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癲』司徒空言語之中,頗為無禮,西方聖母陳金鳳忍無可忍,怒道:「皇甫教主,你若是個人物,就幫我教訓『西癲』司徒空,若能戰勝『西癲』司徒空,西方聖教即日起歸順白蓮教!」此人便是皇甫崧,乃是白蓮教教主,當日西方聖教西方聖母屢敗於吳通之手,怒不可抑,亟思復仇,便找上白蓮教,這皇甫教主覬覦西方聖母陳金鳳的徐娘半老的風姿,也就答應幫忙,派出五仙人搭配五絕老人準備收拾西方聖母陳金鳳對頭吳通,只是陰錯陽差,各方人馬抵達時機不同,此等毒計竟又遭到『西癲』司徒空破壞,皇甫崧朗聲道:「『西癲』司徒空,你我無冤無仇,本來不該出手相向,但是你一張嘴顛倒是非,胡言亂語,惹得西方聖母不高興,本教主不得不出手教訓!」 正是:
半老徐娘怒,仄仄平平仄
何人種惡因?平平仄仄平
高人狂亂語,平平平仄仄
滿口色迷人,仄仄仄平平
『西癲』司徒空此人瘋瘋癲癲,口中無德,喋喋不休,不斷招惹西方聖母陳金鳳,隨口說破皇甫崧心事,卻不見他尷尬,竟口無遮攔道:「兄弟,你這個教主擺明就是看上這女人,我可好心提醒你這女人既狠毒又水性楊花,我司徒空才不要呢!你要便帶走就是,咱們何必動手呢?」
皇甫崧本就忌憚『西癲』司徒空的武功,本沒有意思挑戰司徒空,但是西方聖母陳金鳳要自己為她出口惡氣,他真是左右為難,自己功夫再怎麼不濟,也不得不有所表示,此時順勢道:「既然你稱我一聲兄弟,咱們也別使兵器,來個空手過招,如何?」言畢,手腕隨手一甩,手中之劍飛向路旁松柏,長劍直沒入樹身,徒留劍柄,眾人哪知這一擲之下,一柄長劍的劍身全部沒入,不覺驚奇得張大了嘴。
『西癲』司徒空道:「兄弟,色是刮骨鋼刀,西方聖母風韻猶存,我見猶憐,但是最毒婦人心,為了這狠毒又水性楊花的女人,這又何必呢?」
西方聖母陳金鳳連日來多遭『西癲』司徒空言語污辱,十分氣惱,不由怒火更增,便怒道:「皇甫教主,你若是個人物,快快動手!」
皇甫崧對西方聖母陳金鳳素來恭謹,此時一聽,旋道:「有僭了!」言猶未了,皇甫崧蹤身一躍,振腕出掌,一掌轟出,『西癲』司徒空江湖中歷練甚多,適才雖然滿口狂言,此時動手卻真不敢有絲毫疏忽,二人過招,司徒空微一換步,身形疾轉,繞向皇甫崧身右,雙掌一分,腰馬結合,拳掌一吞一吐,皇甫崧急步進攻,司徒空挺身迎戰,二人拳掌相交,身隨掌動,宛如霹靂驚雷,掌聲大作,聲震四野,一時倒未分勝敗,二人雙掌齊施,大喝一聲,忽地對掌,碰的一聲,皇甫崧竟連退了五步,方才止住後退之勢,而反觀司徒空此時竟不動如山,在場群雄不少人是行家,彼此不用交談,大都看出其中奧妙。
司徒空哈哈大笑道:「皇甫教主,兄弟我好言相勸,你不聽便罷,你竟聽著這婆娘的話急著動手,真是不通情理﹗」
要知『西癲』司徒空名震江湖,此番對掌可是互探虛實,皇甫崧此時心中駭然,知道遇上強敵,對手功力奇高,但是此時此刻卻又拉不下臉,遂道:「司徒空,莫要胡亂說話,西方聖母冰清玉潔,可不容你汙衊﹗」
司徒空嬉皮笑臉道:「我『西癲』要怎麼說就怎麼說,連皇帝都管我不著,怎麼皇甫教主難道不服﹗」司徒空說了真話,更有了幾分輕視之意,甚至當面挑釁,皇甫崧雖然平日趾高氣昂,今日真的遇上前輩高人,也不得不掂掂自己斤兩。
就在此時,吳通高聲道:「司徒前輩,此人與西方聖母陳金鳳蛇鼠一窩,為禍武林,與其如此,不如今日讓晚輩給一鍋端了。」
皇甫崧此刻一聽,不由暗暗著急,當下滿面堆笑,走向『西癲』司徒空拱手一揖道:「小弟皇甫崧不曾見識過上乘的武功絕技,今日有幸得遇前輩高人指點,可謂甚幸﹗」
『西癲』司徒空見狀,甚喜,笑道:「前輩高人實不敢當,皇甫小弟所學非凡,假以時日,必成大器﹗」
皇甫崧聽司徒空稱自己小弟,幾欲發怒,然則此時形勢使然,只得隱忍不發,拱手道:「小弟適才多有冒犯之處,望前輩見諒﹗這就告辭。」
西方聖母陳金鳳原本讓皇甫崧為自己出頭雪恨,怎料皇甫崧此時居然低聲下氣,賠罪認錯,於是忍不住破口大罵道:「沒出息的東西,人家打你,你抵擋不了,就跪地求饒﹗你真不是個人物﹗我真的瞎了狗眼﹗」
皇甫崧滿臉通紅,低下頭,相對無言。
便在此時,『西癲』司徒空卻又道:「皇甫小弟,今日若要平安離去,還得給忠義堂吳通堂主賠罪才行﹗」皇甫崧身為白蓮教教主,此時內心憤怒不已,只是他知道『西癲』司徒空掌法厲害,但吳通的臥龍刀法卻有過之無不及﹗皇甫崧決定忍下這口氣,日後再伺機報仇,於是轉身拱手道:「皇甫崧有眼不識泰山,忠義堂吳堂主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小的一命﹗」吳通道:「看在你是初次犯在我分上,饒你一命﹗你走吧﹗」皇甫崧強忍心中憤怒,轉過身去,當下顧不得西方聖母陳金鳳,也不跟西方聖母陳金鳳打聲招呼,當即飛掠離去,只聽身後『西癲』司徒空喟然嘆道:「酒是穿腸毒藥,色是刮骨鋼刀,這皇甫崧為了西方聖母陳金鳳差點小命不保呀﹗」
ns 15.158.61.12da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