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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人中,距离连怀枝家最远的,就是胡话华,无论是从旅吉走,还是从北京来。其次是李一鸣,温晓和冷心州两家,与连怀枝家距离差不多,但冷心州家在长沉,是省城,所以车多也方便。
胡话华看到李一鸣提前到了,丝毫不觉意外,注意到连怀枝满脸的幸福之情,知道两人,走入了她所说的中策,也为两人感到高兴。
胡话华与连怀枝,上下铺已经一年了,年龄只差一岁,两人又同在一班,自然比别人亲近一些。对李一鸣,由于有上学期末,求爱信那档子事,和随后李一鸣把爱埋在心里,没有给胡话华任何难堪,最后因胡话华,而参与斗殴,都使胡话华对李一鸣,格外关注与疼爱。他们两人能走到一起,虽然用大众眼光,有些不相般配,但如果两人真心相爱,对胡话华不啻好事。
目前,社会上流传女人衰老得快,为了在四、五十岁,还显得两人般配,女人应该找大自己几岁的男人结婚。胡话华作为女人,很抵触这种论点。当然,说因为女人弱小,需要找成熟、稳重、有能力的男人来保护,找大一些的男人成婚,那就另当别论。
胡话华假想,当初,如果自己不是坚决斩断,李一鸣情愫,而是给李一鸣某种希望和挑逗,是不是被李一鸣俘虏的人,就是自己?想想都觉得好笑。胡话华也不愿多想,拿出从北京买的果脯、从旅吉买的无花果。果脯是同学们大伙吃的,无花果是送给连怀枝父母的。
第二天上午,冷心州和温晓都到了,他俩人的火车,前后差了四十分钟。冷心州先到,四人围绕火车站转了转,等着温晓的火车。这是一个不大、离海不太远的县城,但属于交通大动脉上,重要一环,所以经济上,在重工业为主的江宁省,相对还算上游的县。
李一鸣手上拿了个口袋,里面装着汽水,和准备装大伙喝完汽水,剩下的空瓶子。因为瓶子在买汽水时,是付了压金的。
大伙按火车时刻,提前来到了出站口,有说有笑地等着时间。不多时,大喇叭广播说,那趟火车已经进站。随后,有人陆陆续续出站。冷心州个高眼尖,最早从人群中发现了温晓。大伙同时向温晓挥手、喊叫,温晓也看到了,排队出站,在后面也一直向大家挥手,呼应着大家。
由于出站的人,总是大包小袋,出站检票人员,不时要对认为可能超重旅客,拦下进行行李称重,期间还夹杂着争执、哀求和呵斥之声,使出站变得缓慢和混乱。
温晓出来后,一手拉着胡话华,一手拉着连怀枝,小嘴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县城不大,很快就回到连怀枝家。连怀枝和胡话华下厨房做饭,冷心州、温晓和李一鸣在房间里聊天。
温晓一眼看到茶几上的果脯,马上拿起来看了一下,说道:“华华姐又去北京了,这跟上次,她带给我的一样,我最爱吃这种橄榄的了,以后华华姐只去北京,然后就回学校就好了,嘻嘻。”说着,迫不急待地撕开包装,吃了起来。
冷心州嘲笑温晓说道:“不用华华姐去北京,只要安排人,从北京每个月,给你寄包果脯,怎样?”
温晓道:“好啊,坚决拥护,热烈欢迎,你办事,我放心!”温晓打着嘴仗回击着。
李一鸣加入,站在了冷心州一边:“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想吃果脯,就得付出点什么!”
温晓听到李一鸣的话,不怀好意,就想反击李一鸣,这时胡话华推门进了房间。温晓马上告状说道:
“华华姐,我吃了你从北京带的果脯,他们两个就欺负我!”
胡话华知道温晓爱吃果脯,不管是回家或是来人,都要让人带点果脯,好送温晓。便说道:
“一共两袋果脯,给你自己一袋,其他人合起来一袋。”温晓像一只斗赢了的公鸡,昂着头,挺着胸,心里美美的。
冷心州故意挑拨离间说道:“华华姐,它不让你去旅吉看家里人,只能去北京给她买果脯,然后送到学校。”
温晓道:“谁这么说了,你尽造谣!”
李一鸣在一旁笑得前仰后合。
吃中午饭时,胡话华注意到,连怀枝的眼神,总往李一鸣身上溜,李一鸣的筷子连续夹了几片溜肝尖,而溜肝尖里,略有辣味的尖椒没有碰。冷心州一上午活动量大,吃得也多;温晓或许是饭量太小,或许是吃饭前甜食吃得太多了,午饭吃得很少。
下午,连怀枝作为向导,五人参观了金塔,金塔刚修复开放不久,具有六百多年的历史。逛了金塔公园,最后登上了金玉山,欣赏全城风景。下山以后,温晓喊累了,连怀枝也感到了乏,两人就坐在公园里的长椅上,嘁嘁喳喳耳语聊了起来。
冷心州拿出一个花羽毛毽子,和李一鸣玩了起来。明显,二人都没有怎么玩过,胡话华玩过,但玩得不怎么好,也加入了踢毽子。还好,今天原本就要爬山,所以大家穿着,都试合于运动。公园里树阴浓密,也晒不到。
不多时,三人玩得有点上道了。连怀枝和温晓,也开始注意起这边,看了一会,温晓就喊道:
“华华姐,歇一会吧,不累呀?”胡话华见温晓喊她,也就过来,挤在温晓身边坐下,把温晓夹在了中间。温晓好像很享受,被二人左右贴身挤着,感觉很好,一会儿拽左边人的胳膊,一会儿去搂右边人的腰。头枕过左边人的右肩,晃一下头发,又枕上了右边人的左肩。
胡话华一路上,感觉到连怀枝跟温晓,一直有话说,并不在意她们两人的举动。也好,不然温晓走路时,总是拖着自己的胳膊、黏着自己。胡话华走过来坐下后,连怀枝就不与温晓说笑了。
原来的三角形,变成了线段的两个端点。胡话华从温晓的眼神里,觉察到,她一直注意着冷心州。突然间,胡话华脑海里,冒出了连怀枝,在为他们俩个人搭桥的想法。能是这样吗?
冷心州和李一鸣,终于停了下来,这两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也有玩累、愿意坐在椅子上的时候。
连怀枝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就招呼大家起身离开。今天晚饭不在家里吃,是由叔叔安排。
一行人来到了金塔宾馆酒店,这是县里最高级的酒店之一,也是为数不多,有包间的酒店。县里排第一吃饭的地方,应该是县一招,但那里不对外,普通人是去不了。连怀枝的叔叔,能在一招安排请人,但今天他不想在那个地方,请一群小字辈。
李一鸣进来后直咂舌头,他第一次进这么高级的宾馆吃饭。温晓也没有到过这样的地方,但她对什么算高级,高级的价位是什么样子的,没有一点概念。冷心州跟着父亲,去省城的高档饭店无数次了,眼前这个饭去,根本不算什么。
约定的时间刚过,连怀枝的叔叔,带着自己的女儿就来了。叔叔非常热情,跟每个人都握了手。冷心州感觉到,连叔叔的手很有力,说话也很有感染力。中午时,大家见过连怀枝的父亲,现在看来,他们哥俩长得还挺像的。叔叔挥手,召唤服务员可以开始上菜了。
菜是按套餐标准,早就定好了,服务员介绍,在这十菜两汤套餐中,有二菜一汤的菜,可以依客人的口味,选择更换,连怀枝与服务员商量了一下,把不是可换的虎皮尖椒,换成了溜肝尖,可换的二菜一汤,保留不变。
胡话华微微一笑,看了一眼李一鸣,又看了看连怀枝,心底里为他们高兴,鸾凤和鸣,伉俪情深,心有灵犀一点通,祝愿两人能长远地走下去!
要就位时,叔叔招呼了一下胡话华,然后拉着冷心州的手,但明显迟疑了,看了一眼胡话华。胡话华主动过去,坐到了叔叔左手侧。于是,叔叔拽着冷心州的手,把他按在了自己右手位置。
父亲到旅吉市就任后,胡话华就开始了解江宁省。整个江宁省的风俗人情,从省会长沉,到海滨城市旅吉,都是一样的饭桌座次文化:最尊长主人的右手,是最尊贵的客人,也是主人想宴请的目标人物,主人也称为主陪。主人的左手,是地位排名第二的客人。胡话华听李一鸣说过,冷心州的父亲,帮过连叔叔。那今天,在连叔叔心目中,肯定要冷心州是主客。
好像连叔叔不知道,连怀枝与李一鸣的关系,起码装作不知道。而李一鸣,好像要黏糊着连怀枝。如果推李一鸣,到第二客人的位置,连怀枝就尴尬了。所以,第二客人的位置,胡话华主动坐了上去。
让胡话华意外的是,连叔叔的女儿,连怀枝的堂妹,在自己旁边坐下来,还尽可能,把椅子靠近自己。温晓,挤进了连怀枝和她堂妹之间,把连怀枝这个副陪的位置,不得不挪向一旁,更靠近左边的李一鸣。
经连怀枝介绍,大家知道,连怀枝的堂妹叫连梅云,一个很成熟的名字。胡话华谈话中,感觉这个女孩,可不像她名字那样成熟。很多事情明显不懂,好像也不想去弄懂,表现的随心所欲,给人一种娇惯的感觉。长得不算太高,当然是跟连怀枝比,眉眼比不上连怀枝好看,单眼皮,很瘦弱,但给以长相精致、娇小玲珑的感觉。
席间,连叔叔频频劝大家吃菜,胡话华主动给大家倒酒。喝得是红酒,因为冷心州和李一鸣,两位男同学都说不喝酒,连叔叔就要了一瓶红酒,结果发现,一瓶酒很快喝完,大家都没有太大的反映,所以又要了一瓶。
还是两位男同学喝得多,因为他俩把红酒,当啤酒一样对待。温晓喝了两口,就不喝了,嫌干红酒酸苦甜,还有点辣,第一次倒的小半杯,都没有喝完,就丢下不喝了。连家两姐妹,看来久经这样的场面,敬酒、倒酒和招呼客人,都恰到好处,饭桌上的话也比较得体。这些,都让胡话华对连家高看一眼。
在整个过程,连叔叔都只问了胡话华父亲,身体怎样,怎样锻炼身体,喜欢什么样运动等等。胡话华说,爸爸是军人出身,除了跑步,不好任何运动。连叔叔哈哈大笑,说道:
“女儿这么好的运动天赋,看来是隔代遗传啦!”
胡话华注意到,连叔叔自始至终,都没有问、没有提到胡话华的母亲。胡话华知道,连怀枝跟叔叔,介绍了自己很多情况。但自己母亲情况,连怀枝是不知道的,起码胡话华没对她说过。应该是连叔叔,从别的渠道,了解过自己的家事。
临近结束,连叔叔跟连怀枝,交待了几句,特别强调了,去海边游泳和百怪山游玩时,要注意安全,不能攀山岩等等,然后结过账,带着女儿提前离开了。
胡话华感觉到非常轻松,连叔叔没有让她,给父亲捎带任何话。提到父亲的,完全是普通的家常话,也没有涉及父亲的工作。
感到轻松的还有冷心州。
剩下几个同学自己,就很轻松了。本来说马上要走的,结果又多呆了一个小时。把桌上剩下的半瓶酒,还有饮料,都喝干了,剩下的菜,热热闹闹,也吃得差不多了。
回到家,连怀枝要去父母房间睡,让胡话华和温晓,一人一张单人床,另一个房间,住两个男同学。胡话华和温晓,都不让连怀枝走,胡话华出主意,把两张一样的单人木床,往一起一并,睡三人一点没问题。然后,五个人一齐动手,一张大床就形成了。
五个人,在这张大床上打扑克,直到很晚,冷心州和李一鸣,才回房间。这个房间是双人床,睡两个大小伙子,也没有问题。连怀枝说了,叔叔原来想,如果来人多,准备安排在宾馆住呢,现在看,家里能住下。随后,大伙儿休息睡觉。
早晨,五人起床后,自己做早饭,又把午餐给带了出来。
吃过早饭后,开始收拾行装出发。来到了连怀枝叔叔公司,连叔叔不在公司,昨天晚上,就赶回省城了。但一辆九人座位的面包车,已经安排妥当。打开了车门,停在公司院里。
这辆车,冷心州认识,是日本进口的,因为中国大陆,生产不了这样的汽车。
李一鸣自认为喜欢车,还不相信冷心州的话,上车以后,问胡话华说道:“华华姐,这车你知道是哪国产的吗?”
温晓呛他一句道:“管它哪国产的,肯定不是中国产的,中国的红旗和上海,都比这车都小不少呢!”
胡话华说道:“应该是日本产的吧,这车叫:迷你巴士,minibus,作为工具车进口的。”
冷心州指着方盘位置说:“肯定是日本产的,右舵车。”
这时,连怀枝找到了司机,一同走了过来。李一鸣还不死心,问司机道:
“师傅,这车是日本产的吗?”
司机一脸自豪地说:“是日本产的!”说着,启动了汽车。
胡话华感到这车启动很平稳。同时,看出这个四、五十岁的司都,非常自豪,便攀谈道:“师傅,你原来开什么车,这车性能怎样?”
“这车老好了!”司机毫不掩饰,对这车的喜爱,司机道:“我原来开东风中货的,没有开过小车,也没有开过公共汽车,但车还了解的,这车启动快。那天去省城开会,好多公司为了显摆,公共汽车拉着所有开会的人,还有公司开了两台小车,自己公司一台,问别的公司借一台。散会走的时候,别的车还在打火叫唤呢,我这车轻轻一点,跑出去,一点声音都没有。这发动机,绝了!你们看那窗户,密封好不好,我这要把车窗都关严了,外面一点声音也进不来。要是两辆车,一前一后在路上跑,你从后车看咱这辆车,不管加速、上坡,这车一点黑烟都没有……”司机滔滔不绝讲了起来。
冷心州抢在司机暂停间隙期间,插话问道:“这车是批量进口的,还是单独进口,怎么还是方向盘在右边呢?”
司机听了这话,用赞许的口吻说道:“小伙子还挺懂行啊!是的,这车是和设备一起进口的,咱公司买了一台大型挖掘机,可以有一辆工具车进口指标。”
李一鸣道:“这样便宜不少吧?”
司机道:“便宜一半还多呢!关键是,咱单位这种级别,非县团级单位,也买不到这种进口车啊,上面不批啊!”
冷心州又问道:“师傅,开这种右舵车,能习惯吗?”
司机说道:“所以,领导不放心别人开啊,一定要我来开!”
连怀枝插话说道:“王师傅是咱建设公司,嗯,包括整个建工局在内,车开得最好的司机了!”大伙又七嘴八舌地一阵赞扬。
这个王司机看得出,对连怀枝的话很受用,嘿嘿地笑着说道:“不敢说最好,我只是开了二十五六年的车了,领导的信任,信任!”
其实,连怀枝知道,这个老王,为开上这辆车,挖门盗洞,托了不少人都不成,最后还是跑到她家,求连怀枝的爸爸,去给叔叔说了句话,才开上了这辆车,可不是非他莫属!
车走了大约半个小时,来到了一处滨海公园,这里有一大片沙滩地,许多人在那里游泳,还有几道海湾,有的海湾涨潮时相通,小小的平底船,大部分时间,能够在海湾中通过,有划船游玩项目。
其实,此处已经属于另一个县境了,只是离连怀枝家较近而已,周围几个县人们,都去这里旅游休闲,主要还是景美沙滩好。
大伙把带的东西,都拿下了车,王司机与连怀枝商量好,下午四点来接大家后,就开车回去了。
大伙带的东西中,主要是汽水较重,所以汽水基本上,落在了冷心州和李一鸣两人身上。
看到游泳的人很多,李一鸣要去游泳,温晓反对,要先去划船。争论一番,最后确定是上午划船,然后吃饭,尽量早点减轻重量,再沿海边,走到沙滩浴场那面游泳。
划船的人很多,需要排队,等别的游人到点还船。五个人办好两只船,交了租船押了,排上了号。被告知,要等半个小时和四十分钟,才能有空船。这些游船管理人员,应该是原先附近的渔民,由于修建滨海公园,被招工成了公园职工。这从游船管理的混乱状况,和他们的动作可以看得出来。
半个小时,对于一群大学生来说,当然是不能浪费。于是,几个人,又拿出扑克牌,开始玩了起来。
半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第一只船等到了。一只小游船,最多可以乘坐四个人,温晓拉着胡话华先蹦上了船。船的摇晃,吓得温晓赶忙蹲下,嘴里“吖、吖”地叫,然后喊道:
“华华姐,快来、快来!”
胡话华也跨上船,过来扶温晓坐下,回头看向岸上的三人。温晓又喊道:
“连姐姐,连姐姐!”
“心州,上来,快上来!”胡话华向岸上喊道,然后对冲温晓挤眼,说道:“一只船上,要一个划桨的!”
冷心州也蹦上了小船。岸上撑船的,拿了一根长竹竿,往小船上用劲一点,小船就离开了岸边。
冷心州过来坐稳当,朝向二人,背对前方,双手划起了船桨。
冷心州第一次划船,小船出去不远,就随着海浪颠簸,船又开始打转转。急得温晓直嚷:“两边一齐使劲,两边一齐,左边,左边使劲,哎呀,过了,用过劲了,右边,右边使劲……”
冷心州用心体会着划船技巧,对温晓的叫喊,就当没有听到,不去理会。船慢慢地开始走直线了。这时温晓又叫喊起来了:
“快点划,快点,在我指挥下,已经有了点进步了!”
冷心州一开始用劲,船又开始打起转了。温晓又开了腔:
“左边再用点劲,左边,两边用一样的劲。两边用一样的劲,不会啊?”
冷心州咕噜道:“两只船桨位置安装的有点不一样,也不一般重。”
温晓大叫道:“找什理由呀,就说你笨就完了,哎呀,又转圈了!说你笨还不承认,上次咱校篮球赛,输江宁大学,不就是,你最后一个球没投进去啊,输人家一分,要不就赢一分了!哎,右边……”
冷心州实在是烦了,大声喊道:“你歇歇嘴吧,再叫呼,我把船给你弄翻了,你信不信?”
温晓气鼓鼓,暂停了叫喊,眼睛死盯着冷心州。稍停一会,温晓又说道:“你凶什么凶?真是的,划不好船,还不让人家批评。”
冷心州有点找到了划船的感觉,也得闲分心应付温晓了,便似笑非笑地说道:“你们说,船翻了我先救谁?”
三人大笑起来。现在大街小巷,都在放着台湾急智歌星张帝的录音带,其中就有一段,影响了中国几十年间,青年男女恋爱伦理的经典问答,就是妈妈和恋人,同时掉河里,先救谁?胡话华当然知道,歌迷问张帝,妈妈和妻子掉河里先救谁时,张帝用唱歌回答的是,谁在前先救谁,同样的距离先救妈妈;但胡话华不喜欢这个回答,但站在丈夫的角度上,还真不好回答这个问题。
温晓听歌的时候,也想过这个问题,内心里,希望自己的爱人先救自己,就是今天此时此景,出这个问题,也希望提出者先救自己。但也知道,冷心州这是在调侃她和胡话华两人,想说:你先救华华姐,这样冷心州就成胡话华的儿子,可自己,又变成人家妻子了。乘着都笑的空档,温晓想着,笑声一停,温晓说道:
“你想先救谁就救谁呗!”
胡话华刚才也想,阻止温晓对冷心州的指手画脚,但想到,连怀枝可能正在撮合二人,所以也不好说什么了。有点后悔,为给连怀枝和李一鸣留下空间,自己却成了电灯泡。这时不想搅进他俩人的斗嘴,便说道:
“别算上我,我会游泳,游得好着呢,去单独救人不敢说,但施救时,搭把手一点问题也没有!”胡话华不是在吹牛,她一上小学,就学会了游泳。当兵在部队,搞武装泅渡训练,一身军装,背一枝五六式冲锋枪,外加四个弹匣和两颗模拟手榴弹,游五百米轻轻松松,会超过一半的男兵到终点。最后,胡话华还成了教练,专门训练女兵。
温晓冲着冷心州,也跟着胡话华说道:“我也不用你来救!”
胡话华搂住温晓那纤细的柳条腰,附合着说道:“咱晓晓也会游泳,是吧?”
“不会!”温晓的回答出人意料,再看向温晓时,只见她扬着脖,挺着胸,一副光棍形态。胡话华也被逗乐了。
冷心州说道:“好啊,海里的鱼有食吃了!”
温晓站起身,想去打冷心州,海上无风三尺浪,小船马上就摇晃了起来,吓得温晓马上停了下来。胡话华马上扶着温晓又重新坐了回来。冷心州说道:
“拜托,坐好了,我可不想被公安局找去问话,背上谋杀的嫌疑!”
这时只见温晓兴奋起来,又挥手又用脚拍打船,冲冷心州喊着:“快划,快划,直着划,再快点!”
冷心州背对着前进方向,看到温晓这个喜欢的样子,想着这个在学校,被男生宠坏了的漂亮小女生,能在嘴巴头上认输,也是很不容易地,便使足了劲,遵照温晓说得,摇起了双桨。温晓笑了;胡话华狐疑了起来。
“快划,快划!”温晓又喊了起来。
“快停下!”胡话华喊了起来。
冷心州这才意识到了什么,侧身回头看到,前面有一只小船,急忙凭着感觉摇起了单桨。胡话华冲着前面迎头的船,也高尖声的喊道:“喂,要撞上了!”
“咣当”一声,两船没有船头对船头的相撞,而是船帮侧面相撞到一起。两船在海浪中剧烈地摇晃起来。还好,只是相撞,没有出现其它意外。
“哈哈哈”温晓放声大笑。
“哈,可找到你们了!”连怀枝的声音。这船人看到连怀枝正用打湿了的手帕蒙着脸,以遮挡太阳光的晒。也是由于蒙住了脸,连怀枝才没有发现冷心州这条船,李一鸣也与冷心州一样,背对着前进方向。
两条小船,五个人又凑到一起,边说边笑的玩了起来。
两船划进一条海湾岔,这里风平浪静,温晓想自己划一会船。冷心州跳到岸上,把船交给温晓。
温晓使足了劲,也摇不动双桨,就双手合起来摇一只桨。左一下,右一下,船打转离开了岸边。玩了几下,温晓就累得摇不动桨了,这时小船离开岸边己有三十米的距离了。
冷心州叫让船靠岸边。这时的温晓,别说让船靠向岸边,就是再划几桨的力气,都没有了。对冷心州喊道:
“你不是游泳好吗,快游上船来!”看冷心州不肯下水游过来,又喊李一鸣道:
“快划过来,把我们的船撞到岸边!”
胡话华制止了李一鸣来撞船,让温晓让开划桨位置坐好,自己挪到划桨位置,把船划到了岸边。大家看到,胡话华不是很会划船,但也绝不是第一次划船。
温晓又来劲了,对冷心州呛声道:“说你笨,还不认账,大男人划船,都赶不上华华姐,你说你能干好啥,打篮球不行,划船也不会。”接着对胡话华喊着:“华华姐,让他划,陪我坐一会。”
冷心州气恼地说:“你刚才划得怎样,自己心里没数啊?”
温晓耍赖皮说道:“你是男人好不好?”
冷心州:“华华姐还是女人呢!”
温晓更耍赖皮道:“是啊,华华姐比你强,所以才说你笨呢!”
冷心州也不想跟她斗嘴,接过船桨划了起来。温晓又像斗赢了的公鸡,挺胸昂首。
看着李一鸣和连怀枝两人,情意绵绵的状态;又看着冷心州和温晓,类似于盎盂相敲的样子,胡话华真为李一鸣高兴,为冷心州担忧起来。连怀枝性情随和、本性勤俭,为人大度,家境也富裕,一定能照顾、疼爱小很多的李一鸣。如果冷心州有了温晓,自己跟占金昔,是不是也要明确呢?想到了占金昔,又看到前眼冷心州,一扭头,眼睛正落在身旁,傍靠自己的温晓,还有那高高挺起的胸脯,不免又对冷心州一阵气恼。哼,不光说我好话,还说我坏话!
上岸、交船、领回押金,五个人离开海边,找到一处树阴下,连玩带吃,把带来的食品,吃了大部分,等于吃了午饭,手上的重量,也减轻很多,然后慢悠悠,走向沙滩游泳场。
游泳场最外边处,有两块四周围起的区域,做男、女更衣室,更衣室后面不远外,离开沙滩上山坡进树林。
换好泳裤,冷心州和李一鸣就下水了。温晓不会游泳,不想下水,连怀枝知道温晓没带游装,所以来时就帮温晓带了一件。胡话华连拉带哄,才让温晓,换了泳衣和她一起下水。连怀枝说,在岸上看着东西,没有下水。
胡话华拉着温晓,来到齐腰深的水中,开始教温晓蛙泳的基本动作。两人正玩着,就见左右两边同时涌起波浪,温晓有点站不住,紧紧抓住胡话华的手臂。
随着一阵笑声,冷心州和李一鸣,从左右两侧,从水中站了起来。四人简单打了招呼,胡话华让两个男生,游泳离远点,说本来海浪推得温晓就站不住,他俩再离得近,涌起的波浪,容易吓着温晓。其实,还有一点,就是胡话华也感觉到温晓,在两个男同学面前,穿着泳装有点害羞。冷心州和李一鸣游走了。
看着两人游开,温晓笑了。同时,眼睛一直盯着远去的浪花。
胡话华笑着问温晓:“你看冷心州怎样?”
温晓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极力掩饰着说道:“什么怎么样,不明白姐说啥。”
胡话华凑近了说道:“你明白姐说啥,脸都红了。”
温晓也不装了,索性说道:“他对我一点都不好,我就说了他那么几句,你看他,不但不让着我,竟然敢对我那么凶!对了,连姐姐应该还没跟他说,我得告诉连姐姐,别跟他提了,我看不上他!”
胡话华笑了笑,心想小丫头还要装,刚才看着人家背影,不应该是背影了,只是水面上小半个身体,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胡话华耐心开导温晓说道:
“其实,冷心州还是让着你的。每次他回击,嗯,每次他不让你的情况,都发生在你提篮球,提他最耿耿于怀的那场比赛,就是揭他伤疤之后,咱是不是说话时,也适当给他留点面子?尤其是他在意的篮球,还是你不太懂的运动。”胡话华知道温晓根本不懂篮球。
温晓满脸不屑地说:“全校人都看到了,都在说那场球,凭什么我不能说?”
胡话华说道:“在激烈对抗中,任何人都可能失误,那种压哨球,还是决定生死的压哨球,投不进,不能算作失误。”
温晓又咕噜一句:“没有激烈对抗啊,人家都没跟上来,也没人防守……”
胡话华道:“一个学校的业余球队,水平能多高,有那么高水平,早去国家队为国争光去了。国家队球员,全国各地都有女孩给他写信,还能轮到你?”
温晓“咯咯”地笑了。
胡话华继续说道:“他刚刚从替补打上主力,在意着呢,咱以后不说了,给冷心州留点面子,行不?”胡话华哄着温晓。
温晓笑盈盈说道:“行,不说冷心州了。我累了,玩不动了,我上岸去,姐自己游吧!”
胡话华道:“那行,你上去歇着,我过去找心州和一鸣。”
温晓突然又说道:“这两人中,我喜欢李一鸣,让怎样就怎样,让干啥就干啥。就连刚才一转身的游泳姿势,都那么潇洒好看!我找连姐姐说去。”说道转身向岸上走去。
“别说,晓晓!”胡话华想喊住温晓,不知道她要说什么,是说不喜欢冷心州,还是说喜欢李一鸣?要不是这两个同时说?温晓知不知道,李一鸣跟连怀枝已经好上了?这个没心没肺的姑娘,咋啥也不懂呢?
温晓走了几步,听到胡话华喊她,就转身, 冲胡话华笑了笑,摆摆手。在水中,步子小,也没走多远,看到胡话华惊愕的表情,又转过身,继续向岸上走着。心里想,别拿我当小孩子,这些事我啥不懂,真是的!
胡话华也不知道,温晓要说什么,想着冷心州还不知道,连怀枝在撮合他和温晓,是不是要跟冷心州提个醒?温晓喜欢李一鸣?刚才那么含情脉脉,是看李一鸣,还是看冷心州?这都是啥情况啊!
冷心州是喜欢我,还是喜欢温晓?应该是喜欢我多一些吧!胡话华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一个浪涌来,胡话华一个趔趄,顺势就躺倒在水中,游着泳,开始找冷心州和李一鸣。
这个浴场不算大,游了两圈没有看到冷、李二人,想到他们可能上岸了,胡话华便游回来,上岸找到放衣服和东西的地方,只见到温晓懒雍雍,拿块浴巾遮住头,在那晒太阳。
“就你一个人,他们呢?”胡话华问温晓。
温晓抬头看是胡话华,便回答道:“上来看到了连姐,刚才看到冷心州往那边走了,没看到李一鸣。"
胡话华说道:“我走一走,找找他们。”刚走两步,听到后温晓喊到: “华华姐!”
胡话华回身问道:“什么事?”
温晓笑迷迷说道:“你身条太好了,太漂亮了!”胡话华笑了起来,转身要走开。温晓的声音又从身后传来:“我要是个男人就好了!”
胡话华再次回身,对温晓说道:“谁都没有你漂亮,我要是男人就娶了你!”
身后又传来温晓的“咯咯”笑声。
胡话华对今天的穿戴,是自信的,这一身比基尼,胡话华很少穿。现在穿比基尼的女孩毕竟不多,一定会吸引很多目光。当连怀枝在电话中,告诉她有海水浴场,可以游泳,要带上泳衣后,她就把从北京运过来,还没有开包的行李,都收拾一遍,精心挑选来聚会的每一件衣服,目的就是要展示自己的身材!
胡话华走出一段距离,看到了冷心州,一个人坐在沙滩上,堆起沙子,埋住了自己的腰。应该是自己的双手,够不到沙子了,如果能够到,估计他都能给埋成只剩下一个脑袋,就像一个坟包上面,冒出一个人头那样。
胡话华走过来,帮他往身上捧沙子,两人嘻嘻哈哈地玩着。
这时,一个五、六岁的小姑娘,手拿一把小短铁锹,一个玩具水桶,走了过来。冲胡话华说道:
“阿姨,给你用这个!”说着递过来了小铁锹和水桶。
有了工具,不一会,就把冷心州的两条胳膊,也埋了起来,一直把沙子,堆在冷心州的脖子处,就像一个沙坟包上,冒出了一个人脑袋,小姑娘也笑着,围着冷心州的沙包,转了几圈。最后,拿着她的工具,心满意足地走开了。
胡话华站着冷心州沙堆前面,跟他聊着天,胸脯一直是挺直的,冷心州就这样欣赏着胡话华,在他眼前走来走去。看着看着,冷心州感觉到,身体不舒服了起来。他真正感觉到,胡话华绰约多姿,仪态万千,太美了!皮肤虽然不像连怀枝、不像自己姐姐那样白净,但绝对是光滑细腻,健康富有弹性,看那翘臀细腰,冷心州真有扑上去的冲动。
冷心州完全瞠目而视,呆若木鸡。
本来,胡话华想跟冷心州,说一说温晓,告诉他,连怀枝正在给他和温晓,搭桥牵线,但发现冷心州,直勾勾看着自己身体,心中一阵暗喜,一种报复的快感由然而生。索性就装作欣赏海景,收腹叉腰,极目远眺。好像她已被眼前的海景,深深吸引着,忘了冷心州的存在。走在冷心州视线可以看清的范围内,处在各个角度上骚姿弄首,极度卖弄着身形。
或许胡话华做的太过分,也或许冷心州金篦刮目,忽然间,冷心州意识到,胡话华是有意做给他看的!
胡话华平时,并不好卖弄风骚,她有前卫服装,但她从来不在不合时宜的场合穿,起码冷心州看到的胡话华,各种场合穿的都很得体。今天的比基尼泳装,这两天冷心州看到的挺胸翘臀,特别是现在的卖弄风骚,为什么?事出反常必为妖!
冷心州首先想到,胡话华在勾引自己,但绝对不可能。想吸引起的周围的人注力?走到附近的人,都会瞄一眼胡话华,但胡话华对周围的人,一眼都不正视。她一直在自己最佳观赏视野内!明显针对自己,那丰挺的胸脯,翘起保满的臀部……想起了,自己几次说过,胡话华没胸没屁股,她这是对自己的回击。或者是,挑逗起自己的欲望,来报复自己!可自己这话,只跟占金昔一个人说过呀。是占金昔讲给胡话华的,一定是!
占金昔能把这些话,讲给胡话华,那么他们俩人的关系……哦,看来老占有进展了,进展到就差公布关系了,否则,老占不会、也不可能跟胡话华说这些。或许,占金昔对别的同学讲了,传到胡话华耳朵里?不可能呀!一是胡话华不一定相信,二是她不会与别人谈论这事。只能是占金昔出卖自己。
想到这,冷心州在心里,对占金昔一阵咒骂,这个老大也太不是玩意了!
这时,李一鸣和连怀枝出现了,他俩人是从沙滩后,小树林那边走过来的。
胡话华首先看到了他俩,也就停止在冷心州前面走动,不再故作不经意,摆出各种姿势。胡话华想喊二人,但转念想,如果二人被人看到,穿着泳装,从避静处走出来,怕二人尴尬,所以没招呼二人,自己装作若无其事,在沙滩上坐了下来。冷心州由于是面向大海,背向小树林,也没有看到李、连二人。
“诈尸了,诈尸了!冤死鬼出来鸣冤叫屈了!”李一鸣叫道。
“终于看到你们俩了,你们这么会玩啊?”连怀枝的声音,“这叫祖坟冒清烟!”连怀枝继续说。
胡话华装作刚刚看到他们俩,说道:“是你们呀,晓晓呢?”
连怀枝说道:“应该在看着东西吧!”
冷心州说道:“以后修坟墓不立碑了,在坟包上安一个死者的塑像,到时一看雕像,哦,这是张三,那是李一鸣!”冷心州回敬李一鸣一句。
冷心州看到连怀枝,脚上还穿着拖鞋,就说道:“连姐,光脚在沙滩上走路更舒服,还摩擦鞋底穴位。”
连怀枝脸微红,说道:“我怕扎脚。”
胡话华看向连怀枝,感觉到连怀枝到目前,还没有下过水。
冷心州看连怀枝那娇羞的神态,再看到体态丰腴,珠圆玉润的身体,冷心州暗暗叫苦,前面被胡话华撩拨的火还末消撒,这又加了一把火。
胡话华提议到:“再游一会吧,大概快到时间了。”
李一鸣和连怀枝附和,胡话华拉着连怀枝向水里走去,李一鸣喊了一声冷心州,也跟了上去。
看到他们走远,冷心州从沙堆中爬出,快速地奔向海里。
大伙兴高采烈,回到连怀枝家,温晓用手帕,包了一包形态各异的小鹅卵石。连怀枝和胡话华忙着做晚饭。
这时,连怀雪来了,送过来一架“海鸥”120照相机。大伙打过招呼、介绍认识后,冷心州开始摆弄相机。连怀雪又说道:
“天气预报说,明天有中到大雨,要是下雨,就不能去百怪山了,你们作点别的安排。”
温晓说道:“那正好在家歇一天,今天都累坏了!”
李一鸣说道:“那就歇着打扑克。”
连怀雪给李一鸣使个眼色,李一鸣会意,跟着出去了。
吃饭时,大伙有说有笑。谈到明天去百怪山照相时,胡话华说道:
“我没有用过120相机,只用过135相机,这120相机是从上面取景,还是倒着的影像,估计熟悉一下后,不会有啥问题,关键是怕浪费胶卷。”
温晓抢话笑着说:“第一张不照合影,就照冷心州吧,出了人样算人样,出了鬼样也算人样!”说完自己先“咯咯”地笑了起。
冷心州不急不恼,不紧不慢地说道:“我用过120相机,我负责给你们照相。”说完就不吭声了。
胡话华瞄了他一眼,笑了笑。
第二天,雨下得很大。哪都去不了,五人只好接着昨晚上,继续打扑,玩升级,拿温晓的话,“是最合理的安排,劳逸结合”。
雨一直下到午后三点多钟。大伙扑克玩的,也头昏脑胀。胡话华注意到,冷心州昨天从海边回来后,情绪就一直不太高。胡话华都作好了,冷心州继续调侃她的准备,类似于“今天可看到别致的风景啦”,“看到西洋景啦”,“有个人,迷倒了一大片”等等。甚至是带有酸葡萄心里,说她什么“下大上小”,“后凸前平”等不着调的话。结果是,冷心州几乎没跟她说过话。
在胡话华想象,如果冷心州看到她这样的身材,应该更靠近她、更亲近她,甚至忍不住动动手脚,这才符合正常情况。像现在这样,只有自卑心态,才能有表现的形情。胡话华认为,冷心州在她面前,绝对不可能像吴旺财,有种从小养成的卑微心态。
看着雨停阳光出来了,胡话华面向摆弄相机的冷心州说道:“我去买胶卷,谁陪我去?”
连怀枝说道:“还是我去买吧?”
胡话华说道:“你在家呆着吧,叔叔还在家里呢!”用手指一指,连怀枝父母那个房间。冷心州没有吱声。
温晓说话了:“谁也别跟我抢,华华姐去哪,我去哪!”
李一鸣调侃道:“不跟你抢,你华华姐洞房花烛夜,还要搭上你!”大伙哄堂大笑,温晓过去打李一鸣。
路上,胡话华始终不明白,冷心州为什么这样?胡话华也明白了,自己这么在意冷心州。
冷心州生气着呢,他生占金昔的气,他认定了是占金昔出卖了他。他最信任的,交情最深的“咱屋老大”。冷心州跟李一鸣在一起的时间,虽然更多,但冷心州对占金昔的感情,要更深一些,更敬重一些。
冷心州猜得不错,或大部分猜中了。那天胡话华在北京爷爷家,白天接过冷心州的电话后,又给连怀枝去了电话,晚上又接到了占金昔的电话,占金昔几乎天天来电话了。
两人很自然地聊到,去连怀枝家玩这件事。占金昔说太远了,他过不来,又问那地方,除了百怪山,还有什么地方可完?胡话华也不清楚,不过,连怀枝说可以下海游泳。
接下来,占金昔说道,李一鸣放假前,在寝室里,大骂史础升不是东西,连姐姐那么好,他追完人家,又甩了连怀枝,站在走廊都能听见。李鼎提醒他道:
“小心被斜对门听见!”
李一鸣还说:“我就是让他听见,我就骂他了,他敢动手就跟他干!看我锤不死他!”
胡话华问道:“李一鸣能打过史础升吗?看上去史础升比他壮多了。”
占金昔说道:“这不仅仅是谁有力气的事,而是看谁赶动手,谁敢下死手的事。再说了,他有仗势,有冷心州给他撑腰,老史不敢动手!”
胡话华道:“告诉他们,别动不动就想打架,该吸取点教训了!”
当占金昔知道,还有温晓去时,就对胡话华说:“哎呦,冷心州称心了,他说全校只有温晓一个人漂亮,别的女生让他贬了个遍。”
胡话华原来,经常听李一鸣说,冷心州背地里夸赞自己,有气质,有学识,有涵养,即漂亮又淑娴。平常,冷心州看向自己的眼神,胡话华也能感觉到,有倾慕的成分。今又听占金昔说,冷心州除了温晓,贬低所有人,那也包括自己了。但她还是这样说道:
“晓晓当然漂亮了,不要说在校园里,就是放在整个社会上,又能有几个啊?”
占金昔笑着说道:“那你和连姐打扮得漂亮点吧,不是还下海游泳吗?省得冷心州这张臭嘴,再贬损咱班的人,去夸温晓!”占金昔把话都说到这份上,胡话华不能再装、也不想再装听不懂了,便笑着问道:
“冷心州怎么贬我的?”
占金昔道:“没有什么,不提也罢!”占金昔不知道真不想说,还是在吊胡话华的胃口。
在胡话华一再追问,并保证不生气,只当他胡说的情况下,占金昔说道:
“其实也没说什么,大概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吧,他说你:没胸没屁股,体形不正呗!”占金昔轻描淡写地说了后,呵呵地笑了起来。
胡话华气恼地、尴尬地、心里咒骂着冷心州,也跟着笑了起来。
随后的一个星期,胡话华一直在想,自己的屁股并不小,还是翘臀,都说挺好看的。胸部嘛,虽然不大,但也不能说小,还是圆润挺拔的。胡话华撂下电话还特别脱去上衣,对着镜子照了照,也算是春盎双峰,乳耸罗衣了。胡话华恨恨地,一定要让这小子,垂涎三尺流鼻血不可!
但冷心州现在的表现,让胡话华摸不着头脑。是被自己突然给吓得吗?想到此,胡话华自豪地、又有点担心地笑了起来。
冷心州此时在想,占金昔是故意说的,还是无意间说得呢,这话也不好开口问胡话华。从胡话华当自己面,反复展现身体曲线来看,她还是在意自己的!自己说胡话华那么多好听的、说了那么多好话,怎么就没有传到她耳朵里?偏偏是自己因为有点讨厌官亚雷,说了那么三两次,她就知道了。那几句话,责任完全在官亚雷!
既然她在意自己怎么看你,明天有机会,就告诉她。突然,冷心州想起,临来连怀枝家头天看的电影,《尼罗河上的惨案》中结尾台词:“女人的最大心愿,就是让人爱她”。
这个电影,在省城第一天放映,姐姐的男朋友花高价,最终也只买到第一天的一张票。
姐姐冷惠兰,一直鼓动自己,向胡话华进攻,还说根据她的观察和直觉,胡话华是很喜欢他的。并说,女人的直觉,在感情问题上不差累黍。
女人……,明天……,老占啊老占,让你小子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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