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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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耳疾速飛奔過來,她背包仍然陸續掉出一些雜物,等到她跑到我面前時,東西八成都掉光了吧?
她扔了彈匣過來,我差點沒能接到。
電光火石之際,彈匣已經裝入手槍,女活屍見到手槍,我正舉槍朝她瞄準時,她立刻轉變方向,躲進與錢鼻一夥纏鬥的黑洞活屍群中。
她知道這是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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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這個包包怎麼破成這樣?」
夜耳遞給我包包,裡面只剩下最後兩排彈匣,還有一個被壓壞的飯糰。
「女魔頭跑得比我還要快,背帶被她扯著,給拉破了,雙手抱著有多難跑,連我自己的小刀都掉啦,只能儘量提著趕過來。都蘭英跟殷廉他們呢?」夜耳看不到已經躺平的都蘭英,詫異地問我。
「都蘭英先是被殷廉咬,然後……等下再跟妳說。」我倒是自然地遞了甩劍給她,讓她自個兒摸索,接著我拿著手槍,吆喝要錢鼻跟樊卓將活屍引過來。
錢鼻跟樊卓聽著後,佯裝撤退,活屍正追著他們,朝我們而來,女活屍已經失去了蹤跡。
砰!砰!砰!砰!
我以穩健的射擊,一一擊殺了與他們纏鬥的活屍,一直到最後一個活屍倒下,我的子彈也就此打完,錢鼻就此撿回了他的單手斧。
樊卓見到夜耳手上的甩劍,他朝夜耳伸出了手,「妳去哪兒找到我的甩劍?謝謝你。」
「那……不是你的甩劍,是我的。」我這麼說。
「咦?」
「他拿子彈的過程中,把她自己的小刀給扔了,所以我給她我自己的武器。」
「那她拿了啥回來?」樊卓問。
「兩排彈匣,另外一排剛才我打完了。」
夜耳察覺有異,似乎想插話,我搶先一步回答,「就剩一排,看你跟錢鼻誰要,我讓出來。」
此時錢鼻跟樊卓陷入膠著,樊卓自然地伸出了手,錢鼻好像也想爭彈匣,但他自覺得沒法跟樊卓這個達官貴人搶,退了一步,他將單手斧提高,說著,「呃……我有斧頭就夠了。」
我知道他是在自我安慰,但我還是把子彈遞給樊卓,我這麼做,是要讓錢鼻心中有點隔閡,對於樊卓。
「既然我們該拿的都拿到了,也該走了。那兩個鄉野人,也沒藥醫了。」錢鼻一心只想帶著官人離開。
「離開好是好,不過我的甩劍……我沒有近身武器。」
我們便稍作停留,留在原地觀測,替樊卓尋找他的甩劍,同一時間,我也稍稍往前進,以十字弓作為武器,擊殺了一兩個落單的活屍,趁亂將我的護目鏡拾了回來。
孫禾望著我們,不發一語,這時候夜耳跑去他的身邊,關心他,進一步的詢問適才過程發生了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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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王的副將是下一個慘遭黑洞毒手的活屍,黑洞虐殺的作法與先前如出一轍,他一樣把副將的腦袋往牆邊砸,但是沒砸準,砸到了窗子上,副將便從牆外砸進去房內。
黑洞笑呵呵地轉頭過來,好似還在找尋槍聲的來源,但他被猴王給吸引,他也是這時候才發現猴王橫掃數個黑洞活屍,現在黑洞活屍身邊只剩下殘餘數名的部屬,而其他黑洞活屍,則散在整個場域各處。
錙重隊丟下的人類屍體附近,有三五個偷懶的活屍正在趁著主子忙碌在餵飽自己肚子。剩下的離猴王遠些的,散落在各處的,也不到十名。
女魔頭拉著猴王,右手手勢比了手槍,再用左手比了一個類似開花的手勢,再指了指我們,彷彿向猴王示意我們這裡有了手槍,而且還能夠擊發。
我猜想,猴王在戰場也曾迎戰過其他有手槍的新兵,這也導致女活屍在見著我的手槍,也知道得要提醒領袖,但是黑洞似乎就並非如此,應該反之大多以肆虐死刑犯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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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鼻正在與樊卓討論是否要遠距離攻擊猴王,樊卓表示他對自己這種距離的攻擊沒有自信心,加上彈藥有限,除非猴王或黑洞進一步追擊,否則他也不會浪費任何彈藥。
現在首要之事,應該還是得要先找回他的甩劍,他這麼強調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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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王已經被小弟都遭敵方撕裂而氣昏了頭,他用手勢比著,要女魔頭離開,指了一個遠處,接著用武士刀劃了過去。
猴王接著提著幾個剛才放過一馬的活屍,似乎要他們跟著走的意思,但是其中一個活屍卻在此時咬了猴王握著武士刀的右手,猴王氣得用腳踹了那一個失序活屍一腳,接著以極快地速度用武士刀了結了活屍性命。
他似乎越來越能夠駕馭手上的武器,從他接下來用刀背推著餘下的1男1女活屍,要他們跟女魔頭走。
一個轉身,猴王就又用武士刀滅了靠近的幾個黑洞活屍。如果黑洞活屍眾一開始有數十人,其中至少九成活屍都是被猴王給滅了。
隻手之力,就滅了超過數十名活屍,無怪乎樊卓會稱呼這是一場成功的實驗。
但是,黑洞一人,要是他想,不靠任何武器也能夠殺掉同樣數量的活屍吧。
於此同時,黑洞活屍也要自己的手下包圍都蘭英,去共同分食都蘭英,並又將殷廉踢到了一旁,殷廉又翻滾了幾圈,接著也是以爬姿,試圖要分一杯羹。
一個又一個活屍前仆後繼地湧了上去,啃咬著都蘭英,將都蘭英的身體撕碎,她肚破腸流,其中一條手臂還被一個略為壯碩的活屍扯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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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我的甩劍了,就在……。」樊卓指了猴王,我們才發現猴王腳邊有著一個因為被倒地的活屍撞擊,而不斷滾著的甩劍。
甩劍就這麼滾呀滾的,離我們越來越遠,直到撞擊到了黑洞周邊的民宅,才停了下來。
而猴王也注意到我們的目光,他望著我們,帶著一樣憤怒的表情,但他隨即將頭擺了回去。
因為此時,黑洞也對上了他的目光。
我還在好奇,黑洞會怎麼應戰,他又是怎麼看待拿著武器的另外一個活屍。
但隨即就知道了,黑洞走近牆邊,低頭撿起了甩劍,但當他一回神,猴王的劈斬就落在他的頭上。
雖然戴著安全帽,但黑洞不敢大意,緊急地用了甩劍擋下,只是他用原本安好的那手,直接握在甩劍的尖端細劍上,在猴王武士刀的衝擊下,黑洞幾根手指就這麼被自己抓握住的甩劍砍了下來。加上錢鼻單手斧曾破壞的緣故,現在黑洞兩手都帶了傷口,其中他的左手幾根手指斷裂,這時候他緊急地喊了幾聲,吸引了部下的注意,但下屬都忙著啃食活屍,沒人理會,只有兩、三個活屍聽見了主子叫喚,站起身子,而殷廉也是這時候才勉強擠入進食的縫隙中。
猴王接連幾次砍擊,都沒砍著黑洞,加上黑洞頂上的安全帽,擠壓了猴王的攻勢,黑洞讓猴王幾刀都是揮空,其中一刀還砍在了牆上,發出了清脆的聲響。
但黑洞似乎也稍稍能夠掌握住甩劍,試圖亂揮了幾棍,最後一次揮空,被猴王以左手抓住棍端。
我想起猴王曾經單手抓住李南所射的弓箭,這對他並非難事。
猴王憑藉著左手地想將黑洞拉近,隨即出刀想刺死黑洞,但黑洞畢竟是龐然大物,不動如山,反倒給了黑洞機會,在兩人拔河之下,猴王反倒被甩到了一邊,直到鬆開抓握住甩劍的左手,才能夠讓自己勉強不被甩飛出去。
現在兩個活屍幾乎是各持著武器對峙著,但我相信猴王也很清楚,讓黑洞持著甩劍的時間越長,越熟悉手上的工具,那麼自己就更難取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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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洞似乎越來越取得上風,在雙方都沒有武器的時刻,黑洞本來就取得壓倒性的勝利,雖然他的攻勢一直沒能摧毀猴王,但有幾棍確實是打擊在猴王身上,猴王節節敗退,黑洞也在此時露出了十分滿意的表情。
猴王一路退到了都蘭英的身體附近,接著他把幾個正在忘情進食的活屍拉了起來,用黑洞自己的部下當成擋箭牌,但黑洞也是照打不誤,猴王再趁勢從背後刺死那些活屍。
黑洞完全浸淫在戰勝的喜悅中,即便清楚地知道部下一個又一個耗損,也似乎不在意。
但等到黑洞注意到的時候,最後一棍卻是打在殷廉的身上,殷廉倒在地上,而武士刀卻落在殷廉的腳邊。
猴王趁亂繞到了黑洞側邊,他拾著一個磚頭朝黑洞扔了過去,而磚頭不偏不倚地砸中黑洞,黑洞即便戴著安全帽,但同樣顯得暈頭轉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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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王開始進行遠程攻擊?
既然肉搏打不贏,那我就拿武器,然而近距離拿著武器我也打不贏,那我就改用遠程的,猴王憑藉著極佳的身體運用,不斷地用磚頭或石塊砸向黑洞。
這時候我們才發現,他並不是節節敗退,而是佯敗而逃,讓自己靠近都蘭英周遭團聚的活屍,想藉此混淆黑洞的攻擊視線,他每拉一個活屍起身當擋箭牌,就讓黑洞越以為自己穩操勝算,但事實上他一邊移動一邊尋找著可以拿來攻擊黑洞的投擲物。
現在猴王已經衝到了黑洞身後,他不斷地用石塊猛擊黑洞,黑洞還試圖用甩劍擋著,但他已經完全被猴王混淆了方向。
猴王甚至雙手都拾著石塊,一把將黑洞頂上的安全帽夾了出來,黑洞頓時不在有堅強的護甲。
他知道要除去黑洞,先得去除掉黑洞的救命防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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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殷廉不曉得為什麼,拿起了武士刀,他一樣用武士刀,砍了身邊幾個搶著他食物……都蘭英的活屍,他沒法像猴王一樣精準的瞄準頭部,他只是仿效猴王稍早之前,砍殺黑洞活屍部下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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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真的該走了。」夜耳這麼說。她也嗅到了不同的味道,夜耳催促著孫禾,孫禾嘴裡唸著殷廉,但他不敢唸出聲,至少不敢真正的吸引他摯友的注意,如果殷廉還知道那是他生前的名字……或者說是重生前的名字。
「樊大……你真的該放棄了。」錢鼻也推著樊卓。
我不確定樊卓到底是心繫他的甩劍,還是也同樣地被眼前的畫面給震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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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王朝黑洞踢了一腳,這時候黑洞似乎已經被連環的遠距攻擊,還有最後幾下的重擊給消耗泰半。
黑洞被這麼一踢,竟然也仆倒在殷廉身邊。
殷廉原本已經結束了亂刀流,將身旁所有活屍都給砍過一輪,現在忽然有個龐然大物落到自己身旁,他便也出刀朝黑洞胡砍一通。
沒錯,刀刀都不中要害,但雖然活屍痛覺喪失,但部分身體受到的損傷還是會減損行動能力。
猴王走到了殷廉身邊,殷廉本想出刀攻擊,但是猴王用手臂擋了下來,他完全將武士刀拍到了一旁,他完全沒有因此受傷,甚至將殷廉的武士刀壓了下來,接著朝都蘭英的屍體示意,要殷廉繼續進食。
我們正在撤離,而錢鼻那傢伙很夠意思的搭著孫禾,好讓孫禾能夠加快移動速度,我轉頭,望見武士刀已經回到了猴王手上,而他正補上了最後一刀,黑洞就此殞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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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洞死在自己的自大,還有猴王接連的消耗戰,最後竟是殷廉陰錯陽差地拾回自己的武士刀,給予黑洞最後的消耗。雖然過程不同,但確實殷廉協力猴王毀掉了黑洞大半的部屬,包含黑洞本人,他帶著獨自勉勵作戰的意圖離開,最後竟是以活屍的姿態貢獻了最後的輸出,這也是殷廉始料未及的。
他或許是帶著保護都蘭英的意念離去,但最後也是在都蘭英身邊,保護著她的屍首,只是,他原先應該是為了都蘭英的安危,最後卻是為了一己之欲,意圖獨享都蘭英的肉體,攻擊那些與他爭食的同類,大開殺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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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們撤離過程中,我們始終擔心猴王會在我們後頭追逐而行,但經歷大戰耗損,他似乎懂得優先順序地她著,先是一刀又一刀的將重點放在那些被殷廉亂刀砍死的活屍,在他們變成真活屍前,徹底的終結,黑洞滅,而猴王活了下來,他成為了我們最後也唯一的活屍敵人。
他目送我們的離去,最後,將頭別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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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離開是對的嗎?我們分明能趁著他們兩敗俱傷時,從中獲取最後的勝利,就像是聯邦政府進行實驗所計畫的。這是我腦中不斷反問自己的問題,只是我望著猴王哀傷的神情,他正哀悼著他所損失的夥伴,這種神情,幾乎與孫禾一致。
我跟李南初次與他相逢,殺害了猴王的夥伴,那時他的表情只有憤怒,而現在,卻是哀傷更多了一些。
我不禁覺得,或許,這些話,我不應該問出口。
我們,下次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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