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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傢伙是敵是友?你在哪裡?你是誰?
黏黏答答在我附近五、六公尺處停下,眼睛稍稍能夠適應黑暗後,能夠依稀判別有人影在前頭止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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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咋在那裏轉圈?」這是一個年輕女性的聲音,雖然聲音較為低沉,但是女性的聲音沒錯。是人類?
「你是人類?」我訝異地問她,我還以為她是活屍呢?
「你別在這兜圈,沒看見活屍嗎?」她壓低聲音,我這才發現我的音量有些大,但現在也看不見藍色水缸那邊的活屍,沒法查覺他們有沒有聽見我們的聲音。
「我……迷路了。」我羞愧地說。
嘖,我甚至聽到她發出不屑的鼻息聲,「我就知道,跟你談個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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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傢伙想跟我談條件?談什麼條件?難道她可以在伸手不見五指中找到去路嗎?莫非這傢伙是什麼夜行動物嗎?
「跟我走,但是要答應我一件事情。」什麼事情?我這麼問她。
「出去了才能告訴你,如果存疑的話,那你就繼續待在這吧。如果答應了,就把手給我。」在黑暗之中,勉強還能看見她朝我伸出的手臂,我搭上去,鞋底所發出的聲音讓我有些心慌,但眼前這女子好像可以把我營救出去。她躲在裡頭,但活屍卻一直沒注意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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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看得見?」我這麼問著她,不能搞懂她為何能在這一片黑暗裡頭判別方向。
「我們這些在自由之地生活過的人,早就適應這種黑暗了。」自由之地?那是什麼?如果她的意思是指鄉野的話,那我或許能夠理解。在鄉野生存的人,的確是比我們這群受到政府監控地城市居民自由得多,但鄉野人們畢竟活在恐懼之中,或許「自由之地」也是他們安慰自己的美稱。
她帶我繞過一個又一個的轉彎,但我卻覺得與我的來向有些不同,但也有可能是我早就迷失方向了。
「你頭上那傢伙壞了啊?」她這麼問我,我不明白她在問什麼,沒有回答。她卻忽然轉了過來,用她手上握著的傢伙敲了敲護目鏡。
「這沒壞啊,才剛維修好。」我這麼回答她,但仍不能理解。
「你們那東西不是有夜視功能嗎?」對!我這才想到我的護目鏡有夜視功能,但我竟然忘了!我放開搭著她手,逕自把功能調開,這才清楚地看見周遭環境,也能清楚地看見她的樣貌。她的身形十分瘦小,看起來或許只有一百五十幾公分,剪著一頭男孩的短髮,不,說是短髮還不能這麼形容,幾乎比平頭略長一些罷了。
「看來沒壞啊?那你剛才在那裏兜啥圈?」不,只是亂了方寸,我這麼向她解釋。
「亂個什麼?你不是還把另外一個軍人扔在外頭,見死不救嘛,還會慌啊?」她酸溜溜地說,可是讓我感到不解的是,她怎麼會知道這件事情?
「你聽到了嗎?」她這麼問我,但我依然對她所說的感到不解。我沒有回答她,仔細聆聽四周圍的聲音,才聽到有一些腳步聲,就跟一開始聽見水缸那聲音一樣,狀似從上頭傳來。
「快點走。」她在我前頭跑著,向我比了個手勢,要我趕緊跟上。這女的不簡單啊,雖然跑著,但幾乎沒發生任何聲音,好像早以熟練地悄聲行近無數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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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的帶領下,我們又回到了入口的玻璃門,後頭的腳步聲也越來越明顯,看樣子水缸那些活屍也注意到有人類從他們不遠處奔出,但他們好像同我們一樣看不清楚去路,四處撞壁,發出了更多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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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國新兵還躺在那頭,看樣子他已經不再掙扎,雖然眼睛仍睜著,還有生氣,表情看似掙扎,好像在隱忍什麼一般。
「你先出去,我們說好的。」在外頭光線照射下,我已經能清楚看見她的樣貌。她的容貌看起來還真有點像個小男孩,皮膚像是被塗上塵土有些骯髒,頭髮因為過短到處亂翹著,穿著一件破舊的深灰色上衣,背包看起來幾乎全空,手上更只拿著一把約莫三、四十公分的利刃,配上她的身型更是單薄。
「什麼?」難道她不跟我一起出去嗎?這裡還有沒有其他去路?出去不是更危險嗎?
「你看起來武器精良的多,你不先出去難道讓我先出去嗎?」我幾乎沒法從表情得知她的情緒,說這些話的時候她幾乎面不改色,感覺就像是一具毫無感情的機器人。
「還是你不敢面對他?」她刀子指了外頭的韓國新兵,看樣子她果然目睹了我把那傢伙放在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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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傢伙明明見到我把另外一個人類拋在外頭,但還是願意在黑暗裡營救我,真搞不懂她在想些什麼。不過或許,她的確也比我早先待在這裡,與其讓我在裡頭迷路,讓那些活屍注意,近而把我給啃了,只會對躲藏妥善的她造成威脅,不如早早把我帶離。
她將玻璃門上下的門鎖敲開,「你要等到裡面的活屍跑過來才出去嗎?」她質問我,看起來盛氣凌人。
「快吧,別讓我白救你,趁現在外面還沒有活屍。」這妮子個性很硬啊,雖然手上只拿著一把刀子,面對我卻一點也不懼怕,她如果冒險營救其他戰力高強的新兵或是死刑犯,難道就不怕被人過河拆橋,反倒被推出去當替死鬼嗎?
「妳不一起出去?」我這麼問她,難道她要我把裡頭的活屍給引出去,她要繼續留在這裡?
「我沒說,我會去,只是你先。」她冷冷地說,我真搞不懂這傢伙到底在說些什麼,從我遇見她到現在,所說的盡是些我不能理解的事情。
「你不出去就算了,當我白找你。」她打算再溜回黑暗,難道她對自己這麼有自信嗎?她真以為她能夠在黑暗裡跟那些活屍應戰?我提出我的疑問,但只是出自於關心,為何還要回去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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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我的辦法,少廢話。」就當她轉身離去之時,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她把我的手給甩開,雖然表情依舊沒變,但感覺得出來她十分不滿。
「好,我去。」雖然她在打什麼主意我不清楚,但說到的事情可要做到,這是我從父親那學到的、也惦記著,雖然適才我才抵毀了母親賦予我的期待,沒能像母親一樣對韓國新兵拔刀相助,但這麼一拔可能會送命的,要母親還在大概也會漠視。
搜捕者咬了他以後,就把韓國新兵擱在這裡,不曉得打什麼算盤?如果只是在等魔西那傢伙過來享用,不怕有其他活屍過來這裡把屍體扛走嗎?
我想,搜捕者認為自己跟了一個強大的老板,沒人敢這麼做吧?
井底之蛙,你還沒見過衝浪手呢。
推開蛋糕屋大門,仔細環伺,查探搜捕者是否躲在我們所不能注意到的角落,遠方雖然又傳了來遊園列車的行進聲,暫且似乎還稱安全,我轉過頭告訴女孩前方並沒有危險。
她躲在門後,將半個身子露了出來,我以為她會把門鎖上,把我困在外頭,但她並沒有,也只是揮著拿刀的那條手臂要我快點出去。別礙著路,她這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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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前走去,緩緩地,將甩劍擺在胸前防衛,感覺女孩湊在我後頭,我想她也害怕著吧?才剛走過韓國新兵腳邊,女孩卻忽然跑過我身邊,一轉眼就消失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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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
活屍的聲音?該死的,裡頭活屍群也衝了出來嗎?不……不對,是那韓國新兵。
我竟然完全忽略了這傢伙隨時都有可能變成活屍,心裡只想著再來他會被搜捕者那一派黨羽給分屍,他正緩緩地撐著自己的身體,準備爬起。
幸好這傢伙現在才剛變成活屍,三兩下我就把甩劍插進他腦門裡,他又癱了下去。
另外一個身影從遠方快速地掠過,是搜捕者!他朝女孩飛奔的方向衝了前去,正當我暫且鬆一口氣時,他卻又忽然折回來,這天殺的傢伙竟然用餘光掃見我,判斷我跟短髮女孩的距離,換算過覺得攻擊我較為保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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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捕者雖然停下腳步,一方面卻不時往女孩奔走的方向張望,另一方面又回望廣場。我不自覺地往後頭退去,考慮是不是要再躲回海生館,但搜捕者忽然朝廣場的方向叫著,隨即又往女孩的方向跑去。
我朝他原本的方向跑了過去,還擔心是不是因此中了搜捕者的技倆,就像是他對韓國新兵使的迷糊招數一般。短髮女孩雖然身高不高,但看起來十分敏捷,奔走的身影現在看來已經變成非常渺小,竟然在這麼短地時間內就衝刺甚遠。搜捕者也不是省油的燈,不一會兒時間他也拉近了彼此的距離。
但現在我也沒辦法替初次見面的女孩窮緊張,魔西另外兩個部下離我不到二十多公尺,現在也正朝我跑了過來。
更遠一點的距離,我還看到魔西,他用兩條手臂,各抓著雙胞胎活屍的脖子,他們兩兄妹好像被魔西控制一般,少年活屍好像被打得遍體麟傷,白淨淨的皮膚又多了好幾道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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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一敵五,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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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朝搜捕者跑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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