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圓光、圓通與真神宮一幫人離去後,少林寺方丈本覺道:「老衲今日雖欲清理門戶,然力有未逮,今日四大班首盡皆負傷,少林寺無法親自清理門戶,徒讓天下恥笑,老實說來,老衲武功修為尚且不是此二僧的對手﹗」
眾人一聽,莫不駭然,堂堂少林寺竟然對叛徒無能為力,可見少林寺承平已久,應是沉痾宿疾,少林寺已經不是當年叱吒武林的少林寺,必須有所改革才行。實際上,少林寺方丈本覺乃大丈夫,四大班首逞匹夫之勇,一敗塗地,面對少林寺積弱不振,方丈本覺勇於承認武功修為尚且不是此二僧的對手,若是少林寺方丈親上火線,只怕對少林寺聲譽更是有害無益。
夫大丈夫者,能進能退,能柔能剛,能大能小,能弱能強,正所謂知恥方知勇。阿羅斯法王感激地道:「感謝少林寺親自處理貴我兩寺之事,此事已與少林寺無關,莫再掛心,此事若少林寺不方便處理,晚輩以為此事可交由忠義堂吳堂主代為處理,畢竟忠義堂隸屬朝廷,少林寺也與朝廷關係匪淺,忠義堂吳堂主行事低調,恪守己分,應該能圓滿處理此事。」
少林寺方丈「本覺」聽了阿羅斯法王所言,心道此事若是如此處置甚好不過,於是道:「少林寺無法親自清理門戶,淪為天下笑柄,然而這也是少林寺多年業障,早年少林僧人為僧兵,人人習武不敢懈怠,然天下承平至久,少林寺又得寵於宮廷皇室,人人忘戰,習武懈怠,今日各位親眼所見,四大班首武藝不堪一擊,眼見為憑,今日一戰,確實如此,老衲身為方丈掌門責無旁貸,從今以後,凡少林僧人皆得天天習武,武藝未達標準者,不得出任本寺要職,只是圓光、圓通二位叛徒就有勞忠義堂吳堂主代為處理此事。」
吳通一聽,忙道:「晚輩這就領命,只是不知方丈此二人該如何處置方妥﹖」
少林寺方丈「本覺」微一沉思,道:「今日之事,不足為外人道也﹗此事說來,少林寺亦有罪責,此二人生不逢時,想當年少林寺十三棍僧因助唐有功,受到唐太宗的封賞,賜田千頃,水碾一具,參戰僧人也各有封賜,而今少林寺僧不思進取,好不容易出了兩位武藝不俗的僧人,卻在討逆大會上遭受挫敗,今日圓光、圓通滿腹悲憤,老衲直至今日方知二人竟遭受少林寺上上下下指責,這豈非老衲之責﹖吳堂主忠義為懷,盼能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脅之以威,使二人改邪歸正,方不妨塵世走一回。」
吳通聽聞,自是領略方丈深意,拱手道:「此事晚輩定當竭盡所能,讓二僧改邪歸正,決不負方丈所託﹗」
少林寺方丈「本覺」聽了吳通剛正之言詞,心知此人絕非說說而已,不禁大為感動,點了點頭,此事自是任重道遠,道:「吳堂主乃天之驕子,此生福慧雙至,並非偶然,老衲不才,就將二僧之事委託於你﹗」語氣略頓,道:「諸位,天色不早,我們得回少林寺了。阿彌陀佛﹗」語畢,雙手合十,阿羅斯法王與吳通等人也就拱手一揖,目送少林寺方丈一行人離去。吳通知道此次來前往少林寺釐清兩寺糾紛,雖說少林寺上下對叛徒大動干戈,結果卻是出乎所料,好在兩寺誤會冰釋,也算是功德一件,寺僧藉故奪寺之事也就與少林寺無關,今後遇上圓光、圓通二僧也就不需顧忌少林寺了,只是二僧離去,不知何時又來奪寺﹖也因此阿羅斯法王與吳通等人也就留宿大秦寺,心想這幾日應該還會捲土重來,雖然大秦寺這邊不願再動干戈,但結果如何,殊難逆料,倘若圓光、圓通二僧聯合真神宮一幫人蠻不講理的要動武,景教也不得不起而應戰,只是吳通心想如何將圓光、圓通二僧導向正途,卻是不得不考量之事。
過了兩日,一早,大秦寺來了一幫人,為首之人正是圓光、圓通二僧,就在這時,住持『賈德法王』走出寺院外,朗聲道:「不知圓光大師今日前來有何貴幹?」二人耳聞此言,也就彼此對望一眼,似乎心意已決,圓光道:「賈德法王在此,圓光今日前來商借貴寺,還請景教寺僧離開此寺,我二人將在此地修行。」
諸教法王與吳通一行人,也已來到寺外,賈德法王此時一聽,不覺朗聲道:「本法王當日耳聞少林寺方丈正告二位奪取他人寺廟據為己有,天理難容,望你二人三思而行。」
圓通道:「此事已與少林寺無關,我二人今日商借貴寺,以為二人修行之處,希望在此景教寺僧儘快離去,遲了莫怪貧僧下手不留情。」
吳通原本不便馬上介入,只是此事少林寺方丈委託自己全權處理,也就朗聲道:「晚輩乃是忠義堂第十二堂主吳通,承朝廷之命,走訪各地,前幾日領受少林寺方丈之命,代為處理此事。」二人一聽吳通大名,俱是一驚,當今武林之中,吳通大名,早已名聞遐邇,此子乃絕世高手,二人相視一眼,心中自是一凜,不知此人在場,奪寺計畫肯定有變數,旋又道:「既然我二人已經離開少林寺,方丈又有何指教﹖」阿羅斯法王這時不禁喟然道:「方丈掌門用心良苦,對二人所受冤屈,自責不已,希望二位大師苦海無邊,回頭是岸,切勿一錯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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