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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然沒再把護目鏡戴上,將它放在枕邊,一直都有戴上它的衝動,心裡想著或許許聯曼正嘗試用腦波搜尋著我,可是被夜耳這麼懷疑,如果還執意戴上,也只更會遭到其他人的懷疑。
在後來的時間裡,我還警戒,擔心被周秉偷走裝備的慘事再度上演,所以先假睡撐了三、四個小時,但度過了緊鑼密鼓的一天,一股腦從城中城逃出來,還經歷過了多場激戰,最後還是不爭氣的睡著了。
換個角度想,他們如果要偷襲我,沒理由要等我三、四個小時。
雖沒睜開眼睛,但能夠感覺他們陸續換班,孫禾挺了好一回兒,還聽見試圖喚醒殷廉的聲音,但殷廉那傢伙實在沒勁,不曉得是叫不醒他還是如何,孫禾也不好意思改叫其他人起來,又撐了一會,後來是夜耳見到孫禾疲憊的模樣,主動要求換哨。
至於我怎麼會知道呢?那還不簡單,我只聽見孫禾碎念了幾聲,隨後在我附近躺了下來,而另外一個人一點腳步聲也沒有,守哨的人就是夜耳準沒錯。
等到再醒來,已經是天亮,所有人都已經醒來,只剩下孫禾還在熟睡,其他人各據在營地附近,狀似仍在守衛。我先是整理、檢查手邊的裝備,都沒短少,掏出了甩劍,也有模有樣地準備著隨時都會出現的廝殺。
但這時候夜耳卻又忽然不見,消失在她原本的位置,不一會兒,出現在孫禾身邊,把他叫醒。這小妮子的速度真是驚人,只要一不注意就會忽然離開視線,出現在任何角落。
孫禾醒來後,往我走了過來,依舊睡眼惺忪,「昨晚還好睡吧?」我朝他點頭,他這話別有涵義。
「你們可能還要再幫我擋擋,我這裡的長槍有些已經不堪使用,得重新製作,可以嗎?」孫禾手上的長槍,除了是進入戰場時發放的木柄鐵尖長槍外,其餘的都是用長樹枝削磨而成,有些上頭曾沾了活屍的血液,血液早已乾涸,黑黑、灰灰地,與原生木頭合為一體,原本應當銳利的尖頭,也早已生鈍,孫禾把它們扔在一旁,從工具袋裡掏出了一把短斧。
我們就這麼見他在四周圍的樹木中尋找可使用的素材,工具袋裡到底還有什麼,我這麼問了殷廉,但他不說話,而我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原來就是個沉默的傢伙,還是他那異常疲憊的樣態,讓他不想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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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廉的臉色蒼白,與初次見到他時有顯著的不同,現在他靠在一棵樹木上,好似沒能休息夠般地。
「你生病了?」我這麼探問他,他否認,告訴我前些日子實在太過於疲累,只是這樣而已,休息不夠,他這麼說。
見夜耳和都蘭英持續警戒,猜想昨夜孫禾所灑的活屍血液也會逐漸失去作用,血液暴露在空氣幾個小時之後,與大地融為一塊,所散發出的氣味也會消弭,這應當也是他們起床後立即警戒的主因。
孫禾和殷廉帶在身上的活屍血袋也要隨時補充,否則即便放在塑膠袋裡,又非真空密封,過不了一天應當也會失去效用。這我才想起,她們這招血液驅趕、或是血液蠱惑法,必定也是用不斷與活屍抗戰換來的,也算辛苦。見殷廉那般疲態,早先我們與活屍積極奮戰時,他繃緊神經,現在稍稍放鬆,身體也不由自主地想要休息、不聽使喚。
殷廉體型畢竟不若孫禾,每一個人的戰鬥容量都不同,而這本來就是我們先天上的限制。
殷廉的體型跟我差不了多少,再見見孫禾他那堅強的體魄,即便他昨夜甚至替殷廉多守哨了幾個小時,但還是能在起床沒多久之後,持續工作,繼續鍛造著武器,可見他的體態多麼驚人。
但是,也可能只是他不敢顯露任何疲態,因為他幾乎算是整個團隊的領頭,如果露出疲憊不堪的模樣,成員都會信心盡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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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了下來,試圖在僧侶包中尋找可供使用的藥物。在巨蛋頂上,我塞了一大堆藥罐子進去,雖然大多都是外用藥物,但我也拿了一些維他命或是過去在戰士城裡曾服用過的高濃縮營養品,轉了幾顆膠囊,遞給殷廉。
「這是什麼?」他好奇的問了我,一開始還不敢伸出攫取。
「這是營養品,我之前在城中城裡拿到的,你就拿去用吧,看會不會好一點,你那有水可以喝嗎?」
他一開始還打算拒絕我,告訴我不需要,或許是想起了孫禾的論點,不曉得要不要接受,但我駁斥他,「如果你倒下了,只會害了我,我不是為了你,是為我自己。」
不曉得這麼說他會不會感覺好些,他先是回頭望了望還在砍樹的孫禾,收了下來,也轉而從自己的後背包裡拿出了一瓶礦泉水。
他接受了,但我不曉得這些營養品能不能暫時改善他的狀況,而或許我應該每個人各發幾顆,但隨即抹去這般念頭,孫禾知道會怎麼想,拉我進他的團隊後,我在竟然在挑戰他的規範?夜耳知道以後又會怎麼想?拉攏其他人?只會加深她對我的敵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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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工夫,孫禾手上又多了幾把長槍,雖然礙於樹枝長度和狀態,彎彎曲曲又長短不一,但看起來應當能有幾番威力,尤其武器的持有人又是孫禾。
「再來要往哪裡走?」殷廉虛弱的問起,孫禾告訴我,從他們進戰場後,雖主要沿著河道走,但大致上是往西邊的方向步行,也不曉得現階段戰場裡的活屍剩下多少,說起戰場進度,也不曉得要戰到何時,即便要耗時間等待時辰結束,也至少得找個能夠安身的地方。
我們所待著的這個簡陋的營地,顯然是不行。
我想起最一開始遇見李南的那座小型城市,或許類似那種城市才有辦法,於是我給了建議,但立刻被夜耳否決。
「那還得多遠啊?再說你也知道我們才剛從那個方向過來,誰知道會不會再遇到昨天那一夥活屍,還是躲開好。」
「我並不覺得一定得躲開,這樣說好了,昨天是因為我們急著從城中城逃出來,可是現在我們這一夥有五個人,我這裡也有槍,不見得會居於劣勢。」衡量起,不管魔西那一夥會帶著幾個活屍,但我們不但有遠距離優勢的孫禾,殷廉現在狀況雖然不好,但也還算可以期待,都蘭英和夜耳的戰力就不那麼清楚,可別忘了我手上這把手槍,搞不好能夠和魔西那一幫五五波也不一定。
再說,光這麼逃,而不去試圖解決魔西,讓魔西遇見了其他死刑犯或者新兵,只是人類被屠殺的份,無疑不是更浪費時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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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龐老弟,我認同你所說的,不過我們現在還是先離開這裡好。」孫禾打破了我與夜耳的爭執,他認為在殷廉狀況回復前,說什麼戰鬥都是白費,「殷廉,你怎麼看?」
殷廉乾咳幾聲,這回他才好不容易站了起來,但感覺還有點搖搖晃晃,「我現在的狀況糟透了,能逃就……儘量逃吧。」
「你到底怎麼了?還好吧?」其實我想大家應當都不能理解,昨夜殷廉的狀況還沒這麼糟,但睡了一覺以後卻感覺每況愈下似的,論誰都會疑惑。
「我……只是……我本來就有肺的老毛病兒,也不曉得怎麼了,起床後就覺得身體怪不舒適的,使不上力。」殷廉這麼解釋,孫禾似乎不大意外的樣子。
「我之所以會被排除……就是因為小時候我得過肺結核,雖然康復,但政府覺得我體力不佳,是……被傳染的高風險……所以才流落在自由之地。」殷廉說完後,孫禾呢喃著沒錯、沒錯。
「好,那就等殷廉好些時我們再跟活屍正面對決吧,現在我們就往反方向走。你們去勘查過狀況了嗎?若再往西走,是什麼?」孫禾問了都蘭英,都蘭英才正要回答時,夜耳告訴了我們她的情報。
「昨天晚上我有溜到西邊去,那裡有一大片平原,應該一天穿得過去。」她竟然昨天摸黑過去,哪來的膽子啊?
「妳是從哪個方位過來的?」我忍不住問了她。她搖頭,狀似不願意多談似的,「不關你事。」
我又吃了閉門羹,看來她還是決定對我守口如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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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我們穿越西方草原,說是草原,還不如說這是一片看似廣袤無垠的雜草堆。
過程中我不斷回想,甚至跟孫禾提及諸葛芮還在城中城,也就是動物園附近山上的佛寺中潛遁著。要不要去找她、添個夥伴。
「自由之地被遺棄的子民加上一個軍人就夠了,兩個?不了吧?我還會以為我們正在被追緝呢。」
追緝?什麼意思?他似乎對我一無所知感到驚訝,拉了殷廉過來,「他這傢伙到底是裝傻想懵我們,還是真不懂?」
「天曉得,我好久沒遇過軍人了。」
夜耳溜到我們身後,幽幽地說了一句,「裝得還挺像的嘛。」
「我是真的不曉得,我自己一到中國就被分類帶走,顛簸一陣子就隨軍方指令移居了,我也是第一次遇到你們鄉野人。」我這麼解釋。
「別再說我們是鄉野鄉野了,說得好像我們都是一群未開化的蠻族一樣。」
我想起圖書館館長說的,之所以會把未納入城市的居民說是鄉野之人,也是這幾年才開始流行的稱呼。
最早的稱呼,是把軍方納管的居民叫成「城裡人」,而未被軍方納管的,就自然地被稱成「鄉下人」,這種言詞有某種文化霸權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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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事實上,這是健康霸權的稱呼。
對聯邦城市來說,就是一個非常簡單的二分法,當然,你沒遇到政府的人員,沒能跟著政府的步伐,可能是機運問題,但即便運氣夠好,能夠在戰亂中遇見軍人,軍方也是以最基礎的三個分法來分類,決定你的命運。
中國一直都有建立非常嚴密的人臉辨識智能,拜網路爆炸之賜,基本上全中國人都在各地遍布的攝影機中登錄了每一個人的容貌、所有他在互聯網上的活動,甚至是非在互聯網上的活動,舉凡你的就醫就學紀錄,都能夠透過人臉辨識儀器知曉你的過去……還有未來。
人臉辨識儀器辨認你有潛在被Z病毒感染的風險,通常指的是抵抗力較為低下的慢性病患,或者像是殷廉那般有肺病的痼疾,他們基本上是被屏棄的人民。殷廉提到最初他投靠政府時,軍方只是向他擺了擺手,告訴他快點滾,別礙事,自個兒想辦法。當時中國政府已經靠著血液檢測,甚至有了快篩的機制,不再只是判斷率極低的體溫檢測,能夠第一時間篩檢出受試者是否已經感染Z病毒,即便殷廉確認未確診,但也沒能拿到門票。
連個安慰獎都沒有,我本來以為還能夠拿到一些資源,好比食物武器,啥都沒有,你給我滾吧。
第二類人,就是人臉辨識系統檢測,基本上體格狀況尚可,現在身體狀況良佳,過去也沒有任何痼疾或疾病者,這類人員當然被允許入城。其實這還有一個非常潛在的考量,在醫療、食物資源奇缺的時刻,本來就要確保人民身體健康狀況良好,最好是只將現在沒有健康疑慮,還有未來沒有健康疑慮的人入城。
換言之,你的近親也要沒有任何健康不良疾病,假設你的近親也有高血壓、甚至是癌症病史,那麼他就會認定你也會是潛在的家族基因不良者,也會拒絕入城,就會變成第一類的受拒者。沒錯,確實像我父母也沒有任何健康問題,頂多與常人相頻繁進出醫院,在人臉辨識系統檢測的當下,我同樣感到意外,台灣人也能透過中國的智能系統辨識過去以及一切的一切嗎?館長露出笑容,「你以為我們中國的滲透力這麼弱嗎?」
第三類,則完全跟健康沒有關係,我會歸類這群人是政治不正確者,只要在互聯網上曾經發表過任何對政府不利的言論,這群人也會被拒絕入城。在屍爆發生前的中國,本來就有所謂的社會信用制度,甚至是你曾經信用卡欠費、積欠債務,素行不良,甚至曾經鋃鐺入獄者,也會變成受拒者。
我猜想,或者為數不少的台灣人都會被歸咎在這一類,畢竟每一個成年人多多少少都會在網路上談論政治,但就我而言,或許因為幸好屍爆當下我還只是一個涉世未深的高中生,還輪不到我來談論政治,所以在社會信用上,尚沒瑕疵。唯一慶幸的是,社會信用低劣並不會禍及三代,因為思想是可以建構的,但基因,卻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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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質上,這根本就是一場大清洗,一場人口的大清洗。
在人擇的權衡下,聯邦政府將中國人民,更正確的說法是,把能夠資格活在中國土地上的人們,僅僅選擇基因健康以及思想正確者。
其餘「不正確者」,就去鄉下生活吧。
野人,絕對需要被淘汰,館長是這麼談論官方說法的。
你贊同嗎?我這麼問他,他沒有回答,「這個問題,我們最好別繼續討論。」他這麼說。
於是乎,野人、野人,就逐漸變成了鄉野,基本上城裡人也有可能被貶為為鄉野人,若非犯罪被逮捕抓去死刑犯收管場,要不就是逃離城裡軍人的掌握,遁入鄉間。問題是,有誰會這麼傻,雖然政府不是供吃供住,不過至少你不用去張羅武器,第一線作戰也是軍人阿哥去,只得逃跑就是了,重點是軍方都掌握了活屍的整體動向,極少數情形才會有活屍攻城的情事發生。而鄉野人呢,就更沒可能進入城市了,基本上在分類機制還存在的一天,鄉野人就更不可能併入城裡。
倒是有聽過鄉野人朝城市攻擊的新聞,不過沒人知道細節,大家都是聽說,有時候兩個中型城市的人民合併,幾十個人入城,總會有一兩個人說這些故事,活像古代天橋說書,不過你若去問他們城裡那夥人,他們也是聳聳肩,告訴你,「就是些故事。」
我們現在活的,不就像是古代一般嗎?青天大老爺遠在天邊,你根本不知道掌權者是誰,皇帝換了也沒人知曉,反正有一批拿槍的軍人或武警保護你,自己活得下去就好了,管他三七二十一,官老爺要你移動去哪你就去哪,再多的,別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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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嗎?」孫禾這麼問我。是阿,我這麼回答他。
我告訴他,我曾經在戰士城見過北方的將領,他們啥也沒說,不過我從我館長那聽來的,應該千真萬確。
「王八羔子的,難怪我沒法進城。」孫禾雖然嘴上嚷著,但卻絲毫不感覺他有任何怒氣。
「我沒進去合理,畢竟我有肺癆,孫禾你這麼壯,這麼一說就合理了。」殷廉加入我們的話題,他原本還沒什麼興趣,畢竟我意欲討論的是希望另外一個新兵加入團隊,他沒答腔,就代表沒啥可說。他與孫禾相比,沉默許多。
我不解。
「孫禾他……你自己說好了。」殷廉咳了幾聲。
「我啊……我以前搞建築的,爬鷹架,管一個工班,有一個小夥子菸蒂沒扔好,把現場弄砸了,後來溜走,我跑不了,只好把房子那些全當了,雖然有還清,但害得整個工程大延遲。那建案就是建商向省書記買通關搞出來的,建商跟書記後來鬧翻,一個說對客戶沒法交代、一個說跟長官吹好早就要造好城,沒及時搞出來被罵了一頓,書記跟建商把錯推到我身上,說就是我沒管好搞砸的,害我再來根本出不了城,連火車都買不了,想重新開始都不行,我這就是你說的政治犯吧。」孫禾娓娓道來,接著說,「現在倒好,果然世界又重新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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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開始有什麼用,我們一樣都是被捏碎的小螻蟻。」都蘭英在一旁補充。
「那你們到底為什麼會去……死刑犯收管場,我們城裡人犯罪,不管大小通通都被判死丟到那,你們在鄉野到底搞出什麼名堂被抓。」我忍不住好奇,照他們的說法,什麼城裡鄉野根本扯不上邊,軍人拒絕他們入城,把它們丟到鄉野,那他們這些鄉野人怎麼大搞特搞,除非真的像說書人那樣扇動叛亂攻擊城市。
按照我們的生活模式,城裡人看待權威天高皇帝遠,鄉野人就像古代的蠻夷外族,哪個皇帝會沒事去介入外族的犯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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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你們啊。」夜耳倏地出現,她分明前一刻還在前頭帶路的。
「我怎麼會曉得,我們接受到的訊息,這就是『死刑戰場』呀,其他的我一概不曉得。」我試圖澄清。夜耳露出不屑的眼神,隨即將頭撇開,「你們還要聽他繼續在這裡扯謊嗎。」
「你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假的不知道?」孫禾把我拉住。
「我根本聽不懂呀。」
所有人沉默。就連寡言的殷廉也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你真的本來就是城裡人?」都蘭英這麼問。
「龐老弟說他是台灣人……理應……不太可能軍方會讓他從軍才是,你說,你是因為想要來我們自由之地,才去報名這個什麼戰場的嗎?」孫禾問道。
我點頭,「對呀,我自從來中國後就跟家人失散了,跟館長四處遷徙了好幾個城市,都找不著,生活沒什麼目標,日復一日,索然無味,才想說一了百了申請,反正大不了就是死,如果有幸活下來,想要下鄉找家人,我根本不明白你們鄉野發生了什麼事情。」
孫禾望向殷廉,試圖尋求他的意見。
「我不知道,反正這些都……咳……反正跟他說也沒啥損失。」
孫禾清了清嗓子,「我們啊,是被軍方攻擊的,我想這裏每一個來自鄉野的人,都是被軍人抓進來的。」
「抓進來,把你們抓進來做什麼?政府不就因為不要你們,才會不讓你們進城,難道……你們根本不是什麼死刑犯嗎?」我驚訝,我最初接獲的訊息是,我們所有對戰的活屍,除了公民戰士活捕的活屍外,戰場裡面放的活人,全部都是犯了罪的死刑犯,他們到底為什麼要去抓鄉野的人?」
「老弟啊……等等,那個公民戰士又是什麼?」
我向他解釋,公民戰士就是另外一種戰場形態下活下來的戰士,組織團隊,基本上遁入鄉間跟活屍作戰,除了作戰外,也把具有實驗性的活屍帶回實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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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穿類似的裝備,拿刀的軍人?」都蘭英這麼問。
「你說的這種公民戰士,就是沒帶槍,一整批,不是守城的那種傳統軍人吧。」孫禾接著探到。
我肯定。
「噢老弟,我就是被這種傢伙抓進來的,我跟殷廉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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