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是十一月下旬,吳通兩人一路急趕入蜀,一日,二人來到一村,此地高山環繞四周,雪花亂舞,寒風刺骨,二人也就暫且路旁歇息,凌仙兒本就長得麗質丰姿,美比天仙,一個如花嬌容的少女,此時俏靨舒展,吳通瞥見凌仙兒嬌靨,眉如春柳,眼似秋波,不由看呆了,凌仙兒似有所覺,嬌羞說道:「通哥,為何如此瞧看人家?」
吳通不由得心中的甜蜜,禁不住生出憐愛之心,牽起仙兒的纖纖玉手道:「仙兒妹妹,這趟路程辛苦妳了,隨我行走江湖,怕是埋沒了妳這般的好姑娘。」
凌仙兒一聽,不知怎麼地,一時心中淒苦,反倒是淚眼婆娑道:「通哥在仙兒心中乃大英雄,能伴隨夫君行走江湖,仙兒此生不悔。」凌仙兒二八年華,情竇初開,當是情到濃時,情已深種,早已芳心自許,這世間有種愛,沒有奢求,沒有誰對誰錯,就是愛情。吳通乍聽,甚是感動,乃將仙兒摟入懷中,二人耳鬢廝磨,溫存了好一會兒,此時白雲冉冉在頭頂半峰飄過,山風拂處,峭壁頂上的蒼松矮樹,仍自在風中搖曳,一對璧人相互依偎著,就在此時,前方陡聞吆喝之聲,似是江湖人士正在廝殺,吳通說道:「我們趨前一看!」
二人策馬前行,行至荒廟之處,只見一人正與七人游鬥,只見被圍攻之人,年約六十開外,吳通再看其餘四人,不禁一怔,露出驚疑之色,其中三人不正是天后宮三大弟子歐陽靖、余仙、韋紅等人與西方聖教的西方聖母陳金鳳,四名貼身侍女桃花、李花、牡丹、蘭花,另一人年約六十開外,則是面色冷漠如霜,七人圍攻一人,此人身著灰色衣服,想必激鬥已久,就在此時,雙方暫時休兵,歐陽靖朗聲道:「在下七人與前輩並無宿怨過節,莫要執迷不悟,只要前輩留下武功秘笈,我們必奉上金銀財寶,人敬如神,待若上賓。」
西方聖母陳金鳳貼身侍女桃花道:「西方聖教聖母久仰的司徒前輩武功高卓,正虛位以待,若是前輩肯讓出武功秘笈,我們西方聖教將西方聖主一位賜與前輩!並將我四人賜與前輩,不知前輩意下如何?」
此人是江湖人稱『西癲』的司徒空,『西癲』司徒空哈哈大笑道:「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老朽行將就木,可不願再入花叢,這等好事,老朽無福消受呀!」吳通與凌仙兒聽聞侍女桃花所言,大是驚訝,心道西方聖母陳金鳳不是死了嗎?難道當日詐死不成!
貼身侍女李花道:「既是如此,也就沒怪我們出手狠毒!我們為了『九天訣譜』,就只有得罪了!」
『西癲』司徒空沉聲道:「若非爾等是女流之輩,老朽早就下手不留情,若再不退去,可就別怪我!」
歐陽靖冷哼一聲,高聲道:「大家一起動手,她已經中『化功散』之毒了,毒性已經發作,功力只剩下兩成,大家一起上!」『化功散』乃是一種毒物,一種十分神奇的毒藥,無色無味,並不制人於死地,毒素一旦入體,此毒無色無香,藥性一發作,功力大減八成,藥效長達三日。余仙、韋紅應了聲,二人轉身疾掠出,使出「陰陽合掌」,呼呼掌聲,直襲而去,歐陽靖、侍女桃花、李花、牡丹、蘭花,尾隨而上,身形疾向『西癲』司徒空,『西癲』司徒空雖然只剩兩成功力,此時輕描淡寫地揮手一招,拳掌過處,快如電掣,神速絕倫,余仙、韋紅一經接手,猛地雙掌齊出,疾如流矢,進招連環,不到一招,碰碰二聲,人已中掌,悶哼慘叫,身子跌在路邊,滾了兩滾,狼狽不堪。
歐陽靖、桃花、李花、牡丹、蘭花,風聲颯然,人影閃動,飛撲而上,幾聲嬌叱,從四面八方向『西癲』司徒空疾攻猛至,卻見『西癲』司徒空暴退三丈,幾番閃電身旋,五人攻勢竟擦身而過,只見他身手依舊驍勇,不再留情,此時橫向閃身,縱向退縱,頓時大怒,厲喝一聲,運足功力,一招旋即使出,突然一聲暴喝道︰「雷霆天下﹗」『西癲』司徒空立時有如脫弦怒矢,破空嘯聲向五人射去,拳掌破空處,場中立即發出一聲聲呼喝掌擊,歐陽靖五人登時驚得慌不迭地,驚慌欲躲,已是不及,接連吃了幾掌,五個女人逼不得已,就地一連數滾,人人灰頭土臉,鬢亂釵橫,『西癲』司徒空見七個女人狼狽之狀,縱聲大笑道:「老夫縱是剩下兩成功力,對付你們這些娘們綽綽有餘﹗」
就在這時,不遠處,嗩吶之聲傳來,音色高亢有力伴隨鑼鼓,只見一群人緩緩驅車前來,並傳來一陣香氣,不久,馬車走出一位中年女人,身著紫色絲質衣裳,貌似雍容華貴,四名貼身侍女之中的梅花、菊花高聲道:「西方聖母到!」,西方聖母名叫陳金鳳,四名貼身侍女個個綺年玉貌,她將新收四名貼身侍女的名字分別取名梅花、菊花、荷花、杏花,西方聖母此時駐足不前,但見桃花、李花、牡丹、蘭花跪拜於地,大聲讚誦經文道:
「世間虛無,誰言不苦? 聖母下凡,降在西方,
天之所覆,地之所載,西方聖教,千秋萬載,
西方聖教,風生水起,西方聖教,縱橫天下,
西方聖母,道濟五湖,西方聖母,聞聲救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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