場所見奇事，今日既然見文題為星座，我便想就「木星天秤」，談談「正義」。

　　至少這個星座的解析有一點說得很對：木星天秤的原則是公平和正義，沒辦法忍受一絲鄙陋。

　　那麼，世界是公平的嗎？正義的嗎？

　　不，世界並不公平，也不正義，壞人不會得到報應，所多瑪城仍然屹立於此，變成鹽柱墮向深海的只有無權無勢者，懷緬他們的僅是毫無價值的呢喃以及永不降臨的黎明。

　　人走茶涼，而被迫留下的活人只能接受眼前被顛倒的歷史、被抹黑的正義和真理。

　　假如禱告有用，大概大洪水已經淹沒土地。

　　假如世上有言靈，大概最惡毒的詛咒早已應驗。

　　假如神明聆聽我們，為什麼正義沒有讓惡人受到應有的懲罰？

　　無可否認，人類活在一個唯物社會，因此人趨利避害，人不明辨是非，人恥笑不屈不折者。

　　就連過往曾勇敢過的人，也畏懼邪惡，忍氣吞聲，苟活於此，現時，他們最富有良知的選擇也不過是別同流合污、不去成為指認耶穌的猶大。

　　他們告訴自己，在最逼於無奈的時候，他們可以成為三次不認耶穌的彼得，卻不能成為猶大——兩害相較取其輕，他們說自己已經做出了能力範圍內「最大的善舉」，儘管有錯也不過是平庸之惡，是所有人都會犯的錯誤。

　　多麼美妙的一段脫罪詞。

　　請各位明白，現世的道德準則已不同往日，低處未算低，當真是「自由誠可貴，麵包價更高」。

　　小時候我以為世界是一扇通透的窗，所謂正人君子不會為五斗米折腰，現在世界卻告訴我它是滿佈汗漬和灰塵的一個口罩，追著我想要把我捂在不能言說的環境中直至我投降宣誓抑或窒息至死。

　　既已腦內缺氧，也請容我這位「木星天秤」曾幻想過的對公平和正義的願望也自我調整一下（有趣的是，印象之中，我也曾對文首的中學同學說過這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