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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连怀枝的退让,史础升变得肆无忌惮,在家里,想尽各种方法折磨连怀枝。
连怀枝与史础升商量,宁可她放弃现有的工作,放弃正在申请的副教授,放弃她的未来,躲到某个地方,生下二胎,为史础升生个亲生儿女,然后自己躲到南方开放地区,找一家私人或外资企业工作。
史础升认为,事情一旦败露,他的仕途立即全毁,他不愿冒这种风险。他和连怀枝是夫妻,这谁都知道,如果连怀枝再生孩子,就知道他违反了计划生育,他必被撤职无疑。如果想要自己的孩子,他可以找别的女人,生一个自己的孩子,他与连怀枝互不影响。
连怀枝说可以离婚,她自己带着云天,只是央求史础升,不要宣杨云天的身世,这样对孩子伤害太大。当年李一鸣和张静的事情,在工业大学闹得沸沸扬扬,再把和连怀枝非婚生子事情捅出来,连怀枝就更无法在学校呆下去了,甚至在长沉都无法生活下去。希望史础升也能给她留点面子。
史础升说他可以考虑,但目前他不想离婚,史础升还说,他这些年感情都在孩子身上,也在连怀枝身上,他太亏了,他要想一想。
连怀枝认为,史础升想要一些感情补偿,就最大限度的忍受史础升的折磨,满足史础升各种不合理要求,为史础升做着,各种各样别人无法理解的事情。
一天,连怀枝接到史础升的电话,平静地告诉连怀枝,第二次托人做的亲权鉴定出来了,毫无疑问,孩子是李一鸣的。连怀枝最后一丝丝希望破灭了,当场在电话中哭了出来。让连怀枝感到极其意外,史础升竟然问起了云天怎么样,身体和学习成绩如何,说得是那么平静,让连怀枝放下电话后,激动的泪流不止。
当天,连怀枝带着云天,从长沉赶往桥石,天将黑,娘两个就回到家中。开门进屋,眼前出现的情节,让连怀枝顿时怒火中烧!
只见一个妆扮妖艳、下穿着短裙、小上衣披在身上,身材看似高大的女人,散着头发,慵懒地靠在沙发上,裤袜已经脱下来,扔在沙发旁边,正端着茶,带有莫名微笑,看着自己和孩子。
“你是谁,在这要干什么?”连怀枝愤怒地质问道。
这个女人好像知道连怀枝要回来,不紧不慢地说道:“别这么大声嘛,看你把孩子吓的!”
“这是我家,你给我滚出去!”连怀枝爆怒了。
这个女人也不生气,依旧按她的思路说着话:“你真不考虑你的孩子吗?你可是这屋里,最应该为孩子考虑的人呀,或者是唯一的一个人也不为过。”
连怀枝蒙了,这个人知道,云天不是史础升的孩子。连怀枝更加气愤,一字一句说道:
“这个屋子,这屋里的人,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我让你立即滚出这个屋子!”
那个女人反击连怀枝说道:“我可是这屋子男主人请来的客人,这屋子跟你的关系,还有多长时间呢?你自己掰着手指算……”
“行了,行了,别吵了!”史础升穿着家居装,从床上起身,冲云天说道:“云天,叫佘姨,小佘姨,她是过来送你的鉴定报告的。自己开车,来回跑了好几百公里,累了,在咱家歇一会。”
连怀枝心里百味杂陈!听史础升的说话,他对云天还有一定的感情,这也是她从长沉,立即往回来的原因;而眼前这个女人,正是给她带最坏消息的人。很明显,自己的丈夫和这个女人,发生了不正当关系,而且这个女人,还在她家呆了很长时间,应该是史础升拿到亲权鉴定时,就呆在她家,已经几个小时了。
云天看了一眼妈妈,没有听史础升的话,没和这个女人打招呼,他稍微懂得点,妈妈对这个女人愤怒的理由。
史础升又对这女人说道:“俏妮,你今晚就别走了,先到那个屋歇一会,今天跑了那么远的路,谢谢你啦!我先和连枝说几句话。”
这人正是佘俏妮,她的一个生意伙伴的哥哥,正是做DNA的检测部门的头头。
佘俏妮抓起连裤袜穿了起来,边穿边笑嘻嘻地说道:“跑路倒不累,我自己送上门,叫你折腾的倒挺累的!今天可算见到嫂子本人了,长得真漂亮,身材也不错,人也挺好的,气质绝佳!马上大学副教授了,比我们都强百倍,我不帮你演戏了。我劝你原谅嫂子,谁敢保证不犯错,你说是吧?”最后一句话,是冲向连怀枝说的。
佘俏妮又说道:“我可不敢在这住,看把嫂子气得,她真跟我动手,我还真不知道你能帮谁呢?”
史础升对佘俏妮说道:“你掌握她的秘密,她不会跟你动手的!”
佘俏妮对连怀枝说道:“我这人,原来是一个好人,自从开公司做生意后,就变成一个坏人了,但我唯一的优点,就是能够保守别人的商业机密。你放心,你娘俩的秘密,我不会对任何人透露半点,连做检验的人,都不知道做的检验者姓名。如果有外人,知道你娘俩的秘密,那绝对不是我说出去的。”说完看了史础升一眼。
史础升:“你她妈的越来越不服管了,驯服了一个大的,又冒出来一个小的,看我到时候怎么收拾你。”
佘俏妮:“哟、哟、哟,收拾住我算什么能耐呀?我早就臣服你了,你让我方我就方,你让我圆我就圆,长了扁了的,随你捏巴。你要是能把我嫂子,收拾成我这样,我就把你看成天底下第一男人。”
说着话时,佘俏妮已经穿戴好了,走到连怀枝身边,用手摸了一下云天的头,继续说道:“这么好的一个孩子,多招人喜欢啊,你们不要时千万要想到我,我管他是谁揍出来的呢。”
余俏妮笑嘻嘻地出门了。
姓佘,叫俏妮,她就是佘俏妮啊,这个名字,连怀枝曾经听连梅云提起过,好像还有一个姐姐叫佘美妮,知道是史础升,给叔叔企业介绍的合作伙伴,难道她们和史础升,早就勾搭在一起了吗?自己从来没有听连梅云说过,也没有受到连梅云的任何暗示。叔叔病重前,同意的与佘家两姐妹合作,叔叔知道史础生,跟佘家两姐妹的关系吗?叔叔如果知道,为什么不提醒我,他可是我亲叔叔啊!
佘俏妮出门,来到自己的车前,开车门上车,她并没有马上点火启动,而是坐在驾驶位置上思考着。她原来想去另一个地方,找一个史础升不知道、也绝不会让史础升知道的人,一个自己供养的小白脸。这个小白脸听佘俏妮的话,表现的,就像佘俏妮听史础升的话一个样。姐姐美妮每次见面,都提醒俏妮要留心眼,要提防这个小白脸,还举一个让俏妮哭笑不得、又无法反驳的例子,那就是让俏妮自己,换成史础升的位置,让小白脸顶替自己的位置,思考问题。
俏妮不明白,姐姐为什么要赚那么多的钱,现在姐妹的钱,下辈子也花不完呀!
俏妮要把姐姐美妮,也拽到小白脸那里去,说史础升能同时玩咱们姐妹,咱姐妹也能同时玩一个小白脸,结果俏妮让姐姐打了出来。
俏妮终于把车启动,奔向姐姐美妮家去。姐妹两人,在桥石和阳口,都有住房,若不是姐姐阻拦,俏妮准备在旅吉和长沉,都买房子。现在公司的建筑施工资质,拿得差不多了,甚至还有一级资质的。姐姐美妮,正酝酿大规模进入房地产市场,现在已经小初牛刀,积累了经验,培养自己的队伍。
很快,俏妮就来到了美妮一个人的家。用钥匙开门进屋,见美妮正在对照财务手册的词条,研究自己公司的财务报告,旁边还放了一本《老板怎么查账》的书。
俏妮开门进来,有意把声音放轻,不知道是姐姐太不在意,还是研究财务报告太投入,美妮好像没有发现俏妮进门。
“哇!”俏妮在姐姐身后发了一声。
美妮也跟着“啊”的一声,随后拿起手中那个财务报告,砸俏妮的脑袋。
“死丫头,吓死我啦!要了我的命,还有谁能真心帮你!”美妮又用手捂着胸口继续骂道:“你是鬼魂啊,悄无声无息的!”
俏妮:“是姐姐太投入了,开门锁想轻也轻不了啊。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在家要从屋里把门反锁上,这门不光我有钥匙,史大哥也有。”
美妮:“见到那个连怀枝了吗?”
俏妮:“见到了,也见到了那个孩子。”
随后,俏妮就把整个过程,详细跟姐姐描述了一遍。
美妮:“你没有按史础升的交待做呀!”
俏妮:“开始是按他说的做,等到后来,我突然开始可怜起他们娘两个了。我以为连怀枝一进门,就会扑向我呢。到后来我都想跟她做朋友,觉得那个女人气质上乘。”俏妮东一句西一句自顾自地说道。
美妮:“可那个史太太,并没有对你说一句好听的话啊?”
俏妮:“这才正常嘛,如果她回来对我笑脸相迎,不是傻到家,就心机到家,那还能跟她做朋友吗?跟傻子做朋友,我也变成傻子了,跟心机太深的人做朋友,被人卖了还帮人家数钱。”
美妮:“行了,我们管不了太多,你总体还是按史础升意思办的,他对你也说不出什么,或许你临场发挥,对他的效果更好呢。那个孩子的父亲,肯定是史础升的仇人同学吗,不会还有其他人吧?”
俏妮:“肯定是史大哥的同学,我开始也想,可能那个女的那段时间,还有其他男人,我就套连梅云的话,梅云说史大哥的那个同学,和她堂姐那段时间,爱得死去活来的。那男的,比史大哥和梅云的堂姐小不少呢,也是一个研究生,挺高挺瘦的那种,梅云的堂姐那时微胖,梅云说她堂姐长相中上等,我今天看,上等都不止,要比梅云漂亮好几个台阶。不知道梅云怎么认定的漂亮,可能只把她自己认定为漂亮吧。姐,你说咱们,要不要帮一把史大哥的媳妇,我总不忍那个女人吃亏。”
美呢:“现在祖坟都哭不过来,你去哭乱坟岗子。我警告你哟,老老实实听史础升的话,不关咱姐妹两个的事情,都按史础升的意思去做,与我们两个有关的事情,我们两人商量后看看要不要做,怎么做,别因小失大,更不能因外人的事,引火烧身,坏了我们的大事。听懂没有?严肃点,别跟我嬉皮笑脸的!”
俏妮:“知道啦,我的好姐姐!我不过随口一说,看把你紧张的。”
美妮:“梅云父亲的病怎么样了?国营企业那一块怎样了?”
俏妮:“连叔叔病看来是很难痊愈喽,他越放不下企业,越着急,病就越难好。我看就是恶性循环。至于阳口建工这块国营企业,只剩下一块牌子了,其它有用的,只有那些资质,其它都被掏空了。”
美妮:“能不能是这个连叔叔装病,为了脱掉整垮阳口建工的干系?”
俏妮有点吃惊,觉得姐姐有点太神经质,思索一下,好像也有点道理,想一会儿,说道:“我看不像,连梅云的六神无主状态,不是装出来的,她没有这么高的演技。”
美妮:“你以前说过,史础升在打连梅云的主意,他们进展的怎么样啦?”
俏妮笑道:“应该成功了吧,史大哥在她身上那么动脑筋,连梅云又是傻彪子,他们的关系还是姐夫和小姨子,本来就是半个屁股。”
美妮:“这么稀里糊涂的样子可不行,我们在走钢丝绳,要时刻小心,掌握周围环境的变化。你可以从连梅云,对你的态度上判断出来,她有没有把你当作她的情敌,你们需要天天见面的。”
俏妮咯咯地笑道:“关键是这个傻狍子,不知道咱们俩人,和史础升的真实关系呀,她还以为我们仅仅是做生意,各自发挥优势而凑到一起呢。”
美妮:“以前不知道的话,这回也该知道了,她堂姐会告诉她的!”
俏妮“呀”了一声,挤眉弄眼地开始揪着头发。
美妮:“怎么啦?”
俏妮:“史大哥让我表现的是,我们刚刚好上,就像男女才捅破窗户纸,才越过最后一道红线那样;我表现得,和史大哥已经有些年头了,起码不是一、二次的样子。”
美妮:“看现象,是史础升想给媳妇施加压力,是让媳妇,承担破坏家庭的责任。依我看,史础升这么做,是多此一举,或许他还有新的想法或者计谋。”
俏妮:“我看史大哥,是舍不得他那漂亮有气质的媳妇,故意演一出戏,给自己找一个台阶下。自己养了好多年的儿子,是别的男人,在媳妇肚子里播下的种,落到哪个男人身上,都无法接受,故意闹腾一下,让媳妇哄一哄,公开了外头暗中的人,将来也不怕被家里的发现,要一些感情补偿呗。”
美妮:“也有一些道理,这是小格局人办的事情。我们不去理这些,做我们该做的,想我们该想的。俏妮,你也应该多读点书,不行找两个家庭教师,讲一讲企业管理,讲一讲财务知识。”
俏妮:“我请人上过几堂财务课,但没有坚持下来。我现在让财务人员,专门给我做一份我能看懂的报表,简单明了的,这也挺实用。”
美妮:“不管用什么方法吧,我们要做好没有史础升的准备,他是靠不住的。史础升那份,还是用他弟媳的名头吗?”
俏妮:“是的,没变。我的姐姐,干脆你退出村上的集体股份,拿着钱进自家企业吧,这样真的史大哥和连梅云,变成一家人,我们两个和他们两个,还能在股份上打成平手,不至于被人给踢出来。”
美妮:“我这也是留后手,或许将来还能用得上。再说,现在绝对不是跟史础升摊牌的时候,我们俩个人、我们这几个企业,还必依靠史础升这个县委副书记,听说还将升任县长。”
俏妮:“史大哥晋升的传闻,也不是三五天了,一直有传闻,也一直有人告他。光告他乱搞两性关系,有名有姓的人,不光带上咱们,还有十来个人呢,我看,这里至少一半都是真的。”
美妮:“就看史础升用什么方法,摆平这些传言了。你今天在这住吧,别回家了。你新换的保姆还没有到位吗?”
俏妮:“找来的保姆我都没瞧上。在你这住有什么意思?小时候,我愿意搂着姐姐睡觉,现在,我还是去玩小白脸有意思,唉呀,我走啦!”
美妮:“你真变得没羞没臊了!我再次警告你,瞒好史础升,他可是个醋坛子!”
俏妮:“姐,你就放心吧!他现在心思没在咱们身上,全放在为别人,养了那么多年儿子上面。今天进我身体里的时间,只能用秒表计数,让他弄得我怪难受的。还难为他找这么多女人,他以前还过得去呢,现在,哼!那天他给什么人打电话,还让人家给他买一个,名字叫'长枪不倒'的药丸,还跟我说那药可好用来着。”
美妮:“往往不行的人,他越怕别人说他不行,他越要证明他行,表现形式,就是让人家看到他姬妾成群。”
俏妮:“好几次,史大哥参加什么人的饭局,还一定要带着我去,饭桌上每人都带一个女人,都不是自己的媳妇,他们自己都说:世风日下,现在社会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美妮:“史础升也是自己作死,刚开始当秘书时,那么谨慎,这才几年的功夫,怎么发展成这个样子?这也不能完全怪社会。同一个社会,有人从政,有人经商。即便是从政的人,有人走正路,也有人走斜路;有人勤政,也有人毁政。”
俏妮:“现在老百姓说当官的,挨个枪毙,就有冤枉的,隔一个枪毙一个,就有漏网的。我都劝过史大哥,没有用。”
美妮:“你以后还是少说话,多做事,按史础升的意思,不要违逆他。他现在掌握着权力,能把社会的东西给你,也能把你已经得到的东西,让其他人抢走。咱们俩在他哪地位也不同,他把你看作知己,把我当作一个征服的数字。他不缺女人,缺少对他忠诚的女人。”
俏妮:“所以他对媳妇的不忠,打心底里特别愤怒,需要发泄吧。其实也不是史大哥的媳妇不忠,只不过他抢到手的时机不对,嘻嘻。”
美妮:“荣耀、占有和欲望。在农村我们养的鸡,不就是这个样子吗?看看一群母鸡中,那个把头昂得最高的大公鸡,多气势汹汹。这应该仅仅是一个方面,为了脸面,史础升抢过来,玩腻、炫耀和证明能力后,也可以扔掉。他之所以结婚,除了他媳妇本身,地位配得上他之外,主要的原因是连家的财产。或者史础升并非图连家的财产,而是借重连家的财力,使用连家的财力站稳脚跟,使用连家的财力拓展关系。”
俏妮:“姐姐太厉害了,连梅云都说过,她爸爸开始阶段,给过史大哥不少钱。姐姐是我的偶像!”
美妮:“行啦,你要走就早点走吧,太晚我不放心,开车小心点!”
俏妮:“我上车就锁好车门,没事的,我想咱们什么时候能熬到头……”
美妮:“老话说的好,吃得苦中苦,方做得人上人。”
俏妮离开美妮,找她的小白脸,去属于她的天地不提,这里只说说史础升和连怀枝,在佘俏妮离开时发生的事情。
看着佘俏妮出门,连怀枝委屈地蹲下身子哭了起来,自己这是怎么啦,变成让人怜悯的可怜虫了。从佘俏妮的话来看,这个人好像还不坏,还在为自己说话。虽然对自己表现的很不尊敬,可对自己还是认可的,也有明显要帮自己的意图。
史础升看连怀枝哭泣,也不理会,而是对云天说道:“天天,到自己的屋里写作业去,爸爸妈妈要说一些事情。”
云天看了一眼妈妈,他不想离开,他近来看到妈妈流了太多的眼泪了,虽然他不知道妈妈为什么流泪,但在妈妈的教育下,他内心有了一种责任感,知道自己是男子汉,他想保护妈妈。
“天天,听爸爸的话,去自己屋里吧,把小金鱼和渔夫故事,读后感写出来,如果没有什么感想,就再读两遍连环画,好好想一想,故事到底说得是什么意思,去吧。”连怀枝用布置作业的方式,要支走孩子,起身牵着孩子的手,把孩子送出了房间,随手关好房门,下意识地落下房门的锁。
在佘俏妮刚才坐的沙发上,连怀枝坐了下来。这段时间,史础升一有机会,就在连怀枝身上发泄,连怀枝委曲求全,想在史础升平静以后,好好跟他谈一谈。看看史础升,能怎么对待她们娘儿两个,关键是怎样对待孩子?只要史础升能善待孩子,为孩子的身世保密,不使孩子在社会上受到嘲讽,那么史础升对自己折磨,连怀枝能够忍耐,起码几年内可以失去自我。
同时,连怀枝也开始做另外的打算,联系曾经去开过会的,河东省临海工程技术职业学院,连怀枝看到那个学校办得非常好,沿海风景秀丽,环境优雅,周边中小学教育质量公认的好。开会期间,接触的该校负责教学的女副校长,对连怀枝的能力特别欣赏,开玩笑地问过连怀枝,愿不愿意来他们学校工作。这次接到连怀枝的电话,知道连怀枝有意来临海工职院,立刻表示她本人没有问题,学校也正在招聘有能力的教师,她近几日,就可以跟校主要领导沟通,然后通知连怀枝,一旦连怀枝把工大这边工作做通,同意放人,就可以办手续。
接到史础升的电话,连怀枝认为史础升平静了,感到今天,似乎是一个与史础升好好商谈的机会。看到佘俏妮后,连怀枝的心情反而乱了。
如果平常,连怀枝要与史础升说话,都会坐在史础升身边,史础升坐在沙发上,她也坐在沙发上,史础升坐在或躺在床上,连怀枝会坐在床边。今天,她不想往史础升旁边坐,倒不是怕史础升,还像这段时间以来的那样侵犯她,她知道以史础升的性能力,刚和佘俏妮云雨过后,他短时间是做不到的。连怀枝是不想,与史础升挨得太近,不想与史础升有身体接触。
两人各自坐着,谁也没有说话。期间,连怀枝只看到史础升,拿起床边柜子上的水杯,在手上停过很长时间,也好像喝了点水,就再也没有什么动作。
约莫有二十分钟,史础升说话道:“坐过来吧,你大老远跑回来,不会是为了捉我奸吧?”
连怀枝没有离开沙发,说道:“你要做什么我管不了,也不想管,你愿意怎样就怎样吧,我只是希望,你不要伤害天天,另外……”
“你认为我能伤害天天吗?我只是心里有气而已,有气我也只能对你发泄发泄,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好了。”史础升打断连怀枝的话说道。
连怀枝继续说道:“我能理解,但今天这件事,我还是不能接受,我可以不问你在外面做了什么,但你不能把别的女人,带到家里来,当我的面还想留人过夜,这样和让外人知道我有……知道天天的身世,对我的伤害是一样的。”
史础升:“人在气愤的时候,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我想让你知道,我做这么一点事情你都受不了,那么你生了别人的孩子,我该怎么办?你能告诉我吗?”
连怀枝不出声了,这段时间,连怀枝多次跟史础升解释,怀上这个孩子纯粹是意外,也反复道歉,但史础升跟没有听见似的,想到怎么解释都无益,连怀枝只有选择不吱声了。
许久,连怀枝轻声问道:“那,那你有什么想法吗?想怎么解决问题,你想好了吗?”
史础升毫不犹豫地说道:“我的想法就是没想法,不知道怎么解决!我也不想听你的想法,你要想把你的想法强加给我,那也别怪我不客气!”
连怀枝依旧轻声细语说道:“我从没有想把什么意见强加给你,我反复说过,不能伤害孩子!”
史础升:“我可以不对外人,说出孩子的爸爸是谁,也可以不把别的女人带回家。但你必须听我的,不能把我惹恼了!”
连怀枝不加思索立即说道:“我答应你,都听你的,那我现应该怎么做?”
史础升:“都听我的吗?刚才就不听我的!”
连怀枝疑惑看着史础升,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史础升坐在床上,拍了拍他身旁地方。连怀枝明白过来,用手背,擦了一下还留在眼角和面颊的泪水,赶紧走过来挨着史础升坐下,身体略倾靠在史础升身上,手伸向史础升,去轻握他的手。
让连怀枝意外的是,史础升确来解连怀枝的外衣,连怀枝略迟疑一下,便自己主动脱去身上所有的东西,讨好性地展示在史础升面前。看到史础升又脱自己的衣服,就伸手帮助史础升脱他身上的衣服……
让连怀枝更意外的是,史础升今天很特别,简单一个字就是“行”,比史础升以往,不知道要强多少倍。连怀枝感到很奇怪,即便是史础升,在她回来之前,没有与佘俏妮行鱼水之欢,这也是史础升“超水平发挥”,而史础升最近几年,根本就没有“梅开二度”的时候。
自从知道云天的亲生父亲,是李一鸣后,连怀枝每次与史础升行床笫之事,都是在机械应付,每次都有被逼迫之感,每次都感到是在替史础升泄愤,自然也是咬紧牙关,一声不吭。而今天,明确得到史础升不伤害孩子的保证,心情也释然很多。
在史础升喘息片刻,连怀枝极尽温柔地问道:“升,今天不累吗?”
史础升暴躁说道:“你他妈厌烦我啦……”随即史础升意识到不妥,马上叹了一口气,又温和地说道:“别破坏情绪,你今天感觉不好吗?”
连怀枝感觉到了史础升情绪的改变,马上解释道:“不是,我怕你累到了,毕竟,毕竟你做过了,这是第二次做,怕你吃不肖。”
史础升冷笑一声说道:“我没和她做,我是故意让她那么说来气你的。”说毕,史础升又运动起来。
连怀枝身体里暖流涌动,原来紧抓床单的双手,松开了床单,紧紧地抱住了史础升……
第二天,连怀枝按史础升的交待,带着云天,去叔叔家探望叔叔的病情。叔叔身体真的变得很差了,拉着连怀枝和云天的手软弱无力,可在连怀枝回忆中,爸爸这样的情况发生后,很长一段时间都在工作,依连怀枝的印象,这是爸爸早期时的症状,现在科学技术不断进步,叔叔再活十年,肯定没有问题,爸爸都活了将近十年。爸爸这种情况下,还送连怀枝去火车站上大学呢。
看到连怀枝精神闪烁,叔叔也笑容满面,对连怀枝问这问那。
叔叔:“哪天回来的?”
连怀枝:“昨天下午,到家都吃晚饭了!”连怀枝的脸有点红,她和史础升光顾着亲热,把天天扔在一边,天天自己只吃了几块核桃酥。等连怀枝过去看天天时,天天都睡着了。
叔叔:“没有课呀?”
连怀枝:“这学期我课少,窜一次课就能在家呆几天了!”
婶婶:“当大学老师真好,不坐班,有课就去,没课就不用上班。”
连怀枝:“有时候也要去办公室开会,讨论课题,还要去实验室搞实验课题,也有事情。”
叔叔怼婶婶道:“课是那么容易讲的吗?在家不用备课吗?不懂尽说外行话。”
叔叔又问道:“看你比上次瘦了点,有什么压力吗?”
连怀枝:“有点压力,以后学校要求我们老师,都是博士毕业,我们岁数都大了,不想和年轻人一样拼,有点发愁!”这也是事实,是史础升要连怀枝说的,但更主要的,她与史础升因云天身世,产生的矛盾,连怀枝不会说。
婶婶:“唉,你妈妈就是太操心你爸爸的病了,一辈子没有自己的想法,完全是为了你爸爸而活着。如果你叔叔身体好好的,我来带天天,你们就可以去忙工作,你就可以去做博士了,唉!”
连怀枝:“不读也行,这只是学校希望,对新招年轻教师的杠杠,我就是在哪混也行,呵呵。”
叔叔:“小升挺好的吧?”
连怀枝:“他还那样,做事一根筋,不知道变通,特别容易得罪人,怎么说他,他都改不了,就这样,往上走也很难,靠山都到了省人大,他还不死心,还想再坚持一下。”这句话是史础升让连怀枝说的,他不让连怀枝只说诸如:挺好的,这样应付的话。
叔叔:“小升的能力还是有的,也挺勤政,可能小事情上做得不周到,给人留下攻击的口舌。你们俩这样两地生活,也不是个办法,虽然说只要愿意,每个礼拜都能见面,但时间都耽误在路上了。”
婶婶:“亏了连枝的工作性质了,想回来就能回来,哎呀,连枝你也像她们那样,学会开车就好了,现在车跑高速,一个小时就能到省城,方便的很!”
叔叔:“连枝的身份与梅云不同,云儿是我的女儿,自己也开公司做生意,开个车不算什么,连枝若开车,别人就会往小升身上想。小升的议论就够多了,你再让连枝开个车,不又给小升添乱吗?还是调到一起是长久之计。”
连怀枝:“我们也商量过,再努力一两年,如果还不能有所改变,两人就往一起调。今天早晨升还跟我说,他已经跟老书记说了,想在省城哪个区,或哪个局办找一个闲职,调过去混到退休呢,老书记让他别着急,再干个把年头。关键是我当了这么长时间的老师,别的我也干不来,阳口市里倒有大学,虽然离家近一点,但那还是两地。”
婶婶:“小升真的不错,还肯为你牺牲!”
叔叔看了看婶婶,又看了天天。婶婶拉过好像受到了冷落,一个人在玩着魔方的天天,抱在怀中问道:
“天天在省城里想爸爸不?”
天天边玩边回答:“也想也不想,上学和做作业的时候想,平常不想。”
婶婶笑道:“什么时候算平常呀?”
天天:“看电视,和同学们玩,还有、还有夏令营。”
婶婶:“哦,玩的时候就不想爸爸,学习的时候就想爸爸。”
天天:“去少年宫,学围棋,学画画这些时候也是学习呀,这些时候我也不想爸爸。”
婶婶:“对,对,这些时候也是学习,呵呵,德智体全面发展。爸爸很喜欢天天吧?”
天天:“怎么叫喜欢,今天早晨,爸爸用胡子扎我,我很烦,我就躲,妈妈就说这是爸爸喜欢我,这就是不站在我的立场上想问题!”
三个大人都放声大笑。
婶婶:“是的,没站在天天角度想问题,更没有站在天天脸的立场上想问题,哈哈。”
“看,我整好了,”天天拿着手中四面已经完全一样色的魔方,举到连怀枝的面前得意地说道:“这次你从头到尾都看到了吧?是完全弄乱以后做出来的吧?”
连怀枝:“妈妈看到了,天天进步非常大,是不是天天非常有成就感?天天你总结了方法没有?”
天天:“开始的步聚我还想着记住呢,后来就忘了去记了。”
叔叔:“取得成绩要总结经验,失败了,更应该吸取教训!天天这么聪明,长大了一定会更加出息的。”
按史础升的交待,叔叔不感到疲倦就不走,就陪着叔叔天南地北地聊。但连怀枝感觉到,叔叔婶婶关心自己生活更多,关心工作较少,更关心她与史础升之间的关系,隐约问过几次天天,爸爸现在怎么对待他,对没对他凶过,都是什么事情对他凶等等。当时,连怀枝对这些情形,也没有多想。
一直到中午吃饭,叔叔的情绪都很好,也没有表现的疲倦。吃过午饭,叔叔好像还有兴致,和连怀枝母子聊天,但婶婶不同意,一定要叔叔睡一会午觉。连怀枝知道,她应该走了,即便是挺长时间没有见到叔叔,这时也不应该再呆在叔叔家了。
送连怀枝一出门,婶婶立即折返,见叔叔还凝神看一盆君子兰花,婶婶道:“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小史哪点做的不好?那两个密探就是谎报军情。”
叔叔:“信息混乱啊!”
婶婶:“信息混乱?让我说,就是你自己脑子混乱,没有了思维,说的不一样,相信谁?当然相信自家女儿啦,当然相信自己的侄女啦!你现在,把位置都让别人代理了,马上就要改朝换代,你还以为谁能一直对你忠诚呢?即便是不背叛你,也不可能再尽心尽责。”
叔叔:“你没看出,连枝满眼是忧郁吗?眼睛不会撒谎。”
婶婶:“连枝出了那么大的事,能不忧郁吗?当年你就不该出主意,把连枝和她那个小同学拆散,这不是作孽啊!”
叔叔:“此一时,彼一时,那时情况,和现在不一样……”
婶婶:“我现在也没看出,史础升这孩子有哪点不好,不是他的孩子,也没看出他明显对天天不好,还要咋地?”
叔叔:“关键是这么私密的事情,史础升怎么让云儿知道呢?”
婶婶:“丫头不是说了吗,是看到史础升自己在哪哭,丫头问出来的嘛,是俏妮帮找的人,做的亲子鉴定,史础升去取鉴定报告。”
叔叔:“为什么云儿一问,史础升就说呢,别人问也说吗?”
婶婶:“别这么疑神疑鬼的,你累不累呀?自己的女儿干嘛要骗你?侄女干嘛要骗你”
叔叔:“我没说她们骗我们,就怕女儿没说出全部实情,连枝是不明白我们的想法,不知道我们担心什么,我们又不能跟她挑明说话,那样有挑拨他们夫妻之嫌。我还怕史础升,把两个孩子都骗了。”
婶婶:“看,看,看,你把史础升想成啥了,是阴谋家,还是江湖骗子?依我看,史础升这孩子很不错,若不是和连枝是同学,两人早就好上了,一到阳口,我还想让梅云那丫头,跟史础升好呢,我不在乎他比梅云大这么多。唉,梅云这丫头现在倒好,没有一个看得上的人,眼看这都奔三十去了,愁死人了!”
叔叔:“发愁不是为这些,而是她跟史础升走得太近了,怕史础升打什么歪主意。”
婶婶:“切,我看就是你那密报人,有点问题,故意夸大事情的严重性,好显示他们没白拿钱。史础升和丫头,是姐夫和小姨子,又在一起经营公司,平常比别人近一些也正常。姐夫开开小姨子的玩笑,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你还少勾搭我那几个姐妹啦?你那都不算坏蛋,史础升就算坏蛋啦?”
叔叔脸被婶婶说得红红的,有点不好意思,也有点恼怒,急切辩解道:“你瞎呲呲什么!我不是说他们年青人,偶尔做出点越轨的事情,我担心这里有什么陷阱!为什么史础升,那么信任佘家两姐妹,说他们没那层关系你信吗?头发长见识短,整天就盯着那点破事!”
婶婶:“好了,好了,我也不是要翻那些陈糠烂谷子,是话赶话说到这块了。我认为你想多了,老不放心,不放手丫头自己闯,老要按你的思路走,你不是说不怕她摔跤吗?别光说不去做。至于佘家两姐妹,老大就是个破鞋,反正她也不在这个企业里干,没有什么影响;俏妮倒是曾经跟史础升,下乡插队时处过对象,不熟悉不了解,也不可能合伙开公司呀!别人的事情我们管不着,至于丫头和史础升,我想他们两个能把握好。我倒认为史础升喜欢丫头这个小妹妹,对丫头不是坏事,能真心帮丫头,只要两人不出大格就行。”
叔叔:“你有一点说对了,我确实不放心云儿,这丫头还不成熟。”
婶婶:“丫头还不服佘俏妮,认为俏妮管理企业的能力还不如她。”
叔叔:“我看她那是自负……”
婶婶:“得,打住!自家的女儿怎么就不如人家?你是没的选择,只能把企业交给丫头。现在要怪,就怪你刚当那个科长时,不小心,非要爬高去检查,结果把自己摔伤了……哎,我这张臭嘴,又提那些不开心的事。我可说好了,把写在我名下的那个公司,你那个最上心的宝贝公司,一并交给她,我可不能在外陪着你看病,到时候还要飞回来,签什么字的,我折腾不起!”
叔叔:“当然,去哪边治病二年都不能回来了,像我哥那样,治疗刚刚有点起色,就中断治疗,结果一回比一回病重。”
婶婶:“就不能把那个气功大师,请到我们这里来吗?哪怕把他徒弟请过去也行啊!”
叔叔:“算了,还是我们过去吧,正好把建工集团,这块国营企业彻底脱手,好在现在还有人抢着接手,到时候企业垮掉,也不是在我手上垮的。另外,我琢磨着,对哥病起作用的,是针灸和按摩,再加当地那种特殊的气候和水土。至于吹得神乎其神的气功治病,我认为是瞎扯蛋,只有那么故弄玄虚,他们才好收钱不是?”
婶婶:“那好,明天我就开始办理手续,把我那个挂名的法人董事长,转到丫头名下,你也把建工集团那块,彻底办利索,争取一个礼拜就走!”
叔叔:“不用那么急,以前做事慢腾腾的,现在怎么猴急啦?”
婶婶一叉腰说道:“我是担心你的病,你知不知道?”
叔叔:“可我担心的是云儿!担心史础升……”
婶婶:“一个县委副书记,我想他还是会注意影响的,毕竟他还存在上升的空间。”
叔叔:“最好他懂得,鱼和熊掌不可兼得的道理!”
连怀枝等史础升下班回家后,把在叔叔家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全告诉了史础升。后者又仔仔细细,问了叔叔的病情和身体状况。连怀枝虽然对史础升的举动不理解,但想到史础升是关心叔叔的身体,也就不太理会。
晚上,史础升让连怀枝,抄写几封他已拟好草稿的信,并告诉连怀枝,第二天以挂号信方式发出。连怀枝看信内容,是让她以妻子的名义,驳斥社会上对史础升的谣言。
夫妻本是坚定的同盟,连怀枝二话不说,完全照办了。
连怀枝回到长沉的第二天,就接到阳口两个部门的电话,希望与连怀枝谈一谈,她写的申诉信中有关内容,落实一些细节,说约好时间,可以来长沉与连怀枝见面。连怀枝说,她即刻就回阳口,并于第二天就赶到了阳口,找到了那两个部门。
连怀枝把这些事情,都详细告诉了史础升,史础升显得特别高兴。
再过了一个多礼拜,连怀枝接到了婶婶的电话,得知叔叔和婶婶,要去南方一个省去治病。这个地方,连怀枝曾陪爸爸去过,知道叔叔一去就要很长时间,不免有点难过。
马上,连怀枝又接到临海那边电话,说学院不但领导沟通了,还在校务会上通过了,欢迎连怀枝去哪里工作,只要长沉工大同意放人,他们马上发调令,临海市那边诸如户口等手续,都不用连怀枝去跑,新教职人员住宅楼,已经有人开始搬进去了,对学院引进的人才,连怀枝一到,就可以直接搬入。
连怀枝不好意思立即回绝,毕竟是自己主动找的人家,准备拖一段时间后,以工大这边不愿放人为借口,再推辞掉。
正当连怀枝,以为和史础升的关系,破镜重圆了,新的风暴又扑向连怀枝,使连怀枝义无反顾地离开了长沉,离开了工业大学,离开史础升,独自带着云天,来到了河东省临海市,进入了工程技术职业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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