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少說,有什麼屁用?早就該動手打啦。」、「動手打啦。」在一片嘈雜之中,沖虛道長說道:「手下敗將,也敢言勇﹖這是面子之爭﹗」
華山派朱峰道:「事到如今,我們自然不能拂逆了眾位的美意,就來一場比武吧﹗」說話之間,也就擺開架式,眾人見了,紛紛讓開,沖虛道長說:「就依你﹗」偌大的廣場,中間站著二人,原本圍觀群眾紛紛走避。
吳通拉著李蒨也就藏身人群之中,華山派朱峰冷冷道:「師兄對掌門之位念念不忘,已成癡成狂,一有機會,便圖掌門之位﹗」
沖虛道長憤恨咬牙說:「我是光明正大圖掌門之位,哪像你假仁假義,暗中圖謀。」華山派朱峰身形高大,氣宇軒昂,這麼走出,風度儼然,袖袍隨風飄動,更顯得神采飛揚,心中深不以為然,也就朗聲道:「天下之事,只不過一個理字。
師叔『真常』真人也說了,我出任掌門這是改變不得的﹗若是今日由你倚仗外人之助,坐上掌門之位,豈不貽笑武林﹗」
朱峰說話之時,神態莊嚴,令人敬畏,然則沖虛道長一聽所言,反倒是咬牙切齒說:「你滿口仁義道德,背後做了甚麼事,你心裡清楚,華山派上下不少人都知道。」
華山派朱峰在外拈花惹草,情婦好幾個,在江湖之中,知道此事之人只怕不少﹗朱峰怕他將醜事抖出,不讓他說下去,忙道:「我們就來場一場君子比武吧。」
朱峰與沖虛道長互相辯駁不休,嘴上盡是機鋒,只是群雄早等的不耐煩,不少人也就開始鼓譟出聲:「廢話少說,有什麼屁用?」「該動手打了。」、「動手打了。」、「話太多﹗」師兄弟二人怒目相向,本來僵持不決,言語交鋒而已,然在群雄慫恿之下,出言譏諷二人,兩位師兄弟原本已是勢同水火,此時就像乾柴遇上烈火,在眾人的「助攻」下,一發不可收拾,不得不出手,華山派朱峰大喝一聲,嘯聲穿雲而出,招式一使,勢道凌厲,沖虛道長怒氣填膺,心中不甘,一想到朱峰接掌掌門之位,沖虛道長便得聽他號令,自己終身抬不起頭來了,此時暗運幾口真氣,跨上一步,內功一使,怒勁全出,陡掌揮出,二人招式精奇,群雄見了,不少人大聲喝采。
話說群雄見了師兄弟鬩牆,二人相鬥,自是各顯所能,沖虛道長使出伏虎掌,朱峰則是混元掌,兩人的身法都俐落至極,我進彼退,彼進我退,拳來腳去,踢蹬翻摔,手法主攻上盤,腿法攻擊下盤,忽合忽分,煞是精彩,這華山派武功江湖聞名又豈是浪得虛名?群雄看得是目不轉睛,頻頻叫好,掌聲連連,這時二人相鬥至久,相鬥極其激烈,快得出奇,身形糾結,霎時之間,不知兩人誰攻誰守。
兩人拆招久戰,只怕已過百招不止,就在這時,朱峰進步欺身疾飛而至,提膝踢蹬,拳擊向胸間,揚臂揮掌,沖虛道長見狀大喜,此招二人相鬥多年,朱峰都敗於此招,當下腳步後撤,後撤拆招,驀地拍掌而出,眾人得見俱料朱峰要敗於此招之下,哪知朱峰心思縝密,陡然旋身而出,沖虛道長一招落空,便知不妙,一掌先機已失,朱峰此時欺身而至,二人搏掌,驀地一掌拍出,蓬的一聲,沖虛道長人已飛出,跌落在地,一口黑血,隨即噴出,受傷已是極重。
沖虛道長真想不到朱峰敗於自己此招不下十次,今日人生最重要的一戰,竟無法戰勝朱峰,自己連勝朱峰之勢竟然戛然而止,頃刻之間,心念電轉,想到自己比心機、比算計樣樣都輸,自己差朱峰不止一點點,連這武功套路都被朱峰蒙蔽多年,想到這裡,一口血旋又噴出。這時真神宮龍虎長老秦偉、王韜扶起了朱峰,龍長老秦偉道:「真是假君子,真小人﹗」
虎長老王韜喊道:「黑吃大王,咱們的兄弟都被自家人打成重傷了,這可怎麼辦﹖」
黑吃大王司馬倫一聽,當即步入廣場,朗聲道:「華山派這掌門對自己的師兄下這等重手,那就讓我『黑吃大王』討教幾招﹗免得咱們的兄弟沒做成掌門,竟被打成重傷﹗」在場眾人一聽,均想以華山派掌門的身份地位,不應該對同門師兄出手如此之重﹗﹗也就不少沖虛道長的江湖好友人人義憤填膺,也就開始鼓譟出聲:「廢話少說,報仇雪恨?」、「給他教訓。」、「禽獸不如之人!」、「虧他有臉做華山派掌門﹗」
沖虛道長已被人帶往場邊運氣調息,華山派朱峰卻朗聲道:「此乃華山派家務事,不勞各位費心,諸位請回吧﹗」黑吃大王司馬倫縱聲大笑,道:「華山派誰做掌門之事,我們江湖兄弟確實無可置啄,但是閣下對自己的師兄下這等重手,我『黑吃大王』不得不討教幾招﹗」華山派朱峰一聽『黑吃大王』名號,自是一驚,此人武藝高強,當不可小覷,於是道:「小弟若是言語有冒犯前輩之處,當真抱歉之至,尚請原諒晚輩。」就在這時,不少沖虛道長的江湖好友依然人人義憤填膺,又開始鼓譟出聲:「廢話少說,報仇雪恨?」、「給他教訓。」、「禽獸不如之人!」」、「虧他有臉做華山派掌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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