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吳通二人、丐幫幫主與四大長老一行人前來前往九華山的天尊教總壇為岳父祝壽,這天已是四月二十日,已是春天時節,吳通一行人來到了徐州搭船南下,下了船,在市鎮上去買七匹坐騎,縱身躍上馬背,人人騎上馬,乘馬馳奔,夜晚在寺廟住了一晚,吳通也給寺院添了點香油錢,次日,一早吃完早飯,天朗氣清,惠風和暢,一行人催馬續向南行,一行人行出百餘里,但聞前方兩方人馬似乎正在打鬥,也就縱馬而前,一探究竟,忽聽一名大漢縱聲大笑,道:「真想不到你們這些西域人士還會點功夫﹗」
這些西域人士是來自大食國,人數不少也不多,十來個身穿寬大白袍,頭上戴著白色頭巾,還有一條黑色繩帶固定到位,個個黑髮碧眼,濃眉大眼,俱是男人,鼻子高聳,面黑而髯,一名領頭的西域人士朗聲道:「剛剛我們比試過身手,你們的拳腳功夫雖然不錯,但是還不是我們的對手,何況我們還沒使刀呢﹗」山寨一幫嘍囉並非對手,此時被打倒在地,一片哀嚎之聲。
這方中間那身材最高之人朗聲說道:「你們太看得起自己身手,我是笑面虎杜雷,爾等最好留下寶貝,明哲保身﹗」
這時一名西域男子,年約四十歲,應是領隊,朗聲道:「這些貢品是大食國國王委託我們廣州懷聖寺送到長安,這些是給皇上的禮品,你們莫要打歪主意﹗」這群隊伍是定居在廣州商貿的大食人,他們信奉真主阿拉,是中土的穆斯林教徒,其時人稱『大食教』。
這時一位長相兇惡,滿臉橫肉的大漢,身材魁梧,走前兩步,高聲道:「不管給誰的,既然被我們淮南五虎盯上,貨物財寶留下,所謂財過人平安,莫要以性命相搏﹗」此人是惡面虎-杜杰,這些人乃亡命之徒,落草為寇,結拜成異姓兄弟,自稱淮南五虎,盤據虎頭山為寨,佔山為王,分別是食人虎-焦勇、殺人虎-焦勝、人面虎-焦兵、笑面虎-杜雷、惡面虎-杜杰,食人虎-焦勇為老大,江湖傳言:『淮南五虎,嘯聚山林,強搶民女,打家劫舍,殺人放火,無惡不作。』
淮南五虎盤據虎頭山多年,過著聚眾滋事的日子,經常成群結隊劫掠騷擾往來客商,乘興而行,盡興而返,今日聚眾挑事也不過是例行公事。惡面虎-杜杰忽地飛身而出,一拳打出,那領隊名叫沙特,身手矯捷,側身一閃,一腳橫出,杜杰收勢不住,跌飛了出去,待杜杰止住,轉身怒目道:「果真有兩下子﹗」旋即箭步直衝沙特,雙掌舞動,勢若奔雷,快捷凌厲,沙特凝神揮出兩掌,杜杰見勢一閃,二人一陣拳來腳去,打得難分難捨,忽地碰的一聲,二人各自中了一拳,惡面虎-杜杰道:「你的功夫不錯,只是今天碰上我們淮南五虎,只怕沒那麼容易逃脫﹗」
雖然眼前處境雖險,沙特聽聞,冷哼一聲,反而語露不屑道:「咱們習武之人,健體強身,防身自衛,可不是像你們這般恃強凌弱﹗」安祿山造反後,民間習武之風日熾,但武德卻是日益衰微,杜杰聽聞沙特漢語說的字正腔圓,不免一愕,正要答話之際,笑面虎-杜雷搶步而出,滿臉堆笑,點點頭道:「閣下高論,在下佩服﹗在下最佩服英雄,這就討教幾招﹗」此人笑裡藏刀,綽號笑面虎,是杜杰的兄長,沙特年少即來到中土,學習中土文化,拜師學藝,因此向來仰望英雄好漢,豪氣道:「我雖不是英雄,但也不是孬種狗熊﹗賜招吧﹗」笑面虎杜雷冷笑幾聲道:「很好,挺有骨氣,這就得罪了」
笑面虎杜雷搶上前去,一斜身,伸掌便往沙特面門擊去,沙特陡手一托,身形一側,閃身走避,身子走轉,閃身而上,突然間雙掌齊出,杜雷按下雙掌,呼呼幾掌順勢直襲攻出,哪知沙特左掌一帶,腳法至巧,雙足陡變,身形陡轉,身子忽閃而去,吳通見狀大是驚訝,臉上流露著一種惶惑不解之色,這不就是『雲手八式』的一招『東來西往』,不禁心中納悶,尋思:「此人怎會『雲手八式』﹖」沙特忽地一掌拍出,杜雷走避不及,左肩中掌,悶哼一聲,痛得臉色大變,倒縱而出,此時滿臉震驚,喝道:「你剛使的什麼功夫﹖」
沙特道:「我也不知道什麼功夫﹖這功夫是廣州城一位員外教我的,他說這是保命絕招,遇到危機時使出來可以保命。」
忽然衣袂聲響,一人飛到場中,此人虎背熊腰,綽號人面虎,名叫焦兵,鷹視狼步,雙目神光閃射,一聲冷笑,沉聲道:「還真想不到你這西域蠻子真有點功夫,本大爺不才,特來領教一二﹗」
沙特難免一凜,愕然道:「不敢,不敢!」言猶未落,人面虎焦兵大喝一聲,已然箭步而上,陡掌劈出,一招『風吹落葉』虎虎生風,陣陣掌風,忽地亮掌而至,沙特幾經與人過招,此時手腳已熱,內功一運,早已擺出起手式,功行周身,舉掌作勢,並迅即迎接來掌,此時二人接掌,掌聲為之大作,只見二人各自使出看家本事,沙特打著豪放灑脫,此時一個虎撲之勢,便向人面虎焦兵撲去,焦兵矮身撤步,以退為進,退步扭腰,帶出呼呼勁風,幾掌疾向沙特腰上打去,沙特見勢頭不對,也不敢和他拆招,趕緊使出保命絕招,一招『南來北往』驀地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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