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通不覺怒從心起,恨聲道:「五絕老頭,既然你說行走江湖,靠的是本事﹗我也不跟你談仁義,取兵刃吧!」
五絕老人不由倏地心中一凜,面色一變,江湖傳言這臥龍刀法可是天下無匹,此時此刻,總不能轉身逃命吧!乃喝道:「小子,我五絕老人精通爪、拳、掌、刀、劍,共五種技藝,故號為「五絕老人」,可不怕你!」
吳通氣惱五絕老人暗施毒手,冷道:「廢話太多,我數到三,便動手!」
貼身侍女李花忽然步出,道:「前輩,使劍還是使刀?」
五絕老人道:「使劍便宜這小子,就使刀吧!」
李花沉聲道:「拿刀來!」不多時,西方聖教之人恭謹拿來一把大刀,五絕老人拿起大刀,刷刷兩刀,沉聲道:「小子,今日若非『西癲』司徒空出手相救,你早就去西天了!」
吳通眼睛一轉,心中明白,提氣翻身縱飛而至,冷道:「若非你暗施突襲,焉有多大本事!也好,少說仁義,臥龍刀出,你可要自求多福了!」
五絕老人手中大刀一指吳通,道:「小子,莫要得意, 你身手如何我一試便知!」五絕老人說的沒錯,試上一試,立見分曉!此時紅日高升,只見五絕老人一抬手,刀光一閃,舞起刀花,刀風虎虎,勢若雷霆,刀花耀眼,勁力逼人,一陣刀風過處,刀尖直向吳通胸前玉堂穴刺,吳通抽出臥龍刀,刀尖一抖,兩刀相交,俱都使出內力,全力一擊,只聽得「噹」的一聲,二人罡力一消,兩刀摹地分開,各自被逼後退數步。
只見吳通橫刀不動,五絕老人忽地騰空而起,一招「刀劈華山」,手中大刀忽地半空劃出,吳通凝然不動,臨事不亂,以靜制動,所謂敵動,我不動,靜觀其變,待五絕老人刀尖遞到指自己咽喉與胸前之際,吳通吳通出刀若電,迴刀猛然一轉,右腕隨勢向前遞出,五絕老人趕緊長刀護身,身形竄出,吳通步如輕雲,飄然而進,右手橫刀緊逼,吳通刀沉勢猛,全力施為,只聽見噹的一響,五絕老人五絕老人全身不由自主地震動,虎口一痛,手臂發麻,手中大刀差點脫手,五絕老人連退數步,雖然吳通暫且止住不攻,但只覺刀風迫來,刀風颯颯竟如排山倒海,逼得自己立足不住。吳通嘴角帶笑,道:「我這身手如何?」
五絕老人臉色一變,憤然道:「比之我上乘刀法,遠遠不如!」
吳通笑道:「吃我一刀吧!」
吳通一提氣,身子向上拔起,動作快如閃電,身懸半空,忽地一刀揮出,這一刀不見迅疾,而且正面遞出,看來拙笨異常,內力凝透,直貫刀鋒,正顯出吳通功力非同小可。五絕老人心中暗暗吃驚,身形右轉,刀鋒猛然往上一立一撥,將吳通抽壓之勢震開,他這一撥動,乃是一招「抱刀拉帶」,使得恰到好處,剛中有柔,身形飄逸,毫無用力之跡象。吳通刀鋒被五絕老人震開,卻不換身形,肩猛向後一縮,右手逆拖刀鋒,反震五絕老人之刀,五絕老人微一換步,身形疾轉,繞向吳通身右,掌中刀一吞一吐,避開反震之力,又向吳通胸口刺去。吳通仍不換步,右足輕輕一提,右腕旁推,左足尖在原地一轉,恰將身形避開五絕老人刀尖,臥龍刀隨著旋身之力,刀尖已向五絕老人手指削去。
五絕老人接連遞出三招,一震猛攻,卻見吳通身形定如泰山,刀鋒轉動,勁力內蘊,五絕老人知道遇見此生強敵,只得暗一咬牙,耗費真力,身形突然揚舞如絮,忽高忽低,忽左忽右,刀光閃閃,吞吐如龍,向吳通連進十餘招,勢如狂風驟雨。
吳通仍是輕易不動一下腳步,以不動應萬變,也就不慌張,看著辦,任由五絕老人手中之刀在自己身形近側抽、壓、粘、蕩,看似急攻,外人看似五絕老人下刀猛烈,實則毫無下手處,吳通逆來順受,刀刀著著巧避,一味消耗對方內力,絕不冒險搶攻,二人交手來到三十來招,時間一久,五絕老人漸漸不支,吳通心中正自暗喜,右腕一抖,刀尖立轉,身形驟轉,刀風颯颯,一招『單刀直入』準備直取五絕老人,五絕老人見狀,心中大駭,急忙揮刀擋架,約莫同時,吳通眼角餘光瞥見突有兩道人影分從左右襲擊而來,當即喝道:「來的是什麼人?」
吳通之喝聲,聲震山林,眾人均是耳中雷嗚,說話之時,一面一提氣,驀地身形上竄數尺,接著兩肩一抖,身形倒轉,頭下腳上,臥龍刀半空劃個圓圈,撲向三道人影,叮叮噹噹,五絕老人準備趁機開溜,已經轉身展開輕功,飛縱半空,欲奔逃而去,吳通右手猶揮刀阻絕二人之進攻,此時喝道:「留下吧!」言猶未了,左掌凌空拍出,掌力疾吐,便如有一道無形的兵刃,擊在五絕老人背心。五絕老人悶哼一聲,重重摔落下來,口中鮮血狂噴,有如泉湧。
場邊眾人大驚,吳通一掌拍空而去,便有如斯威力,無不駭然!吳通仍持刀警戒,怕有奸人驀地生惡意,乘機就裡再施毒計,只見五絕老人緩緩掙扎著站起,蹣跚走著,走幾步,吐一口血,吳通見他傷重,也不再難為他,此刻凝神望去,其中一人不就是西方聖母陳金鳳,另一男人則頭戴蓮花桂冠,應該是白蓮教教主。
凌仙兒此時怒不可遏,大聲斥道:「西方聖母你們今日怎地總是暗施突襲!」
吳通冷然哼道:「他們互相勾結,沆瀣一氣,正是一丘之貉。」
『西癲』司徒空也指著西方聖母陳金鳳,大聲罵道:「你這狠毒的女人,當日求我做你老公不成,便要殺我,想不到一轉身,你又勾搭上這個男人,你這個濺女人,還有甚麼話說!」
聽了『西癲』司徒空一番教訓,西方聖母陳金鳳可又是氣得七孔生煙,白蓮教教主竟不見尷尬之色,卻大言不慚道:「『西癲』司徒空你說得沒錯,西方聖母與我乃同道中人,我們一同修行,有何不可?」
『西癲』司徒空又再次指著西方聖母陳金鳳,破口大罵道:「你這狠毒的女人,想不到也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我『西癲』司徒空也不做你們西方聖教的聖父了!我們從此老死不相往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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