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好出院手續後,柏皓霖載著易雲昭一起回警署,在路上,柏皓霖問:
「雲昭,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比如附近的流氓小混混?」先要排除他人作案的可能。
「最近只協助四處辦了一起網路詐騙案,捉了幾個騙色老頭兒錢的小女孩兒,沒得罪什麼人哪!」易雲昭道。
果然還是葛偉華嗎?之前就聽聞他對付證人和受害人的慣用手法就是威脅、恐嚇。他對張老太的案子如此上心肯定有原因,可是他究竟是不是「義務員警」,柏皓霖還吃不准。
TMX市白虎警署
在白虎警署氣派的大門外,趙署長剛剛召開完新聞發佈會,手持話筒、錄音筆的記者還沒有散去,他們追問著還沒離開的趙署長,趙署長一邊擺著手,不願多說,一邊拔開記者,表情很是尷尬。
待趙署長回到警署辦公大樓,旁邊的警員立馬將記者攔在外面,雖然身後的詢問聲依舊此起彼伏,不過趙署長已經放鬆了不少,他一邊快步往裡走,一邊扯了扯領口,被勒得發白的脖子頓時恢復了血色。
趙署長正要乘電梯回五樓的辦公室,正好看到柏皓霖和易雲昭從停車場的通道進入大廳,他一把擋住了正欲關上的電梯門,叫道:「小柏,你過來。」
柏皓霖走進電梯,趙署長道:「我聽孟警司說你建了一個什麼側寫?」
「嗯,只是一個大致的推斷。」
「我已經通過新聞媒體向廣大市民呼籲,鼓勵那些曾受到類似傷害的人到警署講訴自己的遭遇,以便我們可以儘快破案,」其實這只是公關的一部份,只要受害者到警署來了,他們就不會再在外面亂說話,也不會發出對警署不利的言論,至於能不能破案,只能聽天由命了,「現在我安排刑偵五處的全部警員都負責這個事,你也多幫忙。」
「沒問題。」柏皓霖一口答應,心裡卻有些擔心對秦思燁的處理,卻不便詢問。
到了四樓,柏皓霖下了電梯,正好遇到秦思燁從法醫處出來,他問:「秦醫師,怎麼樣?」
「老範說沒什麼,只是讓我以後注意言行。」
聽秦思燁這麼說,柏皓霖也放心不少,寒喧幾句後,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易雲昭被人威脅、毆打入院,葛偉華定是脫不了干係,但他究竟是不是自己苦尋無果「義務員警」, 柏皓霖心裡沒了譜。
柏皓霖打開電腦,搜索葛偉華的資料。
雖然葛偉華本人沒有被警方問詢過,但不少案子中都留下了他的大名。他替很多權勢者脫罪,有時是鑽了法律的漏洞,但更多的是關鍵證人突然更改證詞、受害人突然撒訴、受害人死亡之類的原因導致他的客戶逃脫了法律的制裁,在柏皓霖看來,他更像是「義務員警」的獵物!
難道他也是像周成祖那樣,送給我的「禮物」?! 一個念頭突然閃現在柏皓霖的腦海中。
之前與「義務員警」的接觸中,柏皓霖明顯地感覺到對方的示好,他們似乎一直在用行動說服柏皓霖:有太多的罪人逃脫了應有的懲罰,他們為所欲為,而善良的人們卻拿他們無能為力。當在光明下找不到平等時,就只能在黑暗中尋求公理!!他們希望柏皓霖能夠和他們一樣,化身為地下判官制裁罪惡!
在與他們的追逐中,「義務員警」不斷將他們的獵物展現在柏皓霖面前,面對那些本應在陰暗的監獄裡度過餘生,卻因為種種原因還在傷害良善的惡棍,柏皓霖對他們也實在同情不起來,漸漸地,他感到了迷茫和困惑,不知道他們這麼做究竟算不算對,只是「義務員警」將那些罪人綁到一個隱密的地方殺害、分屍的做法他無法認同,可是已經雙手沾血的他還有資格指責別人嗎?「義務員警」之所以選中他,不也是因為他已經品嘗到弑殺罪惡的甜蜜嗎?
想到這些,柏皓霖的心沉入血海,他在心裡對自己說:
也許,我如此費盡心機地想找到他們,不是為了正義,而是為了我自己!
更何況找到他們之後要怎麼做,柏皓霖還不知道。
突然,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打斷了柏皓霖的思路,他怔了怔,收拾好沒落寞的心情,接起電話:
「你好,心理諮詢處。」
「小柏,有幾個人來報案,都是和割乳案有關的,我們人手有些不夠,你有沒有時間?」刑偵五處的李警司打來的電話。
「好,我馬上下來。」柏皓霖掛了電話就火速趕往刑偵五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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