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頃,一人前來,道:「大俠,三人身上找到銀票五百兩,銀兩二十兩,二只令牌。」吳通伸手取來,道:「將三人就地掩埋﹗」一幫人也就動手將三人掩埋,吳通拿起令牌把玩,這二只令牌上正面印有『天尊』字,後面印有『玄尊者』、『黃尊者』三字,蕉嶺二魔與『尊者』有何關聯﹖俄而,一幫人將三人掩埋,來到吳通面前道:「大俠,三人已掩埋,我們可以離開了嗎﹖」吳通把手上的銀票打開,皆是五十兩的銀票,道:「你們今日都看見了,作惡之人終將不得善終,我這就把三惡人的銀兩分了,每人五十兩,盼大家這就金盆洗手,從此離惡從善,人生莫過於此﹗」說完發給一人五十兩,一幫人拿了銀票,也就稱謝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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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通回到了家,總管喊了聲:「 夫人,少爺回來了﹗」未幾,吳通走進大廳陡見親娘,道:「娘,孩兒給娘請安。」吳通之娘笑容可掬,說道:「通兒,這次出門何事耽擱﹖」吳通說道:「路上遇上一名江湖異人,因此耽擱了。」娘點了點頭道:「前陣子為娘說李家員外的女兒,才貌過人,李家員外有意將千金許配於你,也是門當戶對,不知你考慮如何﹖」
吳通一聽,自己要江湖行走,怎可能為此俗世纏身,眉頭一鎖,道:「娘,這事大大不妙,我還有要事要與你與爹今晚好好商量。」
娘聽了,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此事暫且打住。那日你救了一位小姑娘,一位叫做『趙柔』的姑娘前兩天來府上找你,說要報答你葬父之恩,這事怎沒聽你說。」
吳通聽了,道:「這也沒甚麼大不了,為何要告訴娘呢﹖」娘溫言道:「幫助人家是積德之事,為娘不怪你,但是這女孩說不能平白接受這二百兩,也就說要賣身為奴三年,為娘拗不過,便收她在身邊,多少幫為娘操持家務,這小姑娘做事也勤快,尚且識字,聽她說父親是個窮書生,未曾考取功名,抑鬱而終。怪可憐的一個小姑娘﹗」
吳通聽了,道:「這事就依娘,讓她伺候你三年,也就是了。孩兒這就回房梳洗一番,晚上有要事與爹娘商議﹗」說完,人便離去。娘雖然尚有話說,但吳通卻兀自離去。
晚膳完了,吳通隨著爹娘來到大廳,吳高與夫人落座,吳通也坐了下來,總管喚下人給三人上的上等好茶,吳高與夫人斟酌了一口茶,放下茶杯,廣州城首富吳高道:「通兒,可有要事商議,但說無妨﹗」
只見吳通突然跪地道:「爹,此次前往白雲山機緣巧合,逢上了前輩高人,得見此高人壯行義舉,心生嚮往,此次歸來,正欲與父親大人母親大人商議此事。」
但見吳高與夫人二人對望一眼,夫人面露憂色,吳高沉思半晌,道:「爲父有一些話須得正告於你,你幼時為父曾請一卦千金的算命先生乾坤子算你命格,這算命先生說你的命格不同你的兄長,你的兄長命格,適從仕途,一生富貴安康,你的命格,則大大不同,本命奔波,必須出遊四方,他日必將名揚四海。所以,為父為你二人延請名師,你兄長正如算命先生乾坤子所言,考取進士,在河北道任官。你年紀也不小了,聽你娘說,李家員外的女兒,才貌過人,有意將千金許配於你,你似乎不願這門親事。」吳通一聽,心中大喜,其父素來開明,這事父親並不反對,於是朗聲道:「通兒尚義任俠,志在四方,濟弱扶傾,乃俠義之行,今生此世,方能無愧於心。」
吳高聽了,點了點頭,夫人卻面露憂色,一蹙眉頭,道:「通兒,為娘的好說歹說,為何你就是不聽勸﹖」
吳通聽了母親之言,自然心有所不忍,道:「孩兒只是雲遊四海,廣增見聞,此事大好!況我吳家田產生意,已是廣州第一富戶,豐衣足食,他日通兒歸來,也就繼承家業,便是活神仙,這便別操心了﹗」 吳通所言極是,吳家乃廣州第一富戶,吳通既無意仕途,生活亦是無虞,此生也就是繼承家業,做個活神仙。
吳高此時道:「你師父白雲仙人可知此事﹖」吳通道:「師父知道,便要我回去跟父母商議再做定奪,師父要我回去跟家人商議,若是心意已定,便再來告知白雲仙人。」便在此時,夫人道:「王總管,幫我傳喚趙柔來至大廳,讓她見見恩人。」未幾,一位少女翩翩走入,穿一身翠綠衣衫,玲瓏有致的身材婀娜畢現,但見其膚如凝脂,鳳眉明眸,螓首蛾眉,清麗脫俗,朱唇微啟,嫣然淺笑,仰起羞紅的粉面,一路行將走來,這少女簡直是活脫脫一個從錦畫中走出的人間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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