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存online》 -Survival Rights - 殺人的感覺

殺人的感覺

Dec 29, 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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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個女朋友如何呢？自稱帥哥的聞君尚？」司空韹斜睨著他，這讓聞君尚只能苦笑。

看吧，連激將法都用上了，拙劣的簡直稱得上可愛了，

「我交了女朋友，我們司空同學怎麼辦呢？」說著他大膽的摸了摸司空韹的腦袋，柔軟的髮絲被他一陣亂揉，在對方炸毛前，收回了手。

「司空同學沒有朋友，會寂寞的吧！」

「寂寞？怎麼可能？一個人也沒有什麼不好，早晚的事情而已，你，也沒可能陪我一輩子，這點我還是很清楚的。」司空韹冷笑一聲，視線是冰冷的，他很早就學會怎麼一個人生活，獨自一個人的夜晚早就習慣了。

聞君尚感到有些悲傷，他覺得自己沒能再早點認識司空韹似乎是個錯誤。

如果早點認識他，或許司空韹就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了。

「是是是，司空同學不寂寞，是我覺得寂寞～～～感謝司空同學給我機會和我當朋友～～」

「…你還是閉嘴吧，我會忍不住揍你的。」

「那來看比賽吧？我給你留的是前排的對號座位，不然你早點來，我讓你到準備席？」

「我不是很懂你為什麼這麼堅持。」司空韹被他驢的沒了脾氣，想了想，他回應道。

「好吧，我就去看一下，要是成績太差勁，我代替你們隊長揍你一頓。」他露出邪惡的微笑，聞君尚欣慰的笑了笑。

「這還真是最佳的鼓勵，那目標就是個人MVP了，不會讓你失望的。」

『玩家火鍋向您發送了遊戲邀請。』

握緊了手上的銀白金屬，唇邊溢出一絲古怪的微笑，帶著護目鏡的臉上還沾著血腥，他自然而然的取下護目鏡，慢條斯理的擦拭鏡片，遮擋的清麗容顏映入還剩一口氣的對手眼裡。

用盡了全力，倒在地上的人抬起手，指著他說道。

「怪物…你這個…惡魔…」

聽到了他說的話，少年只是勾起微笑，充滿了嘲諷的說道。

「是嗎，那麼祝你上天堂。」說完，他戴上擦乾淨的護目鏡，手上的鍊毫不留情的穿透了他的心臟。

『遊戲終了～～～呀，真是厲害的新人阿～一方死亡！！今天又是我們神秘的新人玩家獲勝了～可喜可賀！恭喜發財！！』GM幽靈適時的出現，檢查了地上落敗者的心跳，一邊不三不四的說著台詞。

獲勝的人並不是很在意幽靈的舉措，他拿出手機看著訊息，順手回絕了新的遊戲邀請。

生存Online在這方面的規則有些嚴苛又鬆散，E等級的玩家每天都要進行一場遊戲，但只要達成了(1/1)的目標，24小時內可以拒絕任何遊戲邀請。

幽靈又自嗨的宣佈了獎勵後，拿起落敗者的手機發送了訊息出去，這個舉動被韹看在眼裏，他眼神一動，好像想到了些什麼，下一秒幽靈晃到他面前。

『新人？玩家韹，殺人是什麼感覺啊～～』它發出咔咔的笑聲，不懷好意的問道。

一般的玩家在經過新手教學後也不會刻意被告知這是真實的遊戲，也不會告知後續和他人的廝殺對戰，這個幽靈顯然有著怪癖，就想看玩家三觀崩壞的表情。

豈料，韹扭曲一笑，護目鏡遮住了他的眼神，幽靈卻本能的戰慄了。

「皮膚和肌肉是阻礙，有彈性並且活蹦亂跳的標靶，預測行為的過程帶給人成就感…大概就是這種感覺，怎麼？GM大人想轉職當玩家嗎？」他陰暗又嘲諷的說著，森冷的語氣彷彿在說著他很樂意幽靈的對手。

有著惡趣味的幽靈嚥了下口水，感覺這個新玩家是有案底的。

能夠冷靜地下殺手，要不是曾有過經驗，就是人格有缺陷，這點，眼前名為韹的玩家似乎兩者兼具。

台灣區很少出現這種特殊案例，幽靈晃了晃腦袋持續用興奮的語氣說道。

『新人！我看好你喔！！』

「是嗎，比起那些，我要用100pt升級武器。」韹漫不經心的無視它熱烈的話語，指著商店裡某一項說道。

『真是的！！人家可是很認真的！！…emm，我看看阿，好的，玩家韹，確認交易嗎？』

「確認。」韹點點頭，手上的銀白金屬發出淡淡地光。

幽靈做完工作，原地轉了個圈。

『如何、如何～～滿意嗎？雖然只是小小的升級啦！！稀有度越高的武器增幅到後來都是超級厲害的喔！』

看著多了一把前綴刀刃的鍊，司空韹拿自己的手指試了下刀，血在輕盈滑過的刀刃下冒出，他滿意的點點頭。

『遊戲結束，傳送即將開始，請玩家不要輕舉妄動。』

光線形成的框架線籠罩著司空韹，幽靈亢奮的朝他揮揮手，說道bye-bye。

『副本關閉。』

殺人的感覺？

站在黑暗的客廳裏，司空韹還聞得到身上的血腥味，他厭惡的皺了皺眉。

「管家，開燈。」

房子內亮起了燈光，司空韹直接進了浴室，扔掉身上沾了血污的衣服，隨手把護目鏡放在洗手台上。

他習慣性的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那張看上去平靜的臉。

…殺人的感覺，竟然問我殺人的感覺？

惡趣味的遊戲跟惡趣味的GM，司空韹仍然沒能看出這個遊戲的真實目的是什麼，但他察覺到一件事…

手指微微顫抖著，纏繞在手腕上的鍊鬆開，親暱的蹭了蹭他的指尖。

他早就知道自己有哪裡壞掉了，面對他人無法放鬆的神經、面對他人的觸碰無法自制的厭惡，但他沒有想到的是，哪怕他真的曾經殺過人，那也是防衛本能。

這一次就不是那麼回事了，相比起對方投射的殺氣，他是亢奮狀態，不是防衛本能，他產生了狩獵的想法、並主動的出手殺了對方。

仍然對沾上血腥感到厭惡，但鍊傳達過來的、劃開皮肉肌理的感覺讓他有些著迷，甚至於，他就是為了看著對方斷氣，才刻意補上最後的一擊。

韹蓋住自己的一隻眼睛，冰藍色的眼裡除了未散去的冷意，還有瘋狂，他終於意識到，自己從很久以前就壞掉了。

在殺了第一個人之後，有什麼屬於人類應該具備的東西，在他心裡徹底的死去。

「因為殺人後的冷靜而動搖…這種事，也太遜了吧？」苦笑著，司空韹想起的是白天努力纏著自己的聞君尚。

從認識聞君尚開始，那個人就沒有變過，一直都…笑得開朗，積極樂觀到讓人覺得他是個傻子。

現在看來，傻的人是自己，以為靠近太陽，自己也能像他一樣發光。

「被陽光灼傷…嗎？大概是吧。」自嘲一笑，司空韹把自己洗乾淨了，拎著護目鏡走進寢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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