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州歌頭·少年俠氣/宋代/賀鑄
少年俠氣,交結五都雄。肝膽洞,毛髮聳,立談中,死生同,一諾千金重。推翹勇,矜豪縱,輕蓋擁,聯飛鞚,斗城東,轟飲酒壚,春色浮寒瓮,吸海垂虹,閒呼鷹嗾犬,白羽摘雕弓。狡穴俄空。樂匆匆。
似黃粱夢,辭丹鳳,明月共,漾孤篷,官冗從,懷倥傯,落塵籠,簿書叢,鶡弁如雲眾,供粗用,忽奇功,笳鼓動,漁陽弄,思悲翁,不請長纓,系取天驕種,劍吼西風,恨登山臨水,手寄七弦桐,目送歸鴻。
廣州城珠江兩岸貴族世家聚居,文人墨客薈萃,煙火繁華,商賈雲集,文人薈萃,廣州城有一巨富商賈,姓吳,名高。生有二子,長子好文,單名遜;次子好武,單名通。二子自小,其父即有心栽培,延請名師教導,長子吳遜,遍讀經史,才思過人,年方十八,即赴京應試,考取進士,科舉及第後,又通過吏部考試之後,在河北道任官。次子好武,名吳通,師承白雲山白雲仙人為師,自幼學思聰穎,才智過人,雖遍讀經史,卻無意從仕,喜雲遊山水,遍尋武林知己,此子雖胸懷青雲之志,卻無意仕途,好管江湖不平之事,其父也不以為忤!
吳通好喝大酒,難免有一群志同道合世家子弟的朋友,這日,一如既往,與三五好友,走在廣州街頭上,陡見前方聚集人潮,一行人信步走去,路邊有一少女,年約十六、七歲的小姑娘跪在地上愁容滿面,而她的身後掛了個「賣身葬父,二百兩」的布條。當時,一位老婦,身材豐滿,衣著暴露,濃妝艷抹,搔首弄姿,搖著扇子,走了過來,陡見此幼女長得眉清目秀,面容嬌美,登時道:「小姑娘,貴姓?怎麼稱呼?」
只見哪少女道:「小女子姓趙,單名柔。」
那位老婦道:「小姑娘,可有興趣到窯子裡與眾家姊妹一起工作?」
原來那老婦應是位老鴇,難怪一副風塵相,趙柔一聽,愁眉一鎖,低聲說道:「多謝阿姨,小女子賣身葬父實屬萬不得已,但是要小女子到窯子,這差事小女子萬萬以為不可!」
那位老鴇一聽,眉頭一蹴,說道:「小姑娘沒見過世面,這種事誰愛做呢?窯子裡的姑娘又有哪位是出生就在窯子工作呢?你再考慮考慮,明兒我再來!」語畢,喟然一嘆,也就離去,心想小妮子不知天高地厚,就讓你跪到天黑,也不見得有人出手相助。
俄而,一位地方惡霸帶著十來個嘍囉走了過來,陡見此幼女長得眉清目秀,面容嬌美,甚是驚喜,開口道:「小姑娘,貴姓?怎麼稱呼?」
趙柔低頭道:「小女子姓趙,單名柔。」
那位惡霸道:「小姑娘,賣身葬父,可是要二百兩?」
趙柔低頭道:「是的,小女子賣身為奴三年,可是要二百兩,待小女子葬父之後,方可為奴。」一位地方惡霸名叫劉豹,年約三十開外,長的高頭大馬,每日巡視廣州城,強索商家保護費,無惡不作,哪可能花二百兩給這小姑娘葬父呢?這時色瞇瞇瞅著那小女子,情不自禁便伸出手便往她臉上摸去,哪知那小女子突地伸手一扣,啪的一聲,當即被扣住右手手腕之『列缺穴』,一聲唉呀!慘叫一聲,劉豹痛得直嚷:「痛!輕點!」
趙柔哼的一聲,放開了手,道:「大爺請自重,小女子喪父之際,可不願惹事生非!」
哪知劉豹惱羞成怒,大聲嚷嚷:「好大的膽子!都給我上,我就不信你有三頭六臂!」十來位嘍囉應了聲,當即動手捉人,趙柔也不敢怠慢,當下嘍囉四人吆喝一聲,當頭劈掌而來,趙柔這邊擋下,出手迅急,嘍囉二人拳腳又至,趙柔左手一格,右腳一拌,來人即當場跌了出去,此時後方一人又至,揮拳而來,趙柔右手扣住來掌,切身而入,左手肘往後一使勁,那人慘叫一聲,然而嘍囉畢竟人多勢眾,雖是吃了皮肉痛,依然捉住了趙柔,此時旁觀民眾圍了上來,一名大娘年約四十來歲,體型略胖,大聲罵著:「劉豹,你有沒有良心,這小姑娘賣身葬父,已經夠可憐了,你還要欺負人家,就不怕天打雷劈嗎﹖」
劉豹一聽,自然惱怒,然則此時圍觀的群眾越來越多,劉豹心想自己再不趕快將這小姑娘帶走,只怕惹禍上身,大叫一聲:「帶走,誰敢多言,別怪我不客氣!」
二位嘍囉押著趙柔就要離去,只見那大娘竟不畏懼,攔在劉豹面前,大聲嚷嚷:「惡霸劉豹強押民女,大家快來看!」一時路邊眾人紛紛圍了上來,不讓劉豹將人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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