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一道人影閃至,凌空翻了一個筋斗,攔腰橫掌而至,陰陽手安普不覺大驚,身子急忙一旋,單掌迎上,碰的一聲,二人各自震開,各自飄然落地,場上情勢驟變,雙方人馬目光全在二人身上,陰陽手安普本就是個好色之徒,見了李蒨剪水雙瞳,秋波流轉,花容月貌,步態輕盈,婀娜生姿,簡直是一位從天宮跑出來的仙女,陰陽手安普貪色,乃好色之人,不禁色瞇瞇眼神直盯著李蒨,道:「姑娘貴姓?」
李蒨嬌聲道:「本姑娘,姓李,單名蒨。」
陰陽手安普色瞇瞇道:「李姑娘花容月貌,我見猶憐,若是動手傷了姑娘,陰陽手安普大叔可是百般不願呢﹗」
李蒨一見此人姦淫之色,即心生厭惡,恨恨道:「陰陽手安普大叔原來是個色鬼﹗」
陰陽手安普淫笑道:「姑娘莫說我色鬼,我陰陽手安普乃是當世風流人物,今晚一定是個花好月圓的日子,捉了你今晚便可風流快活。」老色鬼自命風流,說白了老色鬼就是饞她的身子!下賤!
李蒨道:「下賤!且看你有無本事﹗這就領教幾招絕學,我可是專打老色鬼﹗」正是: 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
陰陽手安普再次淫笑道:「這就來了﹗」猶語音未落,人已縱飛而至,伸手欲搭李蒨香肩,李蒨腳步微曲,香肩側避,閃身避招,驀地朝前一掌拍出,安普大叔身子右旋,陰陽雙掌齊使,開弓開掌,飛身撲去,便欲一親芳澤,誰知李蒨身子飄移俊逸,身手超群,不得不掌上加勁,幾番猛擊,盡皆落空,暗吃一驚,内心莫名一沉,陰陽手安普沉聲道:「小姑娘,身手不凡!」李蒨不屑道:「老色鬼,有何本事,儘快使出來,遲了,就來不及了!」
二人於是續戰,喝聲不絕,安普大叔身子右旋,將身一縱,跳到半空,陰陽雙掌再次如猛虎出閘,二人你來我去,陡然之間,李蒨腳下步罡踏斗,此乃藏形隱跡,步我罡魁,存心戲整老色鬼,安普大叔左右雙掌揮出,卻不見李蒨蹤影,心道小姑娘弄何玄虛?方一遲疑,啪啪二響,老色鬼臉上當即挨了兩個清脆的耳光,安普大叔翻身回擊,李蒨腳步極其巧妙,驀地來到其身後,左腳稍微一勾,右掌輕推,安普大叔當即撲空,跌了出去,狀至狼狽。李蒨道:「老色鬼,這是警告,莫不知進退!」陰陽手安普怒道:「妖女,盡使邪術!」李蒨不禁呵呵好笑,道:「老色鬼色膽大如天,竟也怕妖女!我不信!」
安普不禁怒從中來,卯足了勁,一掌旋即反手拍出,剛猛至極的掌勁,橫壓李蒨而去,李蒨依舊笑道:「安普大叔,這是怎麼了?」旋即輕描淡寫的拍出一掌,綿柔的勁氣化作掌勁,一掌接著一掌,李蒨腳下步罡踏斗,急如閃電,左右拳攻出,安普大叔拆招不及,走位閃避,又是啪啪兩響,老色鬼臉上又挨了兩個清脆的耳光,安普大叔兩頰腫脹,大吼一聲,翻身回擊,李蒨腳步巧妙以對,驀地直取中攻,右掌輕拍,啪的一聲,安普大叔登時體內氣血翻騰,一口血再也憋不住,腳步踉蹌,吐了出來!
就在這時,陡然一人飄然而至,道:「玫瑰多刺﹗」正是吳通,說的沒錯﹗老色鬼伸手摘花,豈知此花帶刺,自是玫瑰多刺莫風流,苦酒難嘗不堪言。
鐵掌莽夫川貝與莫老仙俱道:「吳通?」吳通斜眼一看,道:「二位年紀都一大把了,怎還不退隱江湖?」『碼頭幫』幫主張成道:「咦,二位前輩也認識吳通?」鐵掌莽夫川貝與莫老仙俱道:「此人功夫了得,不可等閒視之!」『碼頭幫』幫主張成怎不識吳通呢?此時早已心怯膽寒,也不敢驟然出手,於是道:「今日暫且先行撤退,明日再戰不遲!」張成本不敢與吳通較量,聽鐵掌莽夫川貝與莫老仙如此一說,更是膽怯,於是『碼頭幫』幫主張成一聲「撤!」大隊人馬旋即離去。
待『碼頭幫』幫主張成一幫人離去,鳳幫二把手唐飛帶了一幫義軍拱手道:「鳳幫唐飛,感謝吳兄弟二人出手相助。」
吳通拱手道:「我輩行走江湖,本該見義勇為,當仁不讓!以後這等事,煩請義軍到靈武知會我一聲,以免遭逢各路人馬打劫。」
李蒨道:「唐飛前輩有所不知,吳通受忠義堂前堂主舉薦入朝,現為忠義堂第十二任堂主,負責聯絡義軍與官軍。」
唐飛喜道:「恭喜吳兄弟,賀喜吳兄弟,不,吳兄弟已入廟堂為官,恭喜吳堂主,賀喜吳堂主。」
吳通適才見唐飛威武不能屈之英雄氣概,陡然嘆道:「前輩英雄氣概,小可拜服,若人人皆如此,大唐中興在望,吾等共誅國賊,何愁大事不濟?」
唐飛道:「大人者,言不必信,行不必果;今日所為,惟義所在。」唐飛談吐不俗,流露一派儒雅風範,吳通此刻聽聞,內心嘆服,道:「今日得見前輩之風範,慷慨赴義,從容自若,令人景仰,由衷佩服!」正是慷慨赴死易,從容就義難。詩曰:
世上英雄毋識得,仄仄平平平仄仄
丹心赤膽步從容;平平仄仄仄平平
風簷展讀凌雲志,平平仄仄平平仄
磊落襟懷壯士行。仄仄平平仄仄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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