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鄭縣亭子/杜甫
鄭縣亭子澗之濱,戶牖憑高發興新。
雲斷岳蓮臨大路,天晴宮柳暗長春。
巢邊野雀群欺燕,花底山蜂遠趁人。
更欲題詩滿青竹,晚來幽獨恐傷神。
翌日,吳通三人來到距華州城三公里處有個西溪,西溪是秦嶺峪水蓄成的湖泊,是當時唐朝水軍練兵的地方,此地「西溪夜月」是一迷人的勝景,便成了杜甫排解鬱悶的大好去處。吳通幾經打探華州司功參軍杜甫,經當地官員指點,杜甫經常沿溪獨行,登高遠望此際的景色,此時心境正是長安不見使人愁。三人經當地官員指引,來到西溪的涼亭處,吳通見到一人在亭中遠望天際,乃是清癯的中年人,吳通走進涼亭中,拱手恭謹道:「敢問閣下可是華州司功參軍杜甫﹖」李白與杜甫的這份友情,傳頌千年,某年山東重逢,李白寫詩回贈杜甫,《戲贈杜甫》詩句寫道:
飯顆山頭逢杜甫,頂戴笠子日卓午。
借問別來太瘦生,總為從前作詩苦。
因此我們知道李白描述杜甫很瘦。那中年人驚訝道:「在下正是杜甫,閣下所為何來﹖」
吳通拿出官令牌,道:「在下乃忠義堂堂主吳通,受張鎬大人之託,代為探望其故友。」
杜甫一見朝廷令牌,神情略為激動,道:「原來是忠義堂堂主吳大人,失禮!咱們亭中坐。」
吳通也介紹仙兒與司徒空二人,三人也就亭中坐下,凌仙兒拿出事先準備好的佳餚在亭中桌上一擺,吳通道:「今日奉張鎬大人之命代為探望故友,出外多有不便,僅帶些許菜餚,咱們一起吃菜喝酒。」凌仙兒為各人酌好了酒,吳通道:「大家乾杯!」四人舉杯對飲。
杜甫道:「張鎬大人蟄伏多年,暮年出仕,如今可是朝廷重臣。我杜甫先將此杯酒敬故友。」言畢,起身遙望遠方,一飲而盡。據史載張鎬少時胸懷大志,卻困於樊籠,直到暮年出仕。
司徒空幾杯黃湯下肚,竟道:「不好意思,杜老弟,司功參軍平日做那些工作?」杜甫一臉尷尬,想當年入京困守長安十餘年,某日晉見時任尚書省左丞『韋濟』,此人賞識杜甫的詩,杜甫曾贈他兩首詩,希望得到他的提拔。詩中寫道:『自謂頗挺出,立登要路津。致君堯舜上,再使風俗淳。』此時此刻青年時期的豪情早已化爲一腔牢騷,無奈道:「司功參軍可不比朝廷大官,只是輔佐州縣官吏的幕僚而已!平時掌管地方的祭祀、禮樂、學校、選舉、醫筮、考課等事。」
吳通道:「聽張鎬大人稱杜參軍文才敏捷,學富五車,前輩可不能就此妄自菲薄!」
杜甫聽聞大是感動,此時心頭一動,道:「吳堂主,所言甚是,近日我為華州郭使君寫了兩篇文章,《進滅殘寇形勢圖狀》與《乾元元年華州試進士策問五首》,這兩篇文章還請吳堂主帶回給張鎬大人一讀,俾能福國利民。」話完,起身拿出兩卷文卷,杜甫文以載道,詩以言志,素來懷抱經世濟民之大志,《進滅殘寇形勢圖狀》一文分析當時殘寇的形勢,提出官軍應該採取進攻的戰術。《乾元元年華州試進士策問五首》則對賦稅、交通等提出看法。
吳通道:「本堂主定當將兩篇文章這轉交張鎬大人。」四人也就舉杯飲酒,享受這冬季湖光山色,此時像一幅醉人的風景畫,羣山環抱中的湖面,汪汪碧水如鏡,千山萬峯顯得一派蒼翠,世間多少煩惱事暫且拋下,此時此刻,把酒言歡,醉臥清風,人生若夢也。
四人飲酒貪杯,談天說地,欲罷不能,大醉方休,這日杜甫竟喝得爛醉,吳通也就雇了馬車,請人送回華州官邸,進了城已是彎月掛天,夜色蒼茫,當晚吳通三人也就在城中客棧留宿一晚,客棧院中植有十數株梅花,葉影花香,婆娑襲人,三人也就月下品茗解酒,直至深夜,方才入房歇息。
次日,三人前往華山,司徒空說要去華山拜訪個朋友,華山被譽為「奇險天下第一山」,共有五峰,即東峰朝陽,西峰蓮花,中峰玉女,南峰落雁,北峰雲台。三人自入華山之境,卻見路上武林人士紛往華山紛至沓來,前往華山的路上好不熱鬧,人人行色匆匆,三人幾番打探之下,人人俱道華山之巔發現一朵『白蓮花』,聽說吃下白蓮花可以獲得三十年的功力,是以各方人馬聞風而至,這時吳通三人聽到路旁之人道:「黑吃大王司馬倫揚言誰敢跟他搶『白蓮花』就是跟他過不去,看來黑吃大王司馬倫此番出馬志在必得!」另一人道:「聽說白蓮教教主也放言『白蓮花』乃白蓮教囊中物!」又有一人道:「華山派掌門人朱峰卻稱『白蓮花』乃華山派所有之聖物,無人可奪此聖物!」
ns 15.158.61.45da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