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通喝道:「不知貴方還有哪位高手想要露一手功夫!」旋即目光冷峻,四下一掃,沉聲道:「聽吳某良言一句,速速離去,萬一出了什麼意外就後悔莫及了!」吳通這二掌重手,打的域外雙魔跌摔數丈之外,吐血不止,這內傷沒一年半載可好不了!一幫西域武林人士包括丹巴王子、大流士、大漠雙刀艾買提、艾麥提等人俱是膽戰心驚。
劉芸趁機高聲道:「大漠雙刀艾買提、艾麥提,中土有句老話是這麼說的:好了傷疤忘了疼﹖二位要不再試一試﹗」大漠雙刀艾買提、艾麥提此時一聽雖是氣憤,但是心知臥龍刀的厲害,只得隱忍,丹巴王子、大流士也知道吳通的本事,二人悄言悄語,丹巴王子忽而拱手道:「蔡聖主,你今日的貨色著實比起上回遜色不少,今日交易也就取消,今日之事,禍既由你們引起,回紇可汗命人追擊你們西方聖教,此事自然與我等無關,咱們就此告辭﹗」言畢,當即率領一行人大步離去,準備上馬…
忽而衣袂聲響,二道人影攔住丹巴王子一行人,來人正是天地聖王蘇松、日月聖王游德,二人身形各異,一高一矮,一胖一瘦,高胖天地聖王蘇松道:「爾等欺人太甚﹖西方聖教豈容爾等說來即來,說走即走﹖」
丹巴王子眼神一使,大漠雙刀艾買提、艾麥提當即縱飛而出,艾買提道:「二位聖王可是自恃神功,攔阻我等離去﹗」
矮瘦日月聖王游德冷道:「今日西方聖教有難,你們竟袖手不理?豈有江湖道義﹗」
丹巴王子目光冷淡,冷峻不屑道:「西方聖教劫掠民女,也不是仁義之事,有何光彩﹗更遑論江湖道義﹗此乃滑天下之大稽﹗」
天地聖王蘇松聽聞,難抑心中怒氣,道:「休怪我等出手無情﹗」丹巴王子目光冷淡,沉聲道:「讓開﹗」日月聖王游德冷哼道:「若有本事先過我二人﹗」忽地一人一刀出鞘,兩道寒光,齊捲過去,奇快無比,但見日月聖王游德怪叫一聲,長袖一揮,勁風疾迫,艾買提一刀稍稍斜歪,日月聖王游德竟然就在間不容髮之際,在刀縫中,驟然竄出,左掌變抓為拿,疾抓如風,準備硬奪艾買提的手上大刀,但見艾買提右腕一翻,刀勢驟變,這一手變化著實太快,驚得日月聖王游德只得縱身瞬退,艾買提:「我不殺無兵刃之人,望你好自為之﹗」
此時人影忽至,一刀砍來,噹的一聲,艾麥提提刀迎上,天地聖王蘇松道:「莫要以為你們大漠雙刀有多厲害﹗我天地聖王蘇松可不信﹗」艾麥提道:「沒錯﹗不試一試怎知道﹗」蘇松腳跟一旋,右手腕橫劈而出,似是開山掌式之刀,艾麥提一看刀式,便知此人專精掌拳之術,而非刀劍,叮噹幾招便道:「莫說我不給臉,少則十招,至多二十招,你就要敗了﹗」
天地聖王蘇松聽聞,怒道:「狗眼看人低,就讓你吃我幾刀﹗」語音未落,刀勢更猛,勁道更足,刷刷幾刀迎面劈來,艾麥提心有定見,凝神接招,數招之後,艾麥提目光所至盡是蘇松周身破綻,此時反刀一切,竟切蘇松下盤,蘇松一震,急拔大刀,護著下盤,怎知艾麥提出手極快,刀身一抖,直取中宮,蘇松又是一驚,旋即迴刀拆解,一陣手忙腳亂,早已無章法可言,忽聽,噹的一聲,蘇松手中之刀業已飛出數丈之外,此時艾麥提一刀指向天地聖王蘇松,道:「你道是大刀是掌法﹗騙騙尋常江湖人等可以,若是碰上吳通這樣高手,可不出三招﹗」卻在這時,丹巴王子目光冷峻,催促急道:「走﹗閻王今日尋上門,咱們快走﹗」丹巴王子心知吳通行事風格,此時好比閻王出巡,生人勿近,莫要尋上自身晦氣才是,一行人也就趕忙匆匆上馬,未幾,頭也不回頭,揚塵而去。
迨丹巴王子引領西域一行人怏怏離去後,吳通威風凜凜,不怒自威,高聲道:「可汗聽聞爾等強搶民女至為憤怒,我等今日三人領命前來,凡抵抗不從之人,決不寬貸,當斬立決!」
西方聖教一幫人聽聞此言,心中俱是一凜,凌仙兒騰身而起,飄然落地後走向西方聖教一幫人,並高聲道:「上天有好生之德,忠義堂堂主也不是不知通融之人,現在給你們機會,只要棄暗投明之人,煩請走到我的左手邊,我這就數到十,逾時不候。」劉芸道:「各位可要想清楚了,離開西方聖教尚有一線生機,若是選擇以身試刀,性命難保!」
西方聖教教眾之前耳聞忠義堂吳通之名,已心生膽怯之意,此時聽聞二女之言,尚有一線生機,聽得心中一震,一幫嘍囉人心浮動,正欲走來,西方聖主蔡吉厲聲道:「誰敢!」凌仙兒高聲道:「大家別怕,有我看著!」就在這時,不遠處,嗩吶之聲傳來,音色高亢有力伴隨鑼鼓,只見一群人緩緩驅車前來,並傳來一陣香氣,不久,馬車走出一位中年女人,身著紫色絲質衣裳,貌似雍容華貴,四名貼身侍女之中的牡丹、蘭花高聲道:「西方聖母到!」,西方聖教教眾一聽,人人趕緊跪拜於地,大聲讚誦道:
「世間虛無,誰言不苦? 聖母下凡,降在西方,
天之所覆,地之所載,西方聖教,千秋萬載,
西方聖教,風生水起,西方聖教,縱橫天下,
西方聖母,道濟五湖,西方聖母,聞聲救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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