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何等身份,對掌之下,各自心知。二人若獅虎搏鬥,皇甫崧沒想到九霄神君龍震天內力竟如此深厚,也沒想到這龍震天久戰三個時辰的大戰之後,仍俱如此驚人內力。龍震天心中也是一凜,自己經過一場大戰,若是大戰之前可不懼怕此人,此時若要單挑卻也沒絕對勝算把握,旁觀眾人也群情聳動,均想:「乘人之危,勝之不武。」
就在此時,一人飛至場中,此人正是江湖首席判官崔府君,自是設法拆解兩方引信而來,崔府君道:「二位,今日比武賽事已經結束,何不改日再行約定比武﹖」
九霄神君龍震天一聽,大表讚許,點頭道:「江湖首席判官所言極是﹗」口氣一轉,接著道:「皇甫教主內家修為超凡入聖,今日一見,可真是非同小可,只是今日約鬥對象並非皇甫教主﹗」
皇甫崧心中自有盤算,眼光緩緩移動,目光冷峻道:「江湖首席判官說的有理,咱們二人改天再戰﹗」
就在此時,不遠處,嗩吶之聲傳來,音色高亢有力,伴隨著鑼鼓之聲,只見一群人緩緩驅車前來,並傳來一陣香氣,不多時,馬車走出一位中年女人,身著紫色絲質衣裳,此女雍容華貴,四名貼身侍女之中的梅花、菊花高聲道:「西方聖母到!」,正是西方聖教率眾而來,聲勢浩大,只見西方聖教教眾跪拜在地,大聲讚誦道:
「世間虛無,誰言不苦? 聖母下凡,降在西方,
天之所覆,地之所載,西方聖教,千秋萬載,
西方聖教,風生水起,西方聖教,縱橫天下,
西方聖母,道濟五湖,西方聖母,聞聲救苦。」
西方聖教為了吳通之事,和白蓮教結下極深的梁子,此事武林各幫各派盡皆知聞,西方聖母陳金鳳縱身而出,輕飄飄的落在皇甫崧面前,朗聲道:「皇甫教主,想不到你今天如此英雄豪傑﹗竟敢單挑九霄宮九霄神君﹗」
皇甫崧冷道:「西方聖母,所為何來﹗」陳金鳳向他橫了一眼,鼻中一哼,不滿道:「你都能來,我為何不能來﹗」
皇甫崧胸中豪氣一生,雙眉突然豎起,冷道:「我皇甫崧一世英雄,本來就是找九霄宮與真神宮的獲勝者一試身手,你來做甚麼﹖」
陳金鳳不滿道:「你皇甫崧一試身手,我陳金鳳也要一試身手﹗」語氣一頓,面向九霄神君龍震天道:「九霄神君,今日大展神威,西方聖母特來領教九霄宮九霄神君的高招!」所謂槍打出頭鳥,刀砍地頭蛇。
九霄神君龍震天惡戰連連,心中叫苦不迭,即使白蓮教主皇甫崧不欲乘人之危,旁人卻未必都有君子之風,此時西方聖母前來挑戰,自己怎可示弱﹗正欲回應,江湖首席判官崔府君道:「西方聖母,今日比武賽事已經結束,何不改日再行約定比武﹖」陳金鳳卻道:「撿日不如撞日﹗龍震天咱們切磋一下吧﹗」九霄神君龍震天心道今日此時若不出戰,豈不讓天下英雄小覷了我,向陳金鳳凝視片刻,微微一笑,道:「西方聖母既然執意切磋一下,龍震天也就恭敬不如從命﹗」語音方落,人已走向場中,長袖一擺,豪氣干雲道:「這就請西方聖母賜教﹗」陳金鳳聽聞,心下暗自駭異,自己本想趁機出言恫嚇,藉機顯顯西方聖教之威風,怎知弄巧成拙,於是人緩步走向場中,沉聲道:「耳聞九霄神功神宮蓋世,西方聖母不揣浅陋,特來領教高招﹗」場中群豪中便有人的叫道:「西方聖母吃了半顆華山白蓮花,功力大增!」又有人道:「九霄神君龍震天可吃了一顆天山雪蓮呢﹗」這些自是場邊江湖群雄閑言閑語。
九霄神君龍震天怎能畏縮不前,點點頭,走前幾步,道:「聽說西方聖母最近練就神功,佩服,佩服!」
陳金鳳柳眉一豎,道:「九霄神君,氣吞山嶽,九霄真經,玄妙參天。九霄神君九霄神功方是武林絕學,今日西方聖母不才,想向九霄神君領教幾招。」
九霄神君龍震天目光煞氣逼人,冷冷一哼,道:「很好,有僭了﹗」語聲甫落,身形疾起,飛身一躍,人已到了陳金鳳的身側,揚手一掌,拍了過去。陳金鳳側身一閃,口中道:「來得好。」右手一揚,硬接一掌。轟然一聲,各自向右退了兩三步。陳金鳳可不容龍震天還手,制敵機先,箭步而出,雙手齊出,使出『蘭花玉爪』,連出了三爪,凌厲狠辣,龍震天長衫飄動,避開了三爪。龍震天心中氣惱,冷哼一聲,道:「陳金鳳,你沒事找碴,我龍震天就陪你玩玩幾招﹗」陳金鳳格格一笑,道:「老娘自當奉陪,領教幾招﹗」呼的一拳,擊了過去,兩人邊鬥邊說,旁觀眾人的喝采聲始終掩蓋不了二人的語音,兩人於焉展開了一場惡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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