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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對話很快地被打斷。
此時我們甫穿越草原,走入一條大道,進了小型城市。
夜耳回報前方有一小群活屍在超市外面,望著半毀巴士車頂邊緣處的生肉,正以疊羅漢的方式,嘗試勾取生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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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廉迅速擬定計畫,在路上我們發現夜耳疾行的能力超群,戰鬥雖然非她拿手,但是靠著一把匕首,一對一的戰鬥也不落下風。她的第一步十分快速,整體攻勢手疾眼快,耐力也不輸男性,長途跋涉下也幾乎無須休息。
都蘭英持雙刀,兩把雙刀有點像是稍長的廚刀,雖然使刀沒有殷廉那般擅長,但只要不畏戰,也沒太大問題。孫禾與殷廉則更不用說了。
在穿越草原的過程中,也有遇到小群活屍,大多是夜耳先趁其不備剁掉幾個,最後交給孫禾與殷廉料理,所以商場前的活屍,預備依循固定套路。
孫禾用標槍吸引注意,有準頭的話就先打倒一、兩頭活屍,屆時活屍自然向我們奔來,夜耳會再從側面趁隙偷掉活屍,將大群體拆分,接著由我跟殷廉搭檔,迎戰近距離的進擊。孫禾與都蘭英一組,都蘭英即使沒有戰力,靠孫禾都能夠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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擊潰這一夥活屍以後,我們坐臥在商場前休息。
「超市耶,進去瞧瞧不?」都蘭英提議。
夜耳將半掩的超市大門全開,陽光照了半溫,蔽日處不見五指,「裡頭啥都沒有。」她這麼道。
「也對,都屍爆這麼多年,東西早壞了。」孫禾指了指約莫幾十公尺外的大樓群,說是大樓,就是一群約莫10層樓高的建築,一幢一幢的座落在同一區塊,雖然其中幾棟曾有炮擊的痕跡,完整的建築物剩下不到半數,但可以想見在安居樂業的時代,也曾繁榮。
小型城市聚落附近都是荒地,又是大中國思維的造鎮表現,「找個安全點的地方過夜吧。」孫禾提議。
我想起,我們對於鄉野人一無所知,同時他們也對於我們同樣無知,換言之他們未必曉得戰場裡可能處處都藏有物資,或許這群人工造鎮,又會是另外一個城中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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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跟你們提過城中城嗎?」我吸引住他們的目光,「就是軍方會在這種大型建物……應該說是戰場裡面都會有重點城市,會藏一些可用的物資、武器,主要是作為新兵戰士的補給,我覺得超市可以搜一搜,沒啥損失。」
「有聽說。」孫禾點頭,「不過管事的只告訴我們。」
「你們這群蠻人命賤,最好躲在沒人看得到的地方,否則不是被活屍剝了就是被軍人大爺剁了。」殷廉補充,還模仿一種極為討厭的語氣。。
都蘭英甚至一搭一唱,「我還聽過軍爺說,那些好東西是讓軍爺碰的,我們別想碰,反正軍爺總是會知道我們在哪裡的。」
孫禾哈哈大笑,「原來我們即便被關在不同區域的牢房,聽到的話都差不多呢,哈哈哈哈。」
「所以你們有去搜過嗎?」我問。
「不然你以為我們怎麼會在動物園相遇?」孫禾爽朗的說,「現在我是不缺啦,背包裡還有東西,還夠吃。」
我望向都蘭英,沒有背包的都蘭英。
她吞了口口水,我才想到她這幾天幾乎沒有進食。
「我不去。」夜耳話雖這麼說,夜視力超群的她,如果不一塊進去超市,豈不跟瞎子摸象一樣,「那她的事,不是我的事。」
殷廉這麼道,「我不缺,不過若是都蘭英要去,我可以幫忙守著,但裡面烏漆墨黑,誰看得見。」
夜耳指向我「他不就有那個夜視鏡嗎。就讓他陪都蘭英去。」
她想了一晌,接著說,「要不是你們那些軍人有夜視,否則我才不會被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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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耳沒有她說的話看起來那般無情,只是我隱約感覺她對都蘭英不事生產有點意見跟想法。
都蘭英不是茶來伸手飯來張口型的,不過基礎上一些衝鋒陷陣她是不做的,據說有食物她也是習慣眼前見了就吃掉,沒有儲蓄精神,她不是找不著背包,而是根本不想背在身上,這點孫禾念過她,都蘭英卻是一點也不在意的樣子,一副,「我就是這樣子的人,不喜歡拉倒。」的模樣。
夜耳個性相反,不勞煩別人是她最在乎的事情,獨來獨往、不靠誰也不賴誰。我不是說她個性冷僻還是啥的,只能說她獨立,她其實也很願意援助別人,可惜她度自從見著我對韓國新兵見死不救後,態度上就有了非常顯著的反差,或許在黑暗中,當時她以為我不過就是個再平凡不過的……死刑犯,又或者說是另外一個根本無辜的鄉野人,才願意指引我離去方向。
「都蘭英妳倒是說說妳要不要進去找找,還是要去前面那群樓房找。」孫禾切入重點,這麼問了都蘭英。
「嗯……超市的可能性大一點,你們成天念我沒有背包,我還是找個來吧,不然哪天被孫禾踢出去啦……再來不曉得有沒有機會,還是先找吧。」都蘭英望了望數十公尺外的樓房,或許覺得超市有背包或物資的可能性大了一點。
「老弟,你跟我陪她進去吧,殷廉呼吸不好,進去密閉空間難受得很,他跟小夜守在外頭就好,有事喊著我們就出去。」孫禾這麼提議,但我覺得以孫禾的戰鬥模式,反而不適合封閉場域,他才是應該在外頭守望防禦才對。反正活屍剛剛都圍在外面想攫取生肉,超市裡沒道理會有活屍。
夜耳吐槽,「你以為他信得過你呀,孫禾進去是為了保護都蘭英。」
我這才明白。
孫禾縱使看起來爽朗,不過追根究柢,我還是個外人,不是軍人大爺,但終究還是軍人小哥。
「龐老弟,別想太多啦,我們這群人這幾年受過軍人不少迫害,對你防範也是很正常的。」孫禾走在我背後,他話說的稀鬆平常,但我聽起來卻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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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間兩層樓的超市,雖說樓層不高,但看似挑高,望起來至少有十來公尺高,說是超市,還比較像是小型商場。大門進去有一道向上的電扶梯,一樓看似擺放些生鮮雜貨,不過,冷藏櫃空空如也,地上也都是些碎玻璃,但看似有被人稍稍清掃過的痕跡。
護目鏡的夜視顯像中,所有景物都是偏綠,視物只能見著形狀,連血跡到底多久,是早年屍爆的凌亂,還是這幾周戰場開打後的布置,已經無法推敲。
都蘭英問我,有啥價值的傢伙嗎?我回答他,這裡是生鮮食物區,應該早年是超市的蔬果區,再往內側電扶梯底下,應該也是一些罐頭、食物、調味料,不過要再近一點才能看到。
什麼電扶梯?他們異口同聲地問。
我這才想到能夠視物的人只有我,所以只好跟他們手把手、一個拉一個往樓上走。晚些再來看看有沒食物吧,孫禾這麼說,先解決都蘭英的背包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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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蘭英也是在動物園才與他們相遇的,孫禾跟殷廉來自同一塊自由之地,他說他們的根據地在一片寬廣的農場,所以才能練就出標槍這種難得的遠程能力。他們那一夥人十來個人,細節沒多談,總之就是被公民戰士整團打劫,通通被打上鎮定劑帶走,運氣好跟殷廉同車,在死刑犯收管場也在同一個區域生活,也更是幸運地的同批被放進來戰場裡。
都蘭英不知為何,不斷的在自由之地轉換,據她所說,她就是在遷徙的過程中被公民戰士帶走,夜謐寂靜,她以為她躲得好,但還是逃不過紅外線的法網,她沒被打藥,只是被強暴。她淡淡地說,好像一點也不在乎似的。
「既然只能接受,那乾脆只好享受。」都蘭英的眼神看起來渙散。她的容貌跟夜耳有顯著的差異,夜耳不難看,但你看得出來是刻意去女性化,用刀刃隨意修剪的短髮,活像狗啃似的,穿著一套粗布灰衣,顯然就是為了躲避在末日後不必要的男人目光。
都蘭英呢,則是明顯的做過打扮,在這種時期,當然不可能化妝塗抹胭脂,不過她刻意將頭髮紮起,而且隨著跟她們生活幾天,她甚至還會每天換髮型。在行經廢棄汽車、大樓鏡面,能夠顯示映像的地方,能見到她會稍作停留,整理儀容。你能見到,那麼當然夜耳也能見到,而以夜耳個性,或許都蘭英就是她最討厭的同性性格,僅次於軍人阿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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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大哥我真的非得要找個包包嗎?」都蘭英壓低音量,不過畢竟我們手拉著手,沒聽見才有鬼呢。
「都蘭妹,你不能吃定殷廉那傢伙老實就想要賴他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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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把護目鏡打開了。」護目鏡傳來許聯曼的聲音,我嚇了一跳,避免被同夥聽見學長聲音,還刻意踢了地面上的雜物,假意踉蹌。
「龐老弟你沒事吧。」
「噢沒。」我趕緊用稍稍調整護目鏡的聽筒音量,一旁的兩人繼續閒聊著。」
「是沒聽見嗎?還是不方便說話?」我假咳兩聲,假意回道,「戴護目鏡,見到的影像都是綠色的,不好辨識。」
「我懂了。」許聯曼這麼說。接著一陣念頭強制鑽入我腦袋裡,是他的腦波同步信息。
“這幾天你的畫面中斷,最後我只看見你殺了武傳英,跟一夥人在一起,不過夜裡不清楚,你現在跟同一群人在一塊?新兵?死刑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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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假意帶著孫禾跟都蘭英在兜圈子,反正他們啥也看不見,「除了背包你們還要些什麼?畢竟你們不像新兵,配備這麼齊全。」
「咦,老弟,現在倒是開始有官威啦?」孫禾問,「有武器嗎?都蘭英把我的雙刀拿去充數了,沒近身武器了。」
我本來還想再跟他們多聊幾句,沒想到連都蘭英手上的雙刀都是孫禾的,我看八成就是殷廉替都蘭英向孫禾討的,或許這就是都蘭英的生存之道,找到關鍵角色投靠。城裡也有不少這樣子的人,男女都有,你說城裡的武警或軍人甚至是一般男性就不會逞一些威風佔佔女性便宜嘛?當然也有。別說女性了,男性也會做出一樣的行為,當然我並非說用性來討生活,而是用攀炎附勢,巴結討好,像條哈巴狗。這都是每一個人選擇不同生活方式面對末日的態度,沒有所謂對錯,反正,能夠活下去就是好方法,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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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刑犯嗎?你被要脅利用嗎”我想起許聯曼能夠透過我的護目鏡見我所見,甚至是前幾天的視頻,所以猜想不需要跟他解釋太多。
“不是。”我勉強只能擠出這種腦波送出,夜視模式下的視覺不佳,手裡抓著孫禾,又得注意地面的障礙物,沒法太專注。我這時瞧見靠牆的貨架上有一個看起來還算完整的後背包,是那種登山用的後背包,帶著孫禾他們走過去,把背包提給孫禾,都蘭英試了一試,嫌形狀不好看,太粗獷了,她說。
她可真挑。
“你們在購物嗎”我甚至聽得到他的哼哼兩聲,像是笑聲。
我又遞了一個後背包給她,這次這個形狀小了些,有點像是女用包,不過容納有點小,並不適合在末日生活,但她卻接受了。
孫禾驚訝,「妳還真的挑了一個中看不重用的。」
「對阿,跟我的美貌一樣,中看不重用。」她倒是坦承。
「這裡還有啥寶物嗎」孫禾問。
我提議他們留在原地翻找貨架上的物品,我則去另外一排貨架搜尋。
她倆人似乎稍微適應黑暗,同意了我的想法,便開始在貨架上僅剩的幾個各式包款上,搜尋有沒有什麼藏去的寶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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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人不錯,說了不少鄉野的事情,讓我大開眼界。“我這麼傳送腦波出去。
“說了什麼?”
他們是被公民戰士抓進來的,根本沒犯過罪。
“胡扯。”許聯曼說
我怎麼知道不是你在胡扯。
“我是死刑戰士,不是公民戰士。”許聯曼強調。
“不要把我跟那群走狗扯上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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