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說這麽一個大活人憑空消失了?」下屬正向他報告泰瑞竟在眾人看管底下憑空消失,在K區的王子便大發雷霆。
幾乎每次王子殿下發脾氣都是有個方程式的,一是踢人,二是扔東西。
踢人今天早上踢過了,所以現在必然是扔東西。
地上便很理所當然地出現了一堆陶瓷藝術品的殘骸,嗚呼哀哉的,這些寶貝都是遺世無價珍寶了,到了王子手上卻還是逃不過被末日摧殘的命運。
不過,這說出去估計也沒人信,門口明明一堆人守著,但剛才想進去送晚餐的時候才發現人不見了。
你說這不是懸案是什麼呢?
其他地方倒也可以說是有窗口,不是密封。但這可是冷凍庫基地,在地下幾十米,連窗戶都沒有,這還真的是不翼而飛了。
「我說是不是你們刻意把人放走的?」王子突然開始懷疑起那幾個報稱一直沒有離開崗位的守衛,那幾個前來認栽的守衛當然是馬上搖頭否認,說給他們一萬個膽子都不敢,還有頭頂攝像頭可以作證他們從來沒放走過人質。
不過其實王子殿下也是心虛的,這老教授侄子本來就應該是他朋友,幫了他開路,又提供了那毒……
他繼續把人關住也著實說不過去。
他忤逆他父皇,但他父親說的一句話倒是很有道理,萬古不朽。
「世界上一切都是透過等價交換回來的。從別人那處獲得好處,得想辦法還回去,填上那個缺口,不然,那就是一個永遠還不清的債務。哪天他就會要求以另外一種我們自己不樂意的方式償還給他們。」
他的確是從泰瑞那獲得不少好處了,這傢伙自己怎麼脫逃的,他也不想再執著了,反正現在他家老頭子還死不了,得從他那邊再拿點毒回來,不放人走可不行呢。
他漠然輕輕地放下了手中的花瓶,也不再砸東西了。
「算了,讓他走吧,等下幫我從C區拿點東西回來,跟上次一樣。」王子很少這麽毫無預警的緩過語氣來,剛才那幾個守衛還以為自己的下場跟今天早上的那個國王親衛差不多,怎料這筆竟就這麼帶過去了。
「你把克勞德他們叫進來。」王子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一邊指示著剛才那幾個侍衛順便把地上收拾收拾,一邊幻想著自己應該快要登上皇位了。
一個包著頭巾的年輕男子隨後便進了王子的房間,先是敬禮,接著又把電腦遞到王子眼前。
「威廉工程師那邊在101室捕獲了攝像頭系統。我剛才去翻查了,泰瑞確實沒有從公寓區四樓離開,但下午大概四點,他卻突然出現在了居住大樓B區,估計是回去找他叔叔了。」克勞德回來便帶來一堆資訊,讓王子對他稱讚有加。如今這泰瑞回去了居住大樓,估計也是為了完成他那部分的計畫,和他兩分冷凍庫基地。
但讓王子難受的是,他最想殺的一男一女,卻始終不見蹤影,如人間蒸發。
那兩人不能留,始終是個禍端。
他從第一天便看準了那女的在居民間人脈極廣,又是老教授的一大助臂,身上牽扯著的關係不少。要是早死了,冷凍庫基地一亂,這估計就已經是他的天下了,可惜就被那父皇欽點下來的軍師攔著,還殺了他的人——十三。現在這女的還準備要當接班人,殺她不僅僅是那侄子的意思,也是他的意思。
那男的更是不用說,一日留著,他就別打算手握大權了。國王從冷凍庫出來之後,他便是整個勢力集團的第二號人物,把他這個親生王子都不知道放到哪裡去了。
這兩個人他沒找到就始終心不能安!
「對了。那個工程師已經答應了你,把工程部內部電腦系統也交給殿下了,但說他也想要探望一下國王,去看看他最後一面。不知道殿下准不准呢?」克勞德最後替威廉提出要求。現在那軍師跟茉雪都不在,除了皇室,就只剩去過外地留學的他能跟威廉說上幾句簡單英文,充當溝通橋樑了,倒是可憐他上次故意要在泰瑞面前裝自己什麼都聽不懂。
「他願意跟我了?」王子拉高了尾音,不敢相信這幾個小時前還說著誓死不從的工程師居然這麼快就改變了主意,果然是個敬酒不喝非要喝罰酒的人,他一整隊人馬跑去把人給圍住,不跟也得跟了。
「照字面意思是,不信您也可以看看他親手遞過我的字條。」克勞德誠懇地雙手把字條遞到王子面前,眼神裡卻有些心虛,幸好王子說信他了不用看,他才放下了心頭大石。
那字條上面寫著的可是威廉工程師本人親手揮筆的「Go F*ck yourself」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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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敬橋段:
烏克蘭蛇島士兵向入侵的俄羅斯莫斯科艦拒降,並說「Go F*** Yoursel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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