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旅途 - 第115章拉人下水费尽心机待价而沽顺水推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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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鸣走进饭店，眉头皱得更紧了，老石请客，怎么也要选一家不错的酒店、酒楼，即便是普通一点的饭店，起码位置和环境应该不错。看眼前这个饭店，没有一样拿得出手。小方这姑娘，怎么选了这家？唯一的解释，这里离小方家较近，看来小方的格局有待提高。

钟鸣想好今天怎么跟小方聊天，要让小方敬重他，仰慕他，就要表现得比小方层次高得多。当一个女人崇拜一个男人，离男人拿下这个女人，路途就不是太远了。

很快，钟鸣就看出门道，这饭店不仅可以吃饭，还有舞厅，应该还有驻厅歌手，有乐队。看了一眼乐器，很普通，很旧。

钟鸣向门口服务生，报出包间名，等着服务生领过去，谁知服务生根本没有动地方，而是侧身向后一指，“雅风阁在左边第二间。”

这哪里是包间呀，就是用屏风间隔出来的小间。不是为了与小方见面，钟鸣一定会转身离开。

钟鸣走进隔断间，只见老石已经来了，小方还没有看到。

老石正在打电话，看见钟鸣进来，冲他点了一下头，匆匆结束了通话。

“钟老弟，真准时呀！”老石打招呼。

“我打得出租车司机牛，人家什么地方都认识，什么犄角旮旯都能找到。”钟鸣夹枪带棒的说着。偷眼看老石，发现老石并不恼。

钟鸣往隔断间外面看了看，“小方还没有来吗？”

老石：“还没到，应该快了，钟老弟，坐下等，咱哥俩先聊聊。”

钟鸣心里想：跟你有什么好聊的，不是为了见小方，我钟鸣能到这种破地方来？

虽然钟鸣心里这么想，但行动上还是坐下来，他要看看老石跟他说什么，有什么事情要求占金昔？不管他有什么事，钟鸣都打算一口回绝。原因有两点，一是钟鸣自己知道，他在占金昔心目中的地位，很难求动占市长，为他做什么。二是老石这么抠门，帮他办什么事情，都是得不偿失的。

老石：“钟老弟，听到最近的消了吧？你是聪明人，联想的能力肯定是不错的。”

钟鸣本来就有点紧张的神经，被老石这一句话，绷得更紧了。

钟鸣：“什么消息，哪方面的？老哥最好说明白点。我这人和老哥说的正相反，非常笨！”

老石：“老弟是官场上人，我自然说得是官场上的事，就是顾项扬书记，被审查了。”

钟鸣：“世人皆知，这件事和我有什么关系，那么大的领导干部，和咱们小人物之间，八杆子打不着喔。”

这时，大厅里音乐响起，饭店顿时变得吵杂起来。老石继续小声地说着，钟鸣根本没听到他说什么。

“这儿根本不是说话的地方！”钟鸣提高了声音。

老石：“是的，我今天只是给老弟提个醒，老弟自己琢磨琢磨。”

钟鸣笑了，“老哥的话，我根本没听到，我琢磨什么？”

老石笑嘻嘻地，一只手张开，手背向外，指尖冲上，四个手指头向自己摆动了两下，示意钟鸣向他靠近。钟鸣感得老石神秘兮兮，有点想听他到底要说什么，便身体向老石倾斜，头凑了过去，但屁股坐在椅子上没有动。

老石：“和你是没有关系，但和占金昔有关系，这是你的一个机会，你走运了。”

听到这里，钟鸣热血直往上涌，他吃惊地看着老石，想要重新认识他。

看来，老石并不是想求占市长办事，很可能在打他的主意。老石让他钟鸣出卖占金昔吗？

钟鸣有些恼火，“老石，你把话说清楚点，你到底要干什么？”

老石还是笑嘻嘻的，“人的一生，没有几次机会，关键的机会，可能只有一两次，如果抓住了，顺风顺水，平步青云。如果机会溜掉了，那便是默默无闻，终了一生！ ”

钟鸣：“你说具体点，找我的具体目的是什么？”

老石：“我只是给你搭一个桥，漏一个消息，有人看重了老弟，想给老弟指一条明路。”

钟鸣：“你说的是什么人，是谁？不管是谁，我都是一句话，我不会给任何人当枪使，我不会出卖领导！”

老石收起了笑容，“想忠诚，那也看这人值不值！一个拿自己身边人，拿自己秘书都不当自己人的，你对他忠诚有什么意义？”

钟鸣：“姓石的，你不用说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不管是谁托的你，你都可以回去告诉他，我钟鸣是不会出卖老领导的。我不知道你和占市长有没有恩怨，我想可能没有个人恩怨吧，不然你对占市长不可能不了解……”

老石：“我和占市长确实没有个人恩怨，但你就不一样了，一个秘书，地位不如司机。出生入死保护领导，提个级还得利益交换，还要你亲戚踏着林主任的人情，自己想一想吧！我没有要你现在就做出决定，一开始我就说了，老弟自己琢磨琢磨。你也不问问，是谁想拉你一把，他有没有实力？还有，占金昔做的好吗？他是个好市长吗？他做的不好，让他下台，你这也是替天行道。凭你的水平、文采，如果有占金昔的资源，会比他差吗？你现在已经具备起飞的条件了，需要的是跑道，需要的助推火箭，需要的是发动机……”

这时隔断间门开了，小方带着一股寒气进来了。

“来晚了，来晚了，这可不怪我，是出租车司机找不到地方，打听了好几个人，勉强找来了。”小方边说，边解大衣扣子。

老石说道：“小方来晚了，应该受罚！不找主观原因，只找客观原因，也应该受罚。”

小方：“好的，我一会自罚一杯！”

老石：“酒可以减免，可以罚唱歌，罚跳舞，这样即有益健康，也可以使我们悦目。”

小方在衣架上挂好大衣，坐到了桌边。

这时，服务员开始上菜。钟鸣知道，这是老石已经安排好了。

小方指着大厅，“跳舞可以，唱歌不行吧？都是驻店歌手在唱。”

老石：“唱歌没问题，我已经和饭店老板说好了，跳舞你要陪好钟老弟。”

小方：“哦，怪不得石大哥安排在这里，原来是石大哥的点。没问题，我肯定陪好钟哥！哎哟，我怎么感觉钟哥今天有点不高兴，是工作不顺心吗？”

老石：“钟老弟是看你不来，而闷闷不乐，责任完全在你，就看你怎么哄他开心啦！”

小方：“哎哟，我罪孽深重，先和钟哥喝个交杯酒，作为赔罪。”

老石：“嗯，这样表现甚好！上菜了，小方马上就可以饯行诺言。”说着，老石为各人倒好酒。

小方端起酒杯，走近钟鸣，主动把手臂伸过来，挽着钟鸣的手臂。

钟鸣不好对小方撂脸子，配合着小方，两人喝了一个交杯酒。

接下来，老石再也没有提占金昔，钟鸣紧绷着时脸，也很快松懈下来。

三人无话，在老石的带头下，自然是一阵快吃，快喝。

慢慢地，舞池中已经有人开始跳舞，小方问钟鸣想不想跳舞？钟鸣正感觉坐在这别扭，立刻同意。小方拉着钟鸣走向舞池，两人拥抱着翩翩起舞。

钟鸣带着一股气，认为小方就是老石的人，两人商量好设的这个鸿门宴，所以跳舞时，手在小方身上也不老实。

如果不过分，小方也不阻止钟鸣。时间不长，钟鸣的愤怒，就完全化为乌有，心畅气顺，专心享受起眼前美好时光。

“今天的饭店，真不是你订的吗？”钟鸣说出心中疑惑。

小方笑了，“如果是我订的饭店，我还能找不到呀？都是石大哥安排的。”

钟鸣又问道：“你怎么认识老石的？”

小方：“你上次问过了，如果不注意听我说话，对我心不在焉，我就拒绝回答。”

钟鸣笑了，对小方眨一下眼，心里确想：仅仅是服务员和顾客的关系？鬼才信呢！

钟鸣乘小方不注意，在她敏感部位，猛然间捏了一下。

“啊呀！”小方一惊，恼怒、疑惑地看着钟鸣。

钟鸣笑呵呵看着她，“这是对你骗我的惩罚！”

小方马上也笑了起来，“冤枉！我可没有骗你，只是没有说全。”

钟鸣：“那就说全呗，看在咱俩，两次喝交杯酒的份上。”

小方：“我说了，你可不能看不起我！”

钟鸣：“我怎么会呢。”

小方：“也不许嘲笑我！”

钟鸣：“怏说吧，真啰嗦。”说着，把她往身前一拽，就势亲了小方脸颊，下面咸猪手还没有老实。

这时音乐变得轻柔起来，许多跳舞的人都下了场，有几对年轻恋人抱到一起，跳起了贴面舞。

小方迟疑了，钟鸣那能放过这个机会，抱着小方，把脸贴了上去。今天，钟鸣存心想跟老石过不去，他就是想侵犯小方，给老石点颜色看看，他已经认定，老石与小方不清白。

小方略显不情愿，可也没有拒绝。

“我职业学院毕业后，到这成了北漂，本来想凭着长相，职院的民歌专业技能，自己爱好舞蹈，能创出一小片天地，结果发现北漂太难了。”

钟鸣插话：“怪不得唱得这么好，原来也是个专业人员哟！”

小方：“什么专业人员，在我们老家，顶多算半个专业人员，在这里，我不说你也知道。别打岔，专心听着！”

“好的，请继续。”

小方：“家里没有能力补贴我，还经常在邻里吹嘘我，不长时间，亲戚朋友，都以为我在这有了立足之地。”

钟鸣没吱声，心里想：都为自己堕落找理由。

小方：“我这种水平，在普通人群中，还能混一混，要想吃这碗饭，太难了。不管我怎么打拼，也只能解决温饱问题。主要是住房，想存下点钱，只能几个人合租一套单元房，否则只有住在地下室。”

“在这里，见得多了，心气也高了。没有当地户口的——不嫁，没有房没有车的——不嫁，没有稳定工作的——不嫁。结果呢，还真让我碰到了一个。呵呵……”

钟鸣故意逗小方，“结果你看上了他，他看不上你！哎哟……”

这回是小方掐了钟鸣。

钟鸣虽然忍着小方的掐，但也回敬她了咸猪手。小方笑着拿开了咸猪手。

小方：“他岁数大，已经结婚了，还当个一官半职的。他没有孩子，他说是妻子的毛病，可我总觉得是他有毛病。我顾不得这么多了，要保持关系，必须与妻子离婚，和我结婚。结果，他真的与黄脸婆离婚了。可还没等我们结婚，黄脸婆把他举报了。”

小方苦笑着，“妻子举报丈夫，情人举报贪官，一举报一个准，我看，都不用上法庭，直接就宣判，保准没有冤假错案。”

小方：“我像疯了一样，到处找人，托关系，只要谁能帮上我，让我做什么都行。只要他能出来，能少判几年，他和黄脸婆复婚都行。”

钟鸣：“他最后判了几年？”

小方：“还没有判呢！”

钟鸣：“哦，发生的时间不长呀！”

小方：“半年多。”

钟鸣：“这案子与老石有关系吧？”

小方：“是的，你怎么知道的？”

钟鸣：“猜的！F局，正好负责这事。”

小方：“我一边托人打听这事，同时还要为生存奔波。几经周折，到了祁老板那里。”

钟鸣：“老祁给的工资高？”

小方：“比其他家高一点，也不是最高的，但有个最诱人的条件，他提供住宿，相对不错的住宿条件，这是我最看重的。其后，就认识了石大哥。 ”

钟鸣：“老石肯帮你吗？”

小方：“不知道，可能时间晚了点，好像帮了忙，也好像一点也没帮。”

钟鸣：“那你跟他的关系……”

小方主动贴了贴钟鸣，“你想说什么？我行贿，他是否受贿？我穷得一无所有，哪有钱去送人！”

钟鸣嘴动了动，行赌也不一定用钱，他想着，没有说出来。

小方感觉到了，“石大哥除了工作，对什么都不感兴趣，包括对女人，不唱歌，不跳舞，很少开玩笑。”

钟鸣：“严肃认真的人，你不喜欢？”

小方：“没劲！”

钟鸣：“那我呢，有劲没劲？”说着，钟鸣咸猪手又去揩油。

小方没有用手去阻拦，而是轻声说道：“现在跳舞没几对，上百双眼睛都看着你，真的不合适，划不来！”

钟鸣不愿意，但小方说得确实对，钟鸣挪开了咸猪手，有点尴尬。

小方：“你比石大哥强多了，起码是正常人，嘻嘻——”

钟鸣：“他不正常？”

小方：“不知道，我到会所晚，听姐妹们说，石大哥离婚的，离后再也没找。一心工作，没爱好，没恶习，不好财，不近女色，我看就是不正常。”

钟鸣：“好像说圣人一样。”

小方：“是唐僧，不知道有没有妖怪想吃石大哥，呵呵。”

钟鸣：“那天我去会所，你去迎接我，是老石让你去的吗？”

小方：“是的，这你也猜到了，真聪明！”

钟鸣：“常去会所的客人，是不是固定服务员陪同？”

小方：“一般情况是这样，你再去会所，如果我在班，没有其它事，就我来陪你。”

钟鸣：“那我不是便宜了。”

小方：“那的姐妹都不错呀！”

钟鸣：“我去会所那天，你中间出去，老石也出去了，他跟你说了什么？”

小方：“他说想请你吃饭，让我也去，大概怕你不来吧，也可能是让我来调节气氛。”

钟鸣心里问候一通老石祖宗，“老石在你到会所之前，就常去那里吧，原来是谁陪着他？”

小方：“他没人陪！哦，是少有的、没固定人陪的客人，有没有人陪，谁来陪他，对他都无所谓。姐妹们知道我的情况，都主动把他让给我。他让我陪着你，是不是要甩包袱，我有点怀疑，呵呵。”

钟鸣：“所以那天，你对我特别亲近，想气气老石，是这样吗？”

小方一努嘴，装出一副受委屈的样子，“你怎么能这么说人家呢！对你亲热不好吗？”小方停了一下，叹口气，“那是我的工作。”

钟鸣拥着小方，跳到可以看到老石的地方，抬眼看过去，见老石在打电话。小方明显有累像，钟鸣也有点乏。两人便停了下来，拉着手在一暗处，继续说话。

老石还在打电话，突然视线中不见钟鸣，马上警觉起来，对着电话里说道：“陶前辈，你等一会，我去看看。”说着，走到包间门口，向外张望，好一会，才在暗处看到拉手说话的两人，又退回到包间里。

“没有事，刚才我看不到他们两个了，原来躲在一旁说话呢。”

电话里说道：“我之前和领导汇报了，领导就问能不能成，那小子肯不肯干？”

老石：“我认为能成，出卖原领导，不是一般人能马上接受的。但只要原领导不仁，就不能怪原下属不义，我所做的，就是给他摆清关系，捅破窗户纸。 ”

电话里又说道：“领导问的第二个问题，是如何对你奖励？说你这个苦行僧，连怎么奖励你都让人犯难。”

老石：“什么奖励不奖励的，我这人，前辈还不了解吗？只要能破案，有事做，别无它求。”

电话里：“关键这工作，对你是额外的。”

老石：“我老石眼中容不得砂子，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我就想会一会。另外，工作还没有作完，谈其它的也没意义。好了，该与他进行下一回合交锋了。”

钟鸣与小方还在说话，小方看到老石在包间门口晃，就对钟鸣说道：“石大哥在找咱们呢。”

钟鸣：“不急着，让他等着。你听到认识他的人，是怎么评价他，或者别人怎么说他？”

小方：“很少有人说他，别人也不会当咱们面说他，只有开玩笑时，听过那么二三次，除了铁公鸡，还说他是鹰犬，哈哈，看他长得鹰钩鼻子，还有点像外国人。”

钟鸣：“你听他的，帮他忙，他没说给你什么好处吗？”

小方：“什么好处，我敢向人家提什么好处？再说，接待你是咱们的工作，是应该干的。”

钟鸣：“那今天怎么说，没在会所呀？”

小方：“石大哥帮给祁老板请的假。”

钟鸣心里一沉，难道祁野东跟老石一伙的，给他们当帮凶？如果那样，可见老石，老石背后的人，下了血本，那会是谁？

钟鸣再问小方：“老石从来也没有说过要帮你吗？”

小方：“以前说过，如果我愿意结束北漂，他可以动用关系，在我老家，帮我找份工作。”

钟鸣：“什么样的工作？如果工作好，那也值得考虑。”

小方：“那我就不能认识钟哥了。嘻嘻，过去吧，再与钟哥喝一个。”

钟鸣不十分情愿，跟着小方回到包间坐下。他到现在还弄不清楚，小方到底是不是老石的“奸细”，小方的话有多少是真的。

老石：“菜都凉了，我让服务员重新热一下。”

钟鸣：“不必热了，吃得差不多了。”

服务员进来，端上两个盘子，“石先生，这是老板加菜。”

钟鸣皱眉，三个人菜已经够了，老板竟然加了两个大菜，可见老板是在讨好老石。

老石看着三人确实吃不下，也不再说把菜重新加热。催促小方道：“快点吃饱，都想听你的美妙歌声。”

小方笑道：“我已经吃好了，再吃就胖了，还得减肥。”

老石招呼门外服务员，“带方小姐去唱歌，让彭老板比较比较，看看咱这专业歌手的水平。”

小方赶紧说：“刚才这里的歌手才专业呢，别架火烤我了，两位大哥，小妹去献丑了。”

小方离开了，剩下两人各怀心腹事，都不首先出声。

很快，小方的歌声响了起来，钟鸣也很快就吃好了，放下筷子，专心听小方唱歌。

老石看来早就吃好了，看着钟鸣放下筷子，便笑着说道：“小方在会所挺傲气，但对老弟挺倾心。老弟有心加把火，把她拿下没有？”

钟鸣：“美丽不可方物，圣洁不可亵渎。”

老石：“老弟真是才子，可不要屈才哟。”

钟鸣没有吱声，心里清楚老石的意思，他早就动了心，有点待价而沽的味道。不是自己为小人，而是庙堂供佛非真身。是占金昔先对我不仁不义，我也不是想害他，只是想看看，谁在和占金昔作对，我是轻易不会出手的。

钟鸣：“小方歌唱得真不错，舞跳得也好。不知道老哥对她了解多少？”

老石：“我对她了解的不多，只知道她是水乡姑娘，普通工人家庭，家里还有一个弟弟，正在读大学。小方艺校大专学历，主攻民歌，毕业后来京北漂。由于多才多艺，很受青睐，交了一个离婚的男朋友，男朋友又被举报。”

钟鸣：“然后小方求你帮忙，你帮了她吗？”

老石：“我帮让她与男朋友见面，他男朋友劝她离开京城，回老家找一个好人嫁了，安安稳稳过一生。”

钟鸣：“为什么要她回老家，就不能在京城找一个好人嫁了？”

老石：“她男朋友可能认为，在这没人保护她，怕她无依无靠受人欺负。”

钟鸣：“现在审完了吧，估计要判多少年？”

老石：“十年往上，看最后法庭怎么认定了。”

钟鸣：“你没给小方什么建议？”

老石：“我希望这姑娘快点走出阴影，到底是去是留，主意还要她自己拿。”

钟鸣又怀疑老石的目的，是不是希望自己帮小方走出阴影。如果真是那让，自己还真愿意帮这个“忙”。马上，他又在心里自我否定，老石可不是圣人，别被假现欺骗了。

“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我可不想在才子面前卖弄，只想请教这诗是不是白居易所作。

钟鸣哈哈大笑：“我要弄清楚这诗谁写的，就可以发表一篇论文了。传说作者太多了，有你说的白居易，有才女杜秋娘，但主流观点还是不知道，是佚名。 ”

老石：“看来谁心里想是什么人，那就是这个人，我喜欢白居易，那这首诗就是白居易作的。”

钟鸣：“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老石：“白居易的诗，感叹时世，反映百姓疾苦，使权贵切齿，心惊变色。”

钟鸣：“老哥对白居易评价挺高的，符合老哥的身份。”

老石、钟鸣哈哈笑了起来。

停下笑声，老石转头看向外面，“小方这歌声，若露滴竹叶，玲玲作响，似雨打芭蕉，心潮澎湃，她刚唱了两首不同风格的歌，都那么出色。也是老弟有眼光，大胆行动吧！”

钟鸣心里冷笑，老套路的拉人下水方法，也就这点水平，不过小方这人，老石选得还不错。妈的，这就是所谓的找准突破口？

钟鸣似乎是做出决定，他要再向前走一步，“让我见见你说的人，是谁想找我？”

老石掏出一张名片，递了过去。钟鸣接到手里一看：陶边义，后面一大堆名头，都是法律顾问类的。

“把握时机，成就大业，成功人士，万众瞩目。成功了，选择面就大了，有权力，才能很好保护自己喜欢的人。”

钟鸣看着名片，微微点着头，即好像是对老石说话的肯定，又好像是对名片人物的琢磨。

老石又说道：“具体可以和老陶谈，什么都可以谈，做大事往往不拘小节，只要方向是正确，目的讲大义，用什么方法无所谓。在我看来，为官为民，有多少女人也无关紧要，是小节。做大事的人，要讲大仗义，占金昔就是不讲仗义的人。”

钟鸣不置可否，仍然默不做声。

老石：“陶先生见过你，不知道你是否记得他。”

钟鸣略显呆滞，“我没有印象……”

老石：“他说你两个就简单交谈几句，没有人给你们互相介绍，一面之缘。无所谓，也算半个熟人，他会用名片上号码，和你沟通，约定时间。你也可以给他打电话，我就退出了，小方也交给你，她真的不错。”

钟鸣在老石注视的目光下，感到浑身不自在，你要躲开这个目光。

“我去方便一下。”钟鸣起身慢慢腾腾走向洗手间。

钟鸣思索着：这个姓陶的，我是在哪见过呢？还说过几句话，没有人介绍，看来是在旅吉见过面。

按照一般的情况，与人交往，都会有人正式向别人介绍钟鸣，秘书级别不高，可位置显赫，钟鸣可是市长的影子呀。唯一的可能，就是占金昔的客人，来找市长的人，尤其是不用他传达的人，或者这类人的随从。但多数情况，钟鸣不会与市长朋友的随从，进行主动搭讪，避免打探领导隐私嫌疑。

从洗手间出来，钟鸣还在想着陶边义，小方在哪唱的什么歌，他也毫无在意。钟鸣自认记忆力很好，为此还受到过秘书长夸奖，今天看来要打他脸了。

猛然间，钟鸣手拍脑门，这不就是与市长舅哥在一起，为官亚雷案，来找市长的人吗？这事情发生的时间并不长，这么快怎么就让我忘了！

可不是吗，是他主动跟自己攀谈几句，自己害怕卷入其中，仅出于礼貌，简单应付了几句，基本上都是对方问，自己答。

随后，钟鸣又害怕起来，上次那个叫胡强强的市长舅哥，可是带着上官家的想法，来找占金昔的。很显然，这个陶边义，是上官家的人，那是什么样的家族啊！没有占金昔的保护，上官家来找钟鸣，他敢不应许吗？如果向占金昔坦白，寻求占金昔的保护，那有什么好处？占金昔根本不会看上自己，自己连赵怀志的地位都不如。

反观上官家，对待自己人就是不一样。占市长的同学，那个阳口市的吴旺财，不知道通过什么关系，从顾省长那里，改投上官家，结果步步高升，像坐上火箭一样。要不是他自家兄弟像蠢猪，还不一定发展成什么样呢！

看到钟鸣回来坐定，有一股意气风发状态，老石心里更加有底气了。老石觉得他没必要再说什么，便示意钟鸣听歌。

“人世间有百媚千红，我独爱爱你那一种……我心中你最重，悲欢共生死同。你用柔情刻骨，换我豪情天纵……”钟鸣脱口而出：“霸王别姬，是小方唱的吗？”

老方：“当然是她唱的。”

钟鸣：“女版霸王别姬，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想不到她中低音也能唱，开眼界了。”

老方：“我也第一次听她唱这首歌。以前知道她能唱男生的歌，也没有想到她唱得这么好。”

小方唱完时，大厅里一阵叫好声。接下来，舞曲开始了，老石问道：

“老弟还想跳舞吗？”

钟鸣：“不跳了，再说小方肯定也唱累了，一连唱了这么长时间，有七八支歌了吧？”

老石：“我没有数，差不多吧。那么，今天就到这，让人家小姑娘也休息休息？”

钟鸣已经被《霸王别姬》歌曲，调动得“豪情万丈”，很想尽快地见到陶边义，便站起向外走。在门口，差一点和进来的小方撞个满怀。

钟鸣伸手扶了下小方，两人都笑了飞来。

钟鸣：“唱得真好听，尤其是最后的《霸王别姬》，女生版，真叫绝。”

老石：“就是，与原版比，我更爱听你这女生版。”

小方：“谢谢，谢谢！哦，准备走了吗？”

老石：“钟老弟知道你唱累了，想让你好好休息休息。”

小方：“好的，走吧！”说着，拿起大衣，率先走了出来。

在门口，老石对钟鸣说道：“小方和你一个方向，老弟扮演护花使者如何？”

钟鸣：“放心吧，我负责送到！出租来了，你先上车。”

老石看了一眼，笑着上车走了。

钟鸣看了看小方，正要招手叫出租，身后有人说话：“方小姐，稍等！”

钟鸣回头，看到一个胖子站在身后。

“彭老板，有事？”小方说道。

钟鸣知道，小方确实姓方，这个彭，看来就是饭店老板。问题是刚才送老石，这个彭老板，可一直在身后，并没有上前说话。而老石面向他们，自然看到彭老板，也没有向他道别。

彭老板手拿一个信封，“方小姐，这是你今天的劳务费。”说完，把信封塞到小方手上。

小方：“这是什么意思，没说今天要劳务费呀？”

彭老板：“跟石主任谈的，你今天试唱，按照我们工资标准，和你唱歌的数量，计算劳务费。我们饭店，已经同意录用方小姐，竭诚邀请方小姐加盟本店，现在就看方小姐的意愿了。”

小方愣在哪，不知道说什么好，明显这事老石没有与她讲过。

钟鸣替小方解围说道：“彭老板的诚意方小姐清楚了，可能今天太匆忙，老石跟方小姐没说清楚，你容方小姐考虑考虑，然后给你答复。来这上班涉及到很多事情，还需要谈清楚，还应该签合同吧？另外，方小姐原工作单位，那也是有合同的，方小姐也得考虑。老石太重视贵店，也太欣赏方小姐，很想撮合双方，也是好心，你们双方领这份情就是，对吧？”

彭老板：“是的，是的，我真心谢谢石主任，那我等方小姐的决定啦？”

小方也如梦方醒，“啊，我会尽快给彭老板答复的，今天也谢谢彭老板，谢谢彭老板对我的赏识。”

彭老板：“应该的，应该的，那这位先生，方小姐，再见，再见！”

“再见！”

出租车过来，钟鸣很绅士地为小方开车门，然后自己坐到副驾驶座位。回头问小方：“回会所吗？”

小方：“先往会所方向，到那我再告诉你怎么走。我的一个姐妹，在会所旁边租了一间房子，和她男朋友居住，这两天家里有事，回老家了，让我帮看着房子，我今天去看一看，住一天。”

钟鸣说出会所的地址，司机开车直奔那而去。

路上，钟鸣问小方：“你打算去这家饭店吗？”

小方：“不去，我算了一下，按彭老板给的，每月工资不比会所多几个子，还没有提供住处，即便是解决住宿，环境也不如会所那地方。再说，按今天的唱歌量，也挺累的。”

钟鸣笑了起来，“今天是陪我跳舞累的吧？”

小方也笑了起来，“是呀，我之前还跳了那么长时间呢！一会罚你把我送上楼，再把走廊的东西挪一下。房东把一张折叠床放楼道了，居委会让房东挪走，房东女儿在外地工作，马上待产生孩子，房东回不来，打电话让朋友暂时搬进屋，我是搬不动，今天就抓你劳动力了。”

钟鸣：“愿意效劳！”

小方又哈哈笑了起来。

出租车在小方的指引下，在一栋老住宅楼前停了下来。钟鸣付过车费后，随小方下车进楼内，“这片住宅区，原来应该属于电厂，还是钢厂的？”

小方：“我不知道属于什么工厂，只知道原来是工业区。”

钟鸣随着小方一直走到顶层缓步区，指着靠墙的两件东西说道：“就是它们，有劳大驾，拿进屋里，放阳台上。我来开门。”

钟鸣翻弄看了一下，见是一张折叠床，一架三角梯子。折叠床略重一点，但小方若是尽全力，也不是拿不动。

钟鸣摇摇头，姑娘就是娇气，能用傻小子出苦力，绝不会自己动手。

小方已经上到门口，用钥匙打开房门，“麻烦哥，搬上来吧！”

钟鸣搬起折叠床，上了半层楼梯，“阳台在哪边？”

“在这边，厨房外面。”

这是一栋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老楼，钟鸣太熟悉这种结构，因为他曾经就住这样结构的房子。

连续搬运两趟，钟鸣还真累得直喘粗气，身上也微微冒了点汗。

“先把羽绒大衣脱了，洗手，坐一会，我给你沏点茶，你今天也喝了不少酒吧？”

说着，小方过来帮钟鸣解开大衣扣，帮他脱去，挂在门后。然后拉着钟鸣，到卫生间洗手。

钟鸣说道：“我自己来！”

钟鸣注意了一下卫生间，看了看化妆、洗漱用品，这确实是女性生活用品，便也放下心来。

从卫生间出来，看着小方已经在用电热壶烧水，便说道：“你别忙了，搬完东西，我该走了。”

小方：“别着急，坐下歇一会，喝点茶，醒醒酒，我陪你说一会话。”

小方说出挽留钟鸣的话，让钟鸣血直往上涌，今天就将大功告成吗？钟鸣有点飘飘然起来。

看着小方脱去大衣，钟鸣有股扑上去的冲动，但他还没有丧失理智，他忍住，在唯一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欣赏着小方身影在自己眼前晃动。

钟鸣那直勾勾的眼神，时刻不离小方的身体，让她即得意又紧张害怕，她努力保持着自然状态，“哎呀，这个傻妞把好茶放哪了？我知道她有好茶，她告诉过我。嗯，找到了，在这里！”

她从床头柜里抽屉里，拿出茶叶盒，打开，递到钟鸣眼前，“钟哥你懂茶，你闻一闻，这是不是好菜？”

钟鸣并不喜欢喝茶，但他接触过的好茶太多了。

钟鸣凑近闻了闻，好像这就是普通的花茶，应该档次稍稍高一点点。

“我不太懂茶，这花茶应该是不错，上等的。”为了不使小方尴尬，钟鸣只有顺着她说。

小方继续在钟鸣眼前摆动身姿，拿起杯子，往里放了点茶叶，放在钟鸣旁边的桌子上。

房间二十多平，一张二米长，一米八宽的双人床，占据房间主要位置，一个大衣柜，立在门对面的墙边，床和窗户边，夹着另一个床头柜。一台不大的液晶电视，挂在床头对面的墙上。房间里东西较多，显得挺拥挤，但收拾的挺干净。

靠床边的桌子，钟鸣坐在椅子这边，另一边的人只能坐在床边。桌子上摆了一部笔记本电脑，还有几张光碟。

小方在桌对面床边坐下，钟鸣抓着小方的手，小方微笑娇羞地看着他。

钟鸣再次彭勃起欲望冲动，小方却象猛然间想起了什么，“呀！忘了，水都烧开了。”

“水太开，沏茶并不好。”钟鸣目送小方的背影，嘴里说道。

沏上茶，钟鸣也冷静了下来。小方虽然挺诱人，但钟鸣更关心自己的前途。

这个小方，在钟鸣看来，有点神神秘秘。或许不是她的神秘，而是她身后人的神秘，那个老石，那个陶边义，还有什么人，是他们的神秘，自己就是他们手上的一枚棋子。自己想着待价而沽，现在自己还有点筹码。如果不谨慎，骑到小方身上，那可就一点点筹码，都丧失已尽，自己真成了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拿捏。

想到此，钟鸣的欲火，让位给了理智，这点点控制力，钟鸣还是有的。

等茶凉一点期间，钟鸣胡乱地与小方说着话，拉着家常，再没有越轨、越界的亲密动作。

急匆匆地喝了小半杯茶水，钟鸣起身告辞。

小方没再挽留，而是帮钟鸣穿好大衣，系上扣子，“外面冷，都穿好再出去，小心感冒！”

“我还不知道方小姐的大名呢！”

小方笑道：“方琴，大提琴，小提琴的琴。”

钟鸣：“琴声优扬，挺好。你什么时候有空，我约你，可以不？”

小方：“当然可以！你想什么时候约，就什么时候，我一周休息一天，可以窜休，还可以请假。”

钟鸣：“请假还要通过祁野东，我不想让他知道咱们在一起。”

小方：“那我就不告诉他，和我们的头请假也行。一般情况，就一天半天的，我们也不找老板请假。”

钟鸣：“那好，我给你打电话。”

小方：“嗯，我等你电话。”

出门，下楼，走在街上，飕飕的冷风吹在钟鸣脸上，使他清醒了很多。他回想刚才的情况，突然间有点后怕。如果房间里安装了摄像镜头；如果他正骑在小方身上，突然有人闯入，那他就当众出丑了！官亚雷不就想在占金昔身上用这招吗？那自己一点点筹码都没有了。

钟鸣在寒风中打了个冷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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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拉人下水费尽心机 待价而沽顺水推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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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拉人下水费尽心机待价而沽顺水推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