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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吉市郊一间出租房里,小山子正与两个人交谈。只听小山子说道:
“我觉得你俩说的不保险,过来看看,我怎么看,怎么感觉这是陷阱。阿来,把你看到的再给我说说。”
这个叫阿来的人,瘦小精明,长着一双往里抠的双眼,额头宽大突出,皮肤粗糙。他先看了一眼另外一个人,那人皮肤黝黑,身材魁梧,有点像印度锡克族人,然后才说道:
“目标从昨天早晨就走路上班,晚上走路回家,身边没有随从,周围也没有警察,看不到暗中保卫,今天也一样。我和阿三商量一下,如果不是你反对,原打算今晚就动手了。”
小山子看向阿三,“阿三,你也认为没有暗中警卫吗?”
阿三说道:“昨天我没有去,我第一感觉,跟山哥一样,认为这是陷阱,但今天看了一眼,好像不是,我也感觉奇怪,目标怎么这么大意?这不符合常理。”
阿三这种身材,经常在电影中看到,像宾馆酒店做门卫的,旧上海租界中的巡警,所以一般侦察跟踪的活,都由阿来做。
小山子:“阿三说得对,前一个月,连小珍都跟踪,监视的点水不漏,怎么现在就能这样懈怠?阿来,你敢肯定,小珍那几天,一直被严密监视吗?”
阿来:“这我要是看不出来,就不用在外混了!你让小珍嫂子回来,不就是试探警察的反应吗?搞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敢说:警察监视的仔细劲,连小珍嫂子把每样东西,送给那位亲戚,都一清二楚。”
阿三:“能不能是阿来,还有小珍嫂子,上次行动过程中,露出什么马脚,引起警察注意,现在给咱们摆个空城计,引咱们上钩?”
小山子:“小珍对我们的事情一无所知,也不知道阿来在旅吉,更不知道阿来在监视她。”
阿来:“我感觉没有暴露,到目前还没有发现被跟踪,至于为什么警察这么放松,我也不知道。我反复梳理这段时间的行动,没有发现有破绽。可能警察认为没有问题了?”
阿三:“回来时没带枝枪,那怕是史密斯威森36也行,当然,要弄个39回来,或者大勃朗宁回来,分钟解决问题。”
小山子:“如果仅是杀个人这么简单,也不用你们哥俩回来,我自己就能解决。我们要做的是神不知鬼不觉,要警察破不了案,找不到人。”
阿三:“我们用枪,警察也抓不到我们。”
小山子:“在这里有几个用勃朗宁的?一看就是外面的专业杀手,谁能联系上你们?你当警察是傻子吗?如果是把五四手枪,可能会好点。当然,用枪不如用刀,用刀更像是民间仇杀。再说,往回带枪,路上和保存,都有一定的风险。”
阿来:“山哥,到底什么顾主这么小心?能不能透露一点,你认识顾主吧?”
小山子:“你别问了,我已经答应人家,不透露任何信息,做我们这行,信誉要放首位。”
阿来:“山哥,现在你也来了,你看咋办吧?”
小山子:“闹明白他为什么走路上下班。虽然他家离政府不远,但以前为什么不走路上下班?我们准备对他动手,他突然走起路了。”
阿来:“会不会他的司机突然病了?”
小山子:“这又不是私人企业,政府机关有的是替班司机。”
阿三:“目标要就是想走路呢?现在走路运动很时髦,尤其是当官的,他就是为养生而走路,我们还自己吓唬自己。”
小山子:“这样不更好吗?也不差这一天两天。”
阿来:“那好吧,我们再观察几天,没有问题我们就动手。山哥,你明天一早就回去吧,还按原来说好的,由我和阿三来干。”
小山子:“我不放心,我还是留下来,但不和你们在一起,也不参加你们的行动。”
阿来:“那你住哪?”
小山子:“一个黑砖窑,晚上帮他们干点活。我原来认识的,那个工头还弄几个残疾乞丐,白天去乞讨,我跟他说,晚上还帮他看管这几个人。他们不知道我的身份,不知道我干什么,也不敢去告发我。”
阿三:“我们尽快行动吧,别让山哥在那受罪了。”
小山子:“你们行动完成撤离时,不能用租房这个身份证,要以最快速度离开,最好直接出境。”
阿来:“放心吧,这条路我们走过多次了。倒是山哥你,最好和我们一起走。”
小山子:“能不走,我尽量不走。”
阿来:“等嫂子生完孩子,你更舍不得走了,看来你说得跟我们一起去,怕是要落空了。”
阿三:“行了阿来,山哥跟我们不一样了,人家有老婆孩子了,不像咱们。前些年,我家里还有母亲,多少有点挂念,如今母亲走了,腿走到哪,哪儿就是家。”
小山子:“好了,老方法联系,我走了。对了,阿来,你偷的那几个身份证要注意,别弄个逃犯的身份证,那就是没事找事了!”
阿来也笑了,“我注意着呢,不会那么点背。现在身份证还可以伪造,等过一段日子,二代身份完全推广了,就造不了假了。”
阿三:“那还得阿来去偷,在商场里、超市中,看谁长得像他,就跟着人家。他偷人钱包,经常偷了一堆银行卡,一点用也没有。”
阿来:“现在我看有些方法,可以一起偷到密码。”
小山子:“那你们两个就好好研究吧,不过,这种方法,对你们当雇佣兵没用。”
小山子走出,在另一家院墙外,找到了他偷来的自行车,骑上车,又消失在黑夜中。
占金者在家里,还在与胡话华通着电话,“连怀枝没给你打电话吗,她对小赵满不满意?”
胡话华:“她没打电话,大概两人现在如胶似漆,把我这个红娘给忘了吧!你别走路了,多不安全,让人给打了,多不值得!”
占金昔:“好好的,谁打我?”
胡话华:“上次我还看到有一帮人,在市政府门前打横幅,总会有人,不喜欢你的政策。”
占金昔:“上次对补偿款不满意的人,问题已经解决了,现在我的门前,风平浪静,一派祥和,哈哈!我走了两天路,感觉精力旺盛,生命在于运动,千真万确。学校运动会,你还上场吗?”
胡话华:“当然上场,不管本校运动会,省高校运动会,还是几个高校联合运动会,我都是学校教工运动员领队,场场不落下。”
占金昔:“那也需要悠着点,别把自己弄伤了。”
胡话华:“我会注意的。有这么一件事,部里人事司今天有人来学校,对校领导班子进行考核,挺奇怪……”
占金昔:“这有什么奇怪?你们都是部管干部,年年需要考核,即便是临时增加考核项目,也属于正常。”
胡话华:“关键还有其他司的人,这是临时增加的考核,说是对整个校领导班子,我感觉主要针对我。”
占金昔:“哦,没有听到什么消息,你没问问大哥?”
胡话华:“你指什么方面消息?”
占金昔:“哪个大学的书记,校长到点了,要把你扶正,或者那个司长,重要的副司长空缺……”
胡话华哈哈笑了起来,“你怎么尽想美事?我不去想那些好事,先做好本职工作吧。再说,这些考核,也不一定是好事。前段时间,大哥还真给我打过电话,问想不想活动活动?让我拒绝了。大哥的做事风格,如果你不同意,他不会主动为你作决定的。”
占金昔:“能不能国家对高校建设有什么想法?想在高校建设上有所突破?”
胡话华:“高等教育改革,喊了多少年了,一直没有进展。不说这些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还是说你吧,你不要自己一个人在外走,不带司机,也要带个秘书,或者哪个副秘书长也行,最好不要形成固定规律,让人盯上不好。”
占金昔:“没那么严重,天下太平。李一鸣的联系方式,你给连怀枝了吗,她联没联系李一鸣?”
胡话华:“给连怀枝了,她找没找李一鸣,我就不知道了。”
占金昔:“二三十年了,李一鸣和连怀枝两人,剪不断理还乱,有了孩子,永远也扯不断了。”
胡话华:“李一鸣那里有儿有女了,连枝这边……哎,不说了,你早点睡觉吧,别总熬夜,过几年病开始找人了。”
占金昔:“好的,我早点睡,再见!”
占金昔没把官亚雷放在眼里,打心底里认为他不敢太过分。听到小山子已经撤走,认为官亚雷不想再玩了,自己也放松了警惕。赵怀志和苗队长反复劝占金昔,不能大意,占金昔根本不当回事。
看看时间,还不到夜里11点,占金昔从来不这么早睡。今天的事情已经处理完了,占金昔拿起一本古诗词集看了起来。
对于古诗词,在同学眼中,他,冷心州和胡话华三人,造诣最深。很久没联系冷心州了,从上次他来旅吉,自己躲开没见他以后,只收到冷心州一个致谢的短信。这回得到李一鸣的联系方式,占金昔也想告诉冷心州,想必冷心州也想要。今天太晚了,明天要想给冷心州打电话。
早上,占金昔来到办公室,见秘书钟鸣已经来了。
“市长,您今天还是走来的吗?”钟鸣开口打招呼。
“是的,我发现走路对身体大有好处,每天走两公里,精神抖擞。”占金昔回应着。
钟鸣又说道:“市长,早晨我碰到钱秘书长,他问我:您对替班的司机王师傅有无意见?我这么回答的,对王师傅没有意见,领导走路是想换个方式思考问题。”
占金昔笑了起来,“可以这么回答,也可以说,我只是想走一走,活动一下。你一会跟黄市长联系一下,他来后请他过来,我们碰个头。另外,让财政局单局长过来一下。”
钟鸣:“我马上联系黄市长秘书小翟,财政局单局长昨天去省里了,大概明天下午才会回来,他走前跟您请过假。”
占金昔点头,“对,他跟我说过,事一多就忘了,那你让潘副局过来吧。今天还有什么安排?”
钟鸣翻着记事的台历,“上午还有东郊区覃区长,来汇报城中村改造,十点出席群众艺术馆开馆剪彩,然后回来听取开发区工作汇报。下午二点,您要去市科技会堂,出席市信息产业发展大会,会上您要讲话的,预计会议四点结束,您说要从科技会堂走回政府,穿过露天市场,菜市场,步行街,考察一下'菜篮子'情况。”
占金昔:“我们这个行程你没透露出去吧,像电视台记者?”
钟鸣:“遵照您的指示,我没有跟下面说!”
占金昔:“这样就好!有记者在场,前呼后拥,市场再提前准备,打扫卫生,我们还能看到什么?看到的都是假的!'菜篮子'是个大问题,也有大学问,马虎不得。中午你提醒一下,我要给我同学,长沉的冷总打个电话。”
钟鸣:“好的,我记下了!”
其实,钟鸣有撒谎的成分。虽然他没有跟区里说,也没有跟电视台说,但他告诉了公安局,让公安局派一些便衣,在菜市场,露天市场守候,保证市长沿途安全,还说了步行街也别大意了。钟鸣知道,真是万一出事,占金昔可以不说他,但很多人会认为他有责任。他安排了公安局,再出什么事情,就没有他一点责任了。至于公安局能不能保密,能不能做到不声张,占金昔是否看到真实情况,那就不关他的事了。
一上午,占金昔忙碌不停,吃过午饭,占金昔拿出下午的讲话提纲,又看了一眼。他已经写过草稿了,要讲什么东西,心中是有数的。他不能拿着讲话稿讲话,那样不看人们也认为他在看,不拿稿讲,还必须条理清晰,语言流畅,才能显示领导有水平。
刚捋了一遍,再待仔细推敲时,秘书钟鸣敲门进来,“市长,您说中午要给长沉冷总打电话呢。”
“哦,对,差点又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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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心州此时正在江省,参加一个央企的庆功会。一项国家重大装备投入使用,按惯例对有功人员进行表彰,为了使会议更隆重,更有影响力,这家央企还邀请了其他嘉宾,包括项目配套厂家出席。欧联公司因提供多型重要产品,自然也在应邀之列。
中午肯定是要搞庆功宴的,在外围一张桌上,冷心州和小丁并排坐着。
通常这种事情,都是冷心州和管供销古总参加,这次在老板贝尔纳来时,冷心州提议小丁升任生产副总,贝尔纳没有表态,实际上就是拒绝。此事对小丁打击挺大,但他也只能怨自己,谁让他在老板面前说话受限制?老板招见哪个高层人时,人家不是滔滔不绝,工作汇报都成花了,恨不得把别人的功劳,都说成自己的。反观自己,说一句,景主任翻译一句,景主任翻译地走没走样,漏没漏掉关键地方,自己也不知道。最可气的,当着贝尔纳,自己还紧张脸红。
贝尔纳走后,冷心州见小丁很失落,正好人家邀请参加庆功会,便带着小丁出来散散心,一路上也开导开导他。
冷心州电话震动了,他一看,是公司办公室打来的,起身来到走廊接通了电话。
“冷总,我是小景,”
“小景哦,什么事?”
小景:“冷总,旅吉启风集团给您发份传真,内容和上月的一样,希望我们加强产品质量管理。”
冷心州:“这次提出什么问题?”
小景:“说我们R型产品调零校验不准确,和上次一样,由于生产急用,由他们调试人员作调整,希望我们引起重视等等,就跟上月的一样了。”
冷心州:“好,我知道了。”
启风发过好多次这类传真了,开始欧联派人员过去,没有发现产品任何问题。最近几次,发传真说有质量问题,又说是小毛病,因为生产急用,就由启风人员调整处理,给欧联弄得难受的很。冷心州看着那些诸如:希望加强质量意识,加强质量管理,为用户着想,重视双方合作关系的语言,感觉就像吃了个苍蝇,恶心致极。真是伤害不大,污辱性极强。
冷心州感觉有人在捣鬼整事,冷心州怀疑是凤姐策划、或是她参与策划这些,目的就像有些孩子哭闹、调皮,不是因为难受,而是为了吸引注意力。
冷心州感到他有必要再去一趟旅吉。
冷心州还没有走回到座位,手机又震动起来,定睛一看,是占金昔。冷心州赶紧回身,再次来到走廊,接了电话。
“老大,有什么指示?”
占金昔:“什么老大,老小的,现在听起来像黑社会。你还别说,我给你打电话,还真与老小有关。我这里有李一鸣的联系方式,有电话,传真,Email ,还有通信地址,你有没有?没有我给你传真过去。”
冷心州:“太好了,你从哪里掏弄到的,我往国外的杂志社写过信,石沉大海。还是市长有能力,东西收集这么全。”
占金昔:“你的传真号告诉我?我马上给你传过去!哎,连怀枝的联系方式你有没有?没有我一起给你,温晓上次跟华华说过,她也在找连怀枝的电话。”
冷心州:“是啊,晓晓念叨连姐好几年了,说一直没有连姐的消息。嗯,我现在没在公司,在江省,你传真到公司也行,如果你后天,或大后天在旅吉,不传也行,我后天到旅吉,我去拜会你。”
占金昔:“你来旅吉?太好了,我们见一面。上次你过来,我有事脱不开身,没能见面,这次一定要好好喝一喝!需要派车去机场接吗? ”
冷心州:“不用麻烦,我们从机场打的,直接去启风办事,然后给你打电话。”
占金昔:“说好了,我等你的电话!”
冷心州:“好的,启风的事情一结束,我就给你去电话!”
占金昔撂下电话,继续琢磨下午会上讲话内容。他感到讲话草稿内容太多,他不想不分场合,讲起话来没完没了,耽误几百人的时间,让人们产生厌烦;他想讲得精练,讲得生动,把问题说到点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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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散会以后,占金昔领着钟鸣,到露天市场和菜市场逛了一圈。
本来,看到露天市场秩序井然,占金昔很满意。他也像一般顾客那样,不时在摊床前、地摊旁停下来,打听着农产品的价格,尽管他对这个价格心里没底,也不知道到底是贵了,还是便宜了。他关心的是摊贩们对市场的意见,管理费收多少,合不合理。可得到的回答,不是“还行吧”,就是笑一笑,不做回答。
占金昔感到不对劲。人们的想法,总是站在自己的立场上考虑,甚至很多人都会认为,市场管理费收一分都是多的,不收钱正合适,这是由人的本性决定的。
占金昔往四周再看时,知道了端倪。只见有几个彪形大汉,手里拿着口袋,不管是塑料袋,还是布口袋,都是扁扁的,袋里没装任何东西。他们不走近摊贩,而且在向四处观看,尤其是向自己这边周围观察。再看自己和钟鸣,西装革履,在买东西的人群中,颇显扎眼。
无疑,那几个彪形大汉,不是来购物的,占金昔认为是警察。似乎周围的摊贩,已经猜到占金昔两人的身份,再呆在这里已毫无意义,占金昔带着钟鸣,离开露天市场,走到一段距离,来到了菜市场。
下班时间,菜市场人声鼎沸,摩肩接踵,地面清洗得挺干净,应该在不久前收拾过卫生。
占金昔和钟鸣随着人群走了走。这回占金昔一进来就注意到,同样有几个人,在不远处,盯着他两人周围看。虽然这几个人,与露天市场不是同一拨,但手里同样拿着口袋装饰着。让占金昔感到可笑的,在他和钟鸣不远处,有位问摊主土豆价格的女士,被占金昔认了出来,她就是警队之花,经常上电视的反扒英雄,占金昔曾经给她颁过奖,她今天也着便装。
回到政府大楼,占金昔想坐车回家。一问才知道,替班王司机已经下班回家了。钟鸣要打电话招回司机,占金昔制止了他。
钟鸣有意埋怨起赵怀志,说赵师傅不顾大局,知道小车班有两人病了,还非要休年假。占金昔制止了钟鸣继续说,让他下班回去,自己则去食堂吃了口饭菜,又回办公室批示文件。
夜晚,占金昔略显疲惫,拖着沉重的步子,慢悠悠走回到家里。他没有继续工作和看书,洗漱后就上床休息了。
黑暗中,小山子和阿来、阿三碰了头,三人汇总了情况,结果是没有发现任何埋伏。
小山子有点懊恼,后悔阻止阿来阿三的行动。刚才看到占金昔经过,他自己都想动手,但他不能,他必须有不在现场的证据。这和官亚雷有关系,又不完全与官亚雷有关,还和小珍有关,和小山子自己有关。
若在几个月前,他如果有这么好的机会,会不管不顾地下手;现在不同,因为小珍要生了,那是小山子的孩子。
小珍老家在江宁省北部山区,那里虽然经济不发达,但计划生育工作还挺到位,小珍这种未婚先孕状态,根本不会得到生育指标,在那里绝对呆不下去的。反观,小山子老家就轻松多了。那里也是山区,但家家户户都超生,当地政府不知道是不想管,还是管不过来,还是他们本身就超生,没有脸面去管别人,反正松得很。生孩子很多人也不去医院,在家里请一个接生婆,或懂点医学,有点经验的老婆子,就可以完成生孩子过程。
超生的孩子稍大点,村里打个证明,派出所再帮点忙,上个户口还是不难的。
小山子原来打算袭击占金昔后,自己也跑到南亚,或东南亚当雇佣兵。现在他不想走了,起码要看到自己的孩子出生。
小山子想知道,小珍怀的是男孩还是女孩,在不严格管理的医院,做了B超,没想到小珍怀的竟然是双胞胎,只是不知道男孩还是女孩。
小山子要尽快离开,然后在老家公开活动,让十人、二十人给自己作证,将来案发时间,自己不在现场。他对阿来阿三彻底放手,两天之后,只要他们认为时机合适,保证自己能脱身,他们可以在任何时候动手,然后迅速离境。交待完,小山子骑上自行车,不顾寒冷,连夜骑行,天亮骑到阳口所属的郊县,坐上早班长途车,来到阳口市火车站,坐上南去的快车。
在硬座车箱呆了二十几个小时,小山子终于下车了。他只伸了几个懒腰,在车站旁露天摊位上,匆匆吃了口饭,又坐上回县城的大巴。还好,这车翻山越岭中,路过家乡那个山村。
小珍看到一身疲惫的小山子,立即扑了过来,“山子哥,你怎么这早就回来了?”
小山子从身后搂着小珍,抚摸着她凸起的肚子,“你不希望我早回来吗?”
小珍被小山子磨蹭着,幸福的感觉涌遍全身,“当然希望你早回来了,还希望你永远呆在身边,我的意思,现在才上午几点呀,你从城里得赶早班车,起大早,休息不好!”
小山子:“我想早点见到你呀!”
小珍挣开小山子的手,回身看着小山子,“你这回进城找工作,有适合的没有?能不能把我带在身边?”
小山子编瞎话说道:“尽是些保镖工作,宿舍五六个人一个房间,肯定不能让你去。你又不希望我还干保镖,所以我都不想做。我想好了,哪也不去了,就呆在你身边,在家找点事做,也能挣钱养活你,嗯,还有咱们的两个儿子。”
小珍:“如果是两个女儿怎么办呢?那我再为你怀一个,生个儿子!”
小山子:“B超的医生说了,现在看不到,什么情况都可能,还可能是一儿一女,龙凤胎。”
小珍:“那样最好,生完孩子我可以在家养猪,养鸡,我们能过上好日子的,我就是不想让你去做危险工作。将来,将来我们能挣到一百万不? ”
小山子:“一百万就够了吗?”
小珍:“当然够了!百万富翁,我结婚前,做梦都想嫁给百万富翁,一百万,够我们一辈子生活的!”
小山子心里好笑,现在你的梦想就已经实现了。
突然,小山子有一种想法,让别人证明我不在现场,还不如让官方证明我不在现场。
“快,拿着你的身份证,户口本,离婚证,把我户口本也找到,咱们走!”
小珍:“干什么去?”
小山子:“实现你的梦想,嫁给百万富翁,我们登记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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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通道飞机上。小丁坐在中间座位,向坐在靠过道的冷心州说道:“冷总,你说那个凤姐为什么整咱们,还不把咱一下子整死,我一直都看合同,她还经常为咱公司争取利益,你说这是为什么?”
冷心州:“我不清楚,启风传真上说咱们有质量问题。”
小丁:“启风一直说有质量问题,每次我们派人过去,啥问题都没有!”
冷心州:“不是每次,是有问题的,也有没问题的。”
小丁:“从来没有大问题。我可听人说了,人家凤姐对你一往情深。”
冷心州:“说话小心舌头,乱叭叭,小心我把你舌头割下来!”
小丁呵呵笑起来。
过了一会,小丁仍然不死心,“冷总,我看这么拖着不是办法,咱们应该主动出击。”
冷心州:“怎么主动出击?你有什么话就说。”
小丁又嘻嘻笑了起,“冷总,咱公司可以投其所好,人家凤姐长得,虽然不算太漂亮,可也不难看啊,你说是不是?”
冷心州:“是的,这个重要任务就交给你了,希望你克服困难,圆满完成任务!”
小丁嘿嘿笑道:“我不合适,其貌不扬,人家要大个,长像帅气的,我听说人家要的是您。冷总,你就不能为公司的利益,满足风姐一回?”
冷心州:“这个光荣任务,你不接受也可以,我历来非常民主,那你要把产品做好,让用户满意。让用户对你满意,和对你的产品满意之间,你必须做出选择!当然,如果让用户即对你满意,又对产品满意,那是最好不过了。”
小丁的胖脸上,依旧堆着笑容,“我的条件不行,要是我有你冷总的那条件,我肯定义不容辞!嘿、嘿、嘿。”
飞机降落了,冷心州和小丁下了飞机,取上行李,打车来到上次住过的北洋酒店。
冷心州在房间里,拨通了风姐的电话,“风姐呀,我是欧联的冷心州,我们到旅吉了,想去公司拜访一下,你和兰经理都在公司吗? ”
凤姐:“我在与一家供应商谈合同,今天没有空,兰经理今天开职代会,更不会在办公室了。”
冷心州:“那明天你们能有时间吧?”
凤姐:“明天我有时间,兰经理我不知道。冷总,你住在哪家酒店,房间号是多少,我向兰经理汇报一下。”
冷心州没多想,顺口报上了酒店和房间号,“北洋酒店,520房间。”
风姐那娇滴欲醉的声音,“哎哟,冷总是特别选的房间吧,多有诗情画意,能邀请我进房间吗?”
靠,冷心州在心里骂了一句,就一个房间号也能惹麻烦呀!但不管怎样,是不能让凤姐进自己房间的,那个如母猪发情的女人,如果到自己房间,还不知道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呢!
“这个房间也不是我们挑的,正好赶上就剩三间房了,那两间都是大床间,这一间是标准间,适合我们两个大男人住。”
凤姐:“你们公司这么小气啊,大老总出差,还需要两个人一间房。我看外资企业人员出差,都是每人一间房的。”
冷心州:“我们公司小嘛,底子薄,能节省点就省点呗。”
凤姐:“那是不是就不请我吃饭了,为你们公司节省点?”
冷心州:“哪能呢,请凤姐还是要必须的!”
凤姐:“那好,我下班就过去,拜拜!”
冷心州气得差点把电话摔了。没辙,还得晚上准备请凤姐吃饭。她要是再带个人过来,那还好办点,她要是一个人过,还不定闹出什么幺蛾子!
冷心州拨通了小丁房间电话,“小丁,下班凤姐要来宾馆,一会你到我房间来等她,说我们两人开一间房。”
小丁又嘿嘿地笑了起来,“我明白。”
还好,凤姐过来时,并没有直接上楼敲房间门,而是在楼下大堂,用酒店电话拨打冷心州房间,正好是小丁接了电话。
“凤姐呀,我是生产部小丁……,是我陪冷总过来的,好,我们马上下楼。”
当冷心州和小丁来到大堂,看到凤姐穿件米色风衣,极力束紧腰带,力争把胸部挺得高高的。
看到冷心州和小丁,凤姐迎了上来,“冷总,什么风把您吹过来了,是想我了吧?嘻嘻!”
“是啊,好久不见凤姐,心里没抓没落的,咱们参加完人家的庆功会,绕道回家,特意来看看凤姐,不然小丁天天跟我唠叨,说见不到凤姐吃不下饭。 ”冷心州也拿小丁做挡箭牌。
凤姐:“丁部长,冷总说得是真的吗?”
小丁:“那还有假!由于见不到凤姐,我茶不思饭不想,工作无精打采,这不,生产上出了毛病,让领导好顿到克,过来给凤姐赔不是。”
凤姐:“为上次那个产品质量传真吗?”
小丁:“是呀,冷总对我不依不饶,还说要挥泪斩马谡呢!”
凤姐咯咯笑道:“没那么严重吧?”
冷心州:“咱们找个有包间的饭店,坐下来聊。这北洋酒店不能来,人太多,包间都没有了!”
凤姐:“不是没有了,是嫌我们人太少了。这个酒店,三四个人吃饭,提前订肯定没有包间,等过吃饭点,包间人没满,人少也有包间了。”
冷心州:“真的吗?”
凤姐:“不信咱们等等,过一会咱们直接去。”
冷心州:“到咖啡吧等,挺安静,可以说会话,那有咖啡、茶,还有饮料。”
三人在咖啡吧里坐下,各点了自己喝的东西。
凤姐首先开口,“我们生产车间的人难伺候,有一点事情,都大喊大叫,尤其是他们完不成任务时,找客观理由,往别人身上赖。我为你们说了不少好话,挡了不少子弹呢!”
小丁:“看,还是凤姐对小弟我好,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了!”
风姐:“那你就以身相许吧,姐以后就多多照顾你。”
小丁顺杆爬,“那好啊,一会我肯定要与姐喝交杯酒。”
两人你来我往,反倒是冷心州没什么事,好像是一个电灯泡。冷心州观察,应该产品没有什么事,但不知道是凤姐在敲打欧联,还是真像凤姐说的那样,是车间为推卸责任,找的理由。反正人家是客户,是上帝,让人家满意,这才是重要的。
正当冷心州感觉别扭时,他的电话响了。冷心州拿出手机一看,是老板贝尔纳打来的。
冷心州说了声:“对不起,欧洲总部的电话。”赶紧离开座位,躲到外面接电话去了。
现在是欧洲上午时间,贝尔纳可能刚刚上班,冷心州心里明白,贝尔纳还是对他不放心。
果然,接通电话后,贝尔纳从公司经营,生产,财务状况,国内订单,到产品质量等等,问了个遍。冷心州一一回答,这些内容,有些在财务报表上有体现,有的体现不明显,就必须由冷心州解释,但更多的,还是公司的具体情况。最后,贝尔纳又问冷心州,公司技术进步项目,即所谓“311”工程,推进的怎么样了。
这个问题,也是冷心州的痛点,欧洲工厂,技术研发单位,原来做的工作,近一半无法应用于欧联,现在必须重新做。
冷心州做了简略的回答。
这类不关眼前紧迫的,又没有什么成绩的问题,冷心州尽量回答简单些,说的越详细,可能越使贝尔纳烦心。
贝尔纳听完回答,不满意地说道:“进展太慢了!”
挂断贝尔纳电话,冷心州再看向小丁和凤姐,见两人依旧交谈甚欢。这二十多分钟时间,冷心州也不时瞥向远处的两人,好像两位完全不受他离开的影响。
冷心州向两人走去。
稍近,冷心州仿佛看到了两人手拉在一起,见冷心州走过来,两人手才松开,各自缩回捧在杯子上。
冷心州心咯噔一跳,有意思,小丁是真为公司,还是真有邪心?不管怎样,冷心州乐见其成。
冷心州回到座位,偷偷瞥了一下两人,看到两人略有些不自在。看来,自己没有眼花。冷心州恨不得告诉两人:我回房间睡觉,你们该干嘛就干嘛!
冷心州成多余的了,走又不好走,留还不愿意留。
接下来,三个人东拉西扯,话题完全脱离了工作,脱离了产品质量。
感觉到时候差不多,冷心州对小丁说道:“你先陪凤姐去看有没有包间,我把这里单买了,还要给古总打个电话,把老板的指示告诉他。如果有包间,就把菜点了吧,挑凤姐喜欢的菜。”
小丁:“那是必须的。”说毕,欢欢喜喜和凤姐走了。
冷心州结了账,又往家里拨了电话,温晓拿起了电话,“在旅吉怎么样,乐不思蜀了吧?”
冷心州:“哪能啊!蜀中良田千万顷,蜀中情谊似海深,蜀中美妻不相忘,蜀中……”
“哈、哈、哈,得,得,赶紧归蜀吧!等一下,诗雅要跟你说话。”
“爸爸,你什么时候回来?”女儿诗雅的声音传了过来。
冷心州:“宝贝,再过两天爸爸就回家了!”
“你回来后给我买一个手机,我不要这个小灵通了,同学都用真手机了,就我一个人还用小灵通,同学们都笑话我呢!”诗雅向爸爸抱怨着。
冷心州:“宝贝,我们不是说好了么,等你上大学,就把小灵通换成真手机,买最新款智能手机。你现在刚上高中,上学也不允许带手机。”
诗雅:“谁都带手机,没有不带的!学校规定是规定,但能不能遵守,学校说了不算,同学们说了才算数!”
冷心州被女儿气乐了,“你这是什么理论?就凭你们中学生,还想做学校的主人?学校的纪律必须遵守,说话就得算数。”
诗雅:“那小敏她爸爸,冬冬的妈妈,都说等他们上大学,才给他们买手机,现在不也都买了呀?现在社会发展太快,家长要跟上形势,跟上潮流。”
冷心州哭笑不得,“这是什么奇谈怪论!给你们买手机就跟上了形势,不给你们买手机,就没跟上潮流,这种思想要不得!”
诗雅:“我没要思想,我要的是手机,我也没有搞特殊,我就跟同学们一样就行!”
冷心州:“同学们都用手机了吗?你要讲实话。”
诗雅:“当然了!原来小敏,冬冬几个人没有手机,其他人早就有手机了。”
冷心州:“那行,你跟妈妈说,让妈妈带你去买一部。”
诗雅:“妈妈不同意,说不能和同学们攀比,她不讲理。”
冷心州:“你妈妈怎么不讲理了?”
诗雅:“上次测验,我总分第二名,第一是马圆圆,第三名是冬冬,妈妈让我和马圆圆比,还说不能和冬冬比。这次测验,我还是第二名,冬冬是第一名,马圆圆是第三名,妈妈又让我和冬冬比,说不能和马圆圆比。这不是不讲理吗?同一个人,一会要比,一会不要比,现在又说不能攀比,让我无所适从。”
冷心州笑了,“小鬼精灵,学会偷换概念了,还无所适从呢,你妈妈是让你和前面的人比,和每次比你考得好的人比。不能攀比是指吃、穿、用,而不是指学习。你争取说服你妈妈,向妈妈表态,说一定要考上重点大学。因为咱家的钱都是你妈妈管着,爸爸手上没有钱。”
诗雅:“这说明你同意了呗,这就好办了!妈,妈,我爸同意了,同意给我买手机!”
一会儿,温晓接过了电话,“你就惯着她吧!”
冷心州道:“不是娇惯孩子,而是要孩子不自卑,尤其是对女孩,必须富养,男孩可以让他多受屈,多遭点罪,女孩不行。”
温晓:“就知道在孩子面前装好人。好了,你在外面注意安全,刚吃完饭,我还得去收拾呢,拜拜!”
挂断电话,冷心州看到二条末读短信,“玫瑰厅”,“菜己点”,都是小丁发的。
凤姐说得一点不假。
冷心州走进玫瑰厅包间,菜正好端进来,小丁点的是红酒。还是那番东南西北的乱扯,就是不谈产品质量。
很快,饭局就结束,冷心州与凤姐约好,第二天在启风公司见面,冷心州对小丁说道:
“小丁,你一定要把凤姐安安全全送到家!”
送走小丁和凤姐,冷心州径直回到房子,合衣躺在床上休息。
时间不长,房间电话铃声响起,冷心州拿起,小丁的声音,“冷总,我回房间了。”
冷心州:“你没给她送到家吗?”
小丁:“她不让送,我给她打了个出租车。”
冷心州:“我看你们谈得挺热烈,还喝交杯酒,还拉手,怎么到真格的时候,就掉链子!”
小丁:“你没看到的时候,我还搂她抱她呢。我算看明白了,这娘们是故意逗我。可能谁都撩着,觉得能下来的,就放在数据库里存着,关键时刻拿出来用,或者值得时,才让上床。碰到钉子时,反而激起斗志,非拿下不可,可能为了自尊心。哈、哈、哈!”
冷心州:“折腾半天,你才是她数据库中一个数字,没激起你的斗志?”
小丁:“我没什么斗志。不过我估摸着,起码以后,凤姐不会有意折腾咱们了,也包括你。”
冷心州:“靠,但愿如此!”
小丁:“冷总,我这种为了企业,甘于献身的精神,是不是应该奖励?何况还为你解决了烦忧。”
冷心州:“就你这结果,连个比你大那么多的半老徐娘,都拿不下来,真给公司丢脸,还好意思要奖励,连我替你臊的烘。”
挂断电话,小丁嘿嘿笑了起来。
今天他在凤姐面前,把冷心州好一番贬损,说冷心州空长了一副好皮囊,但下面根本不中用,弄不好,是个“同志”。凤姐惊奇地问他是怎么知道的,小丁说公司都这么传,谁都知道,可能最早从助理那传开的。
好像是凤姐相信了。在小丁看来,象风姐这类人,自信心是爆表的,只要别人不搭理她,她就会认为别人有病。
第二天,冷心州和小丁来到启风,由凤姐陪着,在兰经理办公室,与兰经理聊了半多小时。其间,兰经理问冷心州此行目的,冷心州不失时机说道:
“主要是付款问题,启风付款一直是承兑汇票,且多为六个月期,这对我们资金压力很大。我们是个小公司,产品价格已经压到最低,进原料又是现款,如果贴现用款,公司产品将赔钱。”
提到启风付款问题,兰经理也无可奈何,几乎是家家供应商,都会提到这个问题。兰经理只好一边说着官样话,一边装模作样地往财务打电话。最后,把冷心州推到财务处了事。
冷心州提议中午或晚上“聚一聚”,兰经理一本正经地说:“现在公司上下要求严格,不许和关系单位吃请。既然你们来了,中午我陪你们在食堂,吃工作餐,就这么说定了。”
“这哪行……”冷心州要反对,可看到凤姐在兰经理身后点头,随后改口,勉强同意说道:“哪好吧,谢谢兰经理了。”
出门,小丁按冷心州授意,问凤姐为什么在公司吃饭,凤姐说道:“现在总公司正在整顿作风,工作组就在旅吉,说什么兰经理也不敢出去赴宴,而在公司吃饭,能表现兰经理廉洁形象,陪供应商的一把手,只吃工作餐,都是做事情的人。”
冷心州来到启风财务处,上次在阳口见到的科长,热请地过来打招呼,与冷心州寒暄。
财务处长是一个新上任的年轻人,意气风发,正待干出一翻事业。刚才接到兰经理电话,本想让兰经帮忙说几句好话,打发走就完了。可谁知道兰经理这个老狐狸,把冷心州推了过来。
新官上任,想给人一种杀伐果断感觉,还可能没有养成老油条的圆滑,也可能想给手下一个人情,当场让认识冷心州的那个科长,查一下什么时候给欧联付款,那时有无账期很短的承兑汇票,当场答应冷心州,那张账期临近的汇票,将付给欧联。
冷心州自然是千恩万谢,好话说了一大堆。这趟旅吉临时之旅,不枉此行,算有点意外小收获吧。
整个过程,冷心州都在观察凤姐和小丁,发现两人配合还是挺默契的,小丁极力讨好凤姐,凤姐也给足了小丁面子。要不是小丁昨天回房间打的电话,冷心州还真怀疑小丁得手了呢。冷心州忽然想起一句经典电影台词:女人最大的心愿,是让人爱她。或许,这个凤姐,也不像传说中的那样不堪;也或许,随着年龄的增长,她懂得了收敛。
中午,由兰经理陪着,冷心州和小丁,在启风第三食堂,吃了一顿工作餐。
下午,一离开启风,冷心州马上拨打占金昔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