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茉雪呆在門前,不知門後到底會有什麼驚濤駭浪的時候,林和晨主動為她推開了掛著阿拉伯語「會議室」紙牌的門。
不同於公寓區2樓那邊的會議室,整齊裝潢,達國家級會議級數的十五米長會議桌。這邊的「會議室」全靠客房改裝而成,他們只是稍微把兩個客房打通,然後再把各個房間的桌子和椅子拼湊起來,砌著便湊成了幾米長的「會議桌」,可移動屬性點滿,倒挺有咖啡廳的氣息。
椅子也沿用各個房間都能看到薑黃色布藝單人沙發椅,只是擺的更整齊一些。
看到中東人這麼「裝潢」客房,茉雪似乎明白了當初中東人們堅決要求霸佔整個K區的原因。
因為不只是會議室,跟會議室在同一條走廊上的還有上了幾層鐵鍊的「金庫」,有兩個持槍男子在駐守的「軍火庫」,還有最遠處的「食物庫」,全部都是客房改裝而成,而且門上的紙牌也有些許皺褶了,看來不是這一天兩天整出來的東西了。
這麼功能完整的設施,難怪可以自詡為「哈立德共和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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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後早已坐了三四個人,包括見過幾次的中東王子,也許是他父親被救出來之後,有了人箝制他的脾氣,這次久別重逢也覺得他沒以前那麼面目可憎。
就茉雪記性,她記得這個國王在位好像已經有三四十年了,也是國際新聞上的常客,在位從戰後時期當到太平歲月,接著末日,搞好經濟,深得國內民心,不過畢竟是獨裁國家,不怎麼得到外國青睞。
這下總算是看見真人了,一個多禮拜前才從冷凍櫃裡出來,看他似乎臉色紅潤,還挺神清氣爽的,起碼沒吊著鹽水,倒還留著些獨裁者的風采。
茉雪一時只顧著看,也忘了行禮了,他連忙捏了一下茉雪手心,她才回過神來,國王卻笑意盈盈地說這些繁文褥節對著他不用了,他都看幾十年了,看都看膩了,還頗有禮貌地囑咐兩位要多照顧他的「犬子」,那個王子聽見可是臉青了。
國王本來是沒什麼問題的,倒是前幾年這個王子還傳出下毒投井外國使者的醜聞,不數這件也有多件劣跡。他父親一不在,他就開始胡來。開幕禮前後那段日子麻煩著茉雪的也是這個中東王子。
會議室裡除了中東王子、他身邊的一個守衛首領、素未謀面的國王,還有老熟人——威廉,把實驗室交給奧爾頓之後相信就是來到了這裡。
也就是說,中東人勢力的頭目們應該都在這裡了。
坐在正中央的國王見他們兩人也坐了下來,於是便開始了說話。
茉雪心裡想著自己本來就是被林和晨拉來的,只當個旁聽者就好,還有意無意的坐在離得最遠的那張椅子上,心裡打著林和晨可以擋一下她的如意算盤。
怎料一上場就被國王看到她這位「罕客」,直接點了她名字,讚說沒了她他就不會在這裡。此話一出,他旁邊的王子霎時興致盡失,他還差點在第一天就幹掉了這個他爸的「救命恩人」。
「最近停電,辛苦人民要待在自己房間了……你們也記得節約一些電源,支撐我們日常活動的電耗,總不能把大家都軟禁在一個地方。」國王本來正低頭跟其中一個進來的部下接耳,只是說到一半看見威廉、林和晨、茉雪三個外賓都到了,便揮了揮手讓那個部下先退下。
跟他兒子的作風完全截然不同,國王完全是一個相當溫和、具有親和力的領導者,幾乎讓茉雪難以相信這麽風格迥異的兩個人竟然是兩父子。
「上面部隊還沒有到的時候,我們先來講講我們之後的安排。」一番司空見慣的客氣話之後,國王進入了正題。就在此時,茉雪的左臂忽然被旁邊的林和晨輕輕撞了一下,把在對著桌子開小差的她點醒。
「你的專業呢?」他回頭對著茉雪莞爾問道,不知為何,茉雪總覺得他笑容裡有一種森涼、透著寒光的愉悅,就像是某種奸計得逞了之後的詭譎陰笑。
「……」茉雪在楞住了片刻之後,看到坐在斜對面的威廉。
在這一刻,她終於知道了她在這裡的原因。
她這個冤大頭又被老奸巨猾的林和晨算計了。
威廉需要一個翻譯,而這個工作在前幾次一直都由在場唯一可以通這兩種語言的林和晨擔任。
這下他找到了一隻替死鬼了。
茉雪趁沒人看著,狠瞪了林和晨一眼,表示這筆帳之後她是會再算的,接著便有點無奈地向威廉解釋著國王現在說的話。
「距離我們發放公告那天,已經五天了。老教授一方似乎完全沒意識到我們的威脅性,堅決不配合我們的要求,故此我們決定展開第二次佔領行動。」
「為了讓第二次佔領行動順利進行,我們去開了A區濱海灣花園的那道秘密大門,好讓我們在外面的一千人精銳部隊可以進來,去開門的依然是為我們做出重大貢獻的那位小姐。」國王再次讚賞了茉雪的貢獻,對她來說尷尬極了,她這……還要如實翻譯呢。
自己讚自己,她容易嗎?
「找她,是有原因的。」林和晨說的一句卻瞬間抓住了茉雪耳朵,記得他們之前見面的時候手忙腳亂的也沒怎麼問過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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