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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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我們或許應該攀談幾句的,否則那樣的沉默真是令人尷尬。
我跟這傢伙結夥作伴?而且兩三下就給他說服了?
但仔細想想,如果他想陷害我,直接拿飛刀扔我就好,我幾乎毫無防備,他大可像殺死活屍一般俐落的把我給解決,之所以會找我同盟,說穿了意味大門口所盤據的活屍不少,讓他沒法個別地但又迅速地殺死每一個活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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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又是該死的遊園列車,猶記得不久前才見火車經過不久,現在怎麼又冒出頭來了。經過這番折返,我又失去方向感了,甚至難以判斷那道列車在哪,軌道又是行經整個園區,該不會眼前又會忽然冒出一道鐵軌吧?可是我們眼前這塊空地所見之處都是瓦礫,難判斷鐵軌到底在哪,是不是在前頭。
隨後,我忽然發現,彷彿越接近大門口,被砲火轟炸的爛房也就越多,所以過不了多久就會碰到這座城中城的入口,也就得去和那些活屍們正面應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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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了,好像要靠近了。」武傳英先是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感覺他好像逐漸拉開與我之間的距離。他是想在後面掩護我,試圖替我防衛,以我為圓心的周圍距離。
列車的行進聲音也越來越清晰,好像幾乎就在眼前似的。
我往一旁的破屋靠了過去,轉頭朝向武傳英,再往破屋比劃,要他替我防衛。直升機早就把城中城內的活屍全引出來,現在還會躲著的,只剩下活人,那些死刑犯,但仍然不能不提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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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想起最一開始進入城中城時,所看見的那個巨大鐵籠上頭的攀爬痕跡,或許就是短髮女孩,見她身形和之前在搜捕者面前攀爬鐵籠的表現,可能上頭殘存足跡就是她所留下。
她一開始就躲進去,或許認為以她的能耐投入連環的鐵籠陣形較保險,而似乎從大門口一進來的那個鐵籠直到深處均連貫著,我這時候才具體描繪起鐵軌的行進動線,或許就是以S型的存在,並不斷以高架或繞道的形式穿越著相連的鐵籠,形成一個遊園的態勢。
短髮女孩為什麼又會離開鐵籠呢?或許是食物?食物用盡了?其他活人呢?或許這時正是活人們大舉出沒的原因,他們曉得活屍都被逼出來,在剛進入城中城時,那時沒遇到多少活人,他們都因為食物充足,不敢貿然離開藏身處。
現在那些活人陸續為了食物苦惱,所以黃盤屋裡頭的死刑犯才會一股腦衝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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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才發現,如我一般幸運地找到手上這把甩棍、鐵絲剪甚至是鐵槌的活人並不多,但或許只是我們都搞錯了房謙的思維。
甩劍藏在某一個活屍的體內,藥品車則在巨蛋的頂上,食物則丟在原本充滿活屍的廣場上,那麼……還會有什麼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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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按照這種邏輯……?
我跟武傳英各沿著兩邊的殘屋,一邊前進,另一方面則探看對方,或許有一部分是擔心對方會害了自己,可有一部分也是替對方防衛。我和這傢伙之間沒什麼可說的,敵意拉升地比電梯還快上許多,但有時候的眼神交會,仍知道現在也只能仰賴對方。
經過的那些殘屋中的雜物以放射狀的樣態如同被人炸開,行經此地的活人們曾曾試圖在這片雜亂中摸索並盼望著些什麼。不曉得那些獄卒,看守死刑犯收管場的獄卒,又或是死刑犯在進入戰場之前,是不是曾有個說話呆板地傢伙講解過些什麼,否則死刑犯怎麼甘願進入這些從表象看來就詭異的莫名其妙的城中城呢?
其他城中城又會以何種樣貌存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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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嘎——吱吱吱—嘎」
有時候會難分辨這到底是齒輪在深青銅色鐵拒上的磨蹭,又還是活屍追逐人類所鳴出的高亢。
聲音靠近著,逐漸靠近著。
但卻感覺忽快忽慢地,不像是被慘白男子那一群在黃盤屋的死刑犯,也就是這座城中城的控制中心所設定的速度。或許在城中城裡頭也有路面高低差,只是我們始終以為戰場是平坦的,或許我們的感覺神經總被眼前的表徵給矇騙一切。
火車頭緩緩地冒出,這時我才發現這座城中城裡其實有著不只一台遊園列車,這座火車頭曾被砲火近距離炸過,透著大片焦黑,看起來像是一頭乳牛,斑駁的漆片也像是在烤盤上睡著的魚頭。
等到列車的第二節車廂出現時,上頭還站著兩個臉皮像是被人稍稍撕開的男活屍正面對面站著,各自啃咬著一塊細白地骨頭。
那是兩條被人扯下來的手臂,而活屍的腳邊躺著一句幾乎被弄成白骨的骷髏,四肢幾乎都被扯開,或許這傢伙是活活在列車上被這兩個活屍給突擊。
他們兩屍隨著列車晃動而搖擺著,活像是腰部被人裝了彈簧的某種裝飾玩偶,異常詭異,若是在夜晚襯著月光看見這些,或許還會被人懷疑是不是剛從地府跳出來玩耍的調皮鬼,只是這回的調皮鬼看起來真是一點也不可愛。
撕臉活屍一號及二號大概在列車上啃咬這傢伙許久,直升機掠過時也不分心。他們大概想著先把眼前這傢伙完全啃光再說,或許早就知曉直升機根本不會帶上什麼好傢伙,只不過是一些專給人類的補給品、乾糧、飲水或是武器,對他們來說根本沒什麼好處,而他們早在一次又一次的直升機出現後學到了這些,不如專注在眼前的這具雖然已經快被啃光,但還有些微可暫時剔剔牙縫的碎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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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武傳英都埋進了殘屋中,也都目睹了列車上的慘狀,等到列車聲稍稍歇遠,最後一節車廂也消失在視線。
正當我扶著其中一面半倒的牆而準備站起來之時,我這才看見有三個身影從遊園列車出現的缺口冒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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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我還以為是在後頭追逐著遊園列車的活屍,但最前面的男子背著一個後背包,但看似收穫不佳,像是扛著一個乾扁的小娃兒一般,手上還握著一把雖看起來已不那麼明徹地武士刀。
那都沒什麼,但他卻批著一條深色的披風,看起來怪模怪樣,就像是乞丐或窮人家幫自己的舊衣服貼上補丁,上頭綠一片,紅一片的,看起來顯眼卻又突兀,尤其在他擔綱前導警戒時,那般披風就更加活潑了。
在他從鐵軌鑽出來時,我也注意到與鐵軌交會的是一道可容納通行的瓦礫走道,我跟武傳英幸好都還待在各在兩側的破屋裡,那傢伙先是四處張望了一番,確定沒有危險後,又趕上步伐往列車消失的方向前去。
第二個則是一個沒帶裝備也沒帶隨身行囊的的女子,頭上還掛著護目鏡,好似絲毫不畏遭到官方監控一般。應當過肩的長髮被綁成了馬尾,尾端隨著小跑步而飛揚著,活像是個跳躍的音符,但她兩手各握著一把約三、四十公分長的短刀,緊跟在武士男後頭,就像是拍檔一般地保持著雷同的頻率。她身上同樣也披著一件披風,但這回的披風可不像武士刀男那般華麗,看起來又短又素。
他們到底為什麼要披著披風?
而且他們竟然在追逐列車?難道沒看見上頭的幾個活屍嗎?又還是他們自認為能夠輕鬆地把兩個活屍解決?二打二有這麼輕鬆嗎?何況這兩個傢伙看起來也不是特別強壯,難道他們不清楚這兒離大門口已經距離不遠了嗎?
最後的傢伙冒出來時,我這才發現原來為什麼他們會冒險地跟在活屍後面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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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傢伙,看起來就跟華北的錢鼻一樣高大,但他五官端正,看起來有種宛如脫離塵世般地氣宇軒昂。留著一頭及肩的長髮,雖然在身為死刑犯,曾經生活在那個應當是地獄般地死刑犯收管場的環境裡,早讓他的頭髮顯地黏膩不堪,但看起來還真有股大俠氣息。
他穿著一件鐵灰色的無袖背心,在背心所未能包覆住的肌肉都被鍛鍊地如同核彈頭一般恐人。他右手握著一把長槍,左手手臂上則挾著一大捆,我想至少有五、六根長槍又或是像用渾厚樹枝雕琢而成的銳利木槍。除了背上同樣背了包後背包外,腰間還像是機電工人般地掛了一些工具,有些鐵器在相互碰撞下還可以清楚地聽到一些清脆的聲響,聽起來就像是機械戰士狂奔著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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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傢伙看起來就不是好惹的,格外與曾見過的那些死刑犯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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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武傳英彼此使了眼色,打算追上去,就在那機械戰士的蹤跡之後。不過,我們兩人看起來都是一副軍人樣,不能再像之前那樣帶著敵意。
那些死刑犯,或許有能力將我們解決,而且他們的戰力應當比那些活屍強大更多。這幫傢伙看起來裝備齊全,若不是一開始就從政府那得來較有力的武器,不然就是搜刮武器或利用工具的能力甚佳,不可小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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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那一個,應該是丟標槍的。」武傳英在我們跑了幾步以後這麼說。我不大明白他的意思,但他隨後解釋,「跟我一樣,負責遠距離攻擊的。」
「不好惹?」我問他,他點著頭,武傳英告訴我們,順著鐵軌能回到原點,也就是大門口。
死刑犯三人組也是要是逃離這裡嗎?否則何必費心力去追逐列車呢?或許他們也意識到,要活著離開戰場,就得費力地打倒每一個出現在面前的活屍,尤其是食物已經快要用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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