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聖教援軍雖至,卻是兩戰皆敗,教眾人心浮動,人心思變,凌仙兒再次朗聲道:「爾等尚有一線生機,只要棄暗投明之人,煩請走到我的左手邊,逾時不候。」
西方聖母陳金鳳見凌仙兒竟於教眾之前鼓唇搖舌,說短論長,情殊可恨,卻礙於此女一身絕技,值此關頭時刻,竟心中一動,心道不如將此女收為己用,於是出聲道:「吾乃西方聖教西方聖母是也,吾有神妙靈異之氣,奉天之命,立教創派,點化眾生,本教需才孔亟,姑娘既然身手不凡,若是能幡然醒悟早日另投明主,今日化干戈為玉帛,歸依我教,當能早日修練成道,他日必可接替我西方聖母之位。」
凌仙兒聽聞卻冷笑不已,啐了一口道:「我可是凡人凡骨,德行淺薄,專殺邪淫之徒,自知難登仙界之流!」
西方聖母陳金鳳本是來個溫言款語,反倒是碰個釘子,不禁怒火中燒,大聲斥道:「無知小輩,如此逆天行事,阻礙我西方聖教行事,難道不怕天譴嗎?」
劉芸在旁一聽,不禁呵呵地笑,旋道:「我妹子說了她凡人凡胎,尋常的很,可不比你仙風道骨,還創教立派,自封西方聖母呢!」
劉芸出言酸溜得緊,西方聖母陳金鳳豈能不怒,怒道:「你何方人物?報上名號?我西方聖母不殺無名之輩!」
劉芸道:「本姑娘坐不改名,行不改姓,劉芸是也。」
西方聖母陳金鳳畢竟闖蕩江湖多年,知道忠義堂堂主吳通身旁女子個個身手不凡,這之中劉芸可是天尊教教主劉玄之女,此時一聽,當即口氣一緩,道:「我道是誰?原來是天尊教教主劉玄之女,當知凡人凡胎也能修真成仙!」古代修行者希望能藉自身修行修練成仙。
劉芸家學淵源,不聽則已,此時聽聞所言,心中大是憤恨,臉色忽而一正,嚴肅道:「天無私覆,地無私載,日無私照,時無私行。爾教如此恣意妄為,當真罪無可逭,情無可恕!」劉芸心道:「聖人以大公無私治天下,而西方聖母竟以這些女子為芻狗,當真可惡至極!」正是:
猶言是教邪,平平仄仄平
聖母竟神夸,仄仄仄平平
日月無私照,仄仄平平仄
人人在道家。平平仄仄平
這時眾人忽然眼睛一亮,迎面一個女人走來,不過二十歲的樣子,眼如秋水,臉泛桃花,生得真如玉女下凡,十分俏麗!此人是西方聖母貼身侍女牡丹,牡丹道:「劉姑娘武功不錯,我叫牡丹,何不露個兩手功夫?」
劉芸道:「單你一人恐怕過於托大!」
適才吃了一腿的蘭花此時即道:「加上我吧!以二敵一,就不信你有何天大本事!」
凌仙兒一聽二人所說,不禁呵呵地訕笑道:「西方聖教二位姐姐,我這位姐姐武功可比我高明許多,不消說,她可是專門對付你們西方聖母的,二位姐姐若是要戰只能挑我!」牡丹剛剛親見凌仙兒之功夫,心知其掌法之妙,確是生平僅見!此時也是一愕,即便是面對凌仙兒,也是沒半點自信,歎了口氣,暗道:「天下真多能人!」旋即道:「蘭花,咱倆聯手先挫挫她的銳氣!」
蘭花以前目空四海,適才比武落敗,方知天下武功甚過自己之人,不知凡幾?自己真是井底之蛙!旋道:「自然是好的!咱倆聯手出擊當可為我聖教出口惡氣!」本來論起武功這事,沒交上手之前,旁人不好說!然而江湖中人各有自身擅長之技藝,可不能以己之短攻彼之長,鬼谷子:「智者不用其所短,而用愚人之所長;不用其所拙,而用愚人之所工,故不困也。言其有利者,從其所長也;言其有害者,避其所短也。」此乃所謂揚長避短,方能趨利避害也!以已知短攻彼之長,此乃兵家之大忌,不可不慎!不久之前,天地聖王蘇松敗於大漠雙刀之艾麥提,便是你自己最不擅長的技藝對上艾麥提擅長的刀法,自然是自討沒趣,也就自取其辱,反之若是艾麥提空手與天地聖王蘇松對戰,二人勝負只怕易主了,然則這都是事後諸葛,天地聖王蘇松豈會不知,只是當時西方聖教處境已是危殆,更別說有半點退讓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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