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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京胡家,占金昔和胡话华并坐在沙发中,两人神情凝重,许久都不说话。
最后,还是占金昔先开口说话:“我就不相信老顾能做那事!”
胡话华苦笑着,“做不做那件事不重要,没有那件事,还会有别的事,总之是有事。严格意义上,哪个人没有事?建国哥电话还问道官亚雷呢,有些情况曲线不是错的,往往阻力最小,成果最大。”
占金昔:“现在还提官亚雷有什么意义,板上钉钉,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了。即便是现在还重来,我同样选择不放过他,这个人,来到人间就是祸害!”
胡话华:“我知道现在已经晚了,建国这么一提,我也就这么一说。我早就表明态度,按你认为正确的去做,我站在你这一边。”
占金昔:“建国大哥为什么又提官亚雷,难道老顾的事情,和上官家有关系?”
胡话华:“这我就不知道了!我想应该没关系,或者说关系不大。但接下来就不好说了,什么情况都可能发生。”
占金昔:“你是怕上官家,利用老顾这件事,做我的文章?”
胡话华:“我太了解这家人了!官亚雷是这家最钟爱的人,站在他们的角度,会认为你不尽人情,记恨你的所谓无情。”
占金昔:“哼,为了我,死了的群众,至今还躺在床上的警察,让我和他们家做交易,我能做这事吗?”
胡话华:“他们家的角度是,责任已经有人承担了,山子是罪魁祸首,已经死于非命,阿来阿三,一个等待法律的制裁,一个等于已伏法,没有直接的证据指向官亚雷,也没有口供交待不利于他。官亚雷的事情,可大可小,甚至可以无罪。只要你高抬贵手,他们家的这个宝贝,就可以逍遥自在。如果你担心官亚雷,他们家就把他流放海外。还可以给受害者、受害者家属,一大笔钱,达到各方满意。皆大欢喜的局面,是你一意孤行,不符合各方利益,是挑着大旗与上官家族对抗。不只是为报复你,也是为家族的荣誉,为稳定阵营不动摇,他们必须要杀一儆百。他们反复找国庆大哥,明知道没有用,也要找他沟通,就是要埋下伏笔,好在打你时,让胡家不介入,保持中立。”
占金昔:“建国大哥也是这么想的吗?”
胡话华:“大致和我说的差不多。”
占金昔:“这不就是赤裸裸的交易吗,正义何在?公理又何在?玩弄法律,玩弄权力。”
胡话华:“别做理想主义者了!虽说不能向现实低头,可也要顺势而为;否则,就可能碰得头破血流。”
占金昔:“好了,我们两个别再为这争论,让这件事搅乱我们的过活,不值得。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见招拆招吧。我就不信,我不贪不腐,两袖清风,他们还能把我怎样?”
胡话华:“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行走这么多年,难免不出现纰漏,大意不得。”
占金昔:“我心里有数。”
胡话华:“这件事上,我说得太多了,连我自己都烦了,何况你呢。换个话题吧,这么长时间,我和一鸣接触,确实发现了他太多长处,我现在也非常赞成冷心州想法,让孩子先出去,不管是将来在国外生活,还是回国生活,都让他们接受不同方式的教育,见识不同的文化熏陶的人们,涨知识,涨见识,对他们一生、甚至对教育后代都有益。”
占金昔:“孩子教育,我都赞成你的主意,你是专业人士,我历来尊重专业,尊重专家意见。呵呵!”
胡话华:“少贫嘴!该表明态度的时候,不许含糊不清。”
占金昔:“好的,我的态度是明确的、一贯的,尊重孩子自己做出的选择,建议完成已经开始的学业,生活在自己喜欢的地方,综合考虑离工作场所的远近。”
胡话华:“跟没说差不多!算了,也不问你啦,我见晓晓两口子时,一并提出来,跟他们商量。李一鸣说他可以提些建议,还可以写推荐信。”
占金昔:“他的推荐信应该能起作用。不过,他家云天不是也要留学吗?他给自己的儿子写推荐信吗?”
胡话华:“他说不能父亲给儿子写推荐信,大龙的导师,还有他们学校的名教授,都愿意给大龙写推荐信。”
占金昔:“是啊,一鸣自己的儿子,我们没必要操心,哈哈……我该走了,见一下部里的人,直接回旅吉。你还要再见一下大龙吧,准备什么时候回去?”
胡话华:“再呆一天就回去,晚上大龙和诗雅来,我再给晓晓打个电话,又不能去长沉了,还要跟亲家说一声。”
占金昔:“现在就互称亲家了,看来这个儿媳妇跑不了了。”
胡话华:“你见过部里的人,再回来一趟吧,等等建国。”
占金昔:“不等啦,他有什么话,可以跟你说,电话告诉我。”
胡话华:“可能有些话,电话里不好说。”
占金昔:“我就是对老顾关心,有些事情想不明白,不担心会刮联上我。心里坦荡的很,假若你担心的情况发生,那也没办法,我就不信搞我的人,能玩出什么花花样!”
胡话华叹了口气,不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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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占金昔,胡话华想起学校的事情,便拨了李一鸣的电话,李一鸣那面正在通话。胡话华再拨连怀枝的电话,也是占线。难道这两个人在通话?胡话华笑了起来。
胡话华倒不认为这对前恋人,会旧情复燃,或许两人商量儿子的事情。
其实,胡话华猜对一半,这时李一鸣和连怀枝的确在打电话,不过不是两人之间通话,而是同时给儿子云天拨电话。爸爸拔通时,妈妈拨过去就是占线;反之,妈妈拨通时,爸爸听到的也是占线。
云天为什么不接父母的电话?原来他正和圆圆滚在一起亲亲我我呢。
圆圆让云天采取措施,云天不愿意,惹得圆圆拒绝和他亲密。
“别自私,我怀孕怎么办?”圆圆不满地说道。
“怀孕就生孩子呗!在国内生,我们也没有违反计划生育;到国外生,那更没人管了。”云天满不在乎地回答。
圆圆:“你想得怎么那样轻松?”
云天:“这有什么难事?你妈妈,我的丈母娘,说把你交给我了,要我好好待你,我当然会好好待你,好好照顾你啦!你家也同意,我家也同意,难道还有人能从我这,把你夺走不成?”
圆圆:“生孩子谁帮我们?你亲妈还是后妈?大鼻子后妈,在中国生活都委屈呢,亲妈忙着娶小老公,哪有功夫管咱们。我爸有病,我妈一个人还照顾不过来,我现在敢生孩子?再说,我可不愿意未婚先孕,奉子成婚,你想得美!”
云天:“就想这些乱七八糟的,车到山前必有路,我们可以顾人帮忙,顾保姆,顾个三二个月,半年,一二年也行,到时候你不上班也行,当全职太太,我来养家。”
圆圆:“切,你是官二代,还是富二代呀,顾保姆,还当全职太太,钱从哪来?”
云天:“你瞧不起你老公,我马上毕业了,凭我这能力,年薪不得二十万起步呀!”
圆圆:“幻想很美好,现实很骨感。我才发现,你这么好幻想。你继续,再给我画什么大饼?”
云天:“画什么大饼啊,大概率就是这样!先不要孩子也行,出国读博……哎哟,你太残忍了,危险期专挑我没套套时候!”
圆圆白了他一眼,手伸进自己枕头底下,摸出一只精美包装套套,丢向云天,“先接电话吧,震了好多次了。”
云天拿起套套,撕开,“不接!打电话也不分时候,太没眼力见了。”
圆圆:“没准是你妈妈打的,婚礼要你帮忙。你做什么呢?做伴郎,好像不太好。做托婚纱的小天使,块头大了点,哈哈,没你位置了!对了,我们还真不能现在要小孩,如果你妈妈再给你生个小弟弟,比我们孩子还小,那我们孩子太尴尬了,你儿子带着你弟弟玩,哈哈哈……”
云天一跃扑到圆圆身上,“胡话八道,看我怎么收拾你!”
“别,别,我不说了,哈……”
两人笑着,云雨搅成一团。
欢娱过后,圆圆枕着云天胳膊,依偎在他怀中,“我也愿意和你一起出国,想着你留学读博,我打工挣钱。可现在我爸爸有病,我怎么忍心走?虽然说不让家里拿钱,但一点不让家里补贴,恐怕也不行,我确实很纠结。”
云天:“你妈妈赞成你出国。你再和你妈妈谈一次,看妈妈是真的不用你,还是怕拖累你?她一个人在家,能不能应付过来?至于费用,真的不用担心,爸爸说全额奖学金,完全够我生活。即便是部分奖学金,没有奖学金,也可以给导师工作,挣够生活费,学费。博士不同于读本科,读硕士,基本上可以给导师打工,时间长一点都可以读完。爸爸还说可以借钱给我读博,说莎莉都同意了。莎莉生的孩子也一样,读大学都要问家里借钱,毕业以后挣钱还家里。”
圆圆:“这样也挺好,从小孩子就独立。不是说你爸爸的大姨姐,都不问家里借钱,去货款读大学。你说你爸的岳父,那老头也太死性吧?走了之后,遗产照样孩子们继承,而孩子货款还要付利息呢!”
云天:“开银行嘛,什么时候都想给别人贷款,好收利息。遗产还交遗产税呢,还得先交,差不多一半钱交税了。就是那样的国家,那样的法律。其实,那样也不错,你不也认为那样挺好吗?”
圆圆:“真有意思,和你处朋友时,你还是个野孩子,转眼就是大学校长的公子,这么多年,你和你妈妈怎么过来的!”
云天:“就这么过的呗,我没感觉有什么难的,从长沉到阳口,再从阳口到临海,知道自己肯定没有爸爸了。开始还有点难过,但很快就好了,有些同学敢嘲笑我,就拳头侍候他。如果碰到团伙,我自己也组团,还会拆散对方团伙,找落单地收拾。”
圆圆:“怪不得你现在能当学生会干部呢!我妈妈说过,你这点像你父亲,嗯,不是你生父,也不是现在的继父,哈哈,乱套了,是你妈妈的前夫。”
云天也笑了,“你就说那个罪犯不就完了嘛,或者说姓史的。”
圆圆:“对,对,姓史的,我妈妈说过,姓史的那人非常不错,是一个好人,起码比我爸爸强。”
云天:“我没多少记忆了,给我的印象,就是姓史的打我妈妈。”
圆圆:“我妈妈说,肯定是受到那女人的挑拨,可恶的小三!那个女人也姓史,还有姓连的,对了,是你妈妈叔叔家的人。”
云天:“我妈妈跟我,从来不这些人。也不提她的前夫,那人跟你家是啥关系?”
圆圆:“我爸爸的二叔,那时是阳口市委书记,你那个姓史的爸爸,先给这个齐书记当秘书,后来又去阳口下面的桥石市,当了市长。我爷爷死的早,爸爸的二叔,从小就把爸爸当自己的儿子,把我当他亲孙女。”
云天:“据我观察,我丈母娘,有点看不上我老丈人,嘻嘻,家家都有一本难唱的曲。”
圆圆:“我爸爸有病前,是车队的队长,也在市委机关工作,跟你那个姓史的父亲,也很熟,是同事。我妈妈有一次跟爸爸吵架后,要给我改姓,改成姓孙,和她一个姓。”
云天:“那不好,你叫孙圆圆,你妈叫孙潞潞,别人还以为你们是姐妹呢。为啥吵架,不会是我丈人有别人了吧?”
圆圆:“你胡话八道,我爸爸才不是那种人!谁家勺子不碰锅沿,两人就吵架呗。”
圆圆跟云天嘴硬,但她爸爸有别的女人,她是知道的。有一次爸爸竟然带着她,约会了一个漂亮的女人,她还清楚的记得,那个女人叫丽丽阿姨。这件事情,在圆圆心里,留下了难以忘记的阴影。
云天又说话了什么,圆圆只是应付,根本没有往心里去。
许久,圆圆眼中含着泪花,“天天,我看好你,也认定了你,不管你以后发展好,还是没发展起来,我都会在你身边。不怕你犯别的错误,唯独不能有其他女人,这我绝不会原谅!”
云天:“这个你可以放一百个心,我这一辈子,只要你一个女人!”
云天说着,又把圆圆压在身下,还要求欢。
圆圆笑着拒绝,“不行了,我不行了,再歇一会。再说,你那个已经脏了,不能用了。”
云天把手伸入圆圆枕下,“我看看你还有没有存货,”他又摸到一只套套,哈哈笑了起来,“哈,哈,知我者,媳妇也!”
圆圆红着脸也笑了起来,“等会,再歇一会!哎,你爸爸不是说,要给你介绍认识一个朋友吗,也准备去留学的?”
云天:“一个北京的小弟弟,跟他一副架——鸿大书记的儿子,两口子也去留学。这家伙比我小,但上学却比我早,还在京大读博。”
圆圆:“认识一下也好,真要到国外,也互相有个照应。”
云天:“电话给我了,我还没联系呢。那个书记,还有书记的老公,都是我妈我爸大学同班同学。书记的儿媳妇,据说也是同学的女儿。”
圆圆:“真有意思,全是世代相传,父子一辈又一代,感情真好,全合的来。”
云天:“关键是子女也合的来!子女要互相看不上,父母再努力也白搭。就像咱们俩,上一辈也认识,可我就喜欢你,只能看上你。”
圆圆:“算你有眼光!”
云天:“你眼光更好,我这么出众的人,一下子被你发现了。”
圆圆:“彼此彼此。哎,对了,天天,租的房子下周到期了,我们要不要换一个房子租啊,顶层八楼,没电梯,整天被动锻炼身体。”
云天:“马上毕业了,差几天跟房东商量一下,多给他算几天钱,别折腾,虽然没什么东西,找房子,搬家,也挺麻烦。”
圆圆:“听你的,我主要怕你累……”
云天:“不累,我这么年轻,上楼还怕累呀,你上楼感觉到累吗?”
圆圆捂嘴笑,“那里是光上楼……”
云天也笑了起来,“让你看看我累不累!”说着又扑向圆圆。
圆圆笑着抵抗,“哎呀,你什么时候偷偷摸摸戴上套了?”
“哈哈……”两人又滚作一团。
“姐,你看那边,刚进来的一对,那个女的。”
在阳口一家很有特色饭店,俏妮对美妮说道。
“那边中间桌那一对吗?穿红毛衣那女孩,看不太清楚。”佘美妮回答。
俏妮:“不是,近处,别盯着看,我们这一排,隔一个桌,正脱大衣的那个女的。”
美妮:“哦,看到了,我不认识啊,是谁?”
俏妮:“姐,你忘了吗?哎,也是一个可怜的女人,史础升的老婆,还是个研究生,生了一个儿子,还不是史础升的。”
美妮:“我怎么能忘!名字叫连怀枝,是她吗?我认不出来了,总共我也没见过几回。”
俏妮:“你接触的少,我就不同了,还和史础升一起,演戏给她看,还当她面……去伤害她,心里一直感到过意不去。”
美妮:“那就过去打个招呼,向她道歉!告诉她,我们当时也没办法,委曲求全,卧薪尝胆,也是为收集证据,一击即中,一下子扳倒史础升。否则,史础升一但缓了过来,我们姐妹死无葬身之地。”
俏妮:“去打招呼?我可不敢,怕她挠我!如果我遇到这事,遇到这种仇人,我会一个耳光扇过去!嘻嘻。”
美妮:“那个男人是谁?好像比她小一些。”
俏妮:“不知道,好像没有见过。看亲密程度,应该是她男人。”
美妮:“就不能是她弟弟?”
俏妮:“不像。我印象中,这个连怀枝只有哥哥,没有弟弟,对,还有一个妹妹。”
美妮:“对,连梅云也没有。”
俏妮:“梅云是独生女。”
美妮:“梅云的父亲哪年去世的?”
俏妮:“我也忘了哪一年,大概是五六年前吧!连叔去世时,我正在上海和金鼎盛世谈合同,半年一签约,谈不成半年金鼎订单就飞了,我肯定不能离开。等我赶过去,连叔已经下葬了,没有送他最后一程。”
美妮:“连怀枝一家与连叔之间,从梅云走了之后,还有来往吗?”
俏妮:“不知道,我只知道连叔到西南后,很少回来,这边的生意,除了入股我们的以外,都是他妻侄在管理。”
美妮:“他的妻侄叫什么来的?也姓连,我们都见过这人。后来这人搞黑帮,还出了人命,被抓起来,知道判了多少年吗?”
俏妮:“我也记不住那小子叫什么,好像判了死缓还是无期呀,反正现在命还在,人出不来,应该还在监狱里。那小子好像不姓连,他妈妈姓连,他姓王,还是姓张来着,甭管它了!”
美妮:“连叔最后回来是哪一年?哦,是转让公司股份吧,后来再回来,就不会来公司了。”
俏妮:“转让公司股份连叔没回来,全权委托曹律师办理。是妻侄被抓时,连叔回来一趟。”
美妮:“是的,好像是这样。不上心的事情,就是记不住。你看连怀枝,两人情谊绵绵,肯定是一对。”
俏妮:“是的。姐,你也找一个吧,否则这一辈子过得太苦了。”
美妮:“找什么呀,都老太婆了!如果能生个宝宝,找一个还有点意义。”
两人沉默了,不时瞟一瞟连怀枝这边。俏妮叹了口气,“姐,要不你考虑收养一个孩子吧?”
美妮:“算了,前几年还有过这想法,现在越来越不爱操心了。再说,你都有两个宝贝儿子了,过几年企业交给他们,我也就可以闭眼走人。”
俏妮:“瞧你,怎么说上这种话了?现在人生起点就是八十岁,活九十、一百太正常,你现在才多大,还想走人?这样,我的这两个儿子,你挑一个,直接过继给你,叫你妈。反正他们两个也都姓佘。现在两个在一起闹得很,给你一个,我还清净一些。你愿意办手续,就办个正式手续;不愿意办手续,妈就这样叫着,过几年再说。”
美妮笑了起来,“两个儿子就嫌多啦?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把儿子给人,你家里那位能同意吗?”
俏妮:“他同不同意有什么用,敢支屁就小心零花钱,犯错误就扣零花钱!那年偷偷地网上撩妹,竟然还约会去了,每月五万零花钱,我都给他扣了,第二个月也只给他两千,我让他天天汇报思想,周周写书面检查,半年后才恢复五万,从此以后,老实很多了!”
美妮吃吃地笑了起来,“小斌我看挺好的,你不能一直让他在家里呆着,可以交给他一些事情做。一来对他有好处,别无所事事,身心变得不健康;二来也可以减轻你的负担,不使自己太劳累。”
俏妮:“姐说得不对,男人就是温饱思淫欲,你给他舞台,他就边表演,边勾引女人,而不会仅仅满足吸引女人。我的作法是可以给足金钱,不给半尺舞台。金钱不是现金,是刷卡。现在太方便了,去银行把流水一打,他钱花哪了,一目了然。”
美妮:“男人不在女人身上花费,也花不了太多的钱。小斌也是本份的人,还是本质不错。”
俏妮:“人都是会变的。想小斌刚到公司,一个大学毕业生,都不敢正眼看我,我说他一句,瞪他一眼,虽不说把他吓得尿裤裆,也可以吓得他三天吃不下饭。现在到好,随便就敢往我身上来,大白天我还没想,就敢往我身上骑,嬉皮笑脸的,撵都撵下去。”
美妮:“他不是你看上的么,现在是你的丈夫,不上你身体,那种年龄,比你小那么多,你让他怎办?刚才还说了,找别的女人,零花钱就没了。上你的身体,也是你想要的,只是时间上有点出入,你也得包含一下。”
俏妮:“当然了,我不包含他,早一脚把他踹到大街上了,还能让他留在我床上呀!”
美妮:“还踹到大街上,那可是你孩子他爹,你舍得才怪!”
俏妮也笑了,“舍不得才包含他,如果舍得就换一个。”
美妮:“我一直注意连怀枝身边的男人,开始感觉面孔很生,后来觉得在哪见过,这么长时间终于想起来了。”
俏妮:“他是谁?”
美妮:“还记旅吉那个赵经理吗?”
俏妮:“哪个赵经理?”
美妮:“帮你做DNA的那个,哥哥是检验所头头,我们找的他,做的史础升亲子鉴定。”
俏妮:“哦,赵经理,当然记得。跟那个人有关系吗?”
美妮:“与连怀枝在一起的人,他也姓赵,是赵经理的侄子。不是检验所那人的儿子,检验所那人是二哥,这人是赵经理大哥的儿子,好像是一家国营企业的司机。他父亲照比两个兄弟,没有什么成就,非常普通…哦,好像那时就去世了吧?我记不太清楚了。我来到旅吉找赵经理,都是这个人开车接送。”
俏妮:“我来旅吉,只要没带车,也是赵经理安排接送,前面是谁我忘了,后来又换了一个司机。”
美妮:“我也记得换司机,我问过后面的司机,他告诉我,原来的司机飞黄腾达,跟着他们公司老总,到市政府去了,原来给总经理开车,现在给副市长开车,侍候的是同一个人。”
俏妮:“现在连怀枝与这人相好,可她知不知道,这人曾经是整她的帮凶?”
美妮:“别说得那么残忍,他算不上帮凶,最多是一个敌方的士兵,做了他们本职工作的顾员。”
俏妮:“怎么说也是伤害了她,我也经常回想那时自己做的事,经常做恶梦。”
美妮:“以前没太听你说起,只知道你去找过连怀枝家,没有找到她。”
俏妮:“见到了连怀雪,想给她们拿点钱,但被拒绝了。是在史础生死了之后,当时没敢跟姐说,怕姐阻拦。”
美妮:“我们是为了生存,也是受害者,这个账算不到我们头上,她们要恨,也只能恨史础升。你要愿意,现在也可以去打个招呼,说几句话。如果觉得不合适,先要下电话,约个时间,好好谈一次。”
俏妮:“算了,过去这么长时间,再去揭那疮疤干什么?再说,看到人家恩恩爱爱,去打个楔子,不管他们什么关系,感觉也不好。还是吃我们的饭吧! ”
美妮:“我是吃好了,倒是你没怎么吃,从那两人一进饭店,你就唉声叹气。”
俏妮:“是啊,想起了史础升那王八蛋,那么欺负我们两姐妹,我们几乎就是他的性奴。一想这些,我哪有味口!”
美妮:“好在我们取得了最终胜利,彻底战胜了那王八蛋。”
俏妮:“姐姐英明呀,那王八蛋也不看看,他的对手是谁,天下无双的姐妹,在深谋远虑姐姐的领导下,所向无敌。呵呵!”
美妮:“行了,你再吃点就走吧!”
俏妮:“不吃了,早就没胃口了,走吧。服务员,买单!”
在服务员的带领下,两人到吧台刷卡结账。
这边,赵怀志对连怀枝说道:“那姐妹走了!”
“她们走了,我们也该安安心心吃顿饭了。”连怀枝瞟了一眼两姐妹背影,继续对赵怀志说道:
“你不说那边两人,一直注意着我们,我根本认不出她们了,一晃都多少年了,我们马上退休了。凭心而论,这佘家两姐妹,虽然不要脸,是史础升的帮凶,可也是受害者,良心还没有完全丧失。”
赵怀志:“今天白天,怀雪说的找过你,还想拿钱的,就是她们中的人吧?”
连怀枝:“是的,就是那个妹妹。”
赵怀志:“这对姐妹,尤其是那个姐姐,我好像有点印象,应该是以前认识。”
连怀枝:“你怎么能认识她们?你在旅吉,她们在阳口。莫不是你年轻时,跑来阳口嫖娼,嫖到过这两姐妹?嗯,有可能!嘻嘻,那一阵世风日下,丑恶不分,妓院以各种名义,公开半公开地存在。旅吉胡市长,严厉打击这类现象,许多旅吉人,跑到阳口来嫖娼消费……”
赵怀志:“切,打住!我是那种人吗?再说,我那时刚刚从部队回来,穷小子一个,哪能消费的起你说的事情?前天你见过我三叔,和佘家两姐妹做过生意,有过合作。我是穷人家孩子,我爸老大,死得早,我在企业开车,业余时间还在三叔企业打工挣钱,贴补家用,应该是为佘家姐妹开过车。”
连怀枝:“那时你挺辛苦吧?白天在国营企业干,晚上给私人老板做。你叔也忍心剥削你……”
赵怀志:“那时一点也不感觉累,可能是年轻,又刚从部队回来,哦,还有国营企业,那时不死不活,没有多少事情,晚来早走都没事。三叔是可怜我,可怜咱家,才让我去打工挣钱。”
连怀枝:“我当然知道是你叔可怜你,和你开玩笑呗!”
赵怀志:“你为什么不愿意和她两人打招呼?很明显,她两个也认出了你。”
连怀枝:“打招呼说什么?怎么当她们面给你介绍?说是我前夫的姘头,还是小三小四,或者是小N?我不是还记恨那些事,我早就从那里走了出来,我是怕她两人尴尬。是我的疮疤,也是她们的,不去揭好了。”
赵怀志:“是这样,你说的对!换个话题吧,人家都走了。”
连怀枝:“下午,你和怀雪,还有大卫,说什么呢,我一进去,你们就不说了,还一直笑?”
赵怀志笑了,“没说什么,就说我比怀雪、大卫都小,喊姐夫有点别扭。”
连怀枝瞪着眼睛,“那也要叫姐夫,他两个敢不叫,你告诉我,看我收拾他们!”
赵怀志:“他们两个一直叫姐夫呢,现在就叫个不停。”
连怀枝知道,赵怀志只说了半截话,因为她已经问过怀雪,还说赵怀志比李一鸣都小。赵怀志不提李一鸣,应该是对李一鸣心存芥蒂。
连怀枝犹豫一会,最后还是说道:“怀志,你是不是还对云天的父亲有想法?”
赵怀志:“我对李校长没有什么想法,说真话,我是怕你还不能忘了他,老是横在我们之间的一根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扎了一下。”
连怀枝:“我们两人能走到一起不容易,我会珍惜的,这一点你尽管放心!说我完全不去想李一鸣,也不现实,他是云天的父亲,现在表现的还很关心儿子。除了一心一意对你,我也无法再承诺什么。”
赵怀志:“这些你也不用说,我是放心的。你明天不是想见一下圆圆父母吗,还没有联系吧?”
连怀枝:“没有呢!我想先见一下张江铃大姐,了解一下孙潞潞现在的情况。张姐和我大学同学,还在一个寝室,退休前,与孙潞潞在一个单位。我还没有张姐电话,一会回宾馆,先打电话给温晓冷心州,太长时间没有跟同学联系了,有些甚至忘了名字,尤其是二班的同学。”
赵怀志:“冷心州,冷总,你这个同学我见过,来找过占市长,他们两个关系应该不错。”
连怀枝:“冷心州温晓两口子,和占金昔胡话华是亲家,就是诗雅的父母。”
赵怀志:“哦,原来冷总是诗雅的父亲,我才搞清楚。真是父父子子呀。那天大龙领着对象来看占市长,整个机关都夸诗雅漂亮。”
连怀枝:“诗雅长得象妈妈,和她妈年轻时一模一样。在大学时,我,还有好多人,都以为冷心州和胡话华一对呢,可最后,却是占金昔和胡话华。冷心州找了大美女温晓。”
赵怀志:“缘分天注定!经常是别人看好的,走不到一起,半路杀出的程咬金,确能一击中的。”
连怀枝:“可胡话华却说,她和冷心州从来没处过朋友,这让我大跌眼镜。”
赵怀志:“不会是都没说实话?”
连怀枝:“完全可能,但又不像。不说这些了,都是过去的事情。云天说,大龙和诗雅也要出国,李一鸣……,李一鸣让云天联系大龙,说到国外也可以互相照应,不知道这孩子打没打电话?”
赵怀志:“一会也可以给云天打电话,问一问他,真的到国外,他们之间的交流,肯定比与国内人交流更有益处。”
连怀枝:“那是一定的。原来对云天,我管得太少了,有点散养状态。孩子的成长状况,我还是挺满意的,他很自立。虽然学习上不是顶尖、没有在一流大学靠前的绝对实力,但从小我就没操心过他学习。现在圆圆这个女朋友,也是他自己找的,处了很久以后,才对我说的,好像圆圆也是很久才告诉家里。 ”
赵怀志:“可以看作是孩子们谨慎,也可以说孩子们独立,说孩子不希望家长过多干涉也行。孩子不同性格,原因可能就不一样!”
连怀枝:“我不是这么认为的。孩子们肯定已经很坚定了,非对方不可,才跟家里说。”
赵怀志:“你是说圆圆家可能不同意?因为史础升?”
连怀枝:“我很了解圆圆父亲齐大山,也了解她母亲孙潞潞。在史础升没出事前,齐大山都瞧不起史础升,史础升出事,就更不可能同意两家成亲家;孙潞潞一直对老史不错,我都感觉孙潞潞在帮老史,如果老史不出事,她肯定会同意,老史出事,尽管他不是孩子生父,但毕竟也是半个爹,外加孩子生父之迷,我想,孙潞潞肯定会反对这门亲事。”
赵怀志:“是李一鸣出现,云天生父是大学校长,还认这个儿子,圆圆家才同意?”
连怀枝:“这是原因之一,另一个原因是齐大山病了,孙潞潞心态发生变化,赶紧把女儿大事定下来,好集中精力照顾丈夫。归根结底,还是孩子们自己愿意,态度坚决。”
赵怀志:“我吃好了,你呢?”
连怀枝:“我也吃好了,走吧,回宾馆打电话去。服务员,买单!”
一个服务员走过来,“先生,女士,你们这桌买过单了。”
连怀枝和赵怀志互相看了一眼,赵怀志问道:“谁买的单,留下姓名了吗?”
服务员答道:“没有留下姓名,就是刚才坐在17号桌的两位女士,就是那面,隔一个桌。”
连怀枝忽地站起身,拿起大衣,气哼哼走了出去。赵怀志赶紧拿起大衣,也追了出去。
来到大街上,赵怀志问连怀枝:“怎么啦,为什么生气?”
连怀枝气鼓鼓地说道:“她们是瞧不起我,还是认为自己是大老板,有钱,向我示威?”
赵怀志:“还有另外一种解释,姐妹俩想向你示好,我认为,这是她两个友好举动。”
连怀枝:“你这么认为,有什么理由?”
赵怀志:“主要是直觉!你想,我们嘲讽一个人,必须让他知道为什么,还让他知道我是谁吧?我们没有表现出认出她们,她们也没有留下信息,没留下名字。如果她们想嘲笑咱们,咱们根本就不知道,那花这钱有什么意义?”
连怀枝:“我就让她们花这钱没意义!”
赵怀志:“那就不理这件事,尽快忘记是最好的方法。”
连怀枝:“那以后就不提这件事!”
这时,连怀枝手机响了起来,她拿出来一看,一个陌生号码,显示为阳口电话。
“哼,电话这不就打来了吗?肯定是佘家那两人的电话!”连怀枝撇嘴说道。
赵怀志:“不可能吧,她们怎么知道你的电话?”
连怀枝笑了,“应该不是,那是谁呢?”
赵怀志:“老家的人呗,知道你回来了,从怀雪那要的电话,接一下,看我猜得对不对?”
“肯定不对,我告诉怀雪,不对任何人说我回来了!”
赵怀志:“那可能是亲家母的电话。”
连怀枝:“不是孙潞潞的电话,她的电话我存起来了。知道云天和圆圆处朋友后,我和孙潞潞通过两次电话,都是我给她打的,通话时间也不长。… …挂掉了!”
“我估计还会打过来!”
赵怀志话音未落,连怀枝手机又响了起来。这次连怀枝马上接通了。
“喂,你好,哪位?”
“怀枝呀,我是潞潞,你到阳口啦?”
“亲家母啊!是呀,我刚刚到阳口,正准备给你打电话,你的电话先进来了。潞潞,这是谁的电话?”
孙潞潞:“这是孩子爸的电话,好长时间没人用,一直关机着。刚才跟圆圆通话,知道你们前天到桥石,今天准备到阳口,就赶紧给你打电话。我的手机跟圆圆通话时间长了点,没电了,我就用大山的电话了。”
连怀枝:“大山又好了点没有?”
孙潞潞:“好了点,不过最近好得不明显了,到了慢慢恢复阶段。这不么,昨天带着他来省城,他叔叔给安排的明天检查,后天再找两个专家看看。 ”
连怀枝:“哎呀,你们在长沉啊?”
孙潞潞:“后天晚上就回去了,一定等我,我们多少年没见面了,我特别想你!前两次你来电话,大山那时还离不开人,没说几句话,我都急急忙忙结束了,现在好了,大山恢复到了个阶段,也不看着我了,我离开个半天也没事。原来五分钟看不到我,都呜哇呜哇地不干。”
连怀枝听着孙潞潞的说话,心里好像搬掉了一块石头,顿时好受了许多。
“潞潞,你不必急着赶回来,我可以去长沉,我们在长沉见面。”连怀枝顿了一下,又继续道:“齐书记和张大夫身体都好吗?正好可以去看看二老。”
“他们都挺好,就是耳朵都听不见了,你跟他说一句,他能给你岔到地球另一面去。别见他们了,说话费劲,你就等着我吧!”
连怀枝:“好的,恭敬不如从命,我等你回来。你不用着急,我就在怀雪家呆着,正好还等一下我哥,他参加夕阳红旅行团,这两天就要回来。”
孙潞潞:“那好,说定了。”
连怀枝收起电话,赵怀志问道:“圆圆妈要后天才能回来吗?”
连怀枝猛然想起,赵怀志不能等她这么长时间,便抱歉地说道:“我忘了你还要回旅吉上班,这样吧,明天我跟你回旅吉,等孙潞潞回来后,我再过来。”
赵怀志:“来回折腾啥,明天我自己回旅吉,你一个人住在怀雪家更方便,见过圆圆妈后,你再回旅吉住几天。”
连怀枝点头,“这样也行!”
两人边说边往宾馆走去。
连怀枝走着走着,突然心里又是一沉,想到:如果孙潞潞谈到孩子结婚之事,自己能够完全做主吗?即便是为表示尊重,许多事也要和李一鸣商量一下。到阳口来见亲家,把李一鸣也叫着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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