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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大七八级学生,最后一个学期开学时,都显得轻松愉快,情绪饱满。七七级刚刚毕业,毕业分配的大致去向,也让同学们松了一口气。分配大致原则,是从哪个省来,回哪个省去,如果家所在的那个市,有分配名额,一般都把该同学分回家,多数同学,是到市人事局报到。
从七七级同学们反馈的情况看,工业大学的同学们,基本上都留在市里了,没有听说分配到县里企业的。只听说,个别分配到大企业的同学,被企业内部,继续分配到企业在县里的分厂,或者分公司,但人事关系,还留在市里。
任何一项事情,在没有出结果之前,是让人最煎熬的,一但结果出来,好坏都无所谓了。但也有一个很突出的问题,是某个省的招生数量,与毕业生分配名额不一致。比如,机械系七七级,从北京招了五名学生,这届毕业生,北京确没有分配名额,好在天津名额多一些。在上海没有招收学生,但毕业生分配,确有三个上海名额,上海的名额,就成了许多同学,争夺的目标。
七八级的同学,还没有到毕业分配的时候,只能是瞎操心。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同学们中流传了许多顺口溜,像什么“天南海北任党派,就是不去新西兰”。天南海北是天津、南京、北京和上海,新西兰是新疆、西藏和兰州,其实泛指大西北地区。为了支持西北地区,各大学党、团组织,号召有志同学,到大西北去,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去。
除了有关毕业分配,最后一个学期,涉及到每一名同学的事情,就是毕业实习,和毕业设计论文了。
机械系老师,拿出几大类的毕业设计课目,让同学根据自己的情况和爱好,进行选择,可以查找参考资料,最后报名,参加哪一类的毕业设计课目,由指导老师带领,去相应的工厂实习,最后在老师的指导下,完成毕业设计或者是毕业论文,参加学校组织的设计(论文)答辩。系里也作了声明,如果哪个设计科目,同学报名太多,教研室和系里,可以根据相应课程中,同学的成绩做出人员调整。说白了,如果大伙都报一个题目,就按这个题目有关科目,考试、考察和作业成绩,分高的人留下,分低的人分到别的组。其实,专业课,专业基础课,就那么几门,也分不出个高低,大致由同学们报个名,调剂还是老师说了算。
还有一些同学,暂时对毕业设计和毕业实习,都不关心,这些人就是报告考研究生的同学。机制七八一班的同学,有近半数报名考研究生。大部分同学,都只是报个名,参加考试而已,并没有做系统的复习和准备,戏称来“打酱油”。
谁是真想考研究生,谁是来“打酱油”,大部分人,是能看出来的。有些同学平时成绩就很好,表现出了志在必得的决心,像李一鸣就是这样;连怀枝也报名了,自称是打酱油的,但被洪维又酸又文戏说为:
“天下之理,夫者倡,妇者随。”
听得李鼎直喊起鸡皮疙瘩,说道:“一个夫唱妇随,让你诌成这样了!”
魏亿清撇撇嘴,背着李一鸣嘲笑他,说道:“还一起考研究生呢,分明是找个小妈,在旁边侍候者,饿了喂一口饭,渴了,嘿嘿,渴了吮一口奶。”
二班王艳燕,来找她班老大姐张江铃,见到连怀枝,又关心又羡慕地说道:“连姐,你们真是鹿车共挽!可你想过没有,李一鸣念研究生,你不在他身边,有那么多本科学妹,看到长成这个样子的研究生,那还不往上黏糊啊,真要发生了什么事,你还在那傻等他,你岁数大他那么多,别耽误了你!”
连怀枝跟王艳燕自信诙谐地说:“学妹再多,我看他敢多看一眼?多看一眼,我就让他量一次炕沿!”
王艳燕疑惑地问道:“什么量炕沿?”
连怀枝笑而不答。
一旁,张江铃说道:“这有一个故事,说有一对夫妻,丈夫怕老婆,一天丈夫犯了错误,妻子罚他在炕沿上跪着。这时邻居来他家,看到他跪着的情形,问他干什么呢,他就说:我量一量炕沿多长。”
王艳燕笑着说道:“到时候就怕连姐舍不得。”
连怀枝说道:“舍不舍得要看什么事,出花花肠子,必须扼杀在摇篮里!”众人齐笑。
王艳燕又凑过来,笑嘻嘻小声说道:“连姐,问你个事,不是开玩笑,是不是你那位干那事特别行啊?都说长得好的小白脸,做那事不行。”
连怀枝啐了一口,说道:“你从哪听来的奇谈怪论,我告诉你:我那位,干那事特别行!我看越是小白脸,干那事越行。”
王艳燕认真地问道:“真的假的?”
张江铃接过话说道:“燕子,连子的李一鸣,床上功夫利害,可不代表小白脸都行喔,这要看身体健康和素质,主要看男性荷尔蒙……”
王艳燕打断张江铃的话说道:“张姐,拜托,别给我科普,我又不能带着他们去测荷尔蒙!”
张江铃笑着怼她道:“那你就去试!用你的身体,和每个人都试一试,选行的留下。”
王艳燕嘻嘻哈哈笑着出去了。
连怀枝不解地问张江铃道:“张姐,燕子这是不是有什么情况啊?”
张江铃道:“你真不知道啊?看来你眼睛只能看见、心里只能装下李一鸣了,别的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了。燕子和咱班的伍伯军,还有你班的洪维,三个人扯不清了,伍伯军和洪维两人,在六宿舍楼下,差点动手,不是被你班吴旺财,咱班的老大哥张少和,两人碰上给拉开,说不定两个都开除了呢。”
连怀枝惊讶道:“啊,还这样啦!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呀?”
张江铃道:“上学期期末的事。燕子找我两三回了,让我给她出主意,说出个一二,我怎么说啊,说一吧,她要找了二,我这不自讨没趣吗?”
连怀枝问道:“能看出燕子倾向谁吗?”
张江铃道:“我看不出来。从为人口碑来说,你班的洪维,要比咱班的伍伯军强,但从长相上,洪维怎么能和伯军比啊!”
连怀枝道:“洪维的形象,实在是差了一点。但伍伯军就是个小白脸,连个奶油小生都算不上,更别提英俊挺拔了。”
张江铃揶揄连怀枝道:“别什么都拿你那位做标准,有几个能达到李一鸣那样?也难怪,在你班里还有更俊俏的小伙子,李鼎和魏亿清,如果按模样算,是全校标杆的美男子了,但依我的审美观点,我不太喜欢!”
连怀枝道:“现在就是伍伯军和洪维,你认为对燕子,谁个更合适?”
张江铃道:“我认为洪维更合适。你也应该知道伍伯军这人,从入校到现在,老家那面,来找他的女人就没断过!来学校闹得,比你班那个魏亿清,有过之无不及。燕子若找了他,以后闹心事嘛…,哼哼。”
连怀枝道:“我不了解伍伯军,也听到他的一些传闻,我也认为洪维这人不错,如果是不看重外表,洪维对燕子,应该是合适的。”
张江铃道:“看来英雄所见略同了。”
连怀枝道:“张姐,你是过来人,给我们传授传授经验,你看真要找对象,你看好谁?唉,可别说雷锋哦,就限咱这两个班上的男生。”
张江铃道:“当然是李一鸣啦,这还有什么疑问吗?长得英俊挺拔,干那事还特-别-行!哈哈。”
连怀枝道:“人家跟你说正经事呢,别扯歪了。不算李一鸣,嗯,也不算华华的占金昔,你说一个你最看得上的人,我看看。”
张江铃道:“说不看外貌长相是假的,男人女人都一样,除了外貌,还有为人、学识、谈吐和家庭,我不了解每个人的情况,在我了解的人里,我看好你班的冷心州。”
连怀枝深以为然,点点头说道:“是啊,我开始还以为,华华跟冷心州呢,没想到她找的是占金昔。”
张江铃笑着说道:“我说冷心州的前提,是你已经刨除了李一鸣和占金昔喔。再说华华吧,由于家庭的关系,她考虑的问题,与别人是有区别的,出发点不同,得出的结论自然不同了。不是有人也看到,华华和冷心州两人逛公园吗?我猜想,华华也是一直在比较选择中,不说她选择的好不好,起码说明她很慎重。连子,你不也曾经想,撮合温晓和冷心州吗?有些时候需要王八看绿豆——对上眼才行。”
在张江铃说,有人看到胡话华和冷心州,在逛公园时,连怀枝的脸红了,因为这话是她说出来的,是她和李一鸣,在公园野外苟合时碰到的。看到张江铃只记得事情,忘记了说话的人,也就放心了。为岔开话题,于是故意打趣说道:
“冷心州也报名考研究生了,他没有报咱们学校,好像报得是液压设备研究所。别人问他怎么不报本校,本校要好考多了。他说不喜欢学校氛围了。看来他是没人要了,伤心致极,张姐那么看好他,把他收归囊中算了。”
张江铃道:“还是给你们留着吧,我是没有机会了。嘿嘿,要收也只能是收为女婿。”
连怀枝笑道:“张姐,你到底有几个孩子?怎么前两天是儿子,这两天是女儿,一会儿子大,一会女儿是姐姐,真是闹不懂你,莫不是你有私生子?”连怀枝与张江铃,都来自省内阳口市,虽然一个市内,一个郊县,但毕竟大区域算老乡,说话也随便些。
张江铃也乐了,冲连怀枝叫喊道:“我就怀一胎,多胞胎不行吗?就不能怀他五个、六个的,哈哈。”
“五个、六个?那不成了老母猪……”猪字的话音未落,见张江铃手上的杂志,飞了过来,吓得连怀枝连忙用手挡,张江铃的杂志撇歪了,连怀枝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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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金昔找孙主任,向孙主任汇报,他上个学期入学不久,写了入党申请书,还写了思想汇报,并与几位学生党员,和教研室老师党员,都谈过话,表达了想入党的想法,但到现在,也没有被确定为积极分子,进行培养。半年了,占金昔知道,这是史础升故意拖着,是对他与胡话华处对象的一种报复,也可以说一种吃醋。今天占金昔以找孙主任,汇报思想的名义,想告一下史础升的状,认为自己应该要进行反击了,不然会一直被这家伙,压着到毕业。
孙主任听完占金昔的叙述,对史础升也有点失望,孙主任也知道,这是史础升有意拖着占金昔。孙主任对那年,占金昔三人军训时,与官亚雷等人斗殴的处理,还有点内疚,尽管那次最后结果,对同学们是轻的,但那是在人家白副校长,据理力争下,才有的结果,自己还起着反作用。
孙主任记得开始时,史础升说要培养连怀枝,为入党积极分子,后来又说培养二班的谁更合适,这时就有同学反应,说史础升与连怀枝处对象黄了。唉,史础升就是有点自私,孙主任寻思着,要与史础升谈一谈。孙主任安慰占金昔道:
“年青人要求进步是好事,应该鼓励和支持。别担心,我会找史础升谈一谈,让他们步子迈大一些,多做点工作。另外,你也应该有思想准备,毕竟我党对积极分子,要求还是挺严格的,要经过长期的考察。尤其是粉碎四人帮后,恢复了新入党员预备期。学生没有特别好的表现,目前情况下,很难在最后一个学期入党的。不过,作为重点培养的入党积极分子,可以记入档案。”
离开了孙主任办公室,占金昔边思考孙主任的话,边往回走。这时,见冷心州用医用纱布,吊着左手臂往寝室走。刚开学不久,三月上旬天气,有些同学已经脱去了棉衣,冷心州就是第一拔,脱棉衣的人。脱去了臃肿的棉衣,冷心州浑身上下,显得那么干净利落,更英俊了,但不和谐地吊着手臂,显得那么乍眼。
“小冷,手怎么了?”占金昔用了非常正规的称呼,显得关心问道。自从上学期,占金昔和胡话华,恋爱并立即公开之后,占金昔就感觉到,他与冷心州之间,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没有了嘻哈玩笑,没有了交心的谈话,互相说起话来,礼貌有加,亲切不足。
“篮球队训练时,不小心把手触了一下。”冷心州笑呵呵回答道。
占金昔道:“哎呀,去医院看了没有?我陪你去医院,拍个Ⅹ光片子吧?”
冷心州道:“谢了,真的不用,骨头肯定没事,我自己知道!”
占金昔想起上学期的事情,便说道:“上学期,你崴脚也是篮球队训练吧?”
“嗯?哦,对,是的。”冷心州答道。
两人回到寝室,推开6243室房门,见其他三人都在房中,占金昔感到,最近白天,这种情况很少见,也很高兴,冲着大家说道:
“今天真难得,把录音机放起来,大伙喊几嗓子吧?”
吴旺财说道:“别,别,昨天下午,隔壁洪维可能闹心了,唱了一个小时,晚上辅导员张老师,就来找他谈话,说很多同学要考研究生,在寝室里要看书呢。 ”
占金昔道:“喔,这样啊!旺财和李鼎怎么没有报研究生啊?”
吴旺财道:“我本科都跟头把式的强跟上,研究生就不凑那热闹了,还要交报名费。”
李鼎笑道:“我想法比旺财还极端,现在就不想读书了,连毕业设计,我都犯愁呢!说真的今天还真难得,大白天的,人都回来了,关键是老旮瘩今天在寝室。”
冷心州道:“他这两三年,不管是刮风下雪,还是烈日酷暑,都看不到人影,甚至还夜不归宿,也不知道在哪呆着、干什么呢。”
李一鸣道:“在哪儿了呆着,干什么?肯定有地方去呀,谁让你没对象呢,有对象,你就知道了,哈哈!”
冷心州道:“人家老大也有对象了,怎么没像你这样呢?更没有像你夜不归宿,切!”
李一鸣讨厌冷心州说夜不归宿,要转移话题,看到冷心州吊着胳膊,便说道:“老四,胳膊怎么呢?”
冷心州道:“触手了。”
李一鸣道:“去年脚崴,现在手触,你是不是为复习考研究生,不想参加篮球队训练呀?编瞎话多没意思。”
冷心州骂李一鸣道:“我靠,你小子良心,大大坏了坏了的,我要是非得考研究生,就报咱们学校了,不用去报哪个,液压设备研究所打酱油了。”冷心州不愿意跟李一鸣讨论自己的事,便把话题引向占金昔说道:
“老占怎么也不报考啊?”
占金昔道:“我信奉实践,讨厌别人拿着书,告诉我读这个看那个,我想看我想看的书,做我想做的事。”
李鼎一竖大拇指,说道:“你真牛逼!”
这一学期,对真心想考研究生的同学,还是比较紧张的。研究生考试结束后,马上又有两门课程,要结束考试。等这两门课程考试结束时,监考老师就跟同学们打趣说道:
“你们好好体会一下,考试这种滋味吧,或许你们中有人,今后一辈子都没机会再进考场啦!”
有的同学回应道:“是啊?那真谢天谢地喽!”
老师笑着说道:“好好到工厂实习,认真做毕业设计,写毕业论文,认真准备毕业答辩,然后就奔向工作岗位!”
又有同学跟着说道:“胜利在向我们招手,曙光就在前头!”
本来李一鸣和连怀枝,都报的一个课题,但这个课题报的人太多,最后老师平衡安排,把连怀枝调剂到另外一组,让李一鸣郁闷的是,那一组还有一个史础升。
李一鸣和连怀枝一起找教研室,要求调到一起,但老师说,现在已经安排完了,如果他们俩人所在的组,还有哪位同学,想调到对方的组,可以互换一下;如果没有同学想调换,那只能这样了。另外,这位老师对连怀枝说道:
“我看了你的情况,你家在阳口市的桥石县。这个组毕业实习,正好在阳口市的友谊机床厂,肯定还去友谊机床厂的齿轮分厂,齿轮分厂就在桥石县,一般要在桥石呆一周时间。我认为正好对你适合,所以才把你从哪组调出,放在这个组里。”
两人没有办法,只好问其他同学,有没有想调换的。因为基本上都是自己报名,参加的课题,谁会为了李一鸣和连怀枝,所谓的相思之苦,还只有短短的一两个月,去找老师,自打脸调换课题?最后,只能是李一鸣和连怀枝分开,值得安慰的是:连怀枝可以在家呆几天。
胡话华和占金昔,也没有分到一组,不知是否是老师故意为之,反正有人说,调配同学分组时,史础升就在机制教研室帮忙呢。
冷心州倒是和胡话华在一组,这一组课题,是冷心州喜欢的液压传动方面。胡话华报的不是这个课题,而是与占金昔相同的冶金设备,谁知那个课题报得人最多,因为七七级毕业生,分配到钢铁冶金行业的人最多,还有分配到有色冶金行业的,所以同学们,为了毕业工作着想,都愿意提前熟悉一下这个行业。
占金昔想让胡话华留在冶金组,他自己去别的组,他也准备了机床方面,联合加工中心的资料,他可以去那个组,那个组现在人最少。但胡话华不想让他去找老师,说给老师留下那种,出尔反尔的印象不好,反正对胡话华来说,在那一组都无所谓。胡话华已经从胡建国那里,听到了爷爷的想法,让她毕业以后,到共青团基层组织,去磨练磨练。她不能违背爷爷的意愿,也不敢违背,连爸爸也不敢,这件事情,她并没有跟占金昔说。
胡话华考完试后,还没有跟冷心州聊过呢,更准确地说,她和占金昔确立恋爱关系以后,近半年来,还没有与冷心州,像以前那样坐下来,交心谈过。原来和冷心州单独相处,这个东西不是嘴不老实,说些挑逗的话;就是手不老实,进行拉拉扯扯。即便是那样,胡话华对这个小弟弟、英俊的大男孩,也没有产生多大的反感之意,个别情况和场合,还希望冷心州与她亲近。
这天下午,乘着课题组老师,召集全组同学第一次开会,胡话华想与冷心州好好谈谈,即便不为恋人,也不至于成为陌路人,她对冷心州,从始至终都有一份特殊的感情。胡话华相信,即便是她表现出了对冷心州的亲近,冷心州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对她动手动脚,胡话华自信她不会看错人,冷心州是明事理、有道德、懂规范的人。她带本书,提前来到了开会地方——流体实验室,想看看冷心州什么时候到。
真是心有灵犀,不长时间,就看到冷心州一个人,笑呵呵地出现在了胡话华的面前。
“华华姐,来得早啊。”从冷心州的语气里,胡话华感到冷心州似乎心情不错。
“心州呀,你来的也挺早。我想再熟悉一下流体有关的设备,这部分没学好。来了以后,又提不起精神了。哎,心州,你研究生考试怎么样,他们所什么时候出结果?”
冷心州道:“和我们学校一样时间公布成绩,到别人的地盘去抢食,肯定困难。我打听了,光他们自己所里,报名的就不少,占一半人,其它地方的人,就是打酱油,这个专业只收两人。”
胡话华道:“给我感觉你底气十足啊!”
冷心州笑道:“是吗?大概他们给我这个打酱油的,多舀半筒吧。哈哈!”
胡话华有一种感觉,冷心州这次,报考长沉液压设备研究所,绝对不是去打酱油,或许经过了长时间的准备。想到此,不由得更欣赏这个大男孩了。
胡话华说道:“这次和你一个组,我心里有底了,这方面是我的弱项,到时候依靠你的帮助啦!不允许你不答应哦。”
冷心州笑道:“华华姐说笑了,你还能需要我的帮助吗?华华姐成绩什么时候差过呀?不过,华华姐真有用到我的地方,我义不容辞。”
胡话华说道:“开完会去打篮球吧?能召集多少人算多少,我估计一玩上,许多人就会加入进来了。”
冷心州问道:“老占能来玩吗?”
胡话华回答道:“我还没有问过他,你帮我跟他说一下吧,我想如果他没有其他的事情,能来参加的。我做梦都梦到上大学二年级时,我们这一伙人最多时候!”
冷心州道:“还是刚开始'四人帮'时期好,那时人少问题少,麻烦少!”
胡话华佯嗔道:“你也跟着用这个词,姐不喜欢听!”
胡话华知道,冷心州对连怀枝拉走李一鸣,温晓又一搅和有点想法,他是单从玩篮球的角度想问题,而胡话华想把大伙再招集起来,毕业时有点依依惜别之感,好多年以后,有一种淡而清香的回忆。当然,如果能促成冷心州和温晓,就更好了。对这一点,胡话华不敢奢望,这一对小冤家,胡话华可不敢招惹了,到时候,还不定给你闹出什么幺蛾子呢。
胡话华说道:“尽量多点吧,人多热闹,人多,不怕到时候文齐武不齐的。”
冷心州道:“好嘞,开完会就去篮球场,早到的人,就早点活动,随时来随时加入。”
其他人到来了,冷心州与胡话华就停止了聊天。
开完会,胡话华回到寝室,没有看到连怀枝。在回宿舍的路上,胡话华看到了史础升,就证明连怀枝他们组,这时候没有事情,这很有可能,连怀枝又与李一鸣出去了。
胡话华又上楼去找温晓,还是没有找到,问她同寝室的人,说下午温晓她们很早就开完了会,不知道温晓去了哪儿。
胡话华又回寝室换好衣服、鞋,又到其她人房间找了一圈,都没有看到温晓。胡话华只好一个人去篮球场。
胡话华眼睛近视程度,感觉有了不小的恢复,但最后也只能是达到了这种程度,好在现在,不在大教室上课,就不用戴眼镜了。
老远,看到一群人在玩篮球,胡话华立即认出了两个熟悉的身影,占金昔和冷心州。咦,还有一个女人,连怀枝还是温晓,没有连怀枝高,比连怀枝纤细,难道是温晓吗?亏我找她半天,自己跑来了。又走了几步,感觉不是温晓。男生有两人身材矮壮,高一点一个是李鼎,又被胡话华认出来了。
胡话华加快了脚步。再走近一些,看出是吴旺财、洪维和王艳燕。没有温晓,多少让胡话华有点遗憾。对王艳燕、吴旺财和洪维的加入,还是很高兴的,尤其是对二班王艳燕的参加。
玩了一个半小时,那是高强度的对抗,胡话华回到寝室,接点凉水,用热水瓶的水兑一下,变成温水,简单擦洗了一下,想换身衣服,准备去食堂吃晚饭。这时门被推开了,温晓走了进来。
“晓晓,哎,怎么啦?”胡话华看到温晓唬着脸,撅着嘴,满脸的不高兴,就像老百姓讲话:谁欠她二百吊大钱似的。
温晓好像要哭,夸张地嘟着嘴,对胡话华撒娇地说道:“华华姐,你不理我啦?玩篮球也不带着我!”
胡话华哈哈笑着,说道:“我比窦娥还冤!快帮我把门关上,我换衣服呢。”然后边换衣服边说道:“我去你寝室找你,包括你们系的其它寝室,有人说你们早就开完会了,不知道你去哪儿了。你可以回屋问一问她们,看我是不是撒谎?快说,你下午去哪拉?和哪个男孩一起走的?”
温晓又对胡话华歪歪说道:“我哪里有男孩呀!华华姐自己找到了男朋友,也不管我了,害得我形单影只!”
胡话华对温晓的耍赖皮,从来不生气,而是觉得有趣,便说道:“你看上了哪个男生,你不好意思说,我帮你去说!”
温晓笑着道:“华华姐帮我去选一个。”
胡话华道:“我看好的,你看不好啊!我现在还看好冷心州,你不愿意咋办呀?”
温晓帮胡话华,从背后扣好胸衣,边做边说道:“当时是当时,现在是现在。我从来也没有说过不愿意,我一直说等一等。”
胡话华一阵惊喜,这是想让她当红娘啊!胡话华回头看着温晓,把温晓看得害起羞来,抱着胡话华“咯咯咯”地笑起着。
胡话华不解地问道:“是想通了,还是知道他,研究生考试考得好?”
温晓道:“这次他考得好呀?不是说去打酱油吗?哦,应该能比打酱油好点吧。他这两年,整天和吴旺财,比着看谁学习时间长,听说还尽学些乱七八糟的参考书。”
胡话华怔了一下,温晓与冷心州不同系,不同专业,连大类也不沾边。不但知道冷心州和吴旺财,一起较着劲学习,还知道冷心州,不是在学正在上课的内容,这只能说明:温晓一直在关注着冷心州,还下了不小的功夫。胡话华不由得重新审视,眼前这个看似没心没肺的漂亮女孩了。
胡话华穿好衣服,拉着温晓坐下,问道:“为什么当时不行,现在行了?你怎么想的,跟我说说看。冷心州喜欢你,才对史础升那种态度,事后也向你道歉了,你的态度不明朗,在冷心州看来、甚至在我看来,你不想当面使冷心州难堪,这就是冷心州打退堂鼓,不敢对你主动的原因。如果有什么因素,促成你改变对他看法,我也能理解,可你一直都在注意他,你是不是一直看着他,怕别人把他抢跑吗?”
温晓吃吃地笑道:“我不怕别人把他抢跑,我怕你把他抢跑。别人抢跑他,我能把他抢回来;你要抢他,我抢不过你。”
胡话华笑了,用手轻轻弹了温晓脑门一下,说道:“小脑瓜整天想什么呢?都是奇奇怪怪的想法,我吃饱撑得,跟你去抢冷心州!”
温晓又是一噘嘴,哼地一声,然后说道:“你喜欢冷心州我也知道,我怕和你抢,也知道抢不过你。等你挑了占大哥以后,我当然就行了,华华姐帮我看好,也是华华姐自己看好的,不要才是傻子呢!嘻嘻。”
胡话华被温晓说中了心里秘密,心中一阵慌乱,极力掩饰、装出平静地说道:“什么我自己看好的,和老占以前一样,我把冷心州也当成朋友,只是比班上其他同学多接触了一些。要说单独约会嘛……也有一次,那次还不是为你啊,后果就是他找史础升,大闹了一场……”
温晓搂着胡话华,装作撒娇样,嘻嘻笑着说道:“华华姐,你就别描了,就说你虽然喜欢他,但愿意把他让给我,还能满足我的自尊心多好啊。”
胡话华说道:“这还有让的吗?冷心州年龄与我不合适,与你正般配,他也喜欢漂亮的,我注意到,他看你的眼神,充满着饿虎扑食的感觉,你可要小心点,别让他把你生吞下肚了,哈哈!”
温晓急急地说道:“把我生吞下去?得了吧,华华姐,那年去连姐家,到海边游泳,你们半天都不见人影,我就抱着大伙的衣服去找你们。我看到冷心州埋在沙堆里,眼睛盯着前面华华姐,看着姐各姿势造型,那眼神,比饿虎更让人害怕。我看了好长时间,我真怕他蹦起来,扑上去欺负你呢。”
胡话华脸红了,她记得,连怀枝和李一鸣,找到她和冷心州后,他们一行走过去,温晓还是在原地来着,怎么就让这小丫头,看到那场景了呢?胡话华还想知道温晓,到底是不是真地看到了,便试探着说道:
“哪有你说得那样邪乎,好像你一直在看着衣服,你是不是记错或看错人了?”
温晓到底年轻,不如胡话华懂得跟人交往,要给别人留点脸面,不要使别人尴尬的道理。马上左手叉腰,右手放在额头,手搭凉棚,右手臂还努力向后身后摆,嘴上说道:
“我没看错,就是你和冷心州。我最喜欢华华姐的这个造型了。你手臂向后使劲时,胸脯显得更高了,收腹又显得臀部更翘了。我还以为你在有意勾引他呢。要不是在沙滩上人多,他肯定扑上去了!他不扑上去,我都想扑上去了。嘻嘻,要不是看到连姐姐和李一鸣,从后面的山上下来,奔沙滩这边走,我也会一直看下去。华华姐那体型,简直完美、性感之极致!我要是男人呀,哭着求着也要娶到你!”
胡话华明白了,眼前这个小丫头,把她当成了最大的情敌,也难怪这两年,与她即近又疏远,近时真心近,远时也真心的疏远!现在看到,她与占金昔确立了关系,觉得冷心州非她莫属,人家就这么自信。现在,这小丫头想找冷心州,又放不下这个架子,还知道自己一定能帮她,也一定能处理好。都说漂亮的女孩没心眼,但这小丫头即漂亮又聪明!
胡话华佯装生气说道:“你再取笑我,你的事我不管了,你自己去找冷心州说吧!”
温晓又赶紧上来搂住胡话华,撒起娇来:“华华姐,好姐姐,你不帮我谁帮我啊,姐姐最好了,嘻嘻。”
胡话华对温晓说道:“咱俩快去吃饭,看在食堂能不能碰到冷心州,我先把他约出来谈,行了就直接交给你,要杀要刮就随你了! ”
两人一路小声嘀嘀咕咕、说说笑笑来到了食堂。胡话华没有找到冷心州,只看到了占金昔。看到胡话华坐到占金昔旁边,两人小声说着话,温晓知道胡话华与占金昔,安排她与冷心州的事情,就端着打好的饭菜,找自己系里的女生去了。
一个小时半以后,在校外不远外,胡话华看着占金昔,拉扯冷心州,笑嘻嘻走了过来。到近前,占金昔对胡话华说道:
“他说我逗他玩,还不愿意来,到底让我把他押了过来!交给你了,我先过去,一会你来找我。”占金昔过马路走了。
胡话华开口对冷心州说道:“温晓一直说,怕搞对象耽误了学习,我反复劝说她:最后几个月,只有实习和做毕业设计,写毕业论文,处对象肯定不会影响学习,现在她同意了。你怎么想的?”
冷心州说道:“我一直是这样的,也没有变。怎么,她不生气了?”
胡话华道:“史础升那事吗?开始她肯定有点生气,后来咱俩都向她道歉了,她还生气啥?我问过她,她说从来也没有喜欢过史础升,一直觉得你好,说史础升根本没法跟你比,尤其是你在百怪山救过她以后。”
冷心州道:“她没生气吗?我在路上碰到她,那双眉毛都拧成一个黑疙瘩。”
胡话华道:“都说晓晓的眉毛撩人,长长的、细细的,很性感,你怎么就看到,拧成了一个黑疙瘩呢?应该是生你不理她、不跟她打招呼的气吧?”
冷心州略一寻思,好像他难堪了史础升后,开始时,每次与温晓见面打招呼,温晓并没有不理他,当然,也没有跟他热情。是他感觉温晓是在应付他,所以再以后就不太说话了,难道是自己误会了温晓?冷心州有点不敢确定。
胡话华含有挑逗意味地又说道:“温晓那细眉毛,配上她那唇红齿白、冰雪肌肤,有多少人垂涎三尺啊,更不要说公认的模样身条了,啧啧!”
冷心州听着胡话华,这样赞美着温晓,便说道:“华华姐,你这么形容温晓,使我自惭形秽,不敢跟她说话,更不敢碰她了!”
胡话华继续逗着冷心州说道:“我知道你还是很会说话的,至于敢不敢碰晓晓嘛…”胡话华莞尔一笑,继续说道:“你不是早就碰过晓晓了吗?碰得那样英雄气概,哈哈。”
冷心州道:“华华姐,不带这么耍小弟玩的喔!”
胡话华笑意盈盈,故意装着好奇地问道:“都说晓晓皮肤细腻、柔滑。在百怪山,你救晓晓,手伸进她裤子里,搂着她大腿时,有没这种感觉?”胡话华故意把话说得一断一顿,好像是要冷心州,回想起当时的情形。
冷心州道:“拜托,华华姐,那种情况下,我要是还有那份闲心歪意,说不定早就粉身碎骨了!”
胡话华这种露骨的话语,与她平常判若两人。冷心州信奉,“事出反常必为妖”的原则,马上反应出,胡话华在故意挑起他对温晓的欲望,可能是看到,他随占金昔过来时,有点扭扭捏捏形态,想用这种方法,打消他可能出现的口是心非、言不由衷的表态,阻挡他为了所谓面皮,而拒绝温晓。
冷心州想的正确,因为胡话华怕他,认为温晓是想合就合,想分就分,对他招之即来、挥之即去。
冷心州尽管想到,胡话华是故意挑逗他,但他身体已经不受控制,燥热难耐起来。
胡话华要的结果,是冷心州痛快地答应,因为这两个欢喜冤家,自身条件都非常好,哪一方稍显犹豫,都可能使这桩好事泡汤,尤其是在这里,这种工科院校,并且是偏向重工业学科的大学,女生自然就是稀罕物。尽管女生比例逐年有稍许曾加,但能达到温晓那般模样的女生,还是少之又少。
胡话华感觉火候差不多了,她知道、了解冷心州,也不想让冷心州与温晓,第一次约会就失态,冷心州这点毛病,胡话华是领教过的。于是,胡话华把话题稍微转了转,说道:
“行啊,反正晓晓早晚都是你的了,闲心也好,正意也罢,都是你俩自己爱好吧。不过晓晓是独生女,我以前对你说过,她有点担心父母的养老,你将来既为婿,也要为儿。”
冷心州说道:“这自然的啦,她的父母,也就是我的父母了,义不容辞!”
胡话华拉着冷心州过马路,边走边说道:“别让他俩等急了!”
过了马路,向前走转过一条路口,就看见温晓,与占金昔在那站着说话。看到胡话华和冷心州过来,占金昔迎了上来,温晓低着头跟在后面。
胡话华冲占金昔笑了笑,越过占金昔,抓住温晓的手,拉到冷心州面前,笑着说道:“晓晓就交给你了,保护好她,像你在百怪山做的那样!”说完拉上占金昔,两人说笑地走开了。
冷心州看着低眉垂眼的温晓,细看她的眉毛,感觉真像胡话华说得那样,细长确实逗人喜欢。再看那红唇,今天应该涂口红了,在略有红晕的脸上,确有风情万种。原来只觉得温晓漂亮,没想到单独把哪样拿出来瞧,也风光无限呢!
冷心州知道温晓牙齿也很白,只是现在温晓闭着嘴,看不到牙齿。
温晓的皮肤也很白净,是否像胡话华说得那样,“细腻”、“柔滑”,冷心州没有摸过。现在,春天还没有完全过去,冷心州知道,是不能把手,伸进温晓两件衣服里面的。一会找机会拉着她手臂,或许是可以摸一下。
温晓见冷心州一直瞧着她,就笑看说道:“怎么这么看着我,又不是不认识。”
冷心州缓过神来,轻轻碰着温晓那紧身翻领米色短上衣,示意两人向前走。温晓会意,两人并排缓缓而行。再看温晓那收臀敞腿淡青色摆裤,把臀部曲线凸显毕露。看身高,温晓应该穿了高跟鞋,至少是大半跟的鞋,所以,冷心州也不想带温晓多走路。
冷心州回想入学报到那天,看着温晓那一身土得掉渣的打扮,感慨社会发展的真快!整个社会从蓝、黄色,三四年功夫,就发展成了五彩缤纷。
温晓见冷心州不说话,只是一直看着她,便打破沉默说道:“看了我半天了,找到了多少缺点呀?”
冷心州道:“晚饭吃少了,现在多看一会,秀色可餐嘛。”
温晓知道冷心州惯常耍贫嘴,便不跟他斗嘴,又问道:“刚才华华姐跟你说什么了?”
冷心州道:“当然是夸赞你呀!美若天仙,凸凹有致。”耍惯贫嘴的冷心州,张嘴就来。
温晓听到这里,嘻嘻地笑了起来:“我这体型,哪里比得上华华姐啊,那华华姐前凸后翘,怎地个吸引人喔!你不会视而不见吧?我这没前没后的,呵呵。”
冷心州心里,把胡话华和占金昔一阵暗骂,我就说了一句“没胸没屁股”,至于这么记仇吗?还把这跟温晓说!
冷心州是冤枉了胡话华,温晓从来不曾听胡话华说过这些话。
冷心州涨红脸,看着温晓。温晓背靠着一棵大树上。忽然间,温晓觉得冷心州表情有变化,心里一紧。这时冷心州已经把她搂在怀里,往旁退了一步。温晓想叫,又没有叫喊出声,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但肯定不高兴成份多一些。温晓还等着,冷心州下一步要干什么呢,冷心州即示意她别出声。温晓顺看冷心州目光看过去时,看到了李一鸣和连怀枝。
温晓看到,李一鸣和连怀枝两人,搂着抱着从她眼前走过,两人嘻嘻哈哈,动作不断。温晓平生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窥视着一对自己熟悉的情侣。看着李、连二人,温晓即兴奋又羡慕。想着冷心州一定也会这样对她时,才知道身体早已被冷心州搂在怀里,手臂被冷心州抓在手中轻轻地揉搓着。
温晓没有拿回手臂,只是看着冷心州,嘴上说道:“连姐真让人羡慕,李一鸣那么爱她……”
冷心州又紧盯温晓,笑嘻嘻看着。
温晓又被这么盯着,即幸福又觉尴尬,“看啥?我没有什么变化!”
冷心州靠得更近,“有变化,风情万种,天天在变!”
温晓笑了,想掩饰尴尬,“今天就涂点口红,现在很多女孩都开始用了,我这个是华华姐给我的……”
冷心州:“看过《红楼梦》吗?”
温晓没明白什么意思,愣在哪里。
冷心州继续说道:“贾宝玉专门爱吃丫鬟涂的胭脂。”
温晓笑了,“那玩儿能吃,你也想吃?你吃个我看看……”
冷心州:“行,我吃,让你看看!”
温晓已经觉察上当,笑着想躲,冷心州哪会放过这机会!
二人,四片嘴唇贴到一起,温晓羞涩地略做抗争,很快就紧紧抱住冷心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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