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通見狀,不及細想,道:「柔兒,就把雞腿給他吧!」趙柔撕下那肥滋滋的雞腿給老乞丐,溫柔地道:「老公公,雞腿給你。」那老乞丐一聽,甚是感動,道:「小姑娘人美心更美,就嫁給這位公子做媳婦吧!」趙柔一聽,突然心中如小鹿亂撞,粉靨立時泛紅,嬌羞道:「你可不知道這位公子爺的身分?哪是尋常人家姑娘匹配得上呢?」那老乞丐一聽,大是吃驚,道:「難不成是皇室貴冑?王爺不成?」吳通一聽,忙笑稱:「沒的事!小姑娘隨口說說,別信!」哪知趙柔登時又說:「我可沒瞎說,此人就是廣州城首富之子吳通!」
老乞丐聽聞,更是吃驚,陡然大叫一聲:「什麼?吳通,你就是『天不怕』在廣州遇上的那位少年英雄!」吳通一聽,也是一驚,道:「老前輩也認識『天不怕』呂強前輩?」老乞丐大叫:「小子,快!快!快!酒中極品紹興狀元紅帶來沒?」吳通一聽,說道:「正是好巧不巧,我今天隨身帶了兩壺狀元紅出來。」言畢,當即從皮革囊取出兩壺狀元紅。當即拔開塞子,一時酒香四溢,香味醉人,『地尊者』魏安給他擺上酒杯,吳通斟上一杯,只見老乞丐舉杯一飲而乾,露出一副滿足的笑容,道:「他奶奶的爽!」眾人得見此情此景,俱是一笑。
這時劉芸道:「前輩可是丐幫幫主費勁?」
老乞丐這時睜眼看去,道:「這姑娘也挺美的,小子你艷福不淺呀!我就是丐幫幫主費勁,那日聽結拜兄弟『天不怕』在廣州遇上的那位少年英雄,聽他說你們二人喝上十年陳年紹興狀元紅,我就想嘗嘗這十年陳年紹興狀元紅的滋味,可是手頭不便,喝不起呀!」
吳通聽聞,忙道:「難得美景當前,大家就喝上一杯狀元紅吧!」
『天尊者』丁任與『地尊者』魏安當即在案上擺上酒杯,趙柔與劉芸給每人都斟上一杯酒,吳通舉杯道:「敬在座諸位英雄!」眾人豪氣一飲而乾。哪知『地尊者』魏安一喝,大聲道:「玉液瓊漿!」,『天尊者』丁任也大聲道:「金漿玉液!」正是入口溫醇,金漿玉醴,香醪佳釀,正是好酒給英雄,紅粉贈佳人。大家即一口肉,一口酒,吃喝起來。
但見酒中丐『費勁』咕嚕咕嚕的一杯接著一杯喝了好幾杯,生怕沒得喝,趙柔見他歡喜,也就不停斟酒,未幾,杯盤狼藉,食飽飯足,就在這時,樓下一陣咚咚咚咚的腳步聲,這時跑來一個乞丐,見了酒中丐『費勁』跪拜說道:「洪州舵主吳風有急事報告。」酒中丐『費勁』道:「什麼急事,就說吧!」洪州舵主吳風氣喘吁吁,道:「剛剛黑龍教帶一幫人上門威脅本幫不得參加二十日之討逆大會,四大長老氣憤不過正與上門之人大打出手。」酒中丐『費勁』一聽,兀自再喝一杯酒,道:「這黑龍教也敢遭惹「天下第一大幫」,我這就趕去。」說完,人去如風,身形已杳。吳通忙跟洪州舵主吳風,急道:「有煩吳舵主帶路,我們也趕去助拳。」
一行人由舵主吳風引領,也就趕去分舵所在,說是分舵也就是間大間破舊的廟宇,只聽酒中丐『費勁』負手而立,道:「黑龍教好大的膽子,敢來丐幫撒野,還打傷我丐幫弟子﹗」北天王韋昌陡見酒中丐『費勁』現身,不禁膽怯心寒,道:「今黑龍教北天王韋昌奉大燕皇帝密旨,特來知會貴幫勿前往滕王閣,哪知貴幫竟爾不聽勸告,還想動手,自然拳腳無眼傷了貴幫弟子﹗」
酒中丐『費勁』聽聞,沉聲道:「狗不教,主人之過。你這安祿山的狗,還想狗仗人勢,既然拳腳無眼這話也說得出口,來了就該露個兩手功夫﹗」酒中丐『費勁』罵人不帶髒字。
北天王韋昌自然盛怒,然則酒中丐『費勁』可不是尋常人物,自是武功極高,有恃無恐,要坐穩天下第一大幫幫主怎可能沒點本事,心想今晚定兇險異險異常,此刻正自忖如何突圍而出,酒中丐『費勁』見北天王韋昌既不出手,又默不作聲,冷笑道:「是狗都會叫兩聲,難不成安祿山養的狗都是啞巴不成﹖」
北天王韋昌一聽,面色一變,再也忍耐不住,怒道:「你欺人太甚﹗」當下目蘊怒光,身形淩空騰起,穿飛如電,飛身怒喝,撲上前去,眾人眼前黑影一閃,北天王韋昌以快捷無倫的身法欺到酒中丐『費勁』身旁,以快捷無倫的手法襲向酒中丐『費勁』,但見酒中丐『費勁』竟是巍峨不動如山,詭怪又雄偉的挺立著,就在電光火石之際,酒中丐驀地出掌,也就一個照面,幾下接掌,北天王韋昌無可閃避,無可抵禦,酒中丐當即拍出一掌,此掌雄渾無比,碰的一聲,一聲慘叫,劃破長空,一道人影飛出,旋即墜地,面色慘白如紙,口吐鮮血,當即昏迷不醒。這幾下出手,每一下都是乾淨利落,吳通瞧得清清楚楚,一如天不怕當日對付嶺南三鬼一般,可說是如出一轍,出招之快,實是快得不可思議,委實是江湖異人,真不愧是天下第一幫的幫主。一幫來犯黑衣人被這駭人的武功所鎮懾住了,自然悚然一驚,急急忙忙將昏迷不醒的北天王韋昌抬走,一聲不響悄然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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