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天高地闊任翱翔,心遠氣高鴻鵠志。吳通個性使然,喜好出遊四方,路見不平,仗義拔刀,誠所謂既入江湖,遇禍莫怨,然而戰場廝殺卻不同江湖,生死乃在一瞬之間,吳通與趙柔見敵軍收兵回營,大隊人馬潰敗而歸,方想到九死一生的激戰,此時冷汗直流,二人心中互有牽掛,乃相視一眼,適才戰場衝殺,數度生死一線,此時二人離此險地,真乃恍如隔世。
這時一位中年唐軍將軍騎馬而至,道:「我乃南霽雲,人稱 “南八”,感謝二位英雄仗義相助。」南霽雲乃張巡手下大將,箭術了得,習七十二路槍法,能左右開弓,力大無窮,勇武過人。 吳通一聽,深感羞愧,拱手道:「若非將軍,出手相救,我二人小命難保!」心中自感羞愧,眼前之人,勇武過人,為人忠義,方是大唐英雄。自己自幼習武,加之個性使然,對江湖之事,早心神往之,憧憬俠義,方才遊走江湖,鏟霸誅惡,扶危濟困,真算不得英雄好漢!
南霽雲見吳通氣宇不凡,一副公子爺的裝扮,兼有嬌美姑娘相伴,隱隱能感覺到此小兄弟乃是非常之人,將來必成非常之事!乃縱聲笑道:「哪的話﹗吉人自有天相,善人自有天助﹗」吳通道:「我二人得遇將軍,幸何如之﹗既然此事已了,我等也該告辭了。」語畢,二人拱手一揖,飄然上馬,一揮手也就縱馬而去,此時天色漸晚,便尋了間客棧,留宿一晚 。
翌日一早, 二人下樓吃早膳,客棧中食客不少,忽而聽到一名壯碩老者道:「前幾日,七月一日,河南道汴州辦了場討逆大會,叛軍仍派黑龍教教主慕容圭帶人前往搗亂,此次討逆大會在唐軍大敗之際,對唐軍說來無疑是至關重要,對黑龍教教主慕容圭同樣意義重大,然而迥然不同於洪州那場討逆大會,眾多仁人志士竟慘被黑龍教教主慕容圭所帶之人擊敗,此次大會出現一名河北道少年賈勇,大敗少林圓光、圓明二名大師,少林寺方丈更被慕容圭一掌打傷,狼狽至極,是以,河南道汴州所辦之討逆大會也就虎頭蛇尾,一事無成﹗」旁邊消瘦老者聽了,不免狐疑,天下少年英雄甚眾,此子未必厲害,也就不言不快,於是道:「河北道少年賈勇當真如此厲害﹗只怕是徒具虛名﹗」壯碩老者一聽,頗不以為然,道:「連挫圓光、圓明二名大師,此等神威,只怕當今世上只有嶺南道吳通可與之爭雄﹗」
就在這時,客棧的食客都豎起耳朵,店小二道:「我昨天聽一名鏢師說道:當今武林兩大少年高手,一位是河北道賈勇,一位是嶺南道吳通,一北一南,為當世齊名的兩大高手。」壯碩老者一聽,點了點頭,道:「江湖之中目前流傳出這麼一句話:北賈勇,南吳通;有為者,亦若是。」 江湖人士自然而然將河北道賈勇與嶺南道吳通聯想一起,一時瑜亮,也就齊名。不久之後,「北賈勇,南吳通;有為者,亦若是。」一時間街頭巷尾四處傳頌,只要是武林人士盡皆能夠朗朗上口,只是二雄未來必有一戰,勝負難料,不知鹿死誰手,武林人士莫不引頸以盼,祈盼這天的到來。顏淵曰:『舜何人也?予何人也?有為者亦若是。』江湖人士有好事之徒,亦有舞文弄墨之人,便將此句改之為:『北賈勇,南吳通;有為者,亦若是。』這麼一句話一時間竟然風生水起,名噪八方,武林人士紛紛傳頌。
吳通二人下樓吃早膳,怎料又聽了一場江湖說書,食飽飯足,也就離開客棧,二人騎馬北上,騎在官道上,只見一路北上,見百姓人人衣服襤褸,逃難而行。復行出百餘里後,吳通二人走進了一個山谷,谷中盡是松樹,山風吹來,松聲若濤,但見前方,一大群人聚在那裡,只見人人喊著:「薛神醫在嗎﹖」這時一位童子走出柴門,道:「師父去了深山採藥,晚上才會回來﹗」正是:松下問童子,言師採藥去。只在此山中,雲深不知處。
一位大嬸喊道:「這可怎麼辦﹖吾命休矣﹗」薛神醫不在,此事攸關生死,然醫道藥理,深奧精微,本就是非常人所能通解。只見那童子習醫學得極是用心,這時走過來,抓到大嬸的手腕,三指搭脈,只覺她脈搏跳動甚是奇特,不由得一驚,再凝神搭脈,道:「大娘,你中毒了﹗」那童子接著走過來一個一個把脈,只見他眉頭深鎖,然後說道:「你們都中同一種毒,此毒毒性如同砒霜,但是若無解藥,三日必死﹗大娘,究竟得罪何方惡人﹖」昨日村莊來了一群黑衣人,領頭的人凶神惡煞問道:「你們是否看見一群人並非中土人士,乃來自日本。」唐朝時倭國人認為自己的國家的地理位置“近日所出”。所以,更改國名為“日出之國”,即日本。
大娘說道:「我們村的人前幾日,確實接待一批外國人,領頭的二人一男一女,由於這批人臨走時,特別交代任何人追問都不要說,加上一男一女走時出手大方,給了我們村莊兩百兩,所以,昨日這幫人凶神惡煞問起時,村里的人都沒說。今日早上,大家吃完早膳,全村的人都腹痛如絞,村長便帶人去水井處以銀針測試,銀針瞬即變黑。」這時一幫男女腹痛如絞,痛不欲生,人人呻吟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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