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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旺家看着吴召晓,“快说,你想起什么了?”
吴召晓:“那天,才老板和张老板过来,我们安排在咱们的宾馆住,可张老板一定要住在香格里拉。我们还说,大老板爱摆谱,那就随他们的意。可签借款协议那天,我见到史翠柳的朋友张姐。”
吴旺家:“那又怎样呢?”
吴召晓:“上次谁送给你的那幅画,在饭店收的,哪个画马大师……”
吴旺家:“别啰嗦,说重点!”
吴召晓:“那次,这个张姐也在饭店,还有了这个张姐打听玉的价格,怎么都那么巧,正好都碰到?如果这个张姐和史是朋友,那她为什么总在省城;如果她家就在省城,那她和史翠柳怎么成为朋友的,不值得怀疑吗?”
吴旺家:“什么意思,你怎么把我绕迷糊了,你怀疑什么,直接点好不好?”
吴召晓心里暗暗道:真是猪脑子,跟吴旺财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即便是与大哥旺运比,差的也不是一点半点。这也不赖,从旺家那,可以多黑点钱。如果太精的人,也不好黑到钱。
吴召晓点破道:“这个女人在调查我们,或者在跟踪我们,或者即调查又跟踪。”
吴旺家:“操她妈的!事都坏在女人身上了,那我们怎么收拾这女的?”
吴召晓:“咱们能收拾得了她吗?那是你家老三的女人!”
吴旺家:“这你放心,老三已经甩了她!”
吴召晓:“男女之间的事,谁说的清楚,能躲就躲远一点吧。”
吴旺家:“不用担心,我敢用脑袋担保,你就说吧!再藏着掖着,小心我削你!”
吴召晓眼珠转了转,一股坏水涌动上来,“我首先单独找姓史的,给她摆摆利害关系。不行就对她威逼利诱,我就不信治不了一个娘们。”
吴旺家:“行,老三还让我马上打电话呢,我现在就打,你在这听着,然后,我们再商量一下怎么对付她。妈的,老三要把玉退回去,我费了那么大的力气,好不容易把它留了下来,又要给这娘们!今天,绝不能再给人当枪使,那老话怎么说来着,什么衣裳?”
吴召晓:“应该叫给他人做衣裳。”
吴旺家:“对,想起来了,是'不给他人做嫁衣裳',为别人当杨白劳,那种事我们不干。”
电话一接通,吴旺家拉家常般说道:“小柳,听说你被旅吉警察带走,没事吧?要不要我做东,给你压压惊?”
平常,史翠柳跟吴旺财聊天时,心情舒畅,眉飞色舞。即便是两人剑拔弩张,她也感觉心底里仍然有份亲情,有份不舍,有份惋惜。而与吴旺家聊天,任何时候都有一种应酬,有一种应付差事,甚至是不得以的感觉。
“我没事,这不好好的吗!压什么惊?旅吉公安局找我就是问几个问题,帮助他们认一个人,到现场指认一下。要认人,要指认现场,当然要跟他们去旅吉市了。”
吴旺家不死心,想借机羞辱一下史翠柳,“听人传,是谋杀旅吉市占市长案子,还说是官亚雷是幕后黑手,这两人都跟你有一腿。还有阳口市下面哪个县……对,桥石县,桥石市的原市长,一个姓史的市长,又杀人又放火的,和你是老情人关系,哈哈,是真的吗?”
史翠柳气得咬牙切齿,“无聊,官亚雷是我的前老板,他与占市长什么关系,什么恩怨,我们做下属哪能知道,公安局现在是侦破阶段,做公民的必须把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如实告诉公安机关。至于桥石史市长,那是本家远房亲戚,根据老家亲戚套亲戚的,只是认识罢了,没什么关系。你一个大男人,嚼老娘们舌根子,掉不掉价,我都替你害臊。”
吴旺家:“哎呦呦,摘的一干二净呀,给自己打扮的像一个什么?对,圣洁的修女……”
“吴旺家,你今天给我打电话,就为说这些?我没功夫陪你唠老娘们嗑,讲你该讲的人话!”史翠柳怒喝道。
吴旺家没达到目的,还被史翠柳臭了几句,心里也不爽,还想话说中占上风,“对人说人话,对动物说动物语言,对鸡就得说鸡的话,哈哈。”
史翠柳不想跟他无谓斗下去,便压住火说道:“旺财给你打电话了吧,给我转一百万元,再把陈老板那块玉观音交给我。”
吴旺家:“老三是给我打过电话,但我那时正忙呢,忙着,忙着办我的事,嘿嘿,身边两个鸡,叽叽喳喳,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
史翠柳:“吴旺财让你给我转一百万元,外加陈老板的那块翡翠观音,你听明白没有?用不用我拿大喇叭广播?”
吴旺家:“嗯,好像是这回事,但他电话打晚了,那块玉我们已经卖了,没法给你。”
史翠柳冷笑一声,“卖了把钱给我,算一千万,给你一天时间,我卡号你公司财务有。后天下午我没看到钱,责任你负。你还有其它事情吗?没有我挂掉了。”
“你等一会,多少钱,一千万?你抢银行啊?!那块玉,我只卖了两百万,你要一千万,那八百万我拿什么给你?你如果愿意,我给你二百万,加上另外一百万,共三百万,你如果不愿意,我就不管了,你一个子都得不到。哦,我警告你,你要是胡来,后果想清楚,你现在住的那套房子怎么来的,你自己知道,你一闹,房子也没了,你可是鸡飞蛋打。一头是三百万和一套房子,另一头,是一无所有,你自己选择吧,我也给你一天的时间,到后天下午,告诉我你的选择。”吴旺家和吴召晓互视一眼,这不是斗心眼吗,还怕你一个娘们?
史翠柳肺都要气炸了,她知道吴旺家在跟她比耐心,玩俄罗斯轮盘赌的游戏。史翠柳没有那个耐心,她有的是决心,鱼死网破的决心。
“我不需要等后天下午,我现在就告诉你,不行!要么你把那块玉石,十来公斤的翡翠观音给我,要么给我算一千万,否则,后果自负。我还没有耐心等到后天,只等到明天上午,省纪检委上班时间。哼,我也警告你,你那几个饭店,酒店,还有妓院,也会被查封!我一无所有,我怕什么?光脚的还怕穿鞋的,笑话!我再告诉你,到时候你不但变的一无所有,你还百分之百会进监狱,你若不进监狱,我会告到北京去。记住时间,明天早上纪委上班前。现在是下班时间,你幸运吧,不然我现在就给纪委打电话了。”说完,史翠柳挂断了电话。
吴旺家和吴召晓在那“操”、“妈的”骂作一团。骂够了,两人商量开:史翠柳肯定不会接受二百万,但明天她真敢鱼死网破吗?两人分析认为不会,但不会等时间太长。两人也不敢给吴旺财打电话,很明显,吴旺财赞成答应史翠柳的条件。
虽然想到史翠柳不会选极端,但两人也不敢冒险。两人吵吵嚷嚷一段时间后,吴召晓拨通了史翠柳的电话。
“是翠柳妹子吗?我是你召晓哥,吴召晓,记得我吗?……对,对,是我,我给你打电话的目的,就是想告诉你,吴旺财书记来电话,让我们把陈老板那块玉给你,现在玉呢,在我手上。”
电话那一头的史翠柳冷笑一声,“哼哼,有人不是说已经卖了吗?还卖了二百万,说得有鼻子有眼的,怎么会在你手上,难道是你买下的?”
吴召晓:“是旺家二哥说的吧?他根本不了解情况,也怪我,我没有说清楚。上海老板开始出的就是二百万,但我没有答应啊,大约一个小时前,谈好了八百万。过两天,这个上海老板来长沉,你别着急,先等两天。”
史翠柳:“我托人打听过价,你卖的也比较低,还是把那东西给我拿回来吧。”
吴召晓:“已经不低了,人家也是生意人,为了挣钱,没有差价,谁收这东西!我知道你打听的是什么人,但价格肯定是商店里的卖价,不是收购价。人家只能出这么多了。”
史翠柳:“怎么就他一家收购呀,他家不行,我找别人。”
吴召晓:“我找的是珠宝店的老板,生意规模作的很大,这才能有条件吃下这块玉。他要在店里压很长时间,甚至几年,十几年都放店里,你想想,这成本多大?听说你也做过生意,你知道东西压在手里的滋味。你不卖给珠宝店,东西在你那放着,谁知道,你又不能在家里办展览,让人来参观。如果嫌八百万低,东西放我们大厅里,你慢慢找买家,这样两方都有利。”
史翠柳:“你说的还是人话,如果和你合作,我可能还考虑考虑,与吴旺家,还是免了吧。八百万就八百万,交易时我必须在场,否则我不认账!”
吴召晓:“好的,你等我的电话吧!”
挂断电话,吴召晓看了一眼身旁的吴旺家,咧嘴一笑,“暂时给稳住了,估计时间长了不行,下一步怎么办,得赶快想主意。”
吴旺家:“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妈的,先吃东西,饿了这么长时间,边吃边说。”
吴召晓:“喝什么酒,茅台?”
吴旺家:“换一换口味吧,老喝那一种,也没啥意思。”
吴召晓:“那就喝洋酒……”
吴旺家:“喝什么不用急,吃完饭还要放松一下,叫那个新来的高中生,去我房间等着我!”
吴召晓:“好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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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翠柳接到吴召晓的电话,驾车匆匆来到省城,她不住吴召晓给她安排的宾馆,而是另外选了吴家竞争对手,且与吴家不和、但更便宜的一家酒店。
住进来不到两个小时,吴召晓到了。史翠柳要与他在大厅里谈,但吴召晓说他来这,吴旺家还不知道,坚持到房间里说话。
宾馆房间不大,只有一张大床。史翠柳坐在床边,吴召晓坐在椅子上。
“我费了好大劲,才把价格谈到八百五十万,现在还有一个收藏家,对这东西感兴趣,我向他要价一千五百万,他还没有给回话。”刚一坐下,吴召晓就摆功式说着。
史翠柳:“那真谢谢你!看我们孤儿寡母的,就这点指望了,你就帮忙好好操作,我是不忘了你的,也不会让你白帮忙。”
吴召晓:“翠柳妹子,如果那个收藏家还价,你看最低什么价位可以卖?”
史翠柳:“我没有太高的要求,上海的老板不是出八百五十万吗,比这高就行,我就想早点了结这些事,好安安静静地生活。”
吴召晓:“现在哪一个老板,让他拿出千八百万的现金,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要有耐心。我呢,这两天一直为你看着,一有客人对这东西感兴趣,我立马过去问人家,现在来茶楼谈生意的老板,都知道我们要把这翡翠观音出手。”
史翠柳:“都说茶楼是谈生意的好地方,但你们这茶楼搞得不伦不类,我以前也听朋友说过,真正谈生意的老板,还不愿意去你们茶楼,怕别人说进了色情场所。”
吴召晓:“妹子说的太对了,我劝过旺家,别搞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宁可少挣一些钱,也不要触到法律的底线,想一想我们都来自那里,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应该知足常乐。”
史翠柳:“以前跟你这个吴大哥不熟,接触也少,看来你与旺家不是一路人。他的所作所为,把旺财气得要命,经常夜里醒来,就睡不着了。他干了多少坏事,需要他弟弟给他去擦屁股,给旺财惹了太多麻烦,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吴召晓:“是的,但人家哥俩毕竟是亲兄弟,打断骨头连着筋,旺家惹事,旺财不能不管。哎,你和旺财真分手了吗?”
史翠柳:“当然是真分手了,那还有假啊!”
吴召晓:“为什么呀,两人处的好好的?”
史翠柳:“那有什么不明白,人家市委大书记不要我了呗!”
两人你来我往,聊得貌似挺投机。史翠柳说到伤心处,还不由自主落下眼泪,吴召晓借机还靠了上去,拿着纸巾帮她擦看泪水。时不时还进行一下身体的接触,发现史翠柳并没有强烈的反感,心里一阵狂喜,胆子也越发大了起来,还过去挨着史翠柳,也坐到了床边。
史翠柳并没有制止吴召晓坐过来,只是身体往旁边挪了挪,和他避免身体上的接触。
“卖东西的事情,还求召晓哥费点心,主动点联系那个收藏家,真要像哥说的,至少卖到一千二百万,我愿拿出一百万,给哥当报酬了。”史翠柳知道,不给身旁这家伙点实惠,他是不会尽心尽力的。
但史翠柳不知道的是,收藏家自始至终是一个骗局,根本就没有什么收藏家,完全是吴召晓编出来的,目的是哄骗史翠柳。那个上海珠区店老板倒是真的,只是早就谈妥八百五十万。
吴召晓和吴旺家商量好,用收藏家要买玉的消息,拖住史翠柳一段时间。利用这段时间,查清史翠柳到底掌握什么资料,可以威胁到吴旺财,这些资料从哪里得来的,看看能不能作一下补救?据吴召晓的观察,吴旺家对史翠柳已经起了杀心,如果不是顾及吴旺财,或许早就动手实施了。
今天,吴召晓约史翠柳来长沉,吴旺家并不知道,是吴召晓捣的鬼。
吴召晓对史翠柳一直垂涎三尺,惊叹世上还有如此标志的女人。别看史翠柳己迈向中年,还生了孩子,但其成熟仪态,在吴召晓身边无人能及。
原来,作为吴旺财的女人,吴召晓都不敢正眼看,只能在一旁偷偷瞧。
现在,听说这女人被吴旺财甩了,吴召晓心里即刻好不兴奋,顿感自己有机会了。
吴召晓打算先接触史翠柳,试探一下,便有了二人今天在宾馆的会面。
“我可以为妹子做任何事情,不需要妹子拿钱酬谢,只要妹子心里想着哥哥。”说着拉过史翠柳的一只手,放在自己手中,来回捏搓起来。
史翠柳手往回收了一下,但吴召晓紧紧拉着她,史翠柳没有抽回手来,脑子思考着。她看出吴召晓的企图,心里评估吴召晓话语中的真实度。
“哥,能把这位收藏家的情况,向小妹透露一点不?”史翠柳试探着。
吴召晓见史翠柳不往回抽手了,便得寸进尺,腾出一只手,放到了史翠柳大腿上。
“现在还不行,不到时候,等到时候我不但告诉你,还会领着你见他!”吴召晓边说,边用色迷迷的眼睛盯着史翠柳。放在史翠柳大腿上的手,又往深上、往里拱了拱。
史翠柳脸往下一沉,用另一只手,使劲推开吴召晓放在自己腿上的手,“你这么欺负我,我真生气了!”
吴召晓赖皮赖脸笑着,“这么好的妹子,那个吴旺财还不珍惜,真是有眼无珠。我愿意用一百万与妹子交往,我说到做到,明、后天我就是亲自过去,找那个收藏家,登门拜访,把这宗买卖给做成。”
吴召晓越说漏洞越多,史翠柳失望情绪不断增大,“哥,我们去吃点东西吧,我请哥,我们边吃边聊。”史翠柳讨厌和这个龌龊之人独处一室,想让他赶紧离开。
吴召晓现在已经是欲火焚身,哪里想离开,“妹子,我来你这里谁都不知道,我不能让别人看到,这样不利我帮你。我现在不饿,你要饿了,可以打电话到餐厅点餐,让他们把饭送到房间里来,我们就在房间里说说话。”
史翠柳心里一百个不愿意,可又不好翻脸,即刻撵走吴召晓;委婉地撵他,这个人还没皮没脸,揣着明白装糊涂,真让史翠柳为难。
“哥,那个收藏家姓什么?”史翠柳发问。
“姓李!”
“哪的人啊?”
“北京的。”
“召晓哥,你家孩子多大了?”史翠柳与他拉着家常。
吴召晓:“大的应该和你差不多吧,哦对,比你小两岁半,小的上初中,我们老家人结婚早,所以我这岁数的人,孩子都大。”
史翠柳:“两个孩子呀,那大的应该是女孩,结婚了吧?”
吴召晓:“头年结的婚,跟着女婿去南方打工呢。”
史翠柳:“哥当老爷没有?”
吴召晓:“还没有,现在孩子主意正,说听父母的话结婚,都后悔的了不得,要不要孩子,肯定不能再受父母的影响了。”
……
聊着聊着,吴召晓又靠近史翠柳,手上的动作又开始多了起来。他惊奇发现,史翠柳的抗拒好像没有了,多少有一些迎合他的味道。顿时,又热血沸腾起来。嗯
这时,史翠柳突然问道:“知道收藏家王老板住广东哪里吗?”
吴召晓完全沉浸在自我世界里,不加思索回答:“应该是在省会广州吧。”说着双手抱住史翠柳,把身体紧紧贴在她身上。
史翠柳愤怒地推开他,“骗子,滚开,离我远点!”
吴召晓愣住了,马上反应过来,但这时他压不住欲火,也不想压了,猛然间扑上去,把史翠柳按到了床上。
史翠柳突然受到惊吓,立即大喊不叫起,“来人啊,流氓,抓流氓……”
史翠柳高声叫喊,惊到了吴召晓,“别喊,再喊我就宰了你!”说着,就用一只手来堵史翠柳嘴。
张嘴叫喊的史翠柳,合嘴的时候,正好咬住吴召晓伸到嘴边的手,一个激劲,拼命地咬了下去。疼得吴召晓哇哇大叫。
吴召晓在疼痛中起身,另一只手向史翠柳头轮去。
在吴召晓起身过程中,史翠柳也举双手要推开他。这个动作,使史翠柳避免了伤害,吴召晓轮过来的手臂,被史翠柳的手臂搪了一下,但史翠柳的头还是被打到了。随着史翠柳的头一偏,没有松嘴的史翠柳,咬下了吴召晓手上的一块肉。
吴召晓疼得嗷嗷嚎叫,另一只手捂上去,顿时满手是血。
史翠柳顾不得满嘴腥味,立即起身跑过去,拉开房门就向外冲,却和另一个人撞到了一起。
“我是服务员,听到房间里有喊声,我想敲门来着。”女服务员被撞靠到对面墙上,但还是准确表达了目的,服务车在她旁边。
吴召晓看到史翠柳想往外跑,也顾不得手疼,跟着史翠柳身后,想把她抓住。由于手疼,他还是启动慢了一步,让史翠柳打开了房门,冲了出去。他看到了服务员,心里骂着:就这么不隔音的破宾馆,还和我们争个屁啊!
吴召晓看到了服务员,他不能不说话了,“两口子在房间里打架,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史翠柳也不想报警,如果都进派出所里,有些话也不好说,事情闹大对她也不利。
“这人和我没关系,叫你们保安来,把这人给我赶走,不要来这里骚扰我!”
吴召晓听到史翠柳叫保安,而不是报警,也放下心来。但手上血还直往下流,疼痛,愤怒,不甘心交织在一起,“真把自己当个好逼玩意了,你不就是一个婊子,装什么装?”
史翠柳毫不示弱,“吴召晓,你就是一个狗奴才!你给我听好了,马上把我的东西拿来,什么一千五,八百万的,我都用不着,我自己会处理!回去告诉你主子,马上把东西给我,轮不到你这个狗奴才插手。你信不信,就是现在,我也能让你主子打断你的腿,把你赶回家。我现在就对旺财说,把你刚才要干的一切告诉他,看咱俩谁先死?!”
吴召晓懂得,雄性动物的占有欲,是非常强的,即便是自己不要的雌性,也不会让别的雄性染指,尤其是人类,他怕吴旺财知道。不管是什么原因,吴旺财肯把这么贵重的东西,送给史翠柳,那对她还是比对自己好。
吴召晓捂着手,恨恨地说:“臭婊子,咱们走着瞧!”
说完,吴召晓在服务员惊愕注视下,猛踢一脚服务员的推车,悻悻地走了。身后,史翠柳抓起一把服务车上的小肥皀,愤恨地掷在他头上。
服务员胆怯地看着史翠柳,“姐,要报警吗?”
史翠柳满脸泪水,惊魂未定,感激地看了服务员,“不用,我没有事,谢谢你!”说完马上回到房间,关上了房门,插好了安全链。
吴召晓赶紧跑到附近中医院,不管是中医西医,处理了一下伤口,缝了十几针。
吴召晓回到茶楼,走进吴旺家的房间。
看到吴召晓一只手上缠着绷带,皱了一下眉头,“这么大功夫你去哪了?手怎么伤了,和那一伙人打架了?我早就告诉你,别单个人往外跑,干我们这行的人,时时刻刻防止被仇家盯上。来干啥,要帮手把面子找回来?”
吴召晓摇了摇头,“我没跟人打架,关车门不小心夹了手。在医院我接到史翠柳的电话,她来长沉了,要拿走那块玉,咱们拖的方法不灵了,你看咋办?”
“操,她是听到什么风了吧?几天的时间也不给!”吴旺家气恼地说道。
吴召晓:“二哥,你要干什么?我们上次商量好的,你调查的怎么样了,这个婊子掌握老三什么事情。”
吴旺家:“调查进展不大,只有一个事情有结果,就是你说那个张姐,是他妈的所谓私家侦探。”
吴召晓:“二哥,你没事吧?国外碟片看多了咋的,中国上那找私人侦探去?”
吴旺家:“我他妈的也不知道上哪找,但这个姓张的娘们,与那婊子原来确实不认识,什么闺蜜,什么姐夫的小姨子,全他妈的假的,是那婊子花钱雇来的。”
“张是她表姐夫堂哥的小姨子吧?”吴召晓纠正吴旺家的说法,心里嘲笑吴旺家:姐夫的小姨子就是她本人。
吴旺家:“说什么关系不重要,重要的是姓张那娘们调查我们,把材料交给那婊子,还说那姓张的有几把刷子呢!”
吴召晓:“那姓张的,到底姓不姓张还两说道,能找到她吗?既然她为了钱调查咱们,也可以为钱出卖雇主。”
吴旺家:“早就无影无踪了!或许像你说的:姓不姓张还未必。拿到了钱,肯定马上就滚蛋。”
吴召晓:“那二哥有什么打算,不会向那婊子低头认输吧?”
吴旺家把眼珠子一瞪,“向她低头认输?亏你也想得出来!”
吴召晓看着吴旺家,等着他把想法说出来,可旺家却停了下来。
吴召晓只好再说道:“不能和那婊子靠下去,用什么方法让她闭嘴呢?”
吴旺家右手做个抹脖子手式,“死人是说不了话的。”
吴召晓有点兴奋,也有点失望。他听到要杀人、杀死他刚刚结了大仇的人,心中好像终于出口恶气;可一想到吴旺家没找他,又感觉到没受重视,受到了冷落,尤其是他还是“保安经理”,负责公司这一块,自认为是旺家的铁杆心腹。
吴召晓也能理解,旺家这事保密是对的,他凑近旺家,压低声音说道:“人找好了吗,需要我做点什么?”
吴旺家气恼地说:“本来联系了一个吸毒的,讲好了十万元,又说他一个人不行,要增加一个搞汽车的,涨到十五万,我答应了,中间人又躲起来了,还有涨价的意思。”吴旺家手拿茶盅,重重放在茶矶上,茶水溅到旁边他的手机上。
吴召晓下意识去帮拿手机,此时麻药有些过劲,吴召晓一动手腕,一阵钻心的疼痛,让吴召晓头上冒出了汗。
吴召晓紧咬牙,从牙缝中恨恨地说出:“十五万够了,把这事交给我,我去把这婊子做掉!”
吴旺家抬头看着他,“用你手下的人吗?有一、二个可靠的我相信,但这也是个技术活。”
吴召晓放松了咬着的牙,脸形有些恢复了正常,“那个麻杆你知道吧?”
吴旺家:“知道,咱们老家那里的人,你给弄过来的,可靠没问题,就怕没这个金刚钻。”
吴召晓:“他摆弄过炸药,能自制炸药,在家时因为玩炸鱼,被公安局拘留过,后来在采石场干过。他有一个表弟,修车的。听二哥说弄一个懂汽车的,就是想搞一个汽车着火,或汽车爆炸,麻杆哥俩正合适。”
吴旺家:“好的,人可靠,这是最重要的。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赶紧让麻杆表弟过来,要快!”
吴召晓一笑,“我推荐的人,哪用现从老家找,从家里来,收拾、准备,再漂洋过海,恐怕黄花菜都凉了!他表弟就在长沉,在东郊汽车城,一个4S店干修车工。钱先给我,我带着钱找麻杆兄弟。”
吴旺家起身走到里屋,打开保险柜,取出捆扎好的十五万元,出来往吴召晓面前一放。又找了个黑塑料袋,摆在旁边。
“一切都准备好后,等我最后的命令!”
吴召晓拿起塑料袋,把钱一叠一叠放入袋中,正好十五万。
吴旺家说道:“关键是不能暴露!凭我们俩这种关系,你若暴露了,我怎么也跑不掉的。”
吴召晓:“二哥放心,我会办好这件事的。如果,如果出现了万一,我也绝对不会供出二哥的,我还指望二哥照顾好我家人呢。”
吴旺家:“你放心,出现万一,我会照顾好你的家人,还有麻杆兄弟,他们的家人,我也会照顾好。如果乱说乱咬,我也会用另外方法,另外地照顾好,你转告他们:可以不干,但不能出卖!”
吴召晓:“你放心好了,我绝不会漏出二哥的,对麻杆我也不会说二哥半个字。我走了!”
看着吴召晓背影出去,吴旺家咧嘴笑了。他拿起电话,拨了一个电话号码,“老歪,你肯定召晓手是在宾馆伤的吗?”
对方:“当然肯定,他捂着手,滴着心血出来的。”
吴旺家:“你马上去宾馆,查一下谁住在那,如果没什么认识的,争取拷贝今天所有客人名单。”
对方:“如果像从前,客人登记薄我可以拿来,现在都是电脑,我不会弄那玩意……”
吴旺家:“既然拿钱,就多给点,让那帮小服务员给下载,现在的小姑娘,电脑玩得溜着呢。”
挂掉电话,吴旺家一阵冷笑,“召晓啊,召晓,你把我当傻子?你贪点钱,我不跟你计较,你要跟我玩阴的,我就弄死你!让你知道,啥叫卸磨杀驴,嘿嘿……”
吴旺家又拨通了吴旺财的电话,“老三,我说的话,你还是考虑考虑……”
“你什么也别说了,就按我昨天说的去办,东西给她,对她好点,客气点!”旺财果然打断旺家说话,语气不容置疑。
吴旺家:“那好吧,听你的,我挂了。”
吴旺财:“等等,我和你说件事……”
吴旺家:“说吧。”
吴旺财:“囡囡在我这里,学校演出,她们系跳什么采茶舞。她要借几套服装,我这里给她找了几个地方服装,她都不满意,我和她一致认为,你们茶楼服务员的服装可以,很有茶的因素。她回去找你,你给她拿十二套服装,演完直接送给她同学们啦!”
吴旺家:“侄女能看上咱们的服装,也是咱们茶楼的荣幸。十二套哪行?十二人演出,怎么也要拿走二十套,各种身材,穿得要合身才行,不够再来取!”
吴旺家挂了电话,思想又激烈斗争起来。对史翠柳,吴旺财不许他做任何事,让他答应史翠柳的要求。那可是过千万的财产,就这么让史翠柳给讹去,吴旺家无论如何不甘心,不管弟弟旺财啥想法,旺家都想按自己的想法做,他要保护住这份财产,这份属于家族的财产。
旺家不是没有考虑到旺财,史翠柳掌握了旺财许多事情,威胁告发旺财。按旺财的想法,满足史翠柳的要求,堵住她的嘴。可堵的了一时,能堵一辈子吗?这次给了钱,下次怎么办?谁敢保证这个女人没有下次?要想永远堵住史翠柳的嘴,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消失,只有死人永远不会说话。
既然旺财不让对史翠柳下手,那就不告诉他,瞒着他做完这件事。只要计划好,做的利落,可以神不知,鬼又觉做掉史翠柳。如果万一暴露,把一切责任都推到吴召晓身上。刚才老歪的电话,来的正是时候。宾馆里的人,肯定是史翠柳。就凭吴召晓那个馋嘴猫样,看到史翠柳那天然的妖媚,闻到她从汗毛孔中散发的腥味,必定奋不顾身的扑上去。
等待的时间是最难熬的。
吴旺家走出办公室,来到大厅,看了一眼中央的展览橱窗,原来玉观音就放在那里,前几天史翠柳要这东西,吴旺家就把它锁入了保险柜,取而代之放进了各种茶叶。
吴旺家漫无目的溜达了一会,最后还是回到办公室,打算在这里过夜。
办公室沙发后面,有一个暗门,连着一个套间,那是一个休息室,吴旺家经常在这里过夜。
心里有事,吴旺家竟然失眠了。他还有睡不着的时候,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
吴旺家拿起手机,拨了一个电话,“把那个野菊花叫上来!”
“她出台了,在陪客人,是一个常客。”
吴旺家:“那个山茶花呢?”
“也在陪客人,老板!芍药在,你也点过的,长得也挺漂亮……”
吴旺家:“好吧,让她到我办公室。”
早晨,吴旺家起床,洗漱完毕,伸了伸腰,“劳累是最好的安眠药!”这话也不知道是谁说的,真是至理名言,昨晚睡得不错。
“送你送到小村外……”吴旺家手机彩铃响了,吴旺家一看,是吴召晓。
“二哥,与麻杆兄弟俩谈好,自制炸药现成的,乘那个婊子还在长沉,我看今天就干吧?省得夜长梦多。”
吴旺家:“想好怎么做了吗?”
吴召晓:“当然,人家哥俩可是行家,找到她的车,二十分钟搞定。先车祸,然后摇控,车起火。看上去就是个车自然,警察不会怀疑,即便是怀疑,一切也都烧没有了,除非她车油箱没加油。”
吴旺家:“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干吧,麻利点!”
吴旺家马上又拔了一个电话,“老歪,把那个人带到我这里,不要声张!”
“砰、砰、砰”门被敲得很响。
“妈的,这是哪个新来的,这么不懂规矩!”吴旺家都骂出声,因为要求轻敲门,他已经对下面强调两次了。
吴旺家拿了一个画轴,气乎乎走过去开门。他想看看这是谁,是不是能让他发威,可以打一棒子,让他教训一番的人。
门一打开,吴旺家顿时满脸堆笑,“囡囡来了,快请进来。”
“二大爷,我来取我们的演出服。”囡囡脸上强挤出来的脸笑,显得那么勉强。
吴旺家:“不急,不急,这么早就过来了,又没吃早餐吧?不吃早餐对身体可不好!进来坐一会,坐一会,我让下面给你安排早餐。”
吴旺家不由分说,把囡囡拉进屋里,然后打电话让人准备早餐,回身问侄女:“囡囡,你是下去吃,还是让他们端上来吃?”
“我是不吃早餐的,什么包子、油条,谁能吃得下?给我一个小三明治,或者一块五分熟小牛排就行了。哦,对了,你是开中餐馆的,西餐做的肯定不地道,什么也不要了,就一袋酸奶吧!”
吴旺家:“谁说我的厨师做不了西餐?我这里人才济济,中餐西餐,日本料理,韩国料理,样样正宗地道,你在这等一会,我每样让他们送点过来,吃完你到里屋休息一会,我去给你找二十套服装,二十套够不?”
囡囡:“够了,像我这样身材的二套,十套再小一号就行。”
吴旺家刚出门不久,就有人来敲门,第一盘食品送来了。
囡囡看去,有两盒酸奶,两盒鲜奶,有几样西点,还有奶酪,黄油等西餐食品,还有一杯果汁。
这个服务员刚出去,还没等关门,第二个服务员就进来了。他端着两个包子,两根油条,一碗小米粥,一碗豆浆,还有糖和几样小菜,另外还有一块豆腐乳,另一个小碟竟然盛着一块臭豆腐。
囡囡最讨厌臭豆腐了,还讨厌油炸臭豆腐,那种气味,囡囡十米以外闻着都恶心。
囡囡发火了,指着臭豆腐说道:“把这个破玩意拿走,臭气熏天的,谁吃这东西!”
这是个男服务员,可能有些轴,笑嘻嘻说道:“对不起,小姐,是我们领导安排的东西,我只管送,不知道老板在哪儿吃,他要在这吃早餐,还必须有臭豆腐,有时还让咱们再送一块过来。”
爸爸是爱吃这东西的,真像这个服务员说得,没有块臭豆腐,早餐吃起来就没味道。囡囡很少跟二伯一起吃饭,但爸爸这么爱吃臭豆腐,估计二伯也会喜欢这一口吧。
放下东西后,这个服务员没有马上离开,“大小姐,三明治,牛排要现做,请你耐心等几分钟。”
“什么大小姐,谁是大小姐,我怎么这么不爱听这个称呼!算了,你走吧,我是什么都不能吃,别再送东西了。”囡囡挥挥手,让服务员小伙离开。
看到茶几上摆着一堆食物,囡囡皱了一下眉,只拿起二盒酸奶,扯下绑着的塑料小勺,转身进了沙发后面的暗门。
不久,前面又隐约传来敲门声,肯定是送三明治和牛排的。囡囡歪在床头,对外面的敲门声不与理会。
略等片刻,外面传来盘子,摆放在茶几上声音。
囡囡现在没有吃东西的胃口,她只想二伯早点把衣服取来,自己好快点离开这里。
这时,吴旺家正在库房,对经理和保管员发脾气。因为现在库房只有八套衣服,其中二套,尺寸明显偏小。按囡囡的最低要求,数量还差一半呢。要知道,这个侄女可是第一次求他帮忙。
旺家年轻时投奔弟弟旺财,没少挨弟妹的白眼,尤其是旺财夫妻离婚时,还因为自己的借钱,与弟妹家闹得很不愉快,旺家从心眼里讨厌弟妹,和弟妹那娘家人。
在旺家看来,侄女囡囡就是弟妹与情夫的野种,旺财刚离婚,那对狗男女就如胶似漆,挽手同入同出,如多年恩爱夫妻一般。
旺家无数次劝弟弟,做一下亲子鉴定,让弟弟喝止。一直到侄女长大,由他固定每月给侄女提供生活费,在一次囡囡突然肚子疼,旺家送医院时,通过贿赂护士,抽血化验时,留下囡囡的血样,与骗到的旺财血样送验。这时亲子鉴定早已放开,拿钱就可以进行。
结果让旺家大失所望,囡囡就是旺财亲生女儿。
从此,旺家对囡囡态度180度大转弯,可旺家发现,囡囡对他的反感,是根深蒂固的。
旺家一听说服装不够,顿时火冒三丈,不问青红皂白,对经理和库管就是一通训,然后恶狠狠吼叫道:“你们马上给我去找,找回来二套XX型号的,十八套X型号的,必须是新的,谁家里有新的,给我去取,问服装厂有没有给我们的存货,谁今天刚穿的新衣服,马上给我扒下来,快点,快去,愣着这里干什么,我就在这里等着,都给我滚!把我的早餐,让餐厅人送到这里。”
旺家气呼呼坐在库房,给手下人施压,让他铸成了一件后悔莫及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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