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巴恨恨道:「吳通別猖狂,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要坐井觀天把人看扁。今日本王子尚有要事在身,沒空找你報仇,自古山水尚有相逢之日,來日報仇猶未晚也!」一聲「走!」大隊人馬直馳而去。
劉芸道:「蒨姊,這丹巴王子可對你情有獨鍾呀!不遠千里而來呢!你卻拒人千里之外!」
李蒨不屑道:「別開玩笑了,這等貨色怎麼跟我們夫君比!」
趙柔點頭稱許,也道:「沒錯!蒨姊眼光獨到,千里尋夫,通哥乃當世英雄,此等鼠輩豈可與皓月爭輝?」
劉芸一聽,當即呵呵笑道:「通哥,你到底給兩位娘子灌了何等迷湯,兩位娘子竟如此為你痴狂?」
吳通不覺莞爾,臉上露出詭譎的笑容,道:「佛曰:不可說!」
劉芸呵呵笑道:「我看還是蒨姊你說吧!或是柔姊你說?」
趙柔粉臉一紅,羞赧道:「這沒什麼大不了,就是愛他俠義心腸!」
四人繼續前行,中午過後,便欲至亭子休息,這一小小涼亭,乃是曠野中供行旅憩息之用,這時亭子裡二個人,一個老婦以及一名少女,四人正走進亭子,此時老婦抬起頭來,一雙眸子精光閃閃,望向四人,道:「來人可是忠義堂堂主吳通與三位夫人?」
吳通四人一驚,吳通趕忙欠身一揖,道:「小的正是忠義堂堂主吳通與內人,不知前輩如何稱呼?」那老婦道:「世人皆知忠義堂吳堂主忠義雲天,英雄氣概,天下皆知,老婦今能一見,實是老婦三生有幸!吳堂主與夫人這就請坐。」吳通四人也就入亭而坐,吳通此刻心下琢磨,老婦可能有所求已之處,於是恭謹謙虛道:「幸蒙前輩見愛,前輩若有需要晚輩之處,晚輩願施犬馬之勞。」老婦嘆息道:「老婦姓凌名瑤,江湖人稱瑤仙姑,乃是范陽人氏,今日卻是有事相求於李堂主。」口氣稍頓,開口道:「仙兒,還不為李堂主與夫人倒茶?」只聽得那少女應了聲,乃輕移蓮步,身姿婀娜曼妙,生得嬌美可人,漂亮的臉蛋,像極仙女下凡,此刻正從夢境中走了出來,連李蒨此時見了此少女,不由的也心中一動,暗道聲好個佳人。
少女長得亭亭玉立,美貌娉婷,美如西施,又正當妙齡,乃二八佳人也,道:「奶奶,仙兒這就來倒茶。」瑤仙姑在江湖中亦是個人物,年輕時與夫婿凌羽仗義行俠,江湖傳言二人武功出神入化,深不可測,身手絕世,江湖黑幫莫不聞風喪膽。
瑤仙姑道:「這是我孫女名叫仙兒!」
凌仙兒嬌羞道:「仙兒給吳堂主與三位夫人請安!」少女先將幾只茶杯擺置桌上,然後提起一把茶壺倒起茶來,未幾,移杯至各人桌前,道:「奶奶、吳堂主與夫人請喝口茶﹗」語音甜美可人,模樣甚是嬌美,完全不輸大家閨秀。
瑤仙姑乍見吳通玉面朱唇,玉樹臨風,文武兼修,氣度不凡,十足男子漢,她愈看愈愛,乃點頭道:「請用茶!」 話完,當先舉杯飲茶,吳通四人也就喝口茶,瑤仙姑道:「吳堂主名滿天下,英雄蓋世,論當今天下少年英雄,唯忠義堂吳堂主耳!老身就這麼個寶貝孫女,年方二八,琴棋書畫,刀劍拳掌,無一不通,無一不曉。這等芳華年紀正待當世少年英雄,想不到今日老身有幸逢上吳堂主!真是天意!」
四人一聽,面色俱變,吳通正自思索如何回應老婦,劉芸此時口氣驟變,道:「前輩何以言之?莫非有意將令孫女許配給吳通!」
瑤仙姑滿臉陪笑道:「老身確有此意!不是老身自誇,我這孫女溫婉聰慧,宜室宜家,容貌傾城,才華絕世,不知吳堂主意下如何?」
吳通尚未答話,劉芸旋即怒道:「前輩忒也欺人太甚!吳通已娶三女為妻, 早已是有妻室之人!」
江湖上身懷絕技之人,或多或少都有些脾氣,瑤仙姑此時不免大吃了一驚,抬起頭來,一雙眸子向劉芸怒目而視,重新打量了劉芸一番,道:「這位可是天尊教教主之女?」劉芸怒道:「沒錯!」瑤仙姑沉聲道:「老身問的是吳堂主?可是問你?」吳通眼見劉芸怒火上身,與瑤仙姑勢同水火,劍拔弩張,乃急聲道:「對前輩莫要無禮!」劉芸正氣頭上,厲聲道:「不必問,我不准!」瑤仙姑心道自己陪盡笑臉,給足劉芸面子,想不到劉芸發了大小姐脾氣,不知敬老尊賢,口氣極不友善,瑤仙姑頓時羞怒交加,幾乎氣昏了頭腦,瑤仙姑乃薑桂之性,老而彌辣,沉聲道:「姑娘既非正宮,這檔事你如何說了算!可是恃寵而驕,你這壞脾氣也得看看發在何人身上?」
古代納妾有規定:一要父母同意;二要大老婆同意;三要履行儀式。劉芸正在氣頭上,道:「我就這壞脾氣,可礙著你了?」
瑤仙姑故意道:「你如此無禮在先,定是自恃自己武藝高強,老身也不敢以大欺小,壞了我的名聲,仙兒,就讓你與這位未來姊妹過個招!要她長長見識!」吳通好言相勸,道:「芸妹,此事為何一定要拳腳相向?有話好說。」
劉芸冷哼一聲,道:「吳通,我劉芸身為天尊教之女委身與你,也沒指望名分,與柔姊、俏姊共事一夫,你可別答應這瘋婆子!」
吳通不解道:「芸妹,你可是見我答應了嗎﹖」
劉芸卻道:「你心既已生憐憫,就是婦人之仁!」
凌仙兒聽劉芸稱自己奶奶瘋婆子,頗不以為然,道:「姐姐,說話小心了,對長輩說話,怎可無禮?」
劉芸卻道:「仙兒,這亭內不方便比武,咱們亭外鬥上一鬥!」話語既落,旋即奔出亭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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